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君主观地认为这个人的长相比不上自己,当中的真伪相信旁人自会明白。
“我是谁与你无关。”鼬冷冷地视着他,加重力道把小月护在怀里不想让这个人见着。
“……”伊耳谜一言不发地回视他,没有忽略他的动作,黑眸闪过一抹阴霾。
看着那种熟悉且带着独占意味的眼神,鼬很确定这又是另一只黄鼠狼,身上的杀气开始止不住地散放出来,伊耳谜感觉到他的敌意顿时不甘示弱地散开出念力。
两人各不相让地以杀气互相对峙着,现在已经是S级叛忍的鼬杀过的人无数,身上的血腥味以及杀气绝不比身为顶级杀手的伊耳谜弱。
倒是一旁的君麻吕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伊耳谜是第一次见着这个男人吧?他还不知道这人对大人的影响力有多大,暗想到最好他们打个你死我活,月大人便是我一个的大人了。
……单纯的君麻吕在任何有关月的事宜上,想法都是毫不含糊的。
身为当事人的月不是不想开口打断他们,而是身体突然开始虚弱起来。有种身上的力气要被抽空的感觉出现,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他只得咬牙忍耐住,与他距离最近的鼬首先发现不对劲,“小月,怎么了?”
月摇了摇头,勉强地勾起嘴角想要说点什么时,伊耳谜正起面色低喝着,“月,快把念力收回去!”
运起“凝”一看,只见月一直处于发的状态,全身的念混乱得可以,月虽然是个很好的学生,可是他的念才学会不到一年,这么乱来地使用念最危险可能会有性命危险的。
月经他这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散放着念力,却又无奈地发现念不受控制地一点点被抽离,意识亦随着念的流失而开始迷糊……
“小月?”鼬对他的状态摸不着头绪,只能轻柔地抱起他,低头察看他的异状。
就在此时,鼬的身影渐渐地开始淡化,整个人突然呈半透明状况,鼬虽不解到底怎么回事,仍是淡定地道:“小月,等着我,我会把你接回家的……”
随着语音落下,鼬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亦随即消失在房间内,君麻吕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月无力滑落的身子,伊耳谜若有所思地上前察看月的状况。
“月大人怎么了?”君麻吕掩不住着急地问。
伊耳谜仔细地以凝观察着,半晌才道:“月的念力耗尽了,休息一下就好。”
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回想起来刚才的男人的眼睛与月的写轮眼是一样的,这么说来,难道那个人就是月的哥哥?!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他不是应该在别的世界吗?
等等……把一切联想起来,难道他之所以出现在这儿是因为月的念么?这是月的念能力?
一个又一个问题浮现在脑海里,看来这一切只能等月醒来后才能确认了。
可是……那个男人并不简单,整个人的感觉跟月完全不同,他的身上有股很浓的血腥味,看得出来他是个生活于刀光剑形下的人,如果说月要用华丽来形容,那个人便要用危险来形容,那个男人的气势很危险。
想到月在他怀中的画面,他的心当下一沉,危机意识再次冒出,现在他很确定,这个男人绝对会是他与月之间的最大阻力。
最后,杀手君无视忠犬君的敌意,坚决待在这儿等待月清醒过来,忠犬君碍于不希望打扰自家大人的休息而强自忍耐着打扰者。
他们完全忽略了外头的情况,相比起他们的休闲,考生们正在努力抵抗着暴风雨,还好在大家齐心协力之下,众人终于安然渡过这不平静的一晚。
待少爷总算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忠犬君首先开口问:“月大人,你没事吧?”
清澈的碧眸满布血丝,这让本还在气恼的少爷再也气不起来,回复正常的语气回答着:“没事。”
脑袋向来转得快的少爷甫清醒过来后不久便想起晕睡前的一切,他转头看向在场唯一能解答他疑问的杀手君,“伊耳谜,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如果他猜想得没错的话,他应该有……
伊耳谜沉默地盯着他好半晌,半晌以后才缓缓道:“月,那应该是你的一种念能力。”
月挑起一眉,又问:“你的意思是这是本少爷其中一种念能力?”
伊耳谜微敛首,动作亲昵地替秀美少年把那垂落至脸颊前发丝顺回耳后,正在等待他回答的少爷没有为意这动作,倒是一旁的忠犬君顿时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月,你还不能熟练地使用念力,这个能力还是少用为妙,昨天你就是因为胡乱使用这个能力才会脱力的。”
其实他把话说得这么好听,当中的话倒是有真有假,重点是他不希望让那个看不太顺眼的哥哥再次出现在这儿。
月没有回答,一脸深思地开始思考着,这么说来难道他不只是操作系吗?能让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单就具现化系是不可能的,这种特殊的念只可以是特质系的,可是水见式明确地测出他是操作系的,如果能掌握这种能力,说不定他能找着回家的方法了。
没有忽略他的深思,子夜般的黑眸闪过一抹异光,别有所指地道:“月,你的念能力还不熟练,如果你想好好使用这能力的话,我来特训你吧。”
杀手君的心思自然不可能是帮忙让少爷灵活运用他的念能力好让那位哥哥出现,可是月自从知道他的欺骗后便一直对他没有好脸色,如果能借这个机会让月重新接纳自己,并把他定位成真正可以信赖的人不就更好。
要说他不介意月时常见着那位哥哥是不可能的,不过根据他的猜测这种能力的限制很大,从月身上看来,使用这个能力必须持续消耗使用者的念力,这个能力仔细说起来如同镜花水月一般,就算那人真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也总会有用尽念力的一刻,因此,他判断这个能力的威胁并不大。
少爷没有多加细想,当下便点头答应,倒是忠犬君嗅出了其中的阴谋意味,警告性地瞪了杀手君一眼,后者只淡定地睨了他一眼,被威胁多了自然以然地习惯了。
少爷没有发现他们的暗潮汹涌,心想的是,想来昨天面瘫哥哥穿着那身黑底红云的披风眼熟得紧,转念一想,那不就是跟大蛇丸一样的邪教制服吗?这么说来……面瘫哥哥在他没在的时候加入邪教了么?!
真是一点都不华丽!想到此少爷当下决心要尽快加强自己的念能力修行,好早日掌握那个念能力说服自家哥哥脱离邪教。
……少爷到现在还没弄明白,那并不是什么邪教组织,而是集合众多S级叛忍而成的晓组织,不过这一切在日后将会水落石出的。
上场的考官理伯再次出现考生面前,嘴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瞥了某少爷一眼才道:“现在大家开始抽签吧。”
各位考生一个接一个地走到箱子前抽签,少爷一脸不耐烦道:“真是一点也不华丽的考试,现在还有人用这么落后的方式吗?”
在他的想法内,直接进行一对一的比赛不就可行了么?这场猎人考试一轮接一轮的真不明白到底测试了什么,要不是半途离开考试实在是不华丽,相信少爷早就离场了。
理伯难得地没有在意少爷的批评,细长的眼睛隐藏着异样的情绪。
待所有考生都抽签过后,理伯又再次开口道:“第四场测试说白了就是猎人考试,刚才你们抽取的号码就是你们的目标,即是狩猎号码牌的考试呢。”
听到这儿,忠犬君当下说道:“月大人,为了你,我会把在场的考生全部杀掉。”
动脑的活他不行,不过说到杀人他可就在行了,在他的想法内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够一个大蛇丸强大,除去某两人还有点实力外,其余的人皆弱得可以。
其他考生一听便囧了,少爷,你快管管你的忠犬阿!
仿佛感受到大家的求饶的目光,少爷淡定地回道:“不急,貌似这人还没说完的。”
理伯听见他们嚣张的发言,有点想发作却又想起什么来,嘴边挂着一抹阴险的笑容继续说:“只要你们能找到自己的目标将会算上三分,自己的号码牌亦有三分,不相干人等的号码牌算一分,一星期后拿到够六分的号码牌的考生便算合格。”
理伯离开前,不忘对少爷挑衅一笑,后者则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少爷嚣张自信的举动再一次刺激到他,脚步顿了顿又重新提起,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有人会替我教训这个嚣张的大少爷的,要是你死了便更好了,谁叫你让门琪对你念念不忘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可别怪我。
考生们上船后一致把自己的号码牌藏起来,不想人知道自己的号码,不过一直挂在衣服上的号码牌想要没人想住是不可能的,例如某些记忆力好的人,又或是习惯性地收集情报的忍者。
“月,你的目标是谁?”杀手君凑近少爷低声问着。
如果能替月解决他的目标,想必月对他的印象便会渐渐转好的吧?记得那次在书店看的书上有写,一点点的温柔体贴是会麻痹情人的心,到时候你的情人便再也离不问你了。
少爷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有点纠结,好半晌才拿出先前抽到的号码晃了晃。
“是他?”杀手君的黑眸闪过一抹异光。
“月大人,我会负责解决他的。”忠犬君想起某人先前的碍事,心忖如果顺便解决了他也没什么不好的。
“都可以,只要别让本少爷对上他就好了。”少爷很女王样地把号码丢给他,忠犬君倒是接得心甘情愿的。
杀手君并没有抢功,一来目标人物很麻烦,二来则是想着尽快解决目标再以修行的理由与自家未婚妻好好相处。
相比起他们的轻松,其余考生显得平常,大部人战战兢兢地想着谁是自己的猎物,谁又会是自己的猎人。
光头君半藏对同为忍者的少爷很有亲切感,自来熟地凑过来道:“月,什么时候能教授我一招半式的忍术呢?”
相比起他在寻找的隐者之书,少爷所使出的忍术更让他感到兴趣。
光头君明显是忘掉自己是所谓的上忍,可少爷却没忘掉,他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语带嘲讽地道:“本少爷只是下忍,没什么可以教你的。”
半藏听得一囧,纳纳地回道:“月,我想这只是大家的忍者村不同才会这样……”
事实上他一直以为伊贺是忍者流派中的姣姣者,现下想来说不定木叶才是最强的。
忠犬君听得一愣,碧眸定在光头君身上,很是疑惑地道:“你是上忍?”
半藏很心虚地点头,没敢再掏出名片,这位白发少年的实力他早就见识过。
“怎么可能?你的查克拉呢?”忠犬君虽然没有写轮眼,却有常人难比的敏锐五感。
“我没有……你也是忍者?”半藏弱弱地回应,心里不由得疑惑难道每位忍者都会查克拉的么?
“嗯。”听见他亲口承认没有查克拉后,忠犬君的眼神藏着掩不住的轻蔑。
月见状忍不住嗤笑道:“你该期盼你的目标不是本少爷,不然就你这点儿出息,本少爷三两下便能把你放倒了。”
半藏很是委屈却又明白少爷说的是事实,不抱希望地问:“我的目标不是你们,不过你们的目标不会是我吧?”
说白了,他这次来套交情就是想打听他们的目标,在场只有这三人没有亮出过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