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个敌人终於倒下,但任意还是着了魔似的站在原地,任由自己浑身的杀气乱飈起来。
“好……了……”软弱无力的声音就像特效镇定剂一样在任意身後响起,一双手环任意的颈项,连同全身的重量压在任意的背後“意……够了……”任意并没有回头,但是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已渐渐恢复热度。“席……巴。”听到那魂牵的声音,任意终於如释重负,然後筋疲力尽的昏倒在地上,同时,席巴也再一次失去意识,压倒在任意身上。
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任意惘然坐在床上,看了看四周。“熟识的天花,熟识的摆设,这里是我在席风尼亚城堡的房间……为什麽我会在这里?”头脑渐清的任意很快地回想起那一幕自己亲手造成的地狱之景,回想起那个宛如杀神的自己“那真的是我吗?不,这不重要!”很快任意就醒悟到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急切,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关心……
“席巴!”想起战场上突然昏倒的席巴,任意不顾刺痛的身驱,向房间外走去。
“任……任意大人。”一直在房外守候着的卫兵在看到任意後,便慌忙敬礼,而焦急的任意则不好脸地问道“席巴丶席巴在哪里?”
“席巴大人在三楼的特殊医护室!”得到卫兵的回答,任意也没有说声道谢就向医护室进发,而且他的内心更是心乱如麻“特殊医护室?难道席巴的伤势还没有好,不,不应该这样的……我记得自己在发疯後也有给席巴治疗……怎麽他还会在特殊医护室的?”
大力的推开特殊医护室的大门,任意发觉内里早已乱成一团,王国的医疗精英正围在席巴的病床边,反覆地检查和激烈的讨论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可是躺在床上的席巴却完全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全部给我安静!”任意发火地喝止了这乱糟糟画面,“你。”指着其中一个医生,任意命令道“你来给我说明现在的状况。”
在任意的杀气笼罩下,被点中的医生一颤一抖地回答道“任意大人……席巴大人……他……他因为不明原因而陷入昏迷……我……我们正在努力地找寻个中原因。”
“小丘。”任意一呼,小丘便立刻从虚空走出,为席巴进行治疗,可是代表治愈的粉红光芒所席巴身上一闪即逝,而席巴还是像睡美人一样,安睡在病床之上。“为什麽!?”其实不为什麽,只因为……
“叮!轮回者触发支任务-解除恶咒。圣石使者席巴正饱受邪恶的诅咒煎熬,轮回者快想办法吧?”
“妄神……”知道这个状况是妄神造成的难度提升,任意不禁咬牙切齿地陷入思考。“谁可以救醒席巴……难道要像童话故事中用王子的吻帮公主解除诅咒吗?”思维混乱的任意受到以往的经历影响,不禁想到这个歪歪的解决方法。
“你们全部给我出去!”唯今之计任意别无他选,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在所有医生都离开房间後,任意目不转睛的看着席巴的睡脸,然後深了深呼吸,再一脸羞红的吻上了那微冷的嘴唇,由轻吻到热吻,由热咇到湿吻,时间由一分到两分,由两分到三分,任意的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白……最终任意还是得不到妄神的提示,他只能无助的倒在地上。
“为什麽席巴没有醒过来……难道这样也不可以解除诅咒吗?”妄神难得一次正常却让任意变得百般无助,“诅咒……诅咒……该死的诅咒……”陷入死灰的任意不断呢喃,“诅……等等!?”突然任意像想到什麽似的,眼里的神采也随之复燃起来“诅咒不就是魔法吗?那麽只有他……只有他才能拯救席巴!”
第二十九章 魔导援手
……》
殛克哈尔德,在原着初期身为间守护者的他,为了保护时空不被侵害,加入了大量使用魔石的邪恶组织…恶魔卡,成为六祈将军中之一的元素使者,也是六祈将军中唯一一个不需要魔石的将军,之後在哈鲁的努力下,他终於放弃要杀死拥魔导精灵的艾丽,并退出「恶魔卡」……在故事的後半段,他成为了第二代圣石使者的朋友,为找寻艾丽的记忆保护时空而努力,他曾经以一己之力,击倒一个村子的魔法师和战胜了拥有无限魔力的六祈将军…哈贾,藉此踏进大魔导士的境界。其後他和哈鲁丶艾丽一起回到五十年前,最终他为了令哈鲁和艾丽回到原来时空,而独自留在莉莎的坟前,为了不改写历史,他布下了结界後,便不说话丶不吃东西丶不和任何人接触,只是静静地守护莉莎的坟墓,让它不受大破坏和时间摧毁。
所以当任意理解到诅咒是一种魔法时,他便想到这个由未来而来的魔导士,相对要在五十年後才成为最强魔导士的邪马库,殛克这个穿越时空的来人绝对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师,所以任意相信现在的席巴身上就只有殛克才可以拯救。
连夜赶路,任意抱着席巴来到莉莎.范伦铁诺名义上的埋骨之地,当他看到空无一人的坟头後,便焦急地大喊起来“殛克哈尔德……殛克哈尔德,你快点出来,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的!!!”然而,决定不和这个时空的一切人和事接触,避免改变历史的殛克会如任意所愿出现吗?答案当然是「会」!
任意只见眼前的景象无声地扭曲,在不到片刻後,四周又立刻回复平静,花依然是花,树依然是树,而不同的是莉莎的坟前已多了一个长着蓝色头发的男人。
“殛克哈尔德,求求你救救席巴!”见男人出现,任意立刻发出求救,没错,那男人就是殛克,任意最後的希望。
看着任意和他怀里昏迷的席巴,殛克一言不发的皱了皱头,脑海里更是闪过百般念头,然而他这张陷入沉思的复杂脸孔在任意的眼里,则变成了百般不愿的表情,“殛克先生,求求你。”任意慌忙地用上敬称和换上更诚恳的语气哀求道。
或许是被任意的语气打动了,殛克并不作任何言语,他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意愿,他走近任意,然後接过席巴,再将席巴安稳的放在草地上,在任意紧张的注视下,殛克将右手按在席巴的前额上,手中白光一闪,把席巴的身体状况检查了一片後,他便来到任意的身前,一手扯过还没有进入状况的任意,再操纵风把席巴从地上扶起,然後用眼神示意任意握紧席巴的手。
殛克心中默念咒语,随即任意只见白光一闪,就完全失去知觉。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吧……朋友。”看着和席巴一样陷入沉睡的任意,殛克淡淡说出一句意义不明的话,然後静静的坐在石块上,小心奕奕地守候着席巴和任意的身体。
黑暗之中,任意不停的摸索着,“这里是……那里?殛克他对我做了什麽?为什麽我会来到了这个没有光明的空间?”对於现状,任意十分疑惑,不过他的忧虑很快被远方传来的嘈音打断。
“叽叽……”任意向声音来源走去,跑了不到一分钟,他看到光,四周的景象在血红的光芒照耀下逐渐变得清晰,也因为这样任意他看到了一幕令他双目通红的情景,只剩下头部露出的席巴像木乃伊一样被一根根黑丝全身被包裹起来束缚在天空之上。虽然这里的席巴和现实里的状态相同,都是昏睡不醒,但在这个空间里,任意明白到一切的原凶绝对是那些令人心生厌感的黑色丝线。
“小丘。”心中轻喝,武装炼金立即形成,任意刻命令小丘把绑着席巴的丝线弄断,可是事与愿违,在一连串叮当声过後,任意看到了一把血红色的短剑由黑丝把持,并把小丘射出的箭矢尽数挡下。
随即黑色丝线在任意的注视下快速的缠绕,扭曲,构成一个没有五官的人形,人形手持血红短剑,冰冷阴森的绝望浑然天成的从人形身上散发,“防碍者……死……”黑丝人偶癫痫发作似的急促颤抖起来,然後身形一顿,再向任意的方向冲去。
“死!?”任意先是被那强大的邪恶气息愣了一愣,但是他又快速地反应过来,“你这个令席巴不能苏醒的家伙才该死!!!”不作任何退避,任意身上升起和黑丝人偶不相伯仲的杀意,这是一场不死不休,两方只能活一方的生死之战。
红剑挥舞丶黑箭闪动,一进一退,任意和黑丝人偶对战起来。“很强。”和人偶纠缠了五钟後,“机动性丶防御力都不在二级恶魔之下。”任意用了上一个世界所遇到的恶魔给予黑丝人偶下了一个评价。“啊!”一阵失神,任意被黑丝人偶的短剑在手臂上划上了一记,鲜血飞溅,危险立现,只见任意的伤口就像被强力的水泵吸汲着一样,鲜血不要命地从细小的伤口喷出,并宛如一条活龙一样向黑丝人偶的短剑飞去。
“小丘!”大惊之下,任意立刻向後跳跃,并命令小丘给自己进行治疗,失血和治疗同时结束 ,任意一脸苍白的盯着黑丝人偶,不!不应该再说是黑丝人偶,只见人偶在汲取了任意的血液後就出现了变化,由持剑的手开始,人偶慢慢铺上了一层红色的晶甲,他再也不是全身漆黑,而是红里透黑,格外妖异的颜色,人偶短剑直挥,血红的斩击立刻向任意飞去。
现实之中。在殛克的注视下,任意昏睡了的身体在没有任何外力之下突然爆出一团血雾。在殛克把血雾打散後,只见任意的衣服和他的身体都已经破损,由右肩至左腹,那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但是不到一会儿,这个可以致命的伤口就逐渐靠拢愈合,很快,任意的身体除了失去了大量鲜血外,就只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席巴的精神世界里。
任意躺在距离人偶远远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极为虚弱地看着站在席巴附近,只盯着自己而不作行动的血色人偶。“它……这是为什麽?”
任意聚精汇神地看着人偶,终於在任意大汗淋漓注视之中,他终於发觉了人偶的秘密,一根根难以让人发觉的细小黑丝从席巴身上的捆缚上延伸而出,成为操纵人偶的本体。
这是猎人吗?当然不是!所以就算任意命令小丘对着那些看不着的丝线射击,血红人偶也可以用着异常敏捷地身手把任意的攻击挡下,自身也毫发未伤。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才好!!!?”任意歇斯底里的叫喊突然停下,他的眼中露出一丝决断,他有了一个疯狂的主意。
他向人偶高速奔去,“尽情地恨我吧。”伴随着低声呢喃,任意拉弓引弦,让饱含着怨恨的黑色箭矢疾射而出,而箭矢的目标当然是人偶无异,可是人偶会有感情吗?答案是否定,不过人偶对於任意这个攻击者还是使出全力用剑向任意一刺。
“咔嗞~”短剑穿透血肉同时,任意便立刻命令小丘放箭。连系着人偶的丝线尽数崩断,把席巴缚在空中的黑丝全部散倒在上,让席巴从空中掉到地上去,当然肚子上刺着一把小剑的任意也无一幸免地倒在地上。
“叽叽叽……”背後丝线断掉的人偶并没有停下动作,它只是沉寂了一会儿,就再次行动,它用力抽出任意腹上的短剑,身上杀气汹涌爆发,它要把眼前这个破坏自己任务的家伙彻底解决掉。它掉起短剑,狠狠地向着任意的心脏刺去……
“你……在干什麽……”极为愤怒的声音在人偶背後响起同时,人偶刺下的动作赫然而止,并不是因它想改变攻击目标,而是因为它再也不能活动。
“我说你……究竟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