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进来了。。。”离恨淡淡的说:“那就一块吧!别看着我了,耐心点。”
祁小七眨了眨眼睛,若不是此时有正事要干,她还真舍不得把自己的目光从离恨那英俊的脸上挪开,她收回目光,心里腹诽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张脸印到我儿子的脸上,哈哈。。哈哈。。。
“叮咚!”两声清脆的声音从回归仪里传出。
离恨有些好奇的问道:“声音怎么变了?”
祁小七停下脚下的动作,猛地抬起头朝四周看着,“就是这里了!我爹说只要回归仪发出叮咚的声音,就说明我要停止脚步,开始观察四周了。”
听到祁小七这样说,离恨观察起她的周围来,四处都是冰块,头顶布满了伞状的冰疙瘩,像水母翩翩起舞,又像白云随风流动,而她的身后是一根高三十多米,直径大约有他一个环抱那么粗的巨大冰柱,正前方却有一个面大大的平坦的冰壁,说是平坦却也太过于笼统,因为正对着祁小七额头的地方有一块轻微的凸起,形成了一个很奇妙的月牙形,他用手摸着那个月牙凸起,回头看了一眼祁小七,然后又回头仔细打量着那如鬼斧神工般精致的月牙形,低声自语:“这里似乎。。。”
“不用似乎,用我的回归仪试一试就可以了。”祁小七大声喊道,然后手伸直,把回归仪放到月牙处,只见那银白色指针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伴随着刺耳的咚咚的声音,回归仪也跟着晃动的厉害,祁小七有些吃力的想要压制住它,可是此时她的力气却仿佛被隐去似地,竟然无法与这小小的回归仪抗衡,眼看着剧烈晃动的回归仪就要从她的手中脱落,一双冰凉的大手猛地覆盖住她的小手,她眼中闪过一丝讶色,转而释然,而后,竟然带着一丝小小的窃喜。
“应该就是这里。”离恨盯着祁小七,若有所思的说。
“恩!”祁小七点了点头,谁知道她刚点完头,只听一声撕裂声响彻云霄,就像手指甲划过黑板擦的声音,难听的让人心里禁不住颤抖,祁小七真想把手里的回归仪扔掉,可是那刺耳的声音却又忽的消去,嗖的一声,那个银白色指针突然脱离了回归仪,甩了出去,然后打到了冰壁上的那个月牙。
离恨和祁小七相视了一眼,然后同时转过头看向那月牙,只见那月牙被指针打出一个洞,那个洞口慢慢的融化,慢慢的融化,忽的一道亮光折射而出,二人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同时闭上了眼睛。
待祁小七慢慢的睁开眼睛时,却见离恨一脸震撼,她诧异的转过头直视着前方,也禁不住迷了双眼,天哪,这就是血玉吗?那光滑如玉的洁白月牙形躯体,散发着高贵的光芒,周身散发着淡淡冰气,折射出的光芒把周围都映射的五光十色起来,“血玉的血字不是流血的血吗,按我的逻辑思维,这血玉应该是红色的,怎么,这块竟然是白色的呢。”祁小七有些疑惑,蓦地,她忽然睁大双眼:“难道是我理解错了,雪玉的雪应该是下雪的雪吗?”
而一直目不转睛紧盯着血玉的离恨却忽然摇了头,“不是,师傅说的确切,血玉的血,流血的血。”
“可是,为什么?”祁小七一脸沮丧,她嫌弃的看了一眼手中已经有些残缺的回归仪,“难道,我们找错了,可是,可是,回归仪明明是有反应了啊。”
“不,不一定会错!”离恨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那通体雪白的血玉,试图把它拿出来,可是那血玉刚刚被动弹了一下,冰洞就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不远处一块大大的冰封直愣愣的落在地上,发出剧烈的砰的一声。
离恨忙的收回手,他回头瞄了一眼一脸惊恐的祁小七,淡淡的说:“这个血玉想必是镇洞之宝,若是我把它拿出来,很有可能这个冰洞就会一瞬间坍塌,你,先出去。”
“不,我不要出去,我要和你一块!”祁小七看着离恨瞬间疏离的眼神,脸色一下子煞白,她紧紧咬着嘴唇,拼命的摇着头。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出去,快,否则你有可能会和我死在一块!”离恨怒吼着。
“要死就死在一块,我祁小七虽然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但是和你一块。。。”祁小七脸上红了红,眼中却散发着坚决的目光,“死。。。我不怕!”
第403章 谁吃醋了?【六千二百字】
“可是我却不想和你死在一块,快给我滚出去!”离恨一脸冷意,深邃的黑眸透着丝决绝。
听到离恨这样说,祁小七反而吃吃的笑了,“我不管你的想法,祁小七本来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所以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所以。。。”她抬起头死盯着离恨,一字一句的说:“要走一块走,要死一块死!”
离恨转过头,低下头看着倔强的祁小七,脸上的冷漠转瞬变为嘲弄,“说的好伟大,可是。。。”他转过身,然后弯下腰把脸移到祁小七面前,“本尊可没有什么心情在这里和你搞什么以情殉情,本尊还要出去,你若是现在不走,本尊绝对不会救你!”
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就连离恨说话的热气都扑到祁小七的脸上,可是本该很浪漫的场景,却只有离恨绝情的话回荡其中,虽然祁小七知道他是为了逼自己出去,她也知道若是自己不出去的话,可能会束缚离恨逃出,她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却死死定在那里不想离开,她怕若是自己离开的话,或许,这一刻。。。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祁小七睁开眼睛,看着离恨长长睫毛下面的黑瞳,那里面盛着满满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气,朝着离恨咧开嘴笑了笑,然后猛地歪头在他的侧脸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然后就连忙朝洞口跑去,直到来到洞口,她才回过头,双手背在身后,朝着离恨大声喊道:“你被我调戏了,若是想报仇的话,一定。。。要活着出来啊!”说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转过身,脸上的泪水倾泻而下。
离恨轻抚着左脸仍旧留有余温的地方,看了一眼洞口若隐若现的背影,嘲弄的笑意顷刻间决堤,随之而来的却是揉不进的柔情,直到洞口的背影消失不见,他眼睛里蓦地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然后回身,向月牙的方向伸出手。。。
祁小七并没有走远,她知道身后一直有道目光在紧紧的盯着她,所以她乖乖的走到洞口很远的地方才停住脚步,蓦地往左挪了一大步,确信离恨看不到她,这才连忙朝着洞口跑去,她隐在洞口一侧,两手紧张的相互揉搓着,手心里满是汗水,她向来怕冷,却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心竟然也可以在这种天气里出汗。
忽然,她感觉脚下猛地动了一下,紧接着剧烈的震动排山倒海的涌来,脚下震颤的越来越厉害,好几次她都差点摔倒,于是连忙伸出手扶住洞口,伸出头往里张望着,只见里面的冰柱不停的向下坍塌,落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却怎么也望不到离恨的身影,她心下一急,往里走了走,大声朝里面喊着:“冰山,你在哪里啊,快点跑出来啊!”
祁小七喊得大声,可是却无人回应,耳边只听乒乒乓乓冰块落地的声音,她脑子里开始乱了起来,心脏也开始极不规律的跳动起来,她抚着胸口,声音里已满是哭腔,“离恨,你在哪里啊!”
可是她只管蹒跚着边走边喊,却忘记了现在她是处于多么危险的处境当中,冰洞里的冰块密密麻麻的从洞顶落下,洞内无规律的震动着,她踉跄着,却被已经堵实的冰块阻挡了前进的步伐,她嘶哑着嗓子,心中无限绝望,难道。。。真的就要阴阳两隔了吗?不要,她不要,她哭泣着,试图爬上那高高的冰堆。。。
当她终于爬到冰堆上方,睁大眼睛朝里看时,却没发现就在她头顶上方,一个锥子型的冰块慢慢松动着,松动着,祁小七极目远眺,终于在白茫茫的一片中发现了一抹蓝色,终于破涕为笑,可是还来不及发出惊喜的声音,却终于感觉到了异样,她听到头顶一声咔嚓,然后抬起头的时候,那锥子冰块已经正对着她的头部落下来,速度之快,让她目瞪口呆的来不及反应,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定在了那里。
正当祁小七绝望的以为快要死掉的时候,忽然一抹蓝色扑了过来,紧接着她被人拥住滚了好几圈,然后被压在下面,祁小七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声,连忙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离恨毫无血色的嘴唇,她脸上划过一丝惊喜,“冰山。。。”
“你是不想活了吗!”离恨低声怒斥着,眼睛里满是怒意。
“你老是不出来,我担心。。。”祁小七还没说完,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一股热流覆盖,湿湿的,黏黏的,这是上面落下的水吗,不对,就算是冰化了,也应该是凉的,不会这么热,这么黏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冰山,你受伤了?!”她挣脱着想要爬起来,“你让我起来,看伤的严重不严重。”
可是离恨却压着她,侧过头躺在她旁边,低沉的声音透着丝疲惫,“没事,小伤,不碍事!”
不碍事,不碍事为什么她的手上那股热流却汩汩不断,他伤的一定很重,都怨我啊,为什么我非要走进来,刚才的担心,现在的悔恨,让祁小七再也控制不住,她小声低泣着,“都怨我。。。”
祁小七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一只冰凉的大手覆盖,离恨哑着嗓子低语,“不要说话,一会。。。一会就好了!”离恨用另一只手摸着插在自己腹部那个快要融化掉的冰块,皱了皱眉头。
就这样,在这个震动不已的冰洞里,两个人相拥着,彼此之间再也容不了别人。。。
江逻和赛六六坐在那里,一个一脸怒意,一个低头不已,四处是吵闹的劝酒声。
“真不知道江慕白那个老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不就是个什么破公主吗,搞什么劳什子的欢迎仪式。”江逻看着不远处那个格尔丹云笙把手伸进自己逍遥哥哥的臂弯里,笑的好不张狂,而自己的老爹却笑的高深不测,气不打一处来。
“江逻,不要这样说了,我知道你这是说给我听,好让我心里好受些,可是,这种情况我明白,所以,我真的不会放在心上的,你放心!”赛六六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眉眼间仍旧是遮挡不住的哀伤。
“哼!”江逻回过头,不再给自己找气受,却把手里的筷子弄得咔咔响。
“你这嘴都可以挂个油瓶子了,谁得罪你了?”云洛擦着脸上的汗水,从外面走到大厅,一眼就看到江逻那撅的老高的嘴唇,很是好奇的走过来问道。
江逻听到是云洛的声音,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却消失不见,她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你这小子,好几天不见,干什么去了?”
“当然是有正事要干!”云洛扬了扬眉,一脸的骄傲。
看着云洛牛气的表情,江逻不屑的嗤了一声,“就你。。。还有什么正事干,切!”
云洛对江逻的讽刺不置可否,他弯了弯嘴角,“不和你一般见识!对了,那个和你的逍遥哥哥站在一块的就是准格尔的公主吗?啧啧,还真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不一样的骄横,他心里腹诽着,这几天他其实是被江慕白请到军营加强对士兵的训练了,当然这也是他师兄离开之前交代他的,所以这几天他一直都和那些士兵同吃同住,虽然心中很想某人,但是却一直忍着,可是今天,他听士兵说有个公主要来,他高兴的以为是某人换回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