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倒没有想到姑苏有如此盛事,我们见了姑苏的姑老爷也去看看热闹?!”
“是极是极。”苏新月会心地瞥了他一眼,笑道:“本姑娘最喜欢看热闹了,如此佳事,岂能错过?”
“姑苏慕容家最注重家世,你们想去看?!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高亚男道。
“那高姐姐带我们去吧,你们华山派在江湖中声名鹊起,带我们两个人去看看热闹,并无不可吧。”
好个伶牙俐齿,这下只怕师姐想反驳也不行了……
华真真看着高亚男骑虎难下,急忙道:“没有问题。我到时候带你们去。”
“好耶!”苏新月拍了拍手掌,回头道:“小六子,本姑娘这就带你去见见世面。”
“是是。”小六子不得不献媚似地笑,心想着:这姑娘,怎么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
胡铁花讪笑着,不过内心也在泛着嘀咕: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对了,高亚男,你被关在里面。那些人怎么管你要楼兰宝藏图的残片?”胡铁花突然问道。
高亚男一时语塞,华真真忙着答道:“这个只怕是个误会。”
“怕不是误会那么简单吧。”小六子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嗨!你个奴才那么多话干嘛?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你。”苏新月脸色一变,大声呵斥道。
小六子急忙敛声,抱歉道:“对不起,小姐。”
“没有关系。这个误会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楚……”华真真求救似地看着胡铁花。
“我说,我们不能一直老站在这里吧。我肚子也饿了,口也渴了。要是这儿能找到两坛绍兴老酒。随你们说多久,我都不在意。”胡铁花粗声粗气道。
“就你事多一样。我也渴了,饿了。”高亚男瞪他一眼,拔腿就走。
“那小苏,你们也跟上吧。”华真真微微欠身,追寻过去。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小六子的话不冷不热。
“我这么做只不过不想我们露馅。我可不像你,把谁都当敌人看。”苏新月嘲讽道。
“甭管那么多。不过她们身上应该也有碎片。”小六子眼睛贼亮贼亮的。
苏新月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要轻举妄动,省的到时候真真姐不带我们,我们连那一片确定的碎片都拿不到,那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得你好像混了江湖三十年了。喂,我才是你前辈好不?”小六子受不了这苏新月一直泼他的凉水,声音大了一点。
“你小声点。算了,再和你说下去又要吵。本姑娘懒得费那口舌之利,反正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商量着来。”苏新月说着,也跑步跟了上去。
不就装模作样说了几句还算人样的话嘛?倒还教训起我来了,不拿出点行走江湖的本家,你不是要把我看扁了?!
小六子看着苏新月的背影,暗自思量
作者有话要说:小苏同学终于开始成长啦,收藏居然上了300,好像冷门同人上了三百就不算冷文了吧。
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俺会继续努力的(握拳ING)
各怀心事
夜幕已降,玫瑰色的云朵与一望无际的芦苇荡连成黑压压的一片。苇草已经泛黄,风一过,黄色的落叶飘入平静的芦苇荡之中,茂密的苇草沙沙作响。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一行人都放慢了脚步,苏新月看着那往下落的叶子,黯然神伤:落叶归根,不知不觉到这里竟然已经有5个多月了。
“看来今晚可能需要露宿了?小苏可以吗?”华真真看着怔愣的新月问道。
“出门在外,我也已经做好这准备了。何况有真真姐和亚男姐一起,没什么好怕的。”苏新月笑了笑道。
“喂,你怎么老把最重要的人漏掉?”胡铁花斜瞟她一眼。
“是是是。我们还全仰仗你胡大侠。”苏新月夸张的作揖道。
高亚男瞪了胡铁花一眼,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慢慢滑落下去。苏新月感觉得出,高亚男和胡铁花的关系好像并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这芦苇荡的水很清,师姐,我去抓几条鱼来。今晚可以像小时候那样烤鱼吃!”华真真看着水里的鱼儿荡起一尾清波,雀跃地朝高亚男招招手。高亚男也跟了过去,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同时施展开轻功,踏水而去。
“所谓伊人,宛在水中央。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苏新月歆羡地看着她们俩拿着剑,立在水中,忽而像鱼一般敏捷的一剑朝水里刺去,剑一拔出,溅起的水花一片,一条白花花的鱼就在剑尖翻滚。华真真用手一拨,朝岸上喊道:“接着啊。”
胡铁花一跃便接过了。
水面上水花声与女子的嬉闹声交相辉映,女子的柔,水的柔,女子娇俏的声音,水花溅起的声响,不失俗世喧闹却又美得脱俗。
华真真丝毫不在意衣服已经湿透了,仍旧和高亚男互相泼水,肆意地笑闹,挣脱掌门的桎梏,她也不过是正当风华的年龄。高亚男也一边和她闹着,一边把一条条鱼都甩过去。
胡铁花身手还是很利落,只是这鱼滑不溜秋的,竟然有一只鱼一下子从兜里跳起来用尾巴扫过了胡铁花的脸,胡铁花是用两手拉过衣襟兜着鱼的,所以也腾不出手来擦。
“哈哈哈——”华真真看着他的窘样,笑弯了腰。
高亚男也不住地摇头,眼眸掠过温柔的色彩。
苏新月笑了半天,终于止住了,她走了两步,却没忍住,又蹲下去笑,笑得胡铁花都快要暴跳如雷了。
“喏,擦擦吧。”高亚男不知道何时已经掠过水面,落在胡铁花面前,递过一张白色的丝绢。
“师姐,你这不是折腾胡大哥嘛。他这样这么自己擦?”华真真也飞过波光粼粼的湖面,轻轻落在他们身边。
高亚男犹豫了一下,用丝绢给胡铁花胡乱地摸了一把,胡铁花居然没有吭声,而且脸还有点红了。苏新月撑着腰好不容易站稳了:“真真姐,你们要烤鱼吗?我能帮什么忙吗?”
“你要帮的,就是帮我们多吃一些烤鱼。”华真真露齿一笑,忙活去了。
烤鱼的香味蔓延开来,苏新月咽了咽口水。忽而发现,大家的眼睛都和她一样,盯着各自的烤鱼,露出贪婪的神色。
“好了!”华真真话音未落,每个人都开胃大嚼起来。华真真看着一个二个被烫着还贪吃不厌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羡慕。
胡铁花一口气解决了七八条烤鱼,吃饱之后,用手背抹了一把,叹息道:“唉,这时候要是有一壶酒就好了。”
“你没酒就好像活不下去似的。”高亚男看着他,眸若冰凌。
“不是活不下去,是活得没趣了。这世界上要是少了酒,我胡铁花就不来这里走一遭了。”
“呵呵。”华真真浅浅一笑:“胡大哥真乃性情中人,能结交胡大哥为友,是真真之幸。”
“哪里是我结交的你,分明是老臭虫嘛。”胡铁花脱口而道。
华真真的眼眸暗下去,高亚男只恨没一把敲混这个啃鱼啃得津津有味的笨蛋。苏新月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小六子察觉到气氛的异常,抬起头来观望。
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中,胡铁花吃得啧啧有声,直到把手中的鱼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一下泛白的鱼骨,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
“咦——你们?”
“你个傻瓜,笨瓜,呆瓜!我真被你气死了!”高亚男丢下这句话就跑了。
“喂?”胡铁花恼火地看着那人跑远的背影,嘀咕道:“这人没毛病吧。”
“胡大哥。”华真真的话语里透着一股薄薄的凄凉:“楚大哥,还好嘛?”
胡铁花只觉得骨鲠在喉,他看了看苏新月,又看着华真真楚楚的模样,讪笑着:“老臭虫当然好。你想有谁伤得了老臭虫,是吧,哈哈。”
华真真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强,低头暗自嘲笑自己可不是瞎操心吗?楚大哥又怎么会不好呢?
“真真姐,认识盗帅楚留香?”苏新月问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华真真一语带过,不愿深谈。
果然是处处留香。苏新月咬了一下下唇。
胡铁花目光复杂地看着苏新月,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几次嘴,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胡大哥,你怎么还坐在这?亚男姐都被你气跑了,你不去劝劝?”苏新月扭头一笑,看见胡铁花的眸中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地走了。
秋天的蛐蛐叫得特别响,这样的不安静的夜里,带着一颗不平静的心,又怎么睡的着呢?苏新月心烦意乱地爬起来,却看见华真真一个人笼在清冷的月光里,对月凝思。
“对月思人,真真姐此刻思念的一定就是你的心上人对不对?”苏新月俏皮地从华真真背后窜出来。
“你啊,老老实实睡觉才好,跑出来做什么?”华真真点了点她的眉心。
苏新月怔住了,曾经也有人喜欢这样点着她的眉心,只是他现在又在何处温柔乡中呢?一想到这里,她顿觉心脏疼得受不了。这段时间,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她就练剑,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物的时候,脑子就不会乱想些什么。
偶尔也会熬夜翻翻老爹留给她的行走江湖手则,慢慢学着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过多的暴露给他人。有些时候,她也在不断地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再是以前那个自己了,后来她看得多了,也便明白,行走江湖,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带着面具生活,但是当真心被伤害得千疮百孔,就不得不用冷漠的心墙堵住外界伤害,虽然这是饮鸩止渴,也好过真心错待。
江湖总是让人不自觉地成长。
“小苏?想什么呢?”华真真好奇地看着她。
苏新月回过神来,诡秘一笑道:“我在想能让真真姐芳心暗许的人一定是一位白衣侠士,重情重义,值得相交。”
“重情?!”华真真的眼神中的戒色慢慢剥落开去,留下一片憔悴的光芒:“他是多情,并不重情。”
“多情?”
“多情。盗帅楚留香,暗夜月销魂。每一个女人都可以留得住他的情,却留不住他的心。”华真真黯然道,忽而挥袖拂去不快的情绪,嫣然道:“不过,我们已经有过一段那么值得回味的记忆,这其实就够了。”
“一段值得回味的记忆么?”苏新月重复了一遍
“不错,其实想念也不过是想念而已,与爱无关。”华真真折断了一根芦苇,用穗子挠了挠苏新月的鼻子。“又出神?!”
“没有。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苏新月慢慢地说道:“无论结局如何,毕竟曾经真心以待,就算——”
“就算什么?”
“就算他以后还有别的女人,也和自己无关。因为那时候,对他唯有怀念,没有喜欢了。”
“也不能就这么决断。”华真真皱了皱眉。
“既然他都有别的女人,那还喜欢他干嘛?”苏新月不满地说道。
“因为江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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