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他抱着酒桶拉着席星下马车。
这是一个高两米八,三个大汉拉手未必能围住它的特大号的橡木酒桶。席星呆呆的看着这个大号的酒桶,一个侍者打扮的人接过丹夏手里的小酒桶高高举起喊到:“卡夫。丹夏先生奉献,卡蒙嘉皇室内藏一桶”接着人群里爆发同一种声嘶力竭欢呼:“乌拉!!!!!!”
接着这个侍者踩着梯子打开酒桶塞子把那捅酒倒入大桶。音乐声越来越大,空气里到处挥发着酒香。几只翻考的焦黄的全羊正在院子的角落。那些人不停的拿着辘子给那些烤肉翻个,这样它们会熟的更均匀。
“还有几米。”“什么时候满?”“还差多少?”许多人都在重复这个问题。丹夏为席星解释。那个大桶正式满了,盛会就会正式开始。
席星四下打量,他在找佩蒂。可惜佩蒂很忙,忙到你在人群里只能听到她放肆的笑声,根本看不到她的人影,倒是是丹夏,他可谓春风得意,到处和人熟落的打着招呼。“小酒杯”这个聚会,不同于别的晚会,乐队虽然是必要的,但是这里的气氛好像更乡下一些,一些巨大长条的原木被切成两半整齐的丢在地上,你可以随便坐,那些吃的被堆放在一边的桌子,席星想到一词“酒池肉林”放在这里还是非常合适的。很快他又推翻了那个想法,因为,在那个酒筒没满之前,人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边说着关于生意,关于事业的话题,这里的人很奇怪,都没穿过分昂贵的衣衫,就连丹夏,他出门都提醒席星,穿的普通一点好。人们很自在的抓紧时间联络事情。其实任何聚会都是契机啊。看你抓不住的住。
“啊,您来了。”佩蒂穿着一套古代乡下姑娘的花裙子,还扎了两条辫子。非常可爱的跑过来,帮席星和丹夏的手腕扎了两条粉白色的丝带。席星冲她笑下。佩蒂很快又跑开了。
“我们是一国的。”席星身边突然冒出几个人,他们的手上都有着同色丝带。
“一国的?”席星好奇的看着丹夏,丹夏连忙解释,小酒杯有个传统游戏,一会,院子中间的游泳池会灌满酒。然后那里会吹起一个巨大的皮筏子,他们的对家是黑丝带,两方人马站在皮筏子上,互相推挤,直到把对方的人全部丢进酒池,这一方就会得到劝酒权,输的那边,就必须作死的喝,叫他们喝多少就必须喝多少,虽然最后大家都会喝醉,但是,看看着满院子的人吧,议员,国会成员,社会名流等等,那个不是平是衣冠楚楚,扭曲着自己的内心和人格在做事情的可怜人。佩蒂很聪明,她聪明在花最少的钱,提供了最大的乐趣,这个乐趣就是放松。
席星正在想事情,一个侍者却悄悄把他拉到一边,递给他一瓶据说是佩蒂那里最好的解酒药。这个丫头还是很向着自己人的,席星不知道,他那个平静无波的心,此刻已经学会划分派系了。要说起解酒药,谁有席家的密藏私药好呢。想当年,席书缘就凭着此药连续喝过三十二桌子的敬酒。席星拿出几个放进嘴巴里。自然丹夏也得到了这样的福利。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铜锣响,佩蒂再次出场,她抗着一个巨大的木锤子,走到酒桶面前。开始她的歇斯底里,外加粗野无比的祝酒词:“上神说喝吧你们这群混蛋(台下众人大喊,乌拉!)上神的老婆也说,喝吧!你们这群倒霉催的龟孙子(乌拉!)”接着这个女人挥动起那个大木锤子使劲击打酒桶底部的大木头塞子,当那塞子被捶打到酒桶腹内后,犹如泉眼爆发一般,那酒哗啦啦的灌入游泳池。
席星还在看热闹,却被丹夏拉着向池子的中心冲。此刻,两架装满酒的水罐车也在向水池放酒。巨大的皮筏子上站满了人。大家紧紧的盯着站在巨大铜锣面前的佩蒂,佩蒂洋洋得意的抗着锤子走来走去。
“敲吧,宝贝”“你倒是敲啊”皮筏子上最少拥挤了一百多人了,幸亏佩蒂家游泳池够大,那皮筏子也够大。
丹夏和几个朋友把席星护在中央。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保护阵型。接着伴随着巨大的铜锣声,皮筏子上的人开始呐喊着把对方向酒水里丢,伴随着香槟波尔卡的节奏越来越快,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原本被丹夏安排好的阵型早就乱了套。一些不能上皮筏子的女士小姐们,抓着堆放着的果实向水里丢,水面上一到处飘着食物,甚至还有半条烤羊腿。
席星很安全,他很快发现了自己最大的武器,每当有攻击者向他冲来,他就冲对方笑。对方肯定一楞,接着抬起脚轻轻一踹就可。丹夏可没他这么好运,他和同伴进入艰难的斗争,这倒霉孩子一边推一边喊:“不许笑,不许笑~~~~~~~!该死的混蛋啊!”席星只当听不到,要不然怎么办,难道也叫他和那些人撕扯在一起吗,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和小孩子打架,会被笑话的,他自己这样认为。在皮筏子的一角,几已经掉到酒水里还不死心的人捞住了他同伴的腿,于是上面拉,下面拽,可怜的那个人成了被拔河的绳子惨叫连连。皮筏子上的越来越少了。丹夏他们拽回了只穿着一条裤衩的同伴,他可怜的裤子凄惨的浮在水面。
大会高潮,已经输掉的黑丝带被全体带到女王面前领取巨大的酒杯。那种一杯酒就会有半斤的杯子,接着女王惩罚这些人坐在游泳池边,作死的喝,拼命的喝。当香槟波尔卡结束后,丹夏和席星虽然被丢到池子里,但是已经被酒水浸泡的湿透了。席星早就开始大笑,从丹夏被某人丢进水池,他再次悄悄的很无赖的爬上来那刻他就开始和大家一起笑闹在一起。
记得那首老歌吗。“为你,叫我们来痛饮一杯”此刻,花园里一个肥胖的胖子正在唱着此歌。许多人已经被抗走了。席星没有喝水池里的酒,佩蒂不知道从那摸了一瓶香槟给他,于是他和丹夏一起坐在考羊肉的旁边看热闹。
“你很开心?”丹夏。
“恩。以前从没这样过。”席星。
“知道吗。这里的人都是可怜人,大家每一天,每一天都盼望着小酒杯。每年只有这一天可以放肆。”丹夏。
“恩。这是个不错的聚会。”席星。
那天,佩蒂早早就消失了,天知道他去了那里。那天,小酒杯的一多半人是被抗着出去的。那天,所有的人都穿错了鞋子,因为下水池前他们要脱鞋。上来的时候鞋子已经找不到了。那天,是席星抗着丹夏回家的。
小酒杯,是个不错的聚会。
29。你以为童话里的主角都是幸运的
一快香气四溢的点心,吃一块也许不够,那么请你吃第二块,接着第三块,然后第四块。。。。。。。!直到你看到点心就吐。
原谅以上的废话吧,如何,新大洲新上任的最年轻的副总统卡夫。丹夏,就是如此的心情。连续四十天了,每一天,每一天的午餐会,聚会。每一天,每一天的说着同样的客套话,每一天,每一天愿意不愿意的都必须闻那些刺鼻的香气跟那些眉飞色舞的娘们在一起跳舞。回到家里还不得休息,不把身上洗脱一层皮,席星绝对不允许他上床。
卡夫。丹夏觉得他对人生,已经厌恶到一种境界了。他甚至发现香烟实在是个好东西。每当他躲避开人群,找个制高点。再点燃一根香烟,透过烟雾观察那被黑夜笼罩的舞会。舞会的五彩和夜的黑混合在一起,世界是恶心的绿色。是啊,他是总统,人人羡慕,几百公里外,给他珍贵一票的那些人正在眼巴巴的盼望他许诺的实惠。所以他必须假装自己和这些家伙是一国的。这是他需要利用的桥梁,人离开人都无法独自生存,于是他假装自己和大家是同类。卡夫。丹夏的这个形态。轻易不在席星面前展示出来。从小,他就喜欢躲在角落去观察人,去鄙视人。也许他觉得自己是清高的,但是伴随着一天一天长大。伴随着慢慢了解。伴随着这个世界依旧是富人越来越富裕,穷人越来越贫瘠。他才发现,他什么也做不到。其实人都是这样的。这是一种关于成长的必修课。卡夫。丹夏给自己的分数依旧是不及格。
伴随着暮色的,古堡的老人吹奏起古老的乐曲。很单纯很幽怨,一些人假装着走到院子中间倾听,他们在用音乐行家一般的姿态在听着,他们假装不耐屋内的喧闹。这些人三五成群。不过可惜的是,他们的身后却滑稽的挂着一条细长的尾巴,啊,想起来了。今天这个聚会叫童话世界,丹夏觉得叫动物世界来的更合适,他看着自己同样挂着的尾巴,思考着,这个属于那一科动物的尾巴。越来越厌烦的心情叫他不由的想起家里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完全不必参加这倒霉的聚会,他们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真好呢。
是啊,席星和罗亭的确是幸运的,虽然罗亭并不觉得这是幸运的,他还在卧床。已经是午夜了,丹夏堡的庭院中的凉亭是他们暂时栖息的地段。席星手不离书。罗亭也只好从卧室的古老书架上拿了一本用来装饰的书籍。等他安静下心来正式的去读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本非常,非常古老的童话故事。
“哎!”
“哎哎!”
“哎哎哎!!!”
伴随着升级版的叹息声,席星终于放下手里的书籍。他看着一直用叹息声吸引自己的罗亭:“想说什么。”
罗亭故意无辜的摇头:“没有啊,这本书,非常有深度,我在叹息。这是赞叹的叹息。”
席星接过书简单的翻了几页,笑了下:“一本给孩子的童话。的确有深度啊。这里的人都是人杰啊。”
罗亭把书拿过来小声道:“什么事情到你嘴巴,都能说出个大道理。”
席星笑了:“这世界,原本就是,不是对的道理,那就是错的道理,如果你想讥讽这本书,那我真的要反驳你了,它真的是不容易写出来的。而且里面的人物获得幸福,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罗亭用手摸着书籍的插图:“做灰姑娘,青蛙王子。还有这个嫁给国王的农家女,这些幸运的家伙有那些不容易了?”
席星合起书,他实在看罗亭先生在没事情找事情,于是便说出一番耐人寻味的话来:“知道吗,因为我们都做不到,所以,我们才无法在成为童话故事的主角(所以是耽美故事的主角)。灰姑娘在成为王后之前,必须在灶坑里睡很多年。你能吗?(罗亭摇头)青蛙王子遇到公主全必须变成癞蛤蟆每天吃蚊子臭虫过日子,你能吗?(罗亭打寒战)那个嫁给国王的农家女,书里根本没介绍国王的年纪,如果他是个六十岁一身橘子皮的老者你还敢说她是幸运的吗?”
这个世界,鸡蛋里找骨头太简单,其实,只要不必在意那些骨头,鸡蛋还是鸡蛋,骨头还是骨头。可惜,罗亭在意了,然后很久没说话。
“遇到为难的事情了吧?从下午你那个哥哥来,你就开始混乱了。”席星把书籍很细心的整理到一处,然后很认真的盯着罗亭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