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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何日复归来
作者:白噪声
不速之客
从镖子岭回来;吴三省就把自己关进了独居的小格子间里;守着一大摞到处搜罗来的文献典籍,彻彻底底过起了了学者生活。
在他的计划中,研究对象一是战国帛书,二是墙壁上雕刻的怪鸟,三就是那块裹着蟞王的石头。
但是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些玩意靠看书很难有什么太大收获。当时十年浩劫刚过去,大量的文献资料不是损毁就是散失了;吴三省那些路子,认识的大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自然搞不到遗留下来的珍贵书籍,现在找到的这些,很难派上用场。其中有本山海经,页数少了三分之一,开篇还是“撕破封建迷信的皮,碾碎怪力乱神的骨”之类的题词。
行动派的吴三省突然开始了案头作业,不靠谱的同时又迟迟没有结果,这当然让他心情郁闷。
而且,还有一件好笑的事情。他把那块石头带回家以后,就找了个小盒子把石头装进去了。但是,因为蟞王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是很巨大的,所以他总怕那石头哪天突然自己碎开来,那就太你妈的不幸了。
从血尸墓回来的这一个月间,只要一闭上眼,他就开始担心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楼下吵架声音太大,或者是地震了,猫跑进来了,弄翻了那盒子酿成大祸。
于是,吴三省他,开始失眠了。
话说某一天上午,凌晨五点多才睡着的(其实是太困了约等于困得晕过去了)的吴家老三,正兀自把白昼睡成昏天黑地,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起先还是那种彬彬有礼的敲法儿,叩叩叩,停一会,再敲,叩叩叩。那点声儿客气得睡梦中的吴三省压根就没听见。
过了没多会外面的人就丧失了耐性,手下不停,嘴里还直嚷嚷:“吴三省?吴三省你在不在?吴三省?……”
最终,吴三省是被对门大婶中气十足的“哪个小兔崽子犯贱敲什么敲有病啊吵死啦”的叫骂声吵醒的。
他跳下床的时候还有一半眼睛闭着呢,急火火地拉开门,正好对面的门板咣的一声甩上了,显然大婶子骂得很痛快。摸索着看向楼梯口的地方,一个青年缩手缩脚地站在一边。仔细点看,还带着一脸的委屈与惶然。
吴三省乐呵呵地心想,让你丫扰人清梦!挨骂了吧。
他揉着眼睛用力瞅对方,正琢磨这人是谁,对方开口了,挺好听的男中音:“吴三省,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解连环。”
***
解连环。
刚才还乐着呢的吴三省,站在门口一阵一阵发愣。
他当然记得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到上学,一直都玩在一起的解连环。不过这记忆也够久远的了,河边挖泥鳅的友谊经不住多年的淡忘,现在早就不剩下什么了。
除了几乎是二十年前了的那点印象,吴三省还记得,前几年的正月里,自己被家老子拎着去给谢九公拜年,在众多认识的不认识的远房亲戚中,瞥见过长大了的谢家小少爷一次。现在,看着面前的青年,这眉眼,这干干净净的模样,好像确实是解连环。
反正早就生分了,吴家老三也就不怎么热情,七分怠惰三分怀疑地问:“你怎么来了。”
解连环见对方确实认出了自己,脸上就亮了几分,他上前一步:“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吴三省翻了个白眼,许久不见了张嘴第二句话就是求人帮忙,他解连环还真是张得开嘴。不过倒也挺符合那传闻中的,谢家少爷骄纵任性的脾气。这么想着,他就答了:“我能帮得上你什么啊?我一没钱二没权……还是说,你要向我换电视机票吗?”
最近电视机正热门,不过大部分人是知道却见不到,真正的一票难求。
解连环赶紧陪着笑容,认真地否认:“不是不是,我有电视机……”
吴三省噎了一下。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这样,我请你出去吃饭吧,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咱们桌上慢慢说。”解连环完全不在乎吴三省冷冰冰的态度,兀自热络地说着,像块牛皮糖似的黏在另一个人身边。
吴三省还拿着架子假装推辞,其实心里已经想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了。最后,他一边进屋洗漱换衣服,一边提醒解连环,说是自己可不能保证能不能帮上他的忙。
解连环倚在厕所门口,喜滋滋地看吴三省刷牙,哪怕对方还没答应,他美得都不得了:“你放心,这事要是你帮不上我,就没人能帮了。”
这话说得吴三省爱听,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吴三省明显感到自己在解连环心里,还是有着比较崇高的地位的,于是神情又柔和下来几分,很快收拾停当,就准备跟着对方出门了。
拿着那种大锁头,正要从外面把屋子锁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桌上那小盒子,心里突地一下。
他让解连环等着,自己又返了进去。要他随身带那是不可能的,他对自己这个无法无天的个性可放心不下,谁知道在外面会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吴三省的意思是,就在屋子里把盒子找个安生的地方放着。
他把靠墙角放着的书桌拖开一些,把小盒子放在了两面墙夹角的地上。又把桌面上可能坠落的东西全部清开,窗户锁好。造成除非地震墙塌了,什么都威胁不到那裹着蟞王的石头的情况。
等他站起身,突然发现解连环就站在门口的地方,一直默默地看着他,那目光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
吴三省马上提高了警惕把眼睛一眯,却发现解连环又恢复原样了,眼神单纯还有那么点天真。他心里疑惑,想着是不是自己谨慎过度所以看差了,便收了心思,拉着解连环往外走。
请求
解连环带吴三省去了长沙最大的一家饭店,据说厨房的大师傅以前给主席掌勺。一般在这种地方吃饭的,大多是省里或者中央下来的干部,平头老百姓少之又少。似乎是为了避人耳目,他们找了个靠墙边的僻静地方坐下了。
菜上的很快,吴三省尝了几口,做的确实地道,就说那鱼头,皮鲜肉嫩,剁椒味道十足,配上青葱香菜末,红红绿绿的连卖相都十分好。解连环也很是喜欢,一筷子下去把鱼眼睛挑走吃了。他点点被纵向剖开的鱼脸的另一半,含混不清地说:“另一只留给你。”
吴三省在心里哼了一声,抿一口酒,然后才回道:“爱吃你就都吃了吧。跟个小孩似的。”
解连环吃点熘肝尖,又吃点炒青菜,最后果然忍不住把另一只鱼眼睛也吃了。
好酒好菜,这顿饭吃得惬意,等解连环酒足饭饱心满意足了,他就清清嗓子。吴三省吃饭快,已经等半天了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夹花生米玩呢,见他终于要进正题,于是转过头来看着他。
“三省哥……”
解连环一开口就把吴三省吓出一后背的白毛汗,吴三省把眼睛瞪得贼大,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解家小子不是没这么叫过,但那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奶声奶气地叫另个小娃三省哥,显得亲亲密密两小无猜也是一段佳话,但是一个成年了的大老爷们这么叫,可就有点恶心了。
话又说回来,解连环长得白净细致,和五大三粗不沾边还有几分书卷气,其实也不是特别恶心。更主要的是可怕。那一位说得好,有些人是不曾被白毛粽子征服过的,他们在粽子面前不愧倒斗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现在解连环玩的这一手,明显这就是颗蘸着劣质糖浆的炮弹啊。
再看那边,解连环也纳闷呢,自己才说了三个字,吴三省的脸色就变了不止三十次,再拖下去吴三哥就要练成川剧绝学了,他决定长话短说。
“三省哥,”吴三省又是一阵心动过速,解连环这次装没看见对方的苦瓜脸,继续道:“求你带我一起下斗吧。”
解连环他扔出来的是颗氢弹。
***
吴三省差点拍桌子站起来:“你小子疯了吧,在这说什么呢!”
他皱眉回身看看周围,幸好没别的人注意这里。大饭店有大饭店的好处,虽然周围大概都是官家的人,可是每张桌子都离得远,不像茶馆里人多的时候下脚的地儿都没有。而且一般大人物吃饭,都眼观鼻鼻观心教养好得很,才不会四下乱看。最重要的,谁想得到人模人样坐在这吃饭的人会是两个盗墓贼呢。
吴三省重新看向解连环,解连环歪着头,不解地眨了眨眼。吴三省伸手就在他头上敲了个爆栗,压低声音道:“你要害死我啊,这种事是能到处乱说的吗?再说了下什么斗,闲的皮痒了你?快回家当你的少爷去,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他就要起身,解连环揉着脑顶见对方一下翻脸了,连忙抓着他的胳膊,同时叫服务员:“同志!同志!我们加一瓶茅台。”他又看看吴三省的脸色,怯怯地补充:“麻烦拿十五年的。”
吴三省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还是重新坐下了。
酒很快来了,解连环殷勤地替吴三省满上,又托着小酒杯送到对方面前,视线微垂,黑亮的眼睛半遮半掩地偷瞄着,吴三省脑子里的野马脱缰而去,于是他想到了楼子里陪酒的花姑娘……
他略微窘迫地劈手抢过酒杯,一饮而尽,再好的酒也糟蹋了。“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解连环抬眼:“没什么,就是想下斗看看。”
吴三省嗤笑出声:“看看?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戏园子。还想听粽子给你唱八个样板戏是怎么着?白毛女粽子唱北风那个吹?”
解连环又垂下头去了,支支吾吾地再说不出什么。
此时,吴三省拿出一副长辈面对小辈的架子来,眯眼撇嘴,做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状教诲道:“你啊,听老表我的话,回家安安生生当你的小少爷去。按你之前说的,在家花花钱卖卖古玩,不是挺好的嘛,做什么非要搅这趟子浑水。”
解连环要是听得进去,一开始就不会来找他。他为什么非要吴三省带他下斗呢?其实就是为了积累点实战经验。
吴三省在镖子岭的时候,解连环也离他不远,就在边上裘德考的队伍里,当然两边的人谁也不知道谁。他仗着从小在家里听来的那些知识,给洋人们充当半个军师。只可惜他听得不少见得不多,从来没进过斗的解连环一下地就露馅了,基本派不上用场。公子哥又天生心高气傲,想着非要练点真本事让那老洋鬼子刮目相看。
他们那个时代有句话正流行,叫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解连环就想找人带着,找几个古墓练练手。找解家自己人是不行的,让老爷子知道了非得把他抽筋扒皮,活脱脱倒霉的龙王三太子。于是他就想到了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吴三省。
现在吴三省问他原委,解连环自然不愿意说。一来走私文物给外国人是重罪,小心点能不说就不说总是没错。二来他怕吴三省知道有个阔绰的外国客人,和自己抢生意。吴三省大胆能干经验丰富,如果有吴三省这么个选项,稍微有点智商也不会再跟自己合作了。
于是他采用迂回战术,避开这个问题直接开始讨价还价。“你带我下斗,拿到的明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