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弈到天黑,千山雪略胜一局,这才笑谈用饭。
雪夜拥貂被而卧,西门决的手不安分起来,千山雪虽然和他同睡快一年,仍是羞意浓浓,不由得红了脸道:“胡闹!”
西门决看了他脸染胭脂,更得了趣,俯下去要吻那红艳的唇。
千山雪不愿被吃亏,轻巧的一躲,然后反压过来,第一次主动吻西门决。
西门决依旧是热烈的唇,看到千山雪主动,更是疯狂,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让千山雪心情的享受自己。
千山雪想到以后的事儿,便决定暂放松一下,不去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果然一身轻松,很快入戏,这次他采取主动,西门决强韧的蜜色肌肤给人一种愉快的享受,身材很好,而且很配合,千山雪不禁想他真是一个好情人呢!
两人换来翻去,一室温暖如春,直到四更天时分,方才力尽,相拥睡去。
第四卷 倾国错 九十八章
乾坤宫中,父子俩对视着,互不相让。
“决儿,你太令父皇失望了,竟然对琉国的质子用情至斯,还让他去练兵观阵,你疯了吗?”
西门群气得两眼冒火,重重地手捶着桌子质问道。
西门决倔强地跪着,只是说我相信他!
“你信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早晚他杀了你你还蒙在鼓里呢!”西门群愤愤地说。
“雪,不会的!”西门决仍坚持着。
“总之若以后再让我瞧见他到练兵场,父皇就取消你的兵权,哼!”西门群下了最后的通谍。
西门决最终摇了摇,屈服了,“知道了!”
西门群瞧见他妥协,心情稍霁,想到两已是多日未见,不由得心软了下来。
“地上凉,不要跪坏了,起来吧!”西门群柔声道。
西门决俊眉微扬,丰神玉姿的起身,眼睛看着父亲,面无表情地说:“多谢你皇!”
西门群心中一凉,叹了一声道:“决儿,父皇也是你好,父皇老了,以后良国就楞交到你手里了,父皇是想在百年之前替你扫清障碍,你明白吗?”
西门决这才发现一向强势的父皇竟有了丝丝的白发,你皇才四十出头啊,他也放缓了表情, 这次带了几分感情道:“儿臣明白!”
西门群轻轻的叹气,你明白什么呀,你明白我的心了吗?
西门群留西门决在此用饭,西门决虽挂着千山雪,但瞧着父亲的脸色越来越暗,只得应承了,但却心不在焉,味同嚼蜡。
“决儿,来尝尝这个!”西门群挟了一个鱼片送到西门决的唇边。
西门决张口,木然的咬住,他粉色的唇微启,喉结微动,俊脸棱角分明,黑衣将劲廋的身体勾勒出来,更显得美丽冷酷。
看着他吃饭,西门群看得呆了,这就是他的儿子呀,这么优秀,这么无双,却被那个贱人所迷!
他等了他十九年了,不想再想,也不想再忍了,他看着他和别人在一直欢好,简直恨得要发了疯,每一次都强压着嗜血的冲动而在暗夜中练剑;还有多少次突然醒来,因为蓦然的嫉意和惊醒而忍不住捂胸心伤,独自一人忍受那漫漫的长夜。
他是他人小带到大的,凭什么最后却被别人横刀夺爱?所以他要行动了!
西门决发现父皇的眼神不对时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莫名的燥热,涌动着熟悉的冲动。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西门群,自己的父皇,心中的神,看着他渐渐模糊的面容!
西门群缓缓的起身,将他搂在怀里,抚着他的眉眼爱怜地说:“决儿,你是父皇的,谁也抢不走的!”
他把全身酥软的西门决抱在怀里,轻吻重怜,慢慢的解开他的发,他的衣……
“不,父皇,你不可以这样!”西门决失控地叫着,但声音却软弱无力。
“决儿,难道你不知道父皇喜欢你吗?我的决儿!”西门群激烈地吻着,似乎要把西门决揉进身体里。
西门决满脸子都是千山雪的样子,他羞愤无比,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他只有一个念头中,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对不起千山雪。
他挣扎着把手,用力的掴了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一掌。
啪,这一掌打过后西门决有些后怕,但西门群却哈哈大笑,越发疯狂的脱起他的衣衫来。
“决儿,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
同样执着的话从父皇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的让人害怕,西门决眼前衣衫就要被脱掉,拿起一个瓷片,狠狠的划破自己的胳膊,那痛一刺激,整个人清醒了许多,顾不得许多,嗫嘴吹哨。
西门群不料他竟如此执拗,冷了颜色道:“你若不从我,我定会杀了那个质子!”
果然,千山雪是他的要害,西门决门里失了傲骨,令他的暗影退下。
“决儿,从了父皇,父皇便饶他一死!”西门群心痛地威胁着自己的儿子,他没得选择。
西门决渐渐的顺从自己的意志,闭上眼任那漫天的情玉燃处自己焚了起来,他想象着那人是千山雪,如春雪初融般的抚着自己的唇,温柔的吻遍了他的全身,然后狠狠的刺穿,不去睁眼,只在于于臆想中,只有这样,才让他不会立刻去死掉……
西门群简直要飞上天了,那年轻的身体,似愁的非喜的容颜,棱角分明的面庞,还有令人销魂的某处,他忍了十年,一朝得偿所愿,只想一次次的重复着刺穿,让自己永远也不要停下来……
西门决第一次尝到了痛苦的滋味,他在想,当初自己非要得到千山雪时,他是不是也是如他这般痛苦?
整夜的激烈让两都疲惫不堪,西门群满足的拥着他睡,一刻也不放松地搂着他的腰。
西门决偷偷用刀划破自己的手腕,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状态,直到西门群沉沉的入睡,这才悄悄的起身,飞速地逃离了这个让他羞辱的地方。
千山雪有些奇怪,一向喜欢粘人的西门决竟会彻夜不归。
他亦没有多想,料想他定是又看上了那家姑娘,或有什么要事要处理,没有了那个爱说话的人存在,果然寂静了许多。
千山雪好几次眼盯着书,却神游九天,半日也不见翻动一下,他苦笑了一声,放下书,吹熄了灯,强迫自己睡觉。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默默地想着,难道是因为习惯?的确,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很多事情它会让你因为日久而习惯,然后接受,然后溶于血液中,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
千山雪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心情有些无措,他可以控制理智,但不可以控制自己的心!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天色已经微露出前鱼肚白,呵,自己竟然失眠了呢!
正在这里,房门突然被咚一声撞开,西门决白着脸,摇摇晃晃的进来,千山雪吃了一惊,立即跳下床扶住他,看到他手腕上的血痕时不禁叫出了声:“你怎么了?”
西门决似乎很累,只是一味的倒在床上,瞪着一双无视的眼珠,呆呆地看着房顶,仿佛那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宝贝一般。
敏感的千山雪这才发现他身上有欢情后的味道,脖子上有吻痕和齿印,他的心微微痕了起来,还有一股莫名的嫉火在悄悄的燃烧,是谁,竟这么大胆,敢对堂堂的太子下手?
而且看西门决又怒又无助的样子,好像他不敢反抗,如果说有人能制得住太子的话,那就只有……皇上!
千山雪吓了一跳,想到这违背常伦的事情牙关不住的发抖,他不想承认,但西门决的样子灰败到了极点,却有百分之八十是可信了!
看着一向骄傲的西门决受伤的样子,千山雪突然生起了温柔的怜,他默默的对自己说,任何人见了他也会关心的,我不是爱他,只是,只是关心他而已!
他上前不再询问什么,抱起疲惫的西门决,亲自替他清理,然后换上软厚的衣衫,紧紧的抱在怀里,给他以温暖。
西门决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但手却惊悸的抓着千山雪的手,抓得那么紧,险些把他的手心抓出血来,生怕自己一松手,眼前这个人就会跑掉。
千山雪理解他的心情,任他抓着,命令任何人不许打扰他,就这样一直抱着他……
睡了一天一夜之后,西门决才从沉睡中醒来,他赫然发现自己竟还是被千山抱在怀里,仿佛一刻也没有松手过,那他,该有多累?
千山雪被微小的动作惊醒,看到他醒来,第一次露出灿烂的笑容:“你醒了!”
他的声音温暖,他的表情自然,没有一丝一毫怀疑或是羞辱的意思,让西门决心中放松。
“要喝汤吗?”千山雪端来参汤,亲自吹了喂他,眉眼含笑,荡若春水。
“雪,你不问原因吗?”西门决紧拧着眉头,艰难地说。
千山雪温柔地说:“你自然有你不得已的苦衷,你若不愿意说,我不会问的。”
西门决看了他一眼,恨恨的说:“是西门群……”
千山雪掩了他的唇:“我知道。”
什么,他知道!
“雪,你会嫌我吗?”西门决一脸不安的问着。
“不会!”因为我从来没在乎过你!
“真的?”
“真的!”
西门决一颗心得到了安慰,看着千山雪,然后紧紧的拥抱,反复地接吻,直吻得两都气喘吁吁,然后开始脱衣,纠缠……
千山雪顺从的配合着,他知道,西门决是要从他这里找回自信!
第四卷 倾国错 九十九章
西门决不愧是西门决,他很快就站起来了!
那日的事情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依旧腰挺得笔直叫父皇,依旧陪着西门群聊天,谈国事,谈朝政,但西门决再也不会对着他讨好的好,亲昵的楼着他的脖子,总是与他保持着一段若有若无的距离,态度恭敬,礼貌周道,仿佛他们不是父子而是君臣。
西门群心中如刀剜一般的疼,好几次他想和儿子亲近,但每每看着西门决那毫无表情的脸时,便叹了一声不敢开口。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个星期之后,西门决终于忍无可忍了。
“决儿!”他看着退朝要走的西门决叫道。
西门决站住,慢慢的转身,恭敬地弯腰,淡淡地说:“父皇!”
“陪父皇吃饭可好?”语气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求了。
西门决站住,淡淡地说:“好!”
饭桌上,西门决有问必答,绝对不多说一个字气氛很快僵了起来,西门群突然觉得这美味的食物如哽在喉,他想大喊,大叫,想抓住西门决的手让他对自己说出不满,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长久的挟着一筷子菜,注视着西门决埋头吃饭的样子。
儿子的脸似乎更白了,身体也更瘦了,西门群一阵心酸,几乎要掉下泪来。
但这时西门决起身:“父皇,儿臣吃过了,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西门群看着他面前的菜只是略动了一下,不由得道:“不合口味吗?”
西门决摇头,仍是坚持要走,最后,西门群吧了一声,闭上眼:“好吧!”
西门决走得很快,好像逃一般离开了这皇宫,西门群被这微小的动作所刺伤,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会撒娇、会发脾气的儿子,有的,只是一个淡淡而淡漠的西门决,父子,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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