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畔看到了一颗黑脑袋,{主人……}他冲那丛黑发轻声叫到。黑脑袋猛地抬了起来。油腻的帘子般的长发,严厉的黑眼睛,冷酷的大鼻子,不是黑魔王。
哈利欣喜地叫道“主人!”
斯内普的目光柔和了,脸上的线条也放松了。他仔细地观察着哈利。四目交汇,哈利高兴地笑了,斯内普的眼里却流下了泪水。
“发生什么事了?”哈利有些紧张地问,“黑魔王怎么了?”
“你终于醒了,”斯内普粗鲁地抹去脸上的泪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黑魔王已经被我杀死了,你自由了,哈利。”
看着睁得大大的绿眼睛,斯内普心中充满了喜悦和爱怜,他疼爱地看着哈利,简略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听完全部故事,哈利疲倦地闭上了眼睛,黑魔王死了,他不再是奴隶了,斯内普还是凤凰社的人,自己又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哈利觉得自己的头脑承受不住这么多的意外了。
斯内普为他掖好被子,亲吻了他的嘴唇,起身离开。他已经忍不住要向全世界宣布——奇迹男孩又活了,他的哈利又回来了!
第二天,斯内普拿来了哈利的魔杖。一遍遍抚摸着自己的魔杖,哈利激动得痛哭不已。斯内普在他的床上坐了很久,抱着他一言不发。
第十八章 邓布利多校长
当哈利终于可以走稳当时,斯内普向治疗师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带哈利回到了霍格沃茨。
走进校长室,哈利就明白要做什么了。
冥想盆摆在石台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斯内普用魔杖轻轻搅动盆中的银色物质,拉着哈利的手一头扎了进去。
在圆形办公室里,老巫师沉重地叹着气,“不是我选择他,哈利是被伏地魔亲手标记的,只有他才能完全吸引伏地魔,只有他才能消耗掉伏地魔强大的魔力,只有他才能完成这个使命……西弗勒斯,请你训练哈利,让他足够驯服,保住性命;让他足够魅惑,常卧伏地魔的榻间,最终消耗掉伏地魔。”……
办公室消失了……
斯内普气急败坏地扯着邓布利多的袖子把他拽到走廊里,关上卧室的门,哈利痛苦的哭声被截断了。
“阿布斯,你在做什么?那男孩崇拜你、信任你、仰慕你……可你……”他说不下去了,他突然发现面前的老巫师从没象现在这么衰老过。
“我知道,西弗勒斯。我摧毁了哈利的自尊,我打碎了他的心。”老巫师胡须颤抖着,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片刻,他睁开眼睛,蓝眼睛里已换上了刚毅的目光,“你知道伏地魔是多么多疑狡诈的家伙,当他听说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占有了哈利而没被惩罚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他真会相信一个正直正义的邓布利多会为了留住一个间谍,为了战争胜利,牺牲一个无辜的孩子吗?”
斯内普眼中闪过了明白、理解、同情、崇敬……一连串情感又在瞬间恢复平静。他咬着牙恨恨地说“都怪那个小笨蛋!总也学不会大脑封闭术!否则只需要给黑魔王一些假象就够了。”
邓布利多摇摇头,“哈利的心地太纯洁,所以学不会这种魔法。”他盯住斯内普的双眼,“答应我,西弗勒斯,请你好好照顾哈利,他只能靠你了。请你……照顾好他。”……
情景变换——
斯内普走进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的眼镜片上方和蔼地看着他,“早上好,西弗勒斯,来点儿茶点?”他轻轻挥手,一杯冒着热气的早餐茶飘到了斯内普的眼前,茶盘里放了一块精致的小点心。
斯内普暗暗诅咒着那些手脚勤快的家养小精灵,无可奈何地接过茶盘。“我想告诉你,波特今天早上勃起了。”他停下来呡了口茶。
蓝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斯内普暗自叹了口气,每次和邓布利多比赛谁更冷静,他都会败下阵来。那老头总有本事不用询问就让人自发、自觉地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他梦到了你。我相信这是你需要的,你应该给黑魔王多留几段记忆?”
老巫师收回目光,摘下眼镜,揉捏着自己的鼻梁,“谢谢你,西弗勒斯。为了你们的安全,我的确需要多给伏地魔几段记忆。我很高兴知道小哈利不会为此感到恶心。”他用无比苍老和疲惫的声音说道……
哈利的脸红了。当他在斯内普的淫威下,决定不再抗争,老老实实做个小性奴,抛却了廉耻之后,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喜欢校长和主人对他所做的一切。他的脸热辣辣地,偷偷瞟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斯内普。
斯内普的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沉思着。哈利又专心看起新转换出的场景——
霍格沃茨的大门前,哈利看到了狂怒而无助的黑魔王,听到他最后用尽气力喊出的“哈利……”,看到他象破风筝一样飘落下来化为灰烬……哈利的眼睛湿润了。
斯内普有力的手握住哈利的胳膊,把他轻轻托起,离开了冥想盆。哈利有些恍惚,‘武器,原来,自己是杀死黑魔王的武器。’
“哈利,你还好吗?”苍老、温和的声音关心地问道。哈利猛然抬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走到前校长的画像下了。
老巫师明亮的蓝眼睛透过镜片关切地望着他。哈利点点头,又摇摇头,鼻子有点酸。“这么说,黑魔王是因我而死的?”
“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和你的……”老巫师皱起眉头搜索着词语,“互动,消耗了他的魔力。西弗勒斯才能施咒杀死他……又或许在咒语击中他之前,他就已经心碎而死了。”老巫师若有所思地慢慢捋着胡须。
哈利的眼里充盈了泪水,他扭过头看向了窗外,目光没有焦点。“他曾经对我很好。”
“别难过,哈利。伏地魔其实是死于自己的爱情魔咒。”
看到哈利难以置信的目光,邓布利多摇摇头,“他不是故意的。当他把自己的灵魂分裂成碎片时,他就已经没有了人性,他注定一生都不会有丝毫可以称为爱的感情。但当他射向你的死咒被你母亲拼死挡回时,你母亲强烈的爱在伏地魔身上就形成了爱情魔咒。如果伏地魔与你结合日久,就会沉迷于你,他的魔力也会消耗在你的身上,只要你活着,这魔咒就永远有效。这种魔咒极难施行,往往需要巧合,所以只在千年之前发生过,我碰巧很幸运的发现了这一点,而伏地魔,没有。”
邓布利多叹口气,“对不起,哈利,让你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对不起。”
哈利咬着下唇摇摇头,“不,我明白了,如果你们不训练我,让我变成……那样,我就没有时间吸引住黑魔王,无法打败他,他就会拥有整个巫师世界,我的命运也不会更好。”
邓布利多微笑了,“谢谢,哈利,谢谢你。你是最坚强,最有力的巫师。”他抬头看向远方,“造化弄人啊,汤姆的生是因为他父亲喝了他母亲酿制的爱情魔药,汤姆的死是因为他无意中为自己下了爱情魔咒,而他本身其实是个全然不懂爱情为何的怪物。”
哈利心头一阵难过,想到黑魔王曾经给予自己的种种,想到那些缠绵的日日夜夜,想到他的死因,有几分释然,也有很多惆怅。
“如果,”哈利犹豫的问,“我被纳吉尼咬死了,黑魔王就会醒悟过来吗?”
邓布利多点头。
是的,听说纳吉尼咬了哈利,他焦急万分,如果哈利死了,魔咒就会被打破。伏地魔就会清醒,他的魔力会逐渐恢复,他也会知道究竟是谁背叛了他。一切就会前功尽弃,而且更糟。他很庆幸斯内普早就备下了解药,那天,他那么匆忙,自己甚至都没有时间向他解释保证哈利活下去的重要性。当然,他也不需要解释,斯内普的行动已经表明了哈利在他心中有多重要了。
哈利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就是说,黑魔王会发现他前几个月那样……对我,是错误的?”
邓布利多又点点头。
哈利的心里有些失落,原来黑魔王给与他的爱都是水月镜花。
“看来,黄金男孩还希望做万人迷呢。”
哈利转动眼珠,视线聚焦到了斯内普那张能让人倒牙的酸脸上,‘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哈利羞红了脸,惭愧地低下头。
“西弗勒斯!”老巫师用乞求的口吻叫到,“那条路不是哈利自己选择的!”
哈利的肩膀抽动了一下,猛地转身冲出了校长办公室。在他站过的地板上,两滴亮晶晶的水珠慢慢渗入了青砖里,留下了两个湿漉漉的小圆点。
“西弗勒斯,”老巫师悲哀地说道,“哈利为杀死伏地魔感到愧疚,是因为他太善良,别人对他的一点点好,他都会想要报答,他是个好孩子。请别折磨哈利,也别折磨你自己!”
斯内普的肩绷紧了,他思索了片刻,下定决心地向老巫师点了下头,迈开长腿,大踏步地追了出去。
在旋转楼梯上,他看到了正踉踉跄跄往下冲的小巫师。
“哈利,哈利……”
哈利没有停下脚步。斯内普两个健步跳下几级台阶,一把揪住了哈利的衣袖。
“哈利,对不起,我错了,我是个混蛋!”
哈利身体僵硬地站住了。斯内普走到他身后,伸出双臂,温柔地圈住他,闭上眼睛用大鼻子摩挲着哈利凌乱的黑发,“我爱你,哈利,请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哈利的身体放松了,头靠在斯内普的肩上,痛痛快快地哭了。
the end……
感谢JKR创造了天才的写作模式!我借用了她的文章结构。
谜底还是得要邓爷爷来揭开,他才是最有能耐的那个。
最后还有一个画蛇添足的尾声,与全文的格调不太一致,是专为喜欢HE的亲们准备的。很快将会奉上。
尾声 欢乐颂
“明天,新的魔法部长要举行就职典礼,早晨我来接你一起去。”
“就职典礼?我不去!”哈利激烈地反对着。
“为什么?”斯内普迷惑地看着怀中神情愤然的小人儿。
“那种场合一定有很多人,还有那些可恶的记者……”想到丽塔斯基特,哈利的心头一阵恶寒,屈辱的泪水涌上了眼眶。
斯内普紧紧搂住了心爱的恋人,用下巴摩挲着小爱人那柔软的乱发,“别怕,哈利,没人敢伤害你。那个斯基特再也不能做记者了,我把她驱逐出境了,她要敢回来,等着她的就是阿兹卡班。”斯内普在心里恨恨地想,要不是卢平等人阻拦,他早就把她阿瓦达了。
哈利惊讶地扭头看他,“你把她驱逐出境?你怎么能?”
斯内普故做意外地急忙起身,“难道我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吗?”他郑重其事地向哈利伸出了右手,“波特先生,你好,我是新任魔法部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很高兴见到你!”
哈利打量了他半天,确认这不是玩笑后,无视斯内普的右手,狠狠地把自己扔到了斯内普的身上。“太好了,主人!”
斯内普一阵心酸,把哈利从身上拉下来,捧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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