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Pose,“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应援团又是“迹部,迹部”的叫着。
小秋搓搓手臂,“他一定要这样吗?我就是因为受不了他这个德行才不想看比赛的。”
忍足看向迹部,心里暗暗为他摇头,迹部啊迹部,整个冰帝,大概只有她不买你那个华丽的帐。
“怎么了,手冢,速度慢下来了吗?”
手冢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很漂亮的短截击。”
“是啊,多谢称赞,”高高抛起球,“下一球,来喽。”
手冢将回击的球控制在边角线上,不过迹部也不差,每回都能追到球,不过手冢的动作越来越大。
“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小秋明白,两个水平相当的选手,任何一方是无法轻易控制比赛的速度的,可是他们俩对打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完成一个球。
“你不用担心,”忍足安慰着,“迹部有一双能看破对手弱点的眼睛。”
这样她更担心好不好?
手冢领域逐渐出现,球不管打到哪里,都会回到手冢的身边。
迹部单手捂着脸,指缝间让出一只眼睛,“行啊,手冢,就凭那种手腕?”
小秋攥紧拳头,撑在围栏上面。
另一头,大石靠在看台上,焦急地解释,“不对,手冢的手肘已经治愈了。”
“原来如此,是手肘啊。”
“笨蛋,”小秋无奈的看着大石,“怎么这么老实,一诈就说出来了。”
手冢看向大石,仿佛要他相信自己,最后用零式破了迹部的发球局,“不用客气,迹部,动真格的吧。”
两人你来我往的,居然比到3比2。
小秋看着手冢,感觉他的肩膀有些僵硬,他没事吧?应给没这么快。
两人交换场地,神提示迹部,“对方有意快点结束比赛,别大意。”
“我是不知道。”迹部抬起头,看见小秋盯着手冢那边。
“是时候拿下比赛的主导权了。”
等小秋回过头来看他,他一扔毛巾,“我已经握在手中了。”
接下来,手冢不再把球打到边角线,而是打出吊高球,就在众人以为迹部要使出破灭的圆舞曲时,他却只是普通的回击。
冥户看着场上的迹部,“刚刚不是应该扣杀吗?”
迹部在场上徐徐的陈述,“你的手肘的确好了,那个零式削球也很完美,受伤的手肘是打不出那种削球的。那个手肘痊愈了,但是你的肩会怎样呢?”
原本已经坐下观赛的小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岳人抓着她,“Ne,小秋,你怎么了?”
他看出来了,小秋正视迹部,就像原先动画里的一样,不过手冢的动作虽然僵硬,却仍持续的抽球。
迹部又得一局,发球前他看向小秋,“这就是你让我快点结束比赛的原因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比赛我会赢,但是不是赢得如此简单。”
他要毁了国光的手,小秋两只手紧张的绞在一起,关节都掰白了,快停下!
迹部等着手冢变得焦急,从而寻求漏洞。
手冢瞟了一眼小秋,这场比赛他不能输,他是青学的支柱,他答应过大和学长一定要把青学带进全国大赛。
忍足看着三人,迹部这是你的选择吗?
比赛已经一个半小时了,手冢依旧是那坚定的眼神,丝毫没有焦急慌张,他放弃了急速的打法,主动打起了持久战,这让在场的人员都震惊。
又是一个吊高球,迹部抓住机会,高高挑起,打出破灭的圆舞曲,手冢将球拍瞬间下移,用网面正面接到球,反弹回去,迹部看准手冢的死角扣杀过去,结果球又回到手冢的身边,他以零式得分,全场哗然。
忍足也不禁赞赏,“真是厉害,不愧是青学的手冢国光。”
小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知道国光终究会因为手伤而遗憾的输掉比赛。
伤亦何惧,胜亦何欢
最后一球,全场的赛点,正当大家以为手冢就要接下这球时,他的肩膀终于崩溃了,手中的球拍已经握不住了,直落下来,一手按着肩膀,跪在地上抽搐。
“部长!”青学的正选跳下看台向他冲了过去,却被他的一句“不要过来”吼住。
小秋也走下看台,进去球场,直直的盯着地上的手冢。
神看见她站了起来,“小秋,你怎么下来了?”
裁判也指着她,“无关人员请不要进入球场。”
迹部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这是在干什么?给我回去。”甚至没有用本大爷。
没有理他们,小秋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纸,递到裁判面前,“我是冰帝的医师助理,这是我的资格证明,我要求检查伤者的身体状况,以确定他是否可以继续参赛。”
接过证明确认了一下,裁判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过于年轻的女孩,“你真的是冰帝的队医吗?”
看着小秋投在自己身上的企盼的眼神,神点点头,“那是国际认证机构颁发的证明。”
“监督。”冰帝的正选也傻傻的看着这从没有过的事情的发生。
“那么请你检查一下青学的选手吧。”毕竟这些中学生的比赛,出了事他这个裁判也不好交待。
“谢谢,”得到批准的小秋快速走向手冢,先为他做大体检查。
“你不应该这样滥用自己的权利。”
“那么你呢?”扶起他坐到休息椅上,“不想要手臂了吗?”
“青学不能输在这里。”坚定的语气让一旁的龙马侧目。
拿出包里的喷剂喷在他红肿的关节上,凉得他一抖,“如果想今后继续打球,现在就放弃吧。”
“不可能。”
“是吗?别忘了你能否继续出赛,取决于我的现在判断。”为什么他就是不听自己的,即使比赛了,他还是会输。
一把抓住正要转身的她,“我要继续比赛,相信我。”
“那么,你是忘了在天桥下的网球场外答应我的话了?”
龙马又看向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自己却回想起当时手冢的话,“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对不起,就这一次。”眼神依然坚定。
龙马也看向她,已经战意十足。
“希望你不要后悔。”小秋收起布包,交给龙马一瓶喷剂和一个药包,“休息时用喷剂,比赛结束后立刻帮上药包。”转身走回看台。
“小秋,”大石叫住她,“谢谢。”
告诉裁判,休息5分钟手冢还可以继续比赛,小秋黯然的回到看台,走到最上面,坐在那里不发一言,也不理会周围的议论声。
“冰帝有这么年轻的队医?”
“切,居然去帮对手看伤。”
“还不就是靠和监督的关系。”
真田走过来,怒视周围的人,用眼神让他们闭嘴,“是因为手冢吗?”
看了他一眼,“不能打球的痛苦,他还没有了解。”
“是啊,”想到伙伴幸村,“不过如果是我也会这么选择,这是我们的自尊和信念。”
“可是这样,我会痛恨自己。”因为是自己选择放任他继续比赛。
搂着小秋的肩,拍拍她安慰着,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埋在真田的怀里,不想看手冢输球。
直到裁判宣布比赛结束,7比6,冰帝迹部胜出。
小秋看见迹部走过去,高高执起手冢无法抬起的左手,全场爆发热烈的掌声。
“这是场最棒的比赛。”真田扶着小秋站了起来。
龙马回头看了她一眼,背着球包出去热身了。
下场后的手冢,在大石的协助下带上药包,在人群中寻找她,两人四目相对,仿佛周围一片静寂,世界只剩他们。
小秋感觉自己好似五官封闭,眼里只定格自己的男友扶着左肩看着自己的图像,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碰、碰”的不断加速。
迹部回到看台,头顶着毛巾,坐在台阶上,“她呢?”
忍足看着站立的小秋,“在最后面。”
迹部回过头,突然他睁大眼睛,抽掉毛巾,大叫地冲向后面,“小秋!”
其他人顺着叫声看过来,就见小秋她面色苍白,突然晕倒,身后的真田因为发生太突然,没能来得及抓住她,任由她从台阶上滚下来,赶上来的迹部及时截住她。
这一变故让冰帝这边的人傻了眼,忍足也奔过去。
真田看着自己的手发愣,切原跑过来杵了杵他,“副部长,她……”
另一边手冢已经捏碎了手中的塑料水杯,大石也惊大了眼睛,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手冢?小秋?”
神监督,让迹部留下来坐镇,自己送小秋去医院,忍足拦下神,“还有一场比赛,您需要做指导,我和迹部送小秋去就好。”
神看了一眼迹部,“拜托了。”
“不去追吗?”龙崎教练看向他。
手冢看着迹部一把抱起小秋,同忍足走了出去,“交给他们,没事的,比赛还没有结束。”
神走了过来,“作为选手,我认可你的能力;作为部长,我也赞同你对责任的担当;但是作为小秋的男友,我这个堂叔对你非常不满意。”
“很抱歉。”
“比赛结束后,和我一起去医院,看她,还有你的手。”
“是。”
路上,忍足看向迹部,“很少看见你这么积极。”
“因为她刚才就抓着我的衣服说‘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你呢?’本大爷想她可能是认错人了。”迹部靠在椅背上,“本大爷认输,输给他们俩了。”
忍足看着这个自己的伙伴,“这才像我认识的迹部。”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潇洒下吧。”刚夸完他=_=|||
到了医院,早就有迹部安排的医生们等在门口,将小秋推进急救室,迹部和忍足等在外面。
电话响起,“监督?……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迹部靠在墙边,“日吉被青学那个一年级的小子打败了,冰帝输了。”
“是吗?”冰帝输了,也就是他们无缘进入全国大赛,那么……
“那个赌约,本大爷好像也输给小秋了。”
“迹部……”
“一会儿,监督和手冢回来,本大爷先回去,小秋出来后,给我电话,我明天再来看她。”
忍足看着迹部离开的背影,“这个男人第一次赢得这么无力,输得这么彻底。”
只是忘了
神和手冢赶到医院,找到忍足,“怎么样了?”
“心跳节奏失衡导致的昏厥,医生做了紧急处理,刚送到病房,还没有醒。”
手冢上前一步,“我想看看她。”
“你的手……” 忍足看向他的肩膀。
“刚才已经作了处理了。”
“医生说如果她能醒过来,就代表过了这关,”带他们走向病房,“还有,最近一段时间内,她不可以再受任何精神刺激。”
后者点点头。
手冢站在病床前,看着自己的女孩面色苍白,安静地躺在床上,“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神看着自己的侄女,身上插着各种线,心疼不已,“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向你去世的父母交待啊。”
护士来巡房,“探望的时间到了,只能留一位家属陪同,其他人请离院吧。”
三人对视,忍足先退出,“我要去联系迹部,他说明天早上会过来。”
手冢看向神,“请让我留下来陪她,拜托了。”
神看他一脸认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