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敢跟我提孩子?孩子是瑞克的,不管是谁的,都是是瑞克的!可是你居然要放弃他,肖恩?这还是你么?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血?”洛瑞朝着肖恩喊道。
晚餐因为肖恩的捣乱我基本没有吃,现在饿得睡不着,晃到厨房门口就听见洛瑞和肖恩在争吵。“你也说了不管是谁的,你都会认为是瑞克的。那我们就把它当做事实好了,我只要你保证,这件事不会成为我和Cici之间的阻碍。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直直的坐了下去,接下来洛瑞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他说他不要那个孩子了?我一直觉得他也许只是不会表达他的热心和善良,但这一刻我有点犹豫了,那也是他的孩子,即便它还只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胚胎,但是如此奇妙的生命延续,他要放弃?肖恩,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二十八只丧尸
一晚都没怎么睡好,脑袋里都是肖恩的脸。愤怒的脸,痞痞的脸,全是血的脸,微笑的脸,交错着浮现让我脆弱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起床后,安德莉亚又在练习打靶,对着悬空的木头一下一下的刺杀。我靠着树干坐下,深深的打了个哈欠,“怎么了,没睡好么?”她甩了一个漂亮的刀花,然后扎进了腿边的刀鞘里。她坐到了我的旁边,“做了很多梦,所以睡得好累。”
“梦见什么了?让我猜猜,唔,肖恩?”正在拟喝水的我呛得咳嗽了起来。我擦掉嘴边的水,低下头去。“看来又是大家都知道了。该死的集体生活,就不能有一点隐私么?”
“还好吧,也许格伦会知道一些,但不是完全清楚,我也是猜的。从一开始肖恩对你的态度我就看得出来。”安德里亚一副老神在在。我把头埋得更深了,“安德莉亚,我该怎么办?我发现了肖恩,他……可能会喜欢我。但是我,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崩溃的揉乱了头发。
“什么?你在纠结的就只是他为审美会喜欢你?拜托,你睁大眼睛看看我生活在什么地方!到处都是丧尸,也许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到处去逃命,腐臭,死亡……该死的,你还有什么纠结的?”她好像有点怒其不争的味道。
“但是,格伦对他有意见,而且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什么问题,格伦的意见你也只是参考,最要紧的是你自己的意愿!”
“问题就是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它如果生下来,我怎么面对一个爱着我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噢!对,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差点忘记了。”我看着远处那棵树,“我能感觉得到肖恩他对我……但是,我还有更深刻的感觉,那就是我并不了解他,也许是我们的年龄差距,还有背景。我经常会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他,这让我很不放心。”
“我不是你,无法完全了解你的感受,也不能替你做决定。只是我想告诉你,我们的生活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没有时间和机会去等待,去相互试探,或者去浪费。现在,能够有一个人愿意用生命负起责任,去守护你,是一件很难得的事。不要等到快要死掉,或者,变成行尸走肉的时候才后悔,我没有听从自己的心。你还年轻,即使是受了伤,也有的是精力去修补,所以,想清楚,然后早点做决定好么?”她整理了下我被自己揉乱的头发。“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她的眼神很飘忽,她在看我,又好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的人,我想她是在想艾米。
我点点头,站起来,拿起一根结实的树枝。“好了,夫人,现在是格斗训练时间。”
卡罗尔和卡尔轮班检查栅栏,卡罗尔走到一丛开花的地方,看着那朵花出神,那是达里尔送她的那种玫瑰,象征母爱的玫瑰。卡尔开始时静静的在一边等着她,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卡罗尔想到自己的女儿,情不自禁的又留下了眼泪。她仿佛看到了卡尔在她身后欲言又止的表情,“卡尔,我知道你们很体谅我,因为我失去了我的女儿,但我相信,仁慈的上帝会替我照顾她,让她生活在一个没有恐惧和死亡的地方。”卡尔撇撇嘴,用手中的树棍子这么草丛。“我不相信上帝,我也不相信还有天堂。”卡罗尔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卡尔?”
“上帝是骗人的,天堂是最愚蠢的东西,如果你相信,那是再愚蠢不过的事。索菲亚死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如果你还能做些正经事,就不要再花时间在这些愚蠢的祷告上,而应该好好练练枪法,别拖大家的后腿。”说完他就抛开了,而卡罗尔气愤的扭碎了手里的花,花汁沾了满手。她果断地选择让不听话的男孩家长来教育他。
卡尔站在大树边,一点一点的抠着树皮,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瑞克。“卡尔,卡罗尔告诉我你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是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爸爸,看着她这样自欺欺人我会觉得有点愤怒。”
“卡尔,你要知道,她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已经是意见很让人同情的事了。我们需要尽可能的照顾她一些,好么?她也不是不知道上帝救不了我们,而是她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女儿活下去,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卡尔看了他半晌,“这样也能让爸爸你好过一点是么?不会更内疚,自责甚至对自己产生质疑,对么?”瑞克有些失神,坐下来,“你……你,没错。卡尔,爸爸不是神,有些时候,我需要人谅解,尤其是我犯了错,或者,被质疑的时候。”瑞克看着儿子已经失去了童趣的眼睛,“卡尔,有时候领袖也是需要一点支柱的,我也需要一些东西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卡尔靠着爸爸坐下,“我不知道做什么能帮助你,但是,爸爸,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永远是我心里的英雄。”瑞克吻了吻儿子的额头。
“你会永远站在爸爸这边么?”瑞克眼神有点涣散,卡尔犹豫了一下,“很抱歉我不能肯定的回答你,因为我不敢保证,连你也不敢保证,你会一直正确对么?爸爸?”瑞克觉得自己需要重新来认识自己的儿子了,因为他成长的速度超乎自己的想象,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是非观,而不是盲从,更重要的是,他能明白一直视如神祗的父母也会犯错。也许,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里,没有谁不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我只能保证,当你的决定对所有人的安全是一种更好的选择时,我会无比坚定的站在你这一边。”卡尔的脸上似乎很久都没有笑容了,尤其是像孩子一样的笑容。
晚饭之前,肖恩和达利尔去探路回来了,当瑞克问道一路还顺利么的时候,达里尔的脸色变得不太自然,但是丢下一句“你去问他吧”就走开了,瑞克只好盯紧肖恩,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得告诉我,肖恩,到底发生了什么?”肖恩看看身后的房子,里面住着的是他要守护的人。
“好吧,即使你不问我,我也一定要告诉你,好让你知道,这世界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看着肖恩如此严肃的脸,瑞克的心又沉了一些。“我们回来的路上,达里尔听到了有女人哭喊的声音,然后我们下车去找,看到了那□□养的混蛋干的天杀的该死以前边的事!”肖恩越说越愤怒,居然爆了粗口。
“他们一伙人,有三十几个,一半是女人和孩子,剩下的男人都拿着枪,每人至少两条□□,我相信他们身上背着的鼓鼓的包里不会只是罐头。”肖恩摘了帽子,丧气的坐下地上,“他们用枪指着那个父亲,然后在他面前,侮辱了他的两个女儿。她们就在喊着‘就我,就我’,但是我他妈的就像个孬种一样缩在树后面,想的居然是幸好遇上这帮混蛋的不是我们。”
瑞克用手扶着肖恩的肩,“这不是你的错……”“这他妈怎么会不是我的错,我他妈的是个警察!”瑞克失神的看着眼前的好友,警察。多么的陌生的字眼,好像只有在拿起枪对着那些恶心的东西的时候,惯性的用上了在训练时刻进骨髓的姿势,才会想起来,原来我曾经是个警察。
肖恩喃喃着一些也许他自己也听不到的词语。瑞克拍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会忘记,即使在正常的世界,人性会堕落到什么地步。”肖恩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抹了一把脸,认真地看着瑞克:“瑞克,你要记住,时刻要记住,你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会把你身后的房子里所有的人牵扯进来,里面有你的儿子,你的妻子,你还没出生的孩子。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你还不能充分理解我这一大段废话的真正意图,我会随时带着她走的。”
瑞克盯着他的眼睛,虽然天色暗了下去,但他的眼里有一束红色的火苗。他们说得太专心,以至于没有听到树后面卡尔那一声“混蛋”的骂声。然后肖恩走向了屋子,这次的谈话又是不欢而散了。卡尔看着那个背影,神色难辨,是喜是悲,不知道,但他的拳头握得越来越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更得。。。前天从四十几度的高温刷的降到了二十几度,于是我就华丽丽的感冒了,昨天一度烧到了38度多,整个人都快变成SB了。。。这章是我硬撑着赶出来的。。。
☆、第二十九只丧尸
晚饭后,格伦靠着门边笑得贱兮兮的看着玛姬擦桌子,比了个只有他们才懂的手势,玛姬一个娇嗔就把抹布卷成了标枪,朝格伦甩了过去。帕春夏从厨房出来,被抹布上的水浇了一脸,“玛姬,你多大了呀!”格伦很没有义气的扔下玛姬一个人被唠叨,跑了出来。
我在练习白天安德里亚教过的格斗术,听到身后的声音,一个迅速地回身,刀指向了格伦的胸口,“停停停!是我!”我收回了刀,打了个帅气的刀花,□□了身侧的刀鞘里。“我知道是你,不然我怎么收得住啊。”我冲格伦嘿嘿一笑。他没好气的揉乱了我的头发,“看起来你的进展不错,让我觉得我可以放松对你的管教了啊。”我眯着眼看他,不过他的脸刚好背光,在一片黑暗里,我从他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到。
“你怎么了?突然说歇莫名其妙的话。”“没什么,塞丝丽雅。你觉得玛姬怎么样?”他这个话题转移的好生硬啊,不过我还是很给面子的配合他。“很好啊,只要她对你好就行了。所以,这个要问你自己了,你觉得她怎么样?”我们慢慢地在房车四周转悠,就着房子里温暖的,橘黄色的灯光,像所有平凡的兄妹一样,说悄悄话。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她是爱我的,但有时候我又隐约觉得只因为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所以将就了和我在一起。”格伦突然变得很没有自信。“你以为呢?可不就是这样么?现在的这些人里面,也就你的条件更满足她一些吧,不然在正常的世界里。身材好,性格独立爽朗,长得也很耐看,家室也不差的她怎么会看上你啊!”没等我说完,格伦就给我头上来了一下!好疼啊!我捂着头委屈的看他,试图挤出一点眼泪来。“有你这样的妹妹么?只知道数落我的缺点!我的条件怎么了?好歹,好歹我也曾经有过一些追求着的!”不过他的语气可没他的言辞坚定,我还是不拆穿他好了。
“不然,你对比看看,就咱们这些男人中,还有谁的条件比我好?”格伦开始跟我较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