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表绿萍他们正在头疼,我们倒显得惬意非凡,会不会有点不厚道啊!”
瑞贤忽然出声,说的话却是大煞风景。
智厚抬头望着天花板,十分认真地轻“哼”了一声,“咱们本来就不厚道!”
瑞贤忍不住轻笑出声,点着智厚的胸膛,一字一句说道:“最不厚道的就是你,亏得俊表现在为了绿萍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你这个做兄弟的还有闲情逸致……”
智厚翻身将瑞贤压在身下,微笑中带着淡淡薄荷气味绕进瑞贤嗅觉中,“你这样说我才是不厚道呢!宴会上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快说,要我怎么罚你?”
“嗯……”瑞贤拉长了音调,眼光左右观盼,却不回答。
智厚伸出右手轻轻拂过瑞贤前额,压住她的红唇,温热的气息中带着丝丝暧昧,湿湿的,智厚伸出舌尖轻轻划过瑞贤的唇畔,轻轻挑起进入,纠缠着瑞贤的唇舌。瑞贤勾住智厚脖颈的双手又紧了几分。明亮的灯光在此刻也显得昏暗朦胧起来,空气中飘起一阵让人心醉神迷的气息。
良久两人才分开,瑞贤瞪大了眼睛看着智厚,智厚不明所以。
“我要去洗澡了,你快回去!”
智厚松开搂紧瑞贤的手,又恢复到原来的慵懒状态。
“那好吧,你先去洗,我在这里等你。”见瑞贤没有动静,点着头又道:“或者,我们一起洗!”
智厚偏了头问的若无其事,丝毫不知这话将给人带来多么大的遐思。瑞贤哭笑不得,无奈道:“服了你啦!”
岂知,浴室的门尚未关闭,智厚完美修长的手已经伸了进来,阻住了瑞贤推门的动力。瑞贤愣愣的看着智厚进门,关门。
“我想了想,咱们还是一起洗吧。节省时间!”
浴室内一片旖旎正在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偶现在标题无能啊!最近被一只小猫给咬了,幸好没咬出血!不过,最近大猫看我的眼神不善,上厕所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大猫从背后给我来个偷袭!
医院
世事难料
没有任何征兆的,绿萍出事了!
就在瑞贤他们走后,不知什么原因,汪紫菱又闹了脾气,和楚濂争执起来,无辜的绿萍早已是置身世外,却又被吃小醋发小脾气的汪紫菱拿了出来,楚濂赌咒发誓,两人的战场,两人的争执,却害的绿萍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瑞贤他们是在第二天才得到消息的,那时俊表早已飞奔去了医院,瑞贤和智厚也紧随其后。
医院里人来人往,各人脸上的表情也不相同,有喜有忧。生生死死,每天都在上演,悲欢离合,时时不可或缺。
空气中泛着一股医院才有的味道,让人心里觉得不安。
医院长长地走廊上,汪紫菱一脸的恐惧忧伤,娇娇怯怯,梨花带雨,好不凄凉,楚濂在一旁柔声安慰。汪展鹏也在外边看着紫菱,舜娟和俊表却不在。想必,两人在里面。
瑞贤两人同汪展鹏问了声好,径自轻轻推开了房门走进去,不待汪紫菱冲进来,又将房门紧闭。俊表正守在病床前,神情苍白而焦急。
舜娟见瑞贤两人到来,起身接过两人拿来的东西。来时瑞贤问过医生绿萍的情况,有轻微脑震荡,腿和手臂有几处擦伤外,没什么大碍。只要醒过来,在休养几天就好了。
舜娟叹口气:“我真不知道自己前世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女儿来,她不把我和她姐姐作践死不罢休了!明明是她和楚濂对不起绿萍,绿萍忍着气念着两人姐妹情,这么几年避着他们还不够,非得把绿萍扯进来!”
瑞贤和智厚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舜娟摆了摆手,却不愿意再说什么了。瑞贤两人不知道的是,汪紫菱从和楚濂确定情侣关系后,时时拿绿萍衬托自己的失意悲哀,短时间内楚濂还可,长了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而且,绿萍又不是断腿或是没在她身边,日日见着比自己优秀的姐姐,不仅没有因为失去楚濂而萎靡不振,反而得到了更优秀的男朋友,事业爱情两丰收。紫菱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又怎么好受得了。
昨日两人因此起了争执,绿萍怕他们闹得太大惹得舜娟更加烦恼,上前去拉紫菱,不知怎么的,三人手忙脚乱,绿萍脚下被绊了一跤,当时三人正处在楼梯的边缘口,绿萍好巧不巧的就从上面滚落了下来。
汪紫菱当时惨叫一声,引得舜娟汪展鹏都出来了,还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结果却是绿萍。然而此时此刻受伤的病人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始作俑者却是满脸的受伤神情,听说在医院曾经晕倒了,害的医生护士还以为她才是病人。
瑞贤看着绿萍,手上正输着液脸色虽然苍白,却并不显憔悴。倒是俊表,看起来更像个病人,智厚摇摇头,瑞贤知他没办法将俊表劝走休息,两人只好随他。
舜娟对两人招了招手:“绿萍还要再等等才能醒过来,咱们先出去吧。”
三人走到门前,正听到紫菱娇娇怯怯的哭泣声,声音时隐时现,主人像是在极力压制,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等到三人出了门,哭泣的眼睛红肿的紫菱从楚濂怀中抬起头来,诺诺地问道:“妈,姐姐她……”
舜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不言语。汪展鹏轻哼了一声,“舜娟,绿萍出了事,紫菱已经够伤心了,你就不要再给她冷脸看了。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汪展鹏话一出口,瑞贤便觉心惊。难道在这位父亲眼里,绿萍不是他的女儿吗?他觉得结果是绿萍没有缺胳膊少腿,中间受的苦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吗?汪紫菱是她的女儿,她委屈可怜的哭一哭,绿萍就变得分文不值了?
舜娟淡淡冷笑道:“是呀,没事了。绿萍就是再受些苦,变成残疾了,只要还有命在,那也没什么,是不是?”
汪展鹏登时就想发怒大吼,但想到这是医院,只好放低了声音,语气却更加严厉:“你说的是什么话,绿萍好好的,你就不要再挑事了,还嫌外人看热闹看的不够多是不是?”
舜娟冷笑两声,却不再说什么。她这样的反应实在出乎汪展鹏的意料之外,只当她被自己的话说的口服,至于心里服不服,他也不在乎了。
瑞贤和智厚是外人,就算心里不高兴,出于自身素质涵养,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倒是汪紫菱,看舜娟和汪展鹏因为这件事又各持不同意见,舜娟一如既往的偏疼绿萍,哭的更加厉害,只不过,这次眼泪没有流出来,只是倔强的在眼眶里打转,让人更觉得怜惜。
紫菱挣脱了楚濂的怀抱,冲着舜娟大喊:“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个失意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只要有绿萍一个就够了!我马上就消失在你们面前,再也不让你们为我操心!”
看着紫菱疾跑出去的身影渐渐消失,汪展鹏眼神急怒的像要射出火来,“现在你满意了!”他瞪着舜娟,语气极为恶劣,“紫菱被你气走了,你满意了?”
恨恨的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舜娟,汪展鹏叫了楚濂和他一起出去找紫菱。
瑞贤不知道怎么安慰舜娟,她表面越是冷静,心里越是难受,别人的劝慰是没用的。
医院走廊里空空旷旷,刚才的嘈杂又复为安静,那一场令人难受之极的争执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连空气都变得安静起来。
舜娟急速的心跳声显出她此刻极为不平静的心情。
这样一个女儿,摊到一个母亲身上,是弃是留,都是一种折磨。
这样一个丈夫,摊到一个妻子身上,舍了是一种福气!
下午,绿萍总算醒了过来,俊表从没有此刻像个男人一样,极尽周到的照顾着绿萍,眉目间肃穆英挺,眼神刚毅,紧紧抿着的嘴唇透出几分冷峻。
绿萍自醒来后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眼神显出某种呆滞的忧伤,紧紧地盯着医院白色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尽管瑞贤几人想要试着和她说些话,绿萍却没有半点反应。
找来医生,却只说是心情抑郁,开导开导也就好了。
抑郁什么呢?
这是盛夏的天气,绿萍却觉得心底一股股寒意不断涌上来。
“姐姐,绿萍,不管我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都不会生我的气吗?”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你想啊,等到十年以后,我不能在跳舞了,而你,成了举世闻名的大作家,那时候你的风光盖过了我,那难道我还会跟你生气吗?”
“绿萍,我投降了,我认输了。我觉得这不是一场战争,我知道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超过你。”
“原来你一直都在跟我竞争,可怜的紫菱,我不是你的敌人,永远不是。”
“绿萍,你每天都忙着跳舞公演,那楚濂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楚濂向你抱怨我了吗?”
“没,没有。你觉得,你爱楚濂吗?”
“傻丫头,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当然爱他!楚濂是我生命里唯一的一个男人,为了他我还辜负了好多人,剑波就是一个。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是,你这样每天只忙着舞蹈,万一,万一,楚濂爱上别人了怎么办?”
“嗯,那么,我会努力把他追回来。”
“绿萍,请你嫁给我!我是真心实意向你求婚的。”
“你确定吗?而不是因为可怜我?”
“我本来就是要向你求婚的,但是又怕你不答应,我一时心慌意乱,以致酿成大祸。你的腿本来就是我的过错造成的,我应当为它负责。”
“紫菱,你觉得,楚濂是真心爱我的吗?他能够给我幸福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当然爱你呀!”
“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妹妹,你的感觉一向敏锐,我相信你!”
“为了你的腿,我付出了我的一生,你还想怎么样?”
“当初,你出车祸,紫菱也送了半条命。她放弃她的爱情跟我去浪迹天涯,就算她曾经对不起你,现在也不欠你的了。”
“我和绿萍楚濂从小一起长大,我爱上楚濂的时候,他还不是我的姐夫。只是绿萍从来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没有人会想到楚濂爱的是我。”
“姐,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一个悲悲戚戚的女声不停地说着这三个字,在绿萍耳边回响,回响,回响……
绿萍的眼角慢慢滑出一滴泪,然而比之汪紫菱如大海般的泪水,绿萍这小小的一滴泪里包含了多少的苍凉无奈,心伤失望,无人能懂。它的重量,无人可以承载!
瑞贤和智厚出了病房,外面有供病人休闲散步的阴凉小道,长椅坐落在大大的梧桐树下,不时有凉风袭来,驱散了一地的炎热。
瑞贤将头靠在智厚肩上,微微眯起眼,享受暂时的安宁。烦恼时时会有,快乐却不一定。在可以享受的时候,不要去烦忧那些无所谓的事情。
然而,两人的安宁没有享受多久,就被人打断了。
树的另一边传出两个说话的声音,一男一女。只听那女的说:“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会这么糟糕。我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做我的失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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