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问题吗?”李心儿医生对任何病人的问题都乐于作答。
“你这么靓女,又是我老婆的师妹,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你随便治治,写份report,之后交给法庭不就得了,你看我这个人多正常,一看就不像整天需要吃药的精神病是吧?”
李心儿医生的确是个大美人,大眼睛,高鼻梁,五官分明,比起温子君的清秀,她更多些都市人的时尚感,加上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很多人都会觉得她神秘而美丽,完全符合大多数男人对美女的幻想,说是梦中情人也不为过。
这样的大美人,并没有多少美女的傲气,实在难得。但是更难得的是,她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满意程度远远大于对自己的外貌。
所以陈永仁刚刚的几句话,刚好点着了她的爆点。
“李先生,我想提醒你几个问题:第一,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无论我跟June的私交有多好,都不会影响到我跟你之间的治疗过程;第二,据我所知,June到现在为止始终都是单身,你到处说她是你的妻子,对她的个人名誉造成损害,从法律上来讲都算是诽谤,她不告你,不代表你这么讲没问题;第三,法律心理咨询,要求是在治疗期间,病人必须遵守医生的指示,否则律政处有权利推翻它之前对病人,也就是你,的判决,直接送进拘留所,等候发落。”
陈永仁沉默了几秒钟,get到了心理医生的意思:“就是说没得商量了?”
这次李心儿没有再长篇大论,而是只答了一个字,来表明她的态度。
“是。”
李心儿实在不明白,June师姐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跟这样一个人拍拖。
韩琛撸着胳膊挽着袖子,西服被随意的丢在地上,手里端着一盆水,盆里放着一条毛巾,把水盆放在地上,毛巾拧干,粗粗壮壮的手,很细心的擦着一个龛位。
这个龛位和这附近千千万万个龛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龛位上的照片里,Mary笑颜如花,哪怕是黑白照片,也无损她的魅力,反而多了一种古典韵味。
温子君就看着韩琛这个X社会大佬,像个饭馆里的小工一样,做着擦擦洗洗的工作。
“我以为今年也不会看到你。”温子君是上班族,但是她是一个有孩子的人,所以一般来讲,每年Mary的忌日,她都会早上去,人少,清净,也不容易跟韩琛撞上。
“下午有事,所以今天提早了。”韩琛蹲在地上,本来就矮小的身子显得更胖。
一个龛位很小,就算是韩琛擦得再仔细,几分钟也擦完了。
一边站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韩琛瞟到温子君手里的花,视线转向Mary的照片:“她一向都没什么朋友,只有你,每一年都来探她,每一年都带她最中意的花。”
温子君半低着头:“其实我不知道她钟意什么,不过之前见过她办公室里都放这种花。”
“月季,花中皇后,”韩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笑了:“她本来最钟意玫瑰,但是听人说牡丹是花中之王,又改了钟意牡丹,后来不知道谁跟她说月季花是花中之后,又改成了钟意月季,就算我以后再给她买玫瑰,她都不肯收,始终要月季,她说,她要做皇后……”
做他一个人的皇后。
“琛哥,”悲伤的气氛笼罩下,温子君道:“节哀。”
韩琛摇了摇头,释怀的说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什么好节哀的。”
似乎是想转移话题,温子君道:“对了,其实当年,我替……Mary立龛位的时候,还有一份她的随身遗物在我那里,但是那个时候不方便给你,后来忘记了这件事,前几天搬家,刚巧找到了,不知道琛哥什么时候有空?”
端起水盆,听到了温子君的话,韩琛停顿了一下:“明天叫阿仁转交给我。”
温子君仿佛没听到韩琛语气里不自觉地带着命令式的腔调似的,轻轻点头:“知道了,琛哥。”
等到韩琛归还水盆回来的时候,龛位前只剩下一束开得鲜艳的月季花。
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往山下走,温子君慢慢的仰起头,太阳如此的刺眼,她从皮包里拿出墨镜,戴在脸上,遮住了外界的光线。
带着温热的光晕,那样的温和,就像是阿孝温文尔雅的声音。
“每个人都有弱点,韩琛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女人,她活着的时候是,死了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在下好大一盘棋,作者智商比较低,不造能不能写出感觉来。
演李心儿的是陈慧琳,就是那个唱歌跳舞的陈慧琳,听得最多的就是《记事本》和《不如跳舞》,前一个是我同学失恋一定要唱的必备曲目,后一个是我高中的课间操主题曲(……)。
发现隔了一段时间再写已经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文体不太一样,大家见谅,觉得不习惯的跟我说。
昨天去参加婚礼,最近的婚礼真多,我的钱包在流泪,还是宽面条的。TAT
谢谢大家的留言,打算写个综,但是有些东西不能写,比如三观不太正的男主,写也只能单开个短篇。
于是短篇里一篇靓坤,一篇关祖。
长篇(综):胖胖的小生,三岁的阿琛,法政里的Sam,大仙的初哥哥(还是有帅哥的),古仔的刑事IV(徐飞),如果一定想写吴彦祖的话,可以写《新扎师妹》,还有什么?大家帮我想想,不要光想帅哥啊喂。
☆、044 前期
“好好的你干嘛要搬家?”陈永仁一边帮忙搬着温子君的书桌,一边对旁边正在指挥搬家公司的人的老婆说道:“你搬家搬那么远儿子上学多不方便。”
“有多远啊,”温子君数着家具的数量,手里还拿着单子核对:“黄Sir家而已,你又不是不认识。再说每天都有校车,你什么时候送过?”
陈永仁卖着苦力抱怨:“我心里送了嘛,儿子不会怪我的,我这么挂着儿子又这么挂着你,哎呀你(这)张桌台什么鬼这么重,实木的?我这个身份,就算是我岳父,我们两个始终都是天敌来的,你叫我去他家不相当于羊入虎口,还是快递送货!”
“那我有什么办法?几个月之后你儿子就会多一个比他年纪小十多岁的舅父或者姨妈,黄Sir整天忙着查案,阿妈又舍不得请人。那我想着反正儿子也大了,干脆搬过去跟她住,一来(那)个保姆我们比较熟悉信得过,二来我也住过去的话阿妈也有个人看着,我放心点。如果你实在觉得尴尬呢,过段时间等阿妈习惯了之后,我们再搬出来请个新保姆喽。”
花了几秒钟消化了一下温子君那一长串话语里的实际意思,陈永仁只有一个不知是感想还是感慨的感慨:“黄志诚真是挺……老当益壮啊。”
被陈永仁的黄·色思想无语了一下,温子君对天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我也没想到。”
她和黄Sir之间的牵绊,此时不只有妈妈和陈永仁,更多了那个小生命。
血缘,真的是一种奇怪而玄妙的东西。
所以,她才更不能让黄Sir死。
——
韩琛看着眼前的几样东西: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一个行李袋,一个小小的女式手袋,叠放整齐的女式皮外套、休闲裤、雪纺胸围、一双女士高跟鞋,一对珍珠耳钉,一部已经坏掉的老式手机。
他仿佛见到了当年那个女人,披肩的黑发盘起,明眸皓齿,婉约如昔。
“你呀,就知道对别人好,怎么就不知道想想自己?”
言犹在耳,那个会撒着娇嘱咐他的人却已不再。韩琛的脸上,露出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沙哑的声音带着无限思绪:“老婆,现在我做到了。”
可是,你在哪呢?
这问题,没有人回答,他也只能在一片静谧中,把Mary所有的遗物收起来,放进保险柜里。韩琛的房子有两处保险柜,一处在书房,里面都是现金或者金银珠宝,一处在卧室,是他新开的保险柜,只放了这些,在其他人来讲一无是处的东西。
当年被追杀,韩琛的住处早已成为一片废墟,这些,大约是世上仅有的Mary遗物。
——
“Mary啊,现在HK经济有多困难你是不知道,出几本书不是随随便便写写就行的,你明不明?你看看你,样子又不衰,说话又没什么问题,搞什么神秘感,你又不是那些长得一见就想呕的那些。做什么一定要搞得自己好似宅女呢?呐,我一手带你出来,姐姐我不会骗你的,出去买下衫,化点妆,别买那些水货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样签名会被你那些书迷,fans见到都不失礼人,是不是?”
出版社编辑组办公室里,编辑正唾沫横飞的教育着新人作家Mary,照理来说Mary并不算新人,只不过她这人有些艺术家的毛病,谈恋爱就爱到疯狂,经常为了男朋友让出版社开天窗,编辑恨不得早就让她吃自己玩去。
但是Mary十年前交了一个稳定的男友,人家愿意出钱给Mary出书,文化业这样不景气,蚊子再小也是肉,编辑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让人家有钱是金主呢。
就这样,Mary一年以一两部书的速率,成了出版社的熟客,写得多了,也小有了些名气,在大手多数不是被挖墙脚就是自立门户的现在,出版社也只能主打Mary这个一向听话的乖乖女,准备开几场签售会,卖出点广告,顺便打造出个“美女作家”。
如此这般,Mary这平时清汤寡水的打扮就很非主流了。
Mary长的很纤瘦,皮肤很白,身高不算高,但腿显得很长,看起来奇异的有些傻呆呆的可爱,这似乎是常年对着电脑而很少对着人的宅男宅女的通病。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道:“其实,我也不是很失礼人啊。”
对面的编辑顺着她的眼光,由头看到尾,再由尾看到头,要不是广告商特地选了这么个……
叹气。
“明天我陪你去买衫。现在,OUT!”
——
高亢的女高音,高雅的交响乐,加上火爆的对战场面,形成一种诡异的画面,刺激又疯狂。
“Wu!Yeah!!!!”
“爽!!来啊!!!”
“Yooooooooo!!!”
“……”
伴随着小伙伴们的嚎叫声,关祖坐在一旁的吧台上气定神闲的翻着书。
一关结束,Sue,Fire,Max,Tin,对战的四个人同时关掉了电脑。
一头红发造型十分杀马特的Fire(火爆)笑着夸赞:“这次策划部的人做得真不错,我爱死这个创意了!”
擅长写游戏程式的Max(麦斯)则皱了皱眉:“程式还差了点,当然跟我比差得远了,不过为了全球Online,也算OK了。”
染了一头黄毛的Tin(刘天)对着两个兄弟鄙视:“都已经出货了还这么热衷,我爸给我买了艘新游艇,谁要试一下?!!”
“我!”x2。
话音刚落,刘天天就遭到了两个好基友的熊扑:车和游艇,男人最爱的小三!
与另外三个没心没肺的发小不同,要颜有颜,要财有财,唯一一颗心系在关祖身上的Sue(周苏)妖娆的走到男友身边,两个人熟练而亲热的拥吻了一下,她便倚在了男友身上。
“在看什么?”Sue瞥了几眼,关祖不单单在看书,身旁也摆了几本书。
“推广部说要扩大市场,”被打断的关祖没有懊恼,只是看似很随意的翻着书:“打算请本土比较有名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