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亭的脸红的已经可以媲美艳红了,他叮嘱了医生几句,到是不担心会有什么谣言,提亚的保密制度是最好的。
医生离开后,罗亭做了一些流质喂亚当斯吃下。整个过程亚当斯就如木偶,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连医生检查他的下体他都全然无觉。
好吧,现在该怎么办呢,罗亭坐在亚当斯身边,这人依旧昏天黑地的沉睡,有时候会剧烈的咳嗽,罗亭会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他不时的发出难受的呻吟,本来就很苍白的瓜子脸,看上去更加可怜了。罗亭对生活从来都是个有计划的人,因为他必须为自己的人生做打算,可是,短短一黑夜,好像一些都超出预算了。他叹息了下,帮亚当斯拉好被子。往壁炉里加了木材关了灯离开了这个尴尬的房间。要知道凌乱的客厅也该收拾了。
伴随着关门声,房间黑了下来。
虽然对姐姐的到来丹夏很开心,但是原本预定好的假期被打搅他也是不愉的。丹夏堡的小型网球场,女客们换了网球裙子在那里嘻嘻哈哈的打网球,要说这气氛也不是不好,可是丹夏就是觉得别扭,如今他和大姐夫,二姐夫,席星四人坐在球场边的太阳伞下喝茶聊天。说是聊天,基本上就是那位谢顶姐夫对生活不满的控诉大会。
也难怪了。多丹伊尔先生家的春秋鼎盛时期已经过去了,对狄斯芬妮女士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谁还会给他好脸色呢,今年是这位姐夫在他那肥缺上的最后一年了。现在他倒是十分愿意来丹夏寻求下,虽然这位过去被他讥讽为,不知道民间疾苦,不知道奋进进发,只知道靠祖业度日的纨绔子弟这里求个肥缺,就是混不进最肥的提亚班底,那么最起码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小舅子帮自己安排个肥缺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席星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也听不懂,在那里不是干工作呢?薪水是一样的啊?所以他耳若未闻拿着一本很厚的画册翻动,那是一本关于花卉的画册,他很喜欢,早就想安静下来仔细拜读了。
乔迪尼。塞休士倒是非常和丹夏聊个议题,这是他来新大洲的最大目的,要知道,大量的失业现象对于任何国家他都存在,民生问题对每个国家都是大难题,自己这位小舅子有门路得那么大的工程,是不是也可以消化一下新大陆的失业人口呢,即使不行,那么两年后新大洲初始工程完结后,他也希望新大陆能成为第二个进入工程的国家,毕竟这是政绩。
“丹夏,对于你最近那篇关于制造一个新的就业食物链的文章我看过了。”塞休士对丹夏说。
“恩,觉得如何?”丹夏倒是对他的意见很在心,这个人毕竟是一国之总统,丹夏很希望被认同。
“国情不同,阻力也不会一样,适合新大洲的未必适合新大陆,新大陆是财阀当家。这很悲哀。”塞休士有他的无奈。
丹夏点点头,他把面前的水果像席星那边推了下,席星摇头,继续看画册。
“其实,我这次也是来求你的,希望不要被你厌恶。毕竟我那里的失业人口也不比你少。我们都守护着国家,民生。所以我想在里这里走捷径,当然,你也不必过分为难,要知道这些事情需要走正式的外交途径。可是毕竟我们中间有着一丝血脉纠葛,所以我就先来打个头阵。”塞休士说完,不露声色的看着丹夏。
人家是谈大事情的,所以多丹伊尔先生闭了嘴巴,努力支起耳朵,一副倾听的模样。丹夏厌恶的看着这个男人,他看下塞休士:“晚上,到我书房详细谈吧,我能帮的一定帮。”于是,多丹伊尔先生更加失望了。因为他被排除在外了。
多丹伊尔先生有些愤怒,他站在花园里异常尴尬,这些可恶的亲戚,他必须找一颗能容纳自己的大树靠。他在花园里兜兜转转考虑了很久,终于找到个角落打开联络器:“您好,是大总统办公室吗?我是第二区的副区长多丹伊尔,我有要事必须约见大总统齐默陶特。波先生,你告诉他,是关于的提亚的。。。。。。恩。恩。好的,明天上午。好的。”
多丹伊尔放下联络器,妻子的笑声突然从小球场传来。他的眼神闪过一些愧疚的神情。
“姐夫。”丹夏的声音突然从多丹伊尔身后传来。多丹伊尔吓了一大跳,魂魄几乎从躯体里飞出去,他先是紧张的看着四周,然后磕磕巴巴的回答:“啊,丹夏啊,有事情?你什么时候来的。”
丹夏笑了下,拍下他肩膀递给他一张八百万的现金支票:“姐夫,请原谅,我无法把您安排到提亚,我那里,我想做一些事情,过多的亲属在,会影响决策,希望你能理解。这些钱你拿去,我觉得在二区连任打点是够了,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一些。但是别告诉姐姐。”
多丹伊尔拿着支票,满手是汗:“为什么,不告诉你姐姐?”
丹夏从口袋拿出香烟递给多丹伊尔一支:“你分的那些家当,还有薪水,快被她的面子糟蹋光了吧?”
多丹伊尔看着花园里那个穿着大红裙子的女人,那是她的女人:“我。。。。。。我配不上她。我甚至满足不了她,她很悲哀。要知道我大她二十岁,我只能在金钱上满足她。”啊,这就是多丹伊尔的可怜的悲哀。丹夏看着这个谢顶姐夫,没错,他看不起他。这个人市侩,视野短小,好高骛远。除了他那个父亲,他什么也没有,他连自己都不是。唯一好的,这是个心疼老婆的男人。丹夏无奈的拍下他肩膀,他又能做什么呢?
“丹夏,你要和我们打一局吗?我们四个打你一个。”黛黎旎冲弟弟大叫。丹夏冲她摆手,快步走过去,姐弟一起快乐的说着什么。
多丹伊尔站在角落,看着支票,这些钱足够他打点和还清妻子的这些年社交债务了。钱很宽裕,足够他们换更大的房子和车。甚至这几年他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他都可以买了。多丹伊尔抓支票的手越来越紧。他没有为丹夏的大方帮助而感激,相反,他开始愤恨了。他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别人随便就可以拿钱砸掉他的尊严,没错,他是有尊严的,想要更多,想像他们一样有尊严的活着,想像男人一般站立在妻子面前,他甚至还想要一个属于他和黛丝的孩子。但是得到这些他必须爬的更高些。他必须爬。多丹伊尔打定决心后把支票放进口袋,转身走到球场。
“你把姐姐照顾的很好,她很快乐。这一点,我要谢谢你。”丹夏看着一脸笑容多丹伊尔,他走过来主动对他说话。 是啊,黛丝一身绫罗,富贵逼人。
“她是我妻子。而且她是个合格的妻子。虽然我们年纪差的过大,但是她是一直对我非常忠实。她有着最良好的教养。”多丹伊尔谦虚的回应丹夏的,是啊,他不求黛丝的爱,但求这个女人对她忠诚。丹夏拿起球拍挥舞几下,走到塞休士面前,看样子两位男士有意思杀一局。于是两人找了边缘的场子开始拼杀起来。
“你的任期还有两年吧?”丹夏挥舞着球拍问塞休士。这是一把好长球,他把塞休士吊到了底线。
“正是如此,这次我想摆脱财阀控制。要知道政治最怕束手束脚。我很羡慕。。。。你啊,丹夏。”塞休士没来得及跑过去,他有些气恼的坐在地面说,才不到十五分钟,他就大汗淋淋了。
“总统先生有着什么样的理想?”丹夏拿着毛巾走过去递给他。
塞休士看着天空,突然笑了下。略微带着自我讽刺的语调说到:“叫那些离开地球,喊我们残渣的人,后悔他们的决定。很可笑吧?”他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一直在球场边的席星耳朵尖,这话他倒是听进去了。他放下书看下塞休士:“不错的理想,比丹夏的还要伟大。”塞休士冲他点头表示感谢。
黛黎旎放下球拍在一边擦汗,满足的远远看着丈夫和弟弟,她对自己的女伴说:“看吧,我身边的人这些亲人,他们多么优秀。远远看去就是副风景,我应该拍下来,以后可以拿去拍卖。”
黛丝黯然,没有搭话,她知道妹妹的议题里并不包含自己的丈夫。甚至她知道如今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讨厌自己的,才一天她不得不违背自己的虚荣,放下身段,去讨好妹妹,巴解弟弟,生存如此艰难,即使在亲人间也分了等级。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黛丝把球拍放到一边:“黛黎旎,我从来都是最无能的那个。可是我尽力了,为什么丹夏不能像爱你一样爱我呢,我们同是姐姐啊?”
黛黎旎拉扯自己的裙子:“姐姐,那是您没像我一样爱他啊。”黛丝再次黯然,看样子一直做母亲的应声虫这步棋从开始就错了。但是不做她又能如何呢,她在那里再次哀怨起来,在怨天尤人中她完全没考虑她从来没想过,没主动为其他人做过任何事情。别人怎么会去主动关心她呢?
太阳越来越大。席星收起书,眼睛有些发困。他一般很自在的安排自己的时间。所以他对大家抱歉了下,就离开那里,去这里阳光最好的地方补觉了。塞休士看着席星离开的背影好奇的问丹夏:“你不问他去那里吗?”丹夏摇头:“他去睡觉,他喜欢在阳光下睡觉,尤其是这个时间。他的习惯和植物很一样,他从自然里收取养分。很有趣的人吧!”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对啊,这么美丽的人,养在身边谁也不会后悔的,丹夏你的阳光总是不同的。”黛丝从一边走过来再次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丹夏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星,从来不用别人养活自己,他也从来没有依靠过我,我有今天全靠他的支持,他也从来没从我这里拿过任何好处,甚至是我欠了他的,星他如果要月亮大把的人排队为他买单。他根本不屑做那样的勾当,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高尚,姐姐请注意注意你的言行,我不想再听到诋毁他的话。任何人的都不行。”丹夏说这话的时候无比严厉。席星就是他的软肋,任何人都戳不得。
黛丝撇嘴尴尬略微带着委屈的:“嘿,丹夏,看吧。我并没有说什么啊。你误会我了。为什么我们不能亲密无间的谈一次呢,要知道,我和你也是姐弟啊”
很尴尬的气氛在空中荡漾开,丹夏拿起球拍转身离开,他不想再说什么。他觉得他做的够多了。没有人帮助自己也就算了,都来从他这里挖一些东西,虽然他从私人感情把黛黎旎划分了出去,但是他也想有人问下自己:“啊,丹夏,累不累,可有心里话要分享,可有恼人的事情无法解决,假如无法帮你,最起码这里有个好听众。。。。。。。!”
“他怎么了?”黛黎旎看着离开的弟弟问自己的丈夫。塞休士笑了下没有说话。难道告诉黛黎旎,你的弟弟再次为了那位席星发了脾气吗?妻子现在正开心,他何必去扫她的兴呢。塞休士有些不屑,一个政治家,怎么能感情看的这样重,这个人,早晚会在感情,亲情,友情上吃亏。这些事情,他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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