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等见对于萧焱阳这打太极的处事方式也是无可奈何,便也就只能如此干等着,希望莫景阳能尽快查出事情的真相才好。
出了如此大事,在场的与云阳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都没有什么胃口,只是随意的吃了一些,便歇了筷子。
一个藩王突然死了,总得有人去跟皇帝汇报,而当下最合适的人莫过于萧焱阳。
见大伙都歇筷后,萧焱阳对众人道:“云阳王府的事现本宫交由新的云阳王全权负责查明真相,此事兹事体大本宫必须回宫向圣上禀明,为免节外生枝本宫已通知鸀林禁卫军将整个云阳王府重重围住,任何人等不得本宫旨意不得进出。”
萧焱阳一再强调王府里的人不得进出,一是怕消息走漏,二是怕云阳王府刚遭此大劫,再有个意外,即便他身为当朝太子也将难辞其咎,所以防范于未然是必然的。
“谨遵殿下旨意。”众人跪地一一做出回应。
萧焱阳对在场所有人的态度算是满意,站起身便向外走去。
萧焱阳走了,偏厅里的低气压还是继续着,虽然有很大一部分人是知道莫子萱回来了,可是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她是突然冒出来,都对她有着疑惑。
大家刚才在莫景阳进来见到莫子萱时没有过多的意外,便也清楚他是知道莫子萱在府上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
莫景阳心里搁着张仵作的查验结果,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去做出解释,便匆匆的起身道:“女眷就在这偏厅里等消息,我去看看张大人可否查验出什么没有。”
不等老太君等人接下来些什么,莫景阳只是看了莫子竹和莫子萱一眼便走了出去。
莫景阳只女眷不可以去大堂,南御等人也不想莫名的呆在这里看着一屋子的女人哭哭啼啼的,便也像是约好了一般紧随莫景阳往外走去。
在大堂里张仵作已经没有在摆弄着云阳王的尸首了,而是坐在一边的几案前似乎在记录着什么,却又被什么事情给拌住了似的,笔头抵着下巴做思考状。
地上云阳王的尸首已经被张仵作重新盖了起来,几人进来见张仵作这个样子也没敢去打断他,只是走到一边去等着。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张仵作仍是保持原状,一动不动的,莫景阳坐在那里等得有些急切,便想起柳煜阳对毒也算略有研究而南御见多识广,想看看他们能不能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南御、煜阳你们也上前去看看吧。”莫景阳黯然的看着地上被白布盖住的人,对南御和柳煜阳道。
南御看了柳煜阳一眼,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这是对人的一种尊重,也是一种谦虚的表现,就算自己懂得再多,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会有高人出现,所以管什么事,就算是再有把握也好,不能完全的展露在表面上。
免得引得自认有才又心胸狭隘之人的妒忌,惹来不必要的争端,当然这不是批他们几人的关系怎么样,只是南御所受的教养让他下意识的便如此礼让于人。
柳煜阳点了点头,上前一步蹲下身,轻轻的掀起白布,当见得云阳王那干瘪的面容时,也吓了一跳,持布的手抖了抖,幸好没有松手让布落下,不然定又要惹来付宁风那小子的嘲笑了。
柳煜阳松了口气,仔细的查看了一翻,南御也在一边看着,不待柳煜阳将白布放下,南御便走到一边执起云阳王的手细细的查看起来。
只见他指甲泛白,内侧有不少颗粒状的凸起,关节处隐隐泛黑,如此迹象他曾经在古典中见过,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在现实中也出现了如此恶毒之事。
柳煜阳站起身对莫景阳道:“王爷是中毒不假,可在下才疏学浅一时无法断定他所中何毒。”
柳煜阳满含歉意的看着莫景阳道。
莫景阳摇了摇手道:“这不怪你,只是我爹这死法太过离奇,前天还好好的,一点征兆都没有便这样莫名的死去,实在让人不解。”
莫景阳又哪里敢去怪责谁,世上奇事多了去了,总有那么一些是不为人知的,现在只能期望南御能看出些什么,想到这里便向依旧蹲在地上看着云阳王尸首的南御。
南御也只是稍作思索片刻,便将云阳王的手放回原处白布底下。
站起身向张仵作走去,正巧看到张仵作所记载的东西,甚是惊讶,本以为这种稀有的毒在场知道的只会有自己一人,没想到还有这个老头,他不禁高看了张仵作一眼。
正在沉思的张仵作感觉到有人站在他的身后,赶紧想要遮掩住所记载的东西,毕竟这是一个暂且不可公开的秘密,若是泄漏出去,这事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可是他又哪里想到,以南御的身手及眼力只是一眼便将他所记载的内容看了去。
张仵作盖起本子,回身看着南御,见他正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自己,心下有莫名,这人与自己并未曾相识,他这是何为。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毒醉相思
南御对张仵作轻轻一辑道:“这位先生果然见识广博,在下南御想与先生就云阳王所中之毒探讨一二,可否?”
张仵作看了南御一眼,想来他是真的看到自己所记载的东西,并且还对云阳王所中毒之有所了解,自己心中也碰巧有着疑惑未解。
却又担心此秘密被这不知是何身份之人知晓会有什么后果,便有些迟疑。
莫景阳见南御并不与自己关于云阳王的事,而是主动与张仵作打商量,便也猜出或许南御是有所收获,可能不太确定才想进一步跟张仵作确认。
便在一边道:“张大人但无妨,此乃云阳王府的人,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无须多虑。”
有了莫景阳这句话,张仵作也不再扭捏,实在也是对这密切关系尸首查验的东西,太过执迷,便也管顾不上太多了。
“既然如此,南公子你先你的看法吧。”张仵作率先开口道,他也是想探一探南御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故弄玄虚。
南御又怎么会看不透这看似憨厚老实,其实甚是滑头的老头的想法呢,也不避晦的道:“那在下便切之不恭了,依在下看,云阳王所中之毒并非出自中原,在下游历各方,若是没有看错,此毒应出自西蒙边塞地区,且此毒甚是毒辣,是被西蒙所禁止的,早已失传多时,如今突然出现在北周,着实奇怪。”
张仵作一听南御这辞与自己所估想出入相当,便知其是有料是真知道此毒的出处,赞许的看着南御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
“此毒名曰醉相思,此毒非一次可成,而是会分成三次,此前在下从书中读得此毒便觉有趣,故留心多查看了些相关读物,书中记载初中此毒者只觉得喝醉酒一般,且伴有幻觉,并无痛苦之觉,而不自知。第一次摄入只觉得头脑有些晕沉,似是宿醉般,这种状况会持续三个时辰,二次摄入会想起自己记忆深处最美好的人、事、物,二阶段状况持续的时间与一阶段相同,而最后一次摄入情况便是急转直下,六个内若是无法取得解药,便会全身精血枯竭至死,尸体即如云阳王此时一般。”南御的甚为详细,看来确实是有细究过此毒的。
“南公子,老夫佩服之至,谢你为老夫解惑,如今老夫也自己的看法吧。”张仵作欢喜的就差没有从椅子上跳起,他虽然经验丰富,可毕竟甚少离开北周去往各地,如此精辟的至理想要得知,并不容易,如今意外获得,自然高兴异常。
“先生气了,在下洗耳恭听。”南御谦卑的对张仵作道。
“老夫就初识此毒的经历吧,老夫年轻时曾在西关参军从医,后才转做仵作的,曾有一次在回家省亲的途中,因路途遥远借宿在一大户人家家时,那家便是西关首富,而那一个夜里首富家出了命案,员外郎的死因与如今云阳王如出一辙,也是全身干瘪,而那时据员外郎年仅四十出头,尸首却堪比八旬老翁,若不是本人亲眼所见,绝对无法相信这一事实……”张仵作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出。
在座几人都细细的听张仵作起当年的故事,而恰巧之处便是云阳王配守西关,隐约间与这事中的员外郎之死有着共通之处,可却又不知道如何找出两者间的衔接点。
“那张大人,如今是确定我爹是中了那醉相思之毒。”莫景阳听得冷汗直冒,如此来,这醉相思果然邪恶,竟然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致人身死。
“没错,一定是此毒。”张仵作经南御这般一推敲,再经磨合便下了这一定论。
如今死因已查明,便也就没有他什么事了,他将记录抄出一份交到莫景阳的手中,便随縁林禁卫军进宫去做交代去了。
眼下迷团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来,让外围的人越是看不透其内里了。
送走张仵作,莫景阳令人将云阳王的尸首移至暗间派人看守,便与南御等人琢磨起云阳王中毒一事来。
“南御,你既然知道此毒,那你看我爹这毒是怎么中下的,又是谁给下的?”莫景阳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能求助于身边的几位好友了。
南御侧头看了莫景阳一眼道:“这毒定然是从云阳王的日常饮食中被人动了手脚,不然不可能无所察觉,全无防备。”
“日常饮食?”莫景阳听得其中关键,这几日侍候云阳王饮食的便是自己的母亲,二夫人,可是她那么爱父亲,怎么可能会对他下手呢?
莫景阳摇了摇头道:“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我母亲等了他一辈子,绝不会做下此事。”
“那他所食用的东西可都是二夫人亲手备下?”南御接着道。
莫景阳再次摇头,是啊,这膳食的环节那么多,就算是二夫人亲手侍候他用膳,可这制膳的过程呢,难保不出意外。
“那这种可能是不能例外的,还有就是刚才也了醉相思要三次服用才能起效,当然这三次并非指一日内,而是不管多长时间,只要三次的剂量全部服下后,便会出现精血枯竭状况。”南御推翻莫景阳所的话道。
“这……你是父亲很有可能是很早以前就被人下了药,只是没有想要立即至他于死地,而如今突然下重手,定是另有隐情?”莫景阳转了个弯想后,向南御问道。
“可以这么,那人或许是想从你父亲身上得到什么,或者想从他身上知道些什么,前期或许那人并不急,可如今突然下手,很可能是那人所担心的某些事偏离了他的计划,所以才提前对你父亲下手。”南御推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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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心真的很努力在构思这个文,但是某心是新人,总有不周到的地方,请各位亲多多海涵。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活体剧毒
在场几人都面色沉重到底是什么人既然对云阳王府如此费尽心机?
“如此来或许这件事情不仅仅是针对云阳王一个,而很大的可能也许是云阳王府的某些东西引起了某些人的兴趣,或者能给那人带来重大的利益,那么这事肯定还没有完,更准确的应该是刚刚开始。”付宁风插进话来道。
“没错,宁风的思路是正确的,如今的云阳王府可谓是处处危机,下一个指不定是谁又步了云阳王的后尘,为达目的,那人肯定不会轻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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