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看到柳树的样子就愣了,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本来就是这样,去你妈的,你要我怎么样啊,哈哈……柳树笑得很惨淡。
意意走的时候给柳树一个响亮的耳光,在众人的眼光下,离开的时候,听到HR里敲酒瓶子的声音。
十七
那年的冬天居然下雪了,在这个少雪的城市里。
我和意意拍了拍积在琴包上的积雪,各自走着,戴着曾经流行的大耳麦。
去看柳树吗?
不了,意意说。
柳树后来一直过得很惨淡,整天在酒精中麻醉自己的青春,我和意意后来找过他几次,只是每次都看到他烂醉的模样,便无从开口。
我单独遇见过柳树,去HR玩票的时候。
说了一通大道理,一直重复那些励志的字眼,虽然知道是徒劳。
柳树对我并没有太多的敌意。他打断了我,突然说:
你过的,好吗?柳树半睁着眼看着我,像个小孩。
我抑制不住,眼泪婆娑。
临走的时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拉住我说,我曾经想过要回来,可我已经回不来了。
Kitty和意意最终还是分手了,这似乎是我意料之中的,意意支撑了很久,然而柳树的出现给他的打击似乎过于沉重。
分手那天,我也在场,Kitty没有流泪,她笑着说,还能做朋友的,没关系的,意意也说,嗯,做朋友,依旧用他在Kitty面前习惯的语气,直到他已经不需要维护这份感情的时候。
Kitty就这样消失了,似乎过去的很长时间都是一种束缚。
我和意意都因为升学考试忙了起来,意意说的是对的,摇滚是不能当饭吃的。
Melody带着她的鼓棒北上了,她说她还是不习惯做音乐老师。
我笑着说,是管不住学生吧?
她笑着说,也许吧。
意意变得不太爱说话,常常一个人戴着耳麦做着习题,我已经没有那种冲动去扯他的耳麦了。
十八
九月份,Linkin来上海开演唱会了
意意找到了我,带着票。
整个演唱会我和意意像是局外人。
结束之后,意意哭了。
他说,我们的Linkin党,真的没有了。
还有我们的摇滚精神,我说。
尾声
回忆到了此处变断流了。
CD机的激光头归位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做完了件过去常做的事,完整地听完了那张《流星圣殿》。
意意和我都考上了不错的学校,这个结局对我们都好。
我还是常去2046,在店口的时候站很长时间,想起Melody的漂亮模样,以及我们的Melody,还有同样Melody的摇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