『哼。』丁宣冷哼一声,『我说了什么吗?我对你承诺了什么吗?有人听见吗?』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一个国家的未来的君主竟然可以这样?朱乐也愤怒了,伸出手指着她,『你这样言面无信,将来如何治国?还有谁会相信你?』
『你太天真了。』丁宣根本就无视她的指责,用着极度冰冷的声音与表情对着朱乐,『浊国民众只会信我而不会信你,凭你那几句胡言乱语还动不了我。况且,生是有一定的道理,死则无须多言。』
朱乐这回真的吓着了,这丁宣不会真的杀了她吧?冷寒松这下真的害死她了,她发誓,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你凭什么要杀我?』
『凭你私闯东院,凭你偷进浴房。』丁宣笑也不笑地回答道。
『我……我是女人。』朱乐挺起她那平板的胸证明着。
丁宣冷笑一声,不屑地转过了头。
啥?瞧不起自己?朱乐也很恼怒,了不起吗?身材好了不起吗?你有的我也有,怎么,大了点了不起吗?突然她想起自己胸前还裹着布,于是由于恼怒与冲动,忽地一下,她扯开了自己的衣衫。
这下轮到丁宣吃惊了,转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朱乐,『你干什么?』
『我在证明我是女人。』朱乐想也不想地直接拿下裹胸布,果真应了那句,坦胸露背。
『你……你快穿上。』丁宣转过头,皱了皱眉,虽都是女儿身,这样来瞧成何体统?自己虽然曾和妹妹同浴,但并不曾如此尴尬,为何这朱乐让她有种莫名的感觉?
『你看啊,你看啊。』朱乐火大,脱了衣服直叫唤,我也是女人,看你怎么了?我犯什么法了?搞得你要杀我?不就是看了你两眼,不就是流了两滴鼻血吗?你少块肉了还是缺斤短两了?
『你快穿上。』丁宣冷冷地叫了一声,只是还是未转过身来。
朱乐轻嗤一声,颇为不屑,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人都找软柿子捏,不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不给她来点硬的,她偏偏不服软。『我告诉你,我没有犯法,我是女人,我看到你洗澡也没什么,你也没吃什么亏,我脱了,你也看了,咱们扯平了。还有,你是个女人,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这样你以后就算是继承了王位,还有人敢娶你吗?』朱乐一鼓作气地说完,只是还留了一句在心里,像个母老虎似的。
听了朱乐的话,丁宣闭上了眼睛,她气愤,她活了十九年从没有这样生气过。即使朝中尔虞我诈,她均可以冷眼直视,心中波澜不惊。这个朱乐着实可恶,如果不是国师保她,她定会杀了她。可就这样放她走,她心中着实不甘。她慢慢地转过身子,冰冷地盯着朱乐。
朱乐本还在自鸣得意,突然对上丁宣的眼神,心中陡然又一惊,这下她也回过神来了,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脱衣服?啊……。她发现她被气糊涂了,此刻又光着身子被丁宣这样看着,便匆忙地揪起衣服重新穿了起来,只是焦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她扯着衣服的动作中被甩了出去。
铛地一声,落在了丁宣的脚下。朱乐此时终于明白,是那块决定她回家的古玉,『我的玉。』
话音刚落,玉已经被丁宣捡了起来,丁宣仔细瞧着,脸上表情忽明忽暗,『这是你的?』
套上衣衫的朱乐上前两步便要将其抢回,却被丁宣一闪,『我问你,这是你的?』
『是我的。』丁乐急切地回答,『你还我。』
『这分明是浊国的东西,怎会是你的?』丁宣幽深的双眼迸出冰冷的光线。
『什么东西都是你们浊国的?你叫它它会应你吗?你快还我。』朱乐伸手便要去抢。
丁宣退后一步,一闪身打开了门,『来人。』
『在。』一队侍卫已然跑了过来。
『把里面的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然后仍回西院。』
『是。』
朱乐呆愣地被拖着,刚到门口,她回过神来,冲着丁宣便喊,『你凭什么打我?你还我玉。』
『多说一句,加十板。』丁宣背过身去。
『是。』侍卫即时地回答。
我……朱乐半张口,话已吞下,她是走了什么霉运?被穿了,被玩了,被打了,还要被抢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又拖延了更新时间,一为最近身体却实不舒服,二为另一边快结文了,考虑较多。
第十一节
趴在床上,朱乐正在反省。屁股火辣的疼痛感,一点一滴地燃烧着神经,手中紧紧地捏着淡棕色的药罐,心念,痛死也不用。这一夜她记得清楚,被丁宣仗了三十板,被丁宣的侍卫扔回了西院,亏了贾叔的帮忙,终于爬进了自己的房中。贾叔想请大夫,可是……她一个女人,被人瞧了,岂不是便露馅了?急急地婉拒了贾叔,咬牙含泪地硬撑,她没事。
面对着丝毫没有弹性的木板床趴了两天,胸前一片麻木。不知道是丁宣有愧还是她怕把她打死了不好交待,之前竟差侍卫送来一瓶金疮药。而现在她手中捏的便是。用了可以减轻疼痛,可是却丧失了自尊。不用,保持住了自尊,却得忍受这钻心的疼痛。她皱了皱眉头,狠狠地摇了摇,不用!!丁宣,你打完人,抢完东西,再次一瓶药,我便会原谅你吗?
想也只是她这样想而已,丁宣本就不会有愧,她些刻正在房中紧紧地盯着那块古玉,仔细地思量着。这是她母后生前每天必戴的,去世时也随着棺木下了葬,怎会跑到朱乐身上?
房门被敲响,朱乐忍着撕裂的痛苦轻转下身子,难道贾叔又来送饭了?她看了看桌上未吃的饭菜,再度皱了皱眉,这种情形,让她如何能动?如何又能吃?
『朱大人。』房门外贾叔的声音,果然。
『进来吧,贾叔。』朱乐咬着牙忍着疼,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正常些。
『二公主来看你了。』门没有被推开,贾叔在门外继续说着。
二公主?丁涵?那个小萝莉?她来干什么?难道是看笑话?想到这,气也不顺了,屁股也顾不上疼了,冲着门便大喊,『贾叔,我累了,请二公主回吧。』
『朱……乐,我给你送了些汤药。』丁涵在门外小声地说着。
可是,这话这语气在朱乐这方面便理解成为嘲弄与心虚。冷冷一笑,再一次下了逐客令。『在下小民一个,不敢劳驾公主。』
门外顿时没了声音,朱乐眯眼等了一会,猜想,可能已走了,便重新趴好,再度望着手中那瓶药。
『朱乐,我进去了。』门外在静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又响起了丁涵的声门,同时随着声音,门便被推了开来。
不请自来?有没有道理?没有道理。朱乐把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丁涵,一方面是在生气,一方面则品评着丁涵的女装扮相,不得不说,丁家遗传了一副很好的皮囊,丁宣高贵冷艳,丁涵娇小可人。两姐妹各有各的优点,当然,她现在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气愤还是占导地位。
『二公主,在下身体不便,不方便下床行礼了。』朱乐冷言冷语。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你。』丁涵将药罐放在桌上,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并没有动过的痕迹,于是扭头便问,『你没吃饭?』
『没。』看着丁涵和颜悦色的态度,朱乐有些硬不起来。她本就不是一个硬心肠的人,只是被丁宣一搞,才怒气犹生,而丁涵似乎是很无辜。
『那我让下人给你热一下吧。』作势便要端起起桌上的饭菜。
『等等。』朱乐阻止道,『我听说这西院是大家避之而不及的,为什么二公主你会深夜到访?不怕鬼怪一说吗?』
『哪里有鬼怪,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丁涵的表情有些暗淡。
『那么……』
还未等朱乐说完,丁涵便阻止她道,『别问了,这些事不应该你知道。』
突然一阵的沉默,两人相视无语。这西院倒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朱乐无从而知。但从丁涵的态度上来看,一切的一切均与皇家有关,也就是说与她们丁家是扯不掉干系了,估计又是哪个清官冤死在皇帝的手中了吧。
『我姐姐只是一时气愤,朱乐,你别怪她。』丁涵突然开了口。
朱乐有些吃惊,一个公主为什么要在意她的想法?一时气愤?难道丁宣告诉丁涵自己是女儿身?一想到这里,她更加惊恐。『大公主跟你说了什么?』
『朱乐,你那块玉是哪里来的?』似乎丁涵更加紧张这件事情。
朱乐皱眉,想起丁宣拾起玉时的表情,现在又看到丁涵如此紧张的表情,一切都已明了,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原来是那块玉!!怎么回答呢?难道告诉她我穿越的时候带来的??
丁涵见朱乐不说话,便更加急切的解释道,『那块玉是我母后生前一直戴在身上的,之后也随着母后一起下了葬。』
这句倒使朱乐陡然一惊,难道那墓是丁涵母亲的?难道那上面写的不是浊国王爷,而是浊国皇后??『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在山中捡的。』
『很奇怪,我也看到那块玉,那是世上绝无第二块的古玉。据父皇说,是曾经一位天竺僧人所赠,会保母亲一生安康。而今早,我与姐姐去了皇陵,母后的墓穴一切也安好,为什么这块玉会出现在外面?』
『这件事情的确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朱乐一本正经地说着,只是她有些心虚,毕竟是她在墓地里拾的。『可是,大公主便是因为这玉而杖刑于我?』
『对不起,我姐姐只是一时气愤,后来想想,你也不可能去盗墓。』丁涵心虚地低了低头。
看来丁宣并没有把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告诉丁涵,心中顿时放心不少。如果真的如丁涵所讲,那丁宣打她也是情有可原,而之前毕竟自己误闯了她的浴房,这一想,朱乐便觉得自己有些不占理了,语气倒也缓合了不少,『呃,都是误会吧。』
『那你便把这药喝了,这是我请御医特意熬的,专为受了杖刑的人开的药方。』丁涵将药罐端到了朱乐的面前。
看着丁涵端到眼前的药罐,朱乐感到了一丝温暖。这是她来到浊国后第一次由衷而发的温暖。似乎是心情的作用,喝了下去,竟感到屁股没有那么疼了。
『这是上好的金创药,你用了吗?』丁涵看到朱乐床边放着的药瓶,便又问道。
『没有。』
『这药涂在患处,两天之内便可以使创口愈合。』
『这么神奇?』朱乐看着手中的药瓶,有些惊奇。
『嗯,这是父皇赏赐给姐姐的,没想到姐姐把这么珍贵的药都送你了,看来,姐姐也认为这次她有些过份了。』丁涵自言自语道。
朱乐倒没有在意这些,她看着手中的药,想到的是如何发家致富。如果可以研究出这药里的成份,成批的生产,在市集上卖,到连锁店,到出口,那是多大一笔财富啊,兴奋的她手却有些颤抖,手中握的不仅仅是药,竟然是成堆成堆的金子。
『朱乐。』丁涵看到朱乐有些发呆,又叫道。
『啊?』
『我让老贾进来帮你抹药吧。』
『不……不了,一会我自己叫他就好了。多谢二公主了,夜深了,二公主还是先行回去吧,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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