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儿并没有什么房子呀?”我很是奇怪。
“本来是有的,但三年前这间屋子被雷一劈,就烧光了,一年前又被涨起的溪水一冲,就什么也没有了,就跟他的人一样,一下子就什么也没有了。”傅仁心闭了一下眼睛,“当年我就是发现这条溪水能通过一个溶洞流向外面,于是偷偷造了一条小船,走的那天,我心中还在思量要不要带上文宇他,想了许久还是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走掉了。”
“前辈消失了三年又重出武林,的确在武林上又引起许多风波。”
“何止是风波数起,简直是天下大乱,但他们派出追杀我的人哪比的上文宇,被我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还是上官画婉聪明,给我下了一种毒,毒发时肠子似断成一段一段,要连续痛上三年才会身亡,故美其名为“断肠”。这种毒本身就无色无味,她下毒的手段又十分伶俐,就连我这个高手都着了道。”傅仁心冷笑一声,“我发现中了这种毒时,第一个想见到的是文宇,于是连忙赶了回去,想跟他痛痛快快过完这三年,然后再杀了他,两人一同死去。”
“那后来又如何?”
“还能如何?那个混账不知怎么知道断肠的解法,这毒极是难解,要有一个武功比我高上许多的人将毒逼出,但会被毒反噬,毒反噬后,毒性不知剧烈了百倍,结果他只剩三日之命,连神仙也没办法救了。那三日中,他念念不忘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让我好好活下去,另一件就是他的妻子和孩子,他知道他死后我必定会去找上官家的麻烦,苦苦哀求我不要伤害他的家人,于是我在他的面前发下重誓,终生不在踏出此谷一步。”傅仁心瞪了我一眼,“如果那天我没见你怀里掉出来的血玉令,我还不一掌劈了你。”
我听了立即惊出一身冷汗,当日抱着子溪跑的太急,在门槛处绊了一下,结果怀中的东西一下子掉了出来。
“他死了以后,我想了许多,他的武功什么时候全恢复了,他恢复武功后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想了许久才完全想通,全想通后只念着一件事,我什么时候再可以在见到他,我一直担心上官画婉那个老妖婆比我先去,嘿嘿,想不到还是我先见到文宇。我死后你就将我跟文宇埋在一起,我怀里还有上官家的那套剑法,理当物归原主,你就拿去吧,此外,我怀里还有那套逍遥步法和一本养颜的武功,逍遥步法就给子溪你这个小娃,至于另一本,静小娃你现在开始练练,还会有一些效用。”傅仁心吐了一口血,“还有静小娃你怀中的哪几个瓶子……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抛给他的,想不到现在还能见到,真是有些欢喜,将它们也与我们一起合葬了……吧。”
勉强说完最后一句话,傅仁心闭上了眼睛。
重新挖开坟墓,将傅仁心放了进去,我拿出怀里的瓶子,握在手里,瓶子年代已久,又似乎时时被人握在手中玩耍,显得特别灰暗,我心中有些难过,不由得问了一句,“上官文宇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傅仁心的?”
子溪想了想,也回了一句:“也许和我一样,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
将瓶子也放了下去,重新再埋了起来。子溪对着坟墓拜了三拜,“前辈于子溪的大恩大德,子溪永世难忘,前辈所托之事,子溪一定会将剑谱送回到上官家的。”
拜祭之后,我们乘着先前我造好的小舟顺着小溪往下走,通到溶洞,终于到了外面。
30
离开山谷,我们赶回皇宫。
一进去,若兰、寒、晓一见到我们,顿时瞪大了眼睛,寒和晓首先扑了过来,三人表演了一幕轰轰烈烈的兄弟爱。
一滴,两滴,三滴……不知不觉中我的衣服全湿了。
然后,两声巨大的咆哮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你你你~~你竟然在流口水!!!!”
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衣服全湿的原因是我的唾液分泌太多呀,我一脸无辜的样子,谁让现在座上躺了个美男子,双眼含秋,嘴角含笑,好一个如梦如幻的美人。本来若兰、晓、子溪、寒的容貌皆属上乘,我的容貌又比他们更胜一筹,本来自以为已经绝世无双,想不到今日一见,还比座上美人稍逊半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人。啊,美人竟然向慢慢地我走了过来,怎么办?我心跳加速面红至耳就快要窒息了。
美人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挤出几滴眼泪,“静哥哥,想不到你还活着。”
握着纤纤玉手,我快乐的直想飞,不过,美人叫我静哥哥,“难道你是……”
“我是月呀。”月走进一步就想环住我的腰。
说是快,我后面被子溪一扯,就跌入他的怀中,看到他黑着一张脸,我心中暗叫惨,竟然忘记旁边还有一个醋桶子。
我心里有点虚,不敢看子溪充满怒火的眼睛,双眼只得看向旁边,呜呜,不过是精神出轨了那么一下下嘛。
不过,这一看,竟然看见晓把月抱在怀中,一脸怒火的看着我,“二哥,别把你这张色脸露出来。”月在晓的怀中笑倒得很奸,一脸满足的样子。
我顿时了悟,月这家伙竟然在利用我。真是交友不慎,遇人不淑,我心中暗叹着。
不过看到晓那双愤怒的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就往子溪怀里躲了躲。
“晓,发生了什么事?”子溪望向躺在榻上的若兰。
晓立即转移了注意力:“前几天有杀手过来,若兰受了点伤,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大事。”
若兰接了口:“你们不见后,我们找了很久,那些杀手又说你们掉下山崖,结果这几天我们都很难过,寒还飞鸽传书回去,估计你母亲这两日就会来了。”
母亲快要来了,我偷偷看了一下子溪,他倒是一脸平静。难道他一点也不怕?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若兰开了口,“寒,静和子溪连夜赶回来,应该很累了,你帮忙安排两个房间让他们休息休息。”不愧是若兰,心思这么细致,为人这么体贴。
“不用,一间就够了。”子溪开了口。
沉默呀沉默。
怎么这么平静,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晓和寒竟然都默不出声,要是以前还不早就开骂了,难道真是天在下红雨吗?我隐隐约约嗅出空气中有中诡异的气氛,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而我不知道。
这时,闷在一旁的寒终于出声了,“咳咳,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
怎么是寒来领路,晓应该比寒还熟悉这里才对呀。
塞着一脑子奇怪的疑问,我们来到了客房。
31
躺在寒吩咐送上的浴桶里,我懒洋洋的不想动,这些天可把我给折腾坏了,全身没有一处不疼。
“子溪,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整个人都窝在热水里,舒展我酸痛的筋骨,“你想想,晓竟然会抱住月,寒竟然会对若兰这么体贴,这跟上次一点也不同呀,难道在我不在的那一个半月出了什么事情吗?真可惜呀……”
正在努力帮我按摩的子溪听到我这一声遗憾的叹息,手差点从我的背上滑下来,“可惜什么?”
“我一想到如果他们真的做了,我却不在现场监控,想想就觉得想哭呀。”
“你这个小脑袋中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子溪的手不小心一颤,又不小心重了那么一点点,引起我一声惨叫。
“你故意的。”我满脸哀怨,“我今天下午不过是精神小小出轨一次,就连这么点小事你也要报复!”
“不止一次了……”子溪从牙齿里硬生生挤出一句话。
不止一次??我想想,小心的问:“你难道指回来时我在路上看到那个十二岁的少年,我不是放弃将他抱回来培养成一个绝代小功的愿望,只亲了他一下而已……”
子溪的脸又黑了一层,难道不是,我只得再次小小声问:“难道是再后来我看到那个绝世小受,我也放弃自己开家青楼让他来接客的想法……”
还不是,“难道你对我想抱养一个小男孩为培养bl的下一代做好准备有意见吗?”
“还有……”我的肩被他越握越疼,最后子溪很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静,你能不能有些正常的想法……”
“可我是只耽美狼呀,有这种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
“……”
“……静,耽美狼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一下,挑了个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喜欢男男欢爱的人。”
“喔。”子溪有点明白了,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这个狼字用得可真是恰如其分呀,简直是完全符合你的行为。”
“子溪,难得你能理解耽美的精髓。”我感动得扑了上去,完全不顾怀中的人已经气得翻了白眼。
“子溪。”我不顾他将我第十七次推开,不屈不饶地扑上去,抱住正在准备睡觉的他,“不要生气了”。
他不理我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你要发誓以后你不能再这样了。”
晴天霹雳,难道子溪要让我放弃我多年来的兴趣爱好,千万不要呀~~~
“如果你再这样……”子溪别过头,不再看我那一脸的哀怨,“我就……”
“就怎样……”
“……就……就再也不让你爬上我的床。”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再次晴天霹雳,呜呜,一边是爱人,一边是耽美,我的心正在滴血,“能不能两边都选?”
“不行。”子溪回答得还真是斩钉截铁。
“我全部都要。”舍去一个都是我的命呀,左选右选都舍不得,顿时发了飙。
“那你就给我下去吧。”
只听见扑通一声,好似有一个人被踢下床,重中的摔到地上。嘿嘿,不知是何人这么倒霉呢?
32
被子溪从床上踢下来,屁股摔得发疼,如此情况,不屈不饶才是上策。
“子溪”我已经依偎过去,两只手帮他按摩,“我当然是爱你啦。”
子溪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我爱我夫,我更爱真理。”我随即抛下一个重型炸弹,“耽美就是我的真理,真理是绝对不能撼动的!”
青红皂白紫,一瞬间全部从子溪的脸上闪过……
杀气!!
有杀气!!
我的背立即惊出一身冷汗。
“竟然如此,你就到外面凉快凉快吧。”我被子溪拎出门去。
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我十分委屈。这么冷的天气,你却让我在外面冻着!!
你舍得??
你居然舍得!!
你怎么能舍得……呜……
我张大嘴巴,刚想哭出来,还没哭出来,门就吱的一声开了,子溪黑着脸站在门口。
你果然舍不得!!
我高兴得直扑过去,子溪楼住我,为我披上一件极厚的裘衣。
好暖和呀,我高兴得直往他的身上蹭。
然后,子溪再次把我拎出门去,留下一句话:“好好给我留在外面继续反省。”
难道他开门只是为了给我穿衣服,我张大嘴巴傻站着,完全不知道经过的宫女用一种很哀怜的眼神看着我。
“好可怜,这人的夫人肯定很厉害,这么晚还被罚站。”
“嘻嘻,畏妻如虎。”
“人家这是在疼夫人。”
“嘻嘻,这人漂亮得很呀,不如我们去逗一下他吧。”
“别傻了,人家打是情骂是爱,他夫人说不定多疼他呢。”
“嘻嘻,这叫作打情骂俏。”
我抬头望了一下天上的星星,远处的落叶在寒风中飘呀飘,好一幅悲凉的景色,真是十分符合我心境的背景图呢,
咦,有一个美人在那边慢悠悠地走着,好漂亮呀,我定睛一看,那那那那……那不是月吗?!!
美人呀,我来了。子溪,请原谅我精神的再次出轨吧。因为美色无敌呀!!
随着月的脚步,我向他奔了过去,月,等等我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