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毛……就算长成了凤凰但心底仍是丑小鸭。花膏不去想这是为什么,她只是觉得预想成真了。在她的心灵深处有一个预言,一切都不像她看到的那样,那就是为什么她有些事情想法都很奇怪的原因。比如为什么这么胖还不减肥还一直觉得这只是一种幻象……幻象?真的很奇怪,但是她模糊地认识到某些东西的不可靠……
比如现实。可活在现实里的星色,现在她也变得虚幻起来。就算把她顶在墙上在没人知道的地方狠狠侵犯,这样都可以,生活真是太不现实了。但是她喜欢这种不现实,这种像在做梦的感觉,这梦却无比真实。
而且很熟悉。
“妹妹就要出院了。”
“像她那种神经病也会出院,真是不可思议。”
“应该被关在这儿。”
星色低声说着。花膏觉得自己似乎在一瞬间拥有了一种能力,她可以完美地回答出星色的任何问题。她说的每句话都是一个问题,她有希望获得的答案,这就是所谓猜心,如果你回答得不是她想得到的答案那她当然会失望。但是自己是不会让她失望的,有什么在引领着她往正确的路上走。看着她不正常的眼睛,花膏理解了她那奇怪的笑意。那是勾引。
她小声小声的说话掩饰不了她眼里的兴奋。那是一种冷静的狂热,一种确信,但仍在怀疑,怀疑中期待,因而兴奋,不能自制。
“那你呢,你在哪儿……”
花膏咬着她的嘴唇。星色将手背在身后,她的眼睛里或许没有月光,因为她闭着眼睛。在外面,只有黑暗,所以闭上眼睛反而可以看到心。往回看,可以看到记忆,记忆什么都不算,它只是梦而已,遗落在迷雾中的早晨的清醒的那时的意念,似乎在怀念着什么,想要抓住什么,想要留住所爱的人……
“不要走……”
星色抱住了她。花膏抬起头,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明亮的在夜里闪烁。这双眼睛的主人她很优秀,她胜过大多数人,如果在地铁里看到,花膏肯定自己会目送她下车,而不会去搭讪。想到要占有这么优秀的人,是不是很兴奋?
不停地吻着,欲望像是水一样漫上来溺死自己,第一次认识到这是真实存在的,无法遏制的丑恶的我,只想着占有与撕毁的我——往日,实在是太低估自己了。
只要有性。欲就好了那种爱情观,虽然是浅显的,鄙俗的,但是爱情某些时刻也只能由那些东西触发。
漆黑的月亮在水里沉浮。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它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从墙的一边到墙的这边,被围困起来的心。尖利的獠牙咬破虚假的一切,尽管在今日,曾经的一切也没有变化。被种植在心里的种子会破土而出,长成我的心。看着这一切,倾听这一切,和昨日一模一样的困境……总有一天,必须是今天,突破它。
眼睛就像是星星,在夜空中闪烁。看起来像是一幅图画,一粒钉在布上的水晶纽扣。最漂亮的眼睛,像是火焰,跳动的精灵……
漂亮是一个怎么样的词。李言坐在教室的桌子上,一条腿踩在后面的桌子上。那张桌子上趴着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她很是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装傻的样子很像是一个鼹鼠,鼹鼠会有大大的门牙,还会有一个贼眉鼠眼的脸。鼹鼠让人厌恶。
“你知道吗,美貌是一个寄生虫。它挑选寄生的宿主,一代又一代。现在拥有它的是我,但是我也是被寄生的,被吸血的对象。”
李言拧着吴樱秾的脸。吴樱秾一巴掌打掉她。李言又上去拧,拧到吴樱秾站起来要掀桌子了。掀桌子也不怕,李言站到了桌子上,然后一把抱住她,拧着她的耳朵。
“来吧,我一直很想上你。”
“上我为什么要拉我耳朵……”
吴樱秾脱离了她的掌控跌跌撞撞跑到门口,大声拍门,“幽猫饼!……你个混蛋你是把我绑架来给你老公一逞兽。欲来了吗!你它妈这么做跟那个奸。杀少女的孕妇有什么区别!混蛋!救救我!……”
“说你两句,你还来劲了。”
李言将她按倒在门边,开始脱她的衣服。“来吧,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和我做。爱,我也想,那我们就在这儿……”
“想得美,你……”
吴樱秾悲愤地护住自己的胸,手乱挥。李言抓住她的手腕,蹲在地上。她是半跪着的,地上铺着玫瑰花瓣,露水的清香。门口挂着红灯笼,垂下的流苏散发着恐怖的氛围。她的动作慢慢慢了下来,到吴樱秾的眼睛失神地望着她时,她手中的体温已经传导到了她的手心里。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呢……”
吴樱秾怔怔地说。忽然想要开心地笑,那样开心的时光,被征服的青春,挥霍着虐恋的快乐。
“如果不能有一个好的朋友,那么有一个好的敌人也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她有钱又有权(有钱又有名)
生活不会有断章,生活不停地继续。窗外的傍晚,飘着雨丝。她坐在车里,看着水滴划过的车窗……她看到了自己的脸,清秀,茫然,还有点可恶的自恋。
“那跟我在一起吧……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呢……为什么要选花膏……好吧……”这儿的“好吧”是一种征询对方同意,想取得一种被承认的感觉的语气词,“那样我也就不会沦落至此……”
“或许爱情没有选择。或许你是喜欢她,但是你利用她。你也很可耻,没什么好得意的。”
吴樱秾惘然地说着,扳着手指头。在地上擦破的指甲上血痕斑斑点点。
“你爱她,利用她,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应该同意。但是人在陷入爱情时一百个人劝说她她也不会同意。她不同意是对的,因为或许爱情有我们看不见的一面。或许你真的很好,你不是浪荡子,你是畸形的痴情种。我自己还不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猫猫,我们是一样的,只有深陷悲剧时才会明白悲剧美,呼吸并不由自己掌控,那种感觉是被命运爱上,被神爱上……被选中作美神的祭品,只有它在天空呼唤你,让你明白你的意义,那种理论意义上的荣耀与你感到被爱的痛苦合二为一,无论如何都让你沉迷……”
“爱情是我们的呼吸。”
“好吧,爱情是我们的呼吸。”
李言将花瓣扔到空中,抛起来,接住,抛起来,没接住,散开。那些花瓣像是雪花一样化去,被风吹走,视野被玫红色所阻断,闪现,阻断,再闪现……吴樱秾那述说着真理一般的茫然又带点自得的淡淡的笑靥。
“爱情不应该是无条件的吗?”
“那是一种幻想。”
“啊,我也知道是一种幻想……”吴樱秾很尴尬地一笑。
“所以殷沓沓根本就不爱你。没有因果关系,她就是不爱你。”
呐,我知道的……你说什么?
“爱情是必须品,没有爱情就没有呼吸,没有爱情就会死——我是不是把爱情和尊重搞混了?我只是觉得从来没有人尊重过我所以……”
“冷静一点吧,爱情不是什么必须品,也不是什么幻想。总之殷沓沓不爱你。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星色的大眼睛像是一层水雾。透过她的眼睛,吴樱秾看到自己激动的内心。
“她爱我,她说她喜欢我,她说我是她见过的人里最让她心痛的——等等,她到底说过没……”
吴樱秾不得不扳手指以记忆到底有没有听过这句话。但是这动作只能数出有几根手指。爱情,爱情……她纠结在了这个词上。她说我相信爱情,李言就认真地看着她笑了。吴樱秾想,笑笑笑,能别笑吗?就算你笑起来很好看,那也只是上天给你的优惠而已。我没有优惠,难道我就不没笑了吗?
我也笑。吴樱秾咧开嘴扯出一个米老鼠般的笑。
“那你说说她为什么爱你。”
李言说。吴樱秾就看着她,笑,笑,因为她正在找话。为什么爱我?……不为什么,世界上没有不为什么的爱情吗。
“可是……爱情肯定是有理由的……”
“可以爱情肯定是有理由的。”
吴樱秾和李言半同步地说了同一句话,区别,在于省略号,那使得吴樱秾的句子慢了,李言已经说完而她的话还有三分之一。她望着天空的样子很犹豫,白色的珍珠从雨中洒落,浇湿了她的头发。对于自己的刘海深感不安而将头发往额头上压,手指挡住了脸,食指与中指分开,望着指缝间的她。
“对哦,爱情是有理由的,我又没有说没有理由。什么都可以是理由啊,比如,长得好看,有钱,有才,体贴,细心,温柔,霸道,就算是流氓和杀手也有人爱。”
“那么爱你的理由是什么?”
“是我很有才华。”
吴樱秾笑了。拜托啊,别在这种时候,我还要笑,我还想笑……
李言也笑了。“那这句话你信吗?”
“我——信。”
我一直对自己很自信。
“我一直对自己很相信,这是一句就算对你我也能毫不犹豫说出口的话。因为我真的,很相信自己,也很爱自己。”
吴樱秾轻轻地说。巧克力,就像在六岁那年,妈妈给自己钱,让她去买巧克力那样……
“那么你相信她也爱你的才华吗?”
“是啊。”
吴樱秾笑着哭了,“就是这样。”
“你自己相信吗?”
如果世界上有永恒,我就不会那么累——死亡是一种永恒,如果现在可以选择,我好想死去,因为活着是多么地累,要爱自己,还要逼别人也爱自己,这真的是自作自受作茧自缚的独角戏,等到谁都演不动了时我再上台谢幕,再一枪打死自己,是这样吗?
“我不相信。”
吴樱秾哭着说。李言在她的泪光里对她微笑,“那么你为什么要逼自己相信?”
“我还是相信她的,因为她是那么真诚。”
越真诚,越不可靠。她显得那么好,所以那么假。真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爱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为什么老是希望别人来爱你呢?
“因为女人都无条件地希望被爱——不对,调整一下,因为女人都希望被无条件地永远热爱。这种偶像剧偏剧的思路就不要拿出来说了,相信你也知道。因为你不是被偶像剧所侵蚀脑袋,你懂现实吧。”
我懂。
可耻的女人。
别想着让别人来爱你了。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爱你啊……哈啊?是对的吧。你什么都没有做过,那么为什么要来爱你。
“世界上的爱情总是有原因的,让我们来看看通常理由有哪些——钱,权,貌。来吧,告诉我你有哪样?”
“貌……?”
吴樱秾选择了一个。是啊,她跟我说她觉得我很漂亮,这是肯定的,勾上吧。不过钱和权就算了……
“我没钱,我也没权。”
吴樱秾难过地倒在角落里,靠着墙壁滑下去,像是坐滑滑梯一样,像夏天的水上乐园。
“她有钱她也有权。”李言很开心地说。
(其实是有钱有名,还有色)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了吧。悲剧在哪里。悲剧就在于没有完美。完美控是不是很
“对。”
我也很开心。殷小姐可优秀了,有钱还有权,她有名有利,我能够看到她的一切,她在公众生活中的一切是这样的,是女神,是美的化身,她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