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第一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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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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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她又羞又恼,直瞪着四人说不出话。
  。
  邱白露却不再理会她,只看了脚下那吓呆的小乞丐一眼,便一言不发蹲下身,出手连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
  又脏又破的裤子被掀起。
  膝盖处竟红肿一块,如同熟透了的西红柿,似要烂掉。
  他皱眉。
  “喀嚓”一声!
  随着一片惊讶声,四周的观众立刻散了大半:妈呀,他到底在救人还是在折磨人?救了人,却又要扭断他的脚。
  手一挥,几枚银针已钉上。
  腿上穴道被制倒也不觉得痛,那小乞丐惊恐万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害怕的神色,不知道究竟是祸是福,却又不敢出声叫嚷。
  在这个年代,恐怕打死他也没有人会管。
  杨念晴觉得他可怜极了,便也走过去蹲下,摸摸他的脑袋:“乖,别怕,叔叔这是在治你的脚,治好了,你就可以跟他们一样跑了。”
  或许她平日都是大大咧咧的缘故,听到这番安慰的话,包括邱白露在内,所有人不由都看了她一眼,也是杨念晴来自现代,观念不同——见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这里一般的姑娘家躲都来不及,最多也不过施舍些钱物,哪里敢用手去碰他?
  小乞丐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才怯怯地点了点头。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又是“喀嚓”一声响。
  邱白露站起身来。
  方才那些银针已全都不见,腿上的红肿居然也褪去了大半,地上,一大滩带着腥味的十分恶心的黄褐色液体。
  果然是神医,这么快!
  哪知杨念晴还没佩服完毕,邱白露却忽然俯身,一把拎起那小乞丐就往远处一丢!
  她大惊:“你做什么!”
  。
  没有预期的惨叫,十米开外,小乞丐完好无损地站在地上,已吓得面色发白,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杨念晴目瞪口呆。
  眨眼,一块土黄色的丝巾亮起,邱白露不紧不慢地擦着手,平凡的脸上依旧神情淡漠。
  “他这是……”杨念晴看看他,又看看远处那小乞丐,不由拉拉李游,结结巴巴道,“他……他这就能走了?”
  太厉害了!就算是医学发达的现代,接骨后也还要固定很久才行,他到底是怎么弄的?她并不知道那骨头其实并未断,心里只佩服得了不得。
  李游却仿佛第一次见到她似的,明亮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妙!
  杨念晴急忙低头审查:“看什么?”
  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俊逸的脸上带着惯常的有趣之色。待她着急够了,他才喃喃道:“终于有些像个女人了,想不到,你也有轻声说话的时候。”
  都这时候了还要捉弄人!
  杨念晴还没来得及发火,却见他手指一弹,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再次亮起,转瞬间便落到了那小乞丐手上。
  虽然很远,杨念晴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一锭银子!
  大大的银子!
  她怒了,立刻跳起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对朋友就那么吝啬,他也不是你老婆,你怎么就这么大方?”
  “因为你不是要饭的。”
  “……”
  。
  菊花先生,第一神医果然不是混的,这片刻功夫,小乞丐居然已重获了奔跑的自由,满脸欣喜地走了。
  红衣女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是在为这高明的医术吃惊,还是为自己的行为惭愧。
  邱白露转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一个人若以为别人的命都不算命,那就错了,他的命也不配叫命。”
  说完,他竟转身自去了。
  看着那超逸的背影渐渐走远,终于消失在街头,杨念晴心中既敬佩又疑惑——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神”?
  。
  他喜欢菊花,所以别人都叫他菊花先生。
  他常说:“一个人倘若连草木之命都不珍惜,又何必去救他的命?”
  他对朋友毫不客气,毫不热情,虽然可以为朋友例外做许多事,但也绝不会在危急时刻拿自己的性命去救朋友。
  他是第一神医,给不起诊费的人就必须替他种二十棵菊花,后来菊花铺满了山坳,被他设成了千姿百态南山阵。然而金陵的吴知府病了,却要用一盆菊中圣品“春波绿”才请得动他,而他就算去了,也不过是为了使那盆菊花离开官场肮脏之地而已。
  如今,他救了一个小乞丐。
  。
  红衣女子怔怔地望着街头,俏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到底年纪不大,听到这番斥责的话,竟似要哭了。
  她并不坏,只是任性了些,教育教育也够了,几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子多不好。杨念晴暗暗叹气,想要上去安慰。
  南宫雪却已经开口了。
  “姑娘不必与邱兄弟生气,”他微微笑了,语气轻柔得当,“我等也知道,姑娘其实并非那起凶狠恶毒之人。”
  笑容依旧那么温和亲切,不带丝毫恶意。
  一席话正好说到红衣女子心里,她难过也正为这个,哪个女孩子愿意别人说自己凶狠恶毒?闻言,俏脸上的神色果然好了许多,原本泪汪汪的大眼睛里也升起感激之色。
  “只是,姑娘日后做事还是该三思而行。”声音更柔和。
  片刻。
  她垂下头,轻轻道:“其实我本来不是想打他的,可是……”
  说到这里,她又抬头狠狠瞪了李游一眼,不再说下去。
  见状,杨念晴暗暗好笑——看来这位大小姐是受了李游的气,任性之下才做出这么过分不讲理的事情。
  李游却看着她嘴角一弯:“人这辈子生气的时候多了,若生气便要打人,姑娘身边的人岂不是很倒霉?”
  红衣女子终究对他不满,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嘟着嘴别过脸,看得众人好笑。
  南宫雪摇头笑道:“李兄只是喜欢玩笑,姑娘不要与他计较。”
  沉默。
  面对这亲切动人的笑容,那红衣女子终于也粲然笑了,弯弯的眉毛下,笑靥如同三月的桃花般娇美。
  她看着南宫雪:“我知道啦,我以后再不打人了,谢谢你,我叫唐可思,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雪愣住。
  原来她叫唐可思,看来是唐可忧的亲生妹妹了。一个女孩子随随便便就把名字告诉了男人,又问男人的名字,倒也颇有江湖儿女之风,实在天真活泼。
  南宫雪回过神,后退一步:“在下南宫雪。”
  第一公子的名号也不是盖的,不听还好,一听,唐可思立刻抓住他的手惊道:“你真的是南宫雪?第一公子?”
  南宫雪适当地笑了下,不露痕迹地抽回手。
  唐可思却高兴得很:“太好了,我早就听爹爹说过,说你是天下第一好人,你的画也是第一的好,想不到今天真遇上啦!”
  南宫雪微笑不语。
  画画?
  杨念晴郁闷起来,因为她想起了他送的那张价值难测的卡通兔子。
  。
  听说了这几个人都是自家的客人时,唐可思更加开心了,立刻牵了马就要跟他们一起回家去,她到底年纪不大,转眼便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看着旁边负手而行的白衣公子,她好奇道:“你们又是谁呢?”
  李游眨眨眼,一本正经道:“在下李杨。”
  杨念晴差点被口水呛住。
  李……杨?
  南宫雪也愣了愣,好笑地摇头。
  “原来是李大哥,”唐可思笑了,又看着杨念晴,“这个姐姐是……”
  “呵呵,我叫……”
  “她叫杨李。”
  不是吧!他YYD把名字也给我改了?杨……李?
  杨念晴终于被口水呛住,直咳嗽。
  修长的双目眯起,李游也配合地咳嗽了一声。
  “李杨,杨李……原来你们的名字这么有趣,”唐可思看着他们,奇怪极了,“你们怎么起这么有趣的名字,姐姐,你真的叫杨李吗?”
  有趣?
  杨念晴停住咳嗽,指着李游的鼻子:“我……”
  “你说上次的赌债?”磁性的声音轻轻掐断了她的话,“我倒是不急,但你若是准备好了,早些还也无妨。”
  洗衣服本来不算什么,但债总是能躲就躲的不是?
  三秒钟,已足够完成高难度表情转换。
  满脸怒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灿烂无比的笑容,如同三月的花儿,又仿佛冲破乌云的太阳。
  面对唐可思欣赏过变脸表演之后的诧异目光,她笑眯眯道:“对,我叫杨李。”

  不解风情

  房间。
  何璧皱眉:“林星?”
  南宫雪点头:“正是唐堡主的结拜兄弟,据说与唐堡主往来甚密。”
  李游道:“此事的确奇怪,他既是唐公子的叔辈,唐公子为何又要为难他?”
  杨念晴道:“或许唐可忧怀疑他是杀父凶手?”
  “父仇不共戴天,”李游看她一眼,叹气,“倘若唐公子是聪明人,该暗中查探才是;倘若不幸如你一般……咳咳……也该直接去找他拼命,又怎会只刁难于他?”
  这家伙跟自己八字不合,老是话中带刺!
  好在杨念晴已受惯了气,只瞪他一眼:“也有可能是为了哪个女的吃醋,当时他们是在妓院门口遇上的。”
  李游无语,南宫雪忍不住笑了。
  何璧目光一闪,冷冷道:“如此,倒该去拜访拜访他。”
  “也好,或许能从他那里查到些线索,”南宫雪沉思片刻,点头,“据前日王五说,他住在城里小石头街。”
  。
  花期已过,枯蕊犹在。
  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花底新培的土,身子渐渐直起,一条黄色的丝巾晃过,片刻间,那双手又是那么干净了。
  土黄色的衣衫平整如故,既不张扬也不黯淡,黄昏,站在花圃里,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好象一枝傲霜出尘的菊花。
  “明年便好了。”喃喃的声音,不知是对花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好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
  杨念晴愣了好半天,这才快步走过去:“菊花大哥,邱大哥!”
  见她来,邱白露并不惊讶。
  对于他的个性,杨念晴熟悉不少,倒也不怎么介意,她低头看看那些花枝,皱眉:“可惜菊花都开过了。”
  说着,她蹲下身,用手将那些残留的枯蕊从枝头摘了下来。
  头顶上,淡淡的声音:“菊乃花中高士,纵是谢了也还在枝头,总不似别的花一般,开过便飞红满地,惹人烦恼。”
  “呃……对。”这么一个孤芳自赏的人,怎样说才合他的意思呢?杨念晴想了想,终于两眼一亮,吐出两句诗,“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这是首写菊花的诗,可惜她读书不精,肚子里诗词有限,只记得这两句,不过已足够了,高洁、悲壮的情怀应该正合他的意。
  邱白露一愣,渐渐地,脸上泛起笑意:“好,菊花当也有此气节。”
  淡淡的笑,也如同菊花。
  见他高兴,杨念晴放下心:“可它最后还是要落到地上的,所有的花都和人一样,只是身份不同追求不同而已,其实都是一样,应该互相尊重。”
  说完,偷偷瞟了瞟他。
  这本来就是揣摩他的意思故意讨好他的话,邱白露果然露出一丝赞赏之色:“那诗我倒从未听过,比起‘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虽少了些女子之风,却多了几分骨气,是你作的?”
  杨念晴的脸还真没那么厚:“……不是。”
  他点头:“这样的诗,你是必定作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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