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正宫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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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正宫难为-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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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昭宁看那些嫁衣和金银首饰已经是价值连城,说道:“已经很好了,一场婚礼也不用铺张浪费。”月明琰知道月昭宁不怎么待见炎北宸,而炎北宸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害怕宝贝女儿嫁过去受委屈,说:“你若真不想嫁,朕安排你走。”

“不,父皇若移花接木倒不好,炎北宸发现了只会让两国之间陷入僵局,他是个记仇的人,定不会轻易罢休。不希望两国和亲结盟的大有人在,不需要您动手。”月昭宁知道炎北宸难缠,也不想因为她而再生事端。与其明着激怒他,不如找一个替罪羊。

月明琰知道其中的道理,仍是不安,万一出了事怎么办?道:“那样太危险了!”

月昭宁坚持道:“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相信,让天下人相信我死了。”

“唉,”月明琰叹了口气,说,“朕早在两月前就受到了炎北宸求亲的国书,但那时你还是祭司,想着定不是你和亲,就没让人告诉你,谁知会是这个结果。”

月昭宁苦笑,说:“不止父皇没想到,我没想到,恐怕巫神大人也没想到。”

最后的晚餐父女一起用,月昭宁仍不习惯荤食,因此一桌子都是素菜。月明琰提醒道:“你已经不是祭司了,也不用再守那些清规戒律。”

三天,这饮食习惯还没改过来,月昭宁沉默不语。明天就离开了,月明琰征得月昭宁的同意,把北川地区添到那两百箱嫁妆里。既然是盟友,自然要分担一些来自西秦的仇恨。

☆、送行

卯时起身沐浴梳妆,一位宫里的老嬷嬷为她挽发梳妆。月昭宁向来只穿白衣,今日穿上大红嫁衣越发俏丽。小宫女们小心翼翼的为她插上凤钗金步摇,又拉好嫁衣的裙摆。

月昭宁看着镜中的人,也不由得怔了怔,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的美人是她吗?梳妆的老嬷嬷直说月昭宁是她见过的最美的新娘。装成后又拿了一件红色斗篷为她披上。陪嫁宫女紫墨和碧枝掺着昭宁出了贤福宫,到朝堂接国书,拜别月明琰。

看月昭宁这身打扮,月明琰也高兴。虽然前程未卜,但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也是极好的。瞧来瞧去又是不舍。月昭宁三跪九叩之后,月明琰扶她起身,呆呆道:“这一别就再也不会相见,朕送你上车。”

见皇帝亲自送月昭宁,文武百官也跟着去了。在东城门,月神殿的老巫神、迦梨以及诸位长老也来送她。

“巫神大人,这样冷的天,您怎么来了?”月昭宁没想过月神殿众人会来送她,更未想过巫神会来。

巫神拉着月昭宁的手,不知是不舍还是激动,道:“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虽然顽皮让人恼,但这些年你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也辛苦你了。如今远嫁了,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为人妇要好好和夫君过日子,将来的日子也不会那么糟。”

月昭宁答道:“昭宁知道。”

一一拜别各位长老,什英不忍她再跪,拉着月昭宁哽咽道:“你要好好的。”

“师傅,这是迦梨为您求的平安符,月神会保佑你一生平安的。”迦梨哭得一脸都是泪。月昭宁叮嘱了几句,月明琰担心她会更伤心,就催她快走。

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忘记礼数痴痴地看着月昭宁,还好月明琰镇定,接过紫墨手中的红纱为她遮面,又小心翼翼拉斗了篷上的帽子为她戴上。上了迎亲马车,最后看一眼映月,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

坐在车内的软垫上,她要的东西都藏在了垫子下面,只要到了中州腹地,一切皆可按计划行事。

和亲队伍走过映月城,看热闹的人挤满了两旁的街道,这次和亲来得太突然,民间还没怎么传开,不过天子脚下的国民到听到了不少风声。

人们不解、惊愕、诧异。月昭宁这大祭司当得好好的,怎么说废就废?而且月昭宁被废第二天,她的徒弟迦梨就成了大祭司。只有三天,这和亲虽急,但阵势不小。圣天以十万两黄金等礼为聘,映月以北川城为嫁妆,也着实丰厚。看热闹的人们纷纷理论着。

月昭宁不管这些,她不会是圣天的皇后,也不会是映月的大祭司。正想着闯荡江湖的场景,马车突然停下。觉得奇怪,月昭宁靠到车窗边问:“出什么事了?”

回话的是原沧濂:“公主不必担心,有一个妇人拦住了车架,说要见您。”

见她?妇人?想起安置在映月城的云夫人,她定是知道和亲一事才来拦驾。便对原沧濂说:“劳烦原大祭司带她来见我。”

“昭宁!昭宁!真的是你吗?”

是云夫人的声音,掀开车帘,正是许久不见的云夫人。

“云姨,您怎么来了?”

云夫人不相信眼前站的人是月昭宁,月昭宁内心复杂,回答说:“是我。”摘下面纱让云夫人看了个仔细。

云夫人一直盯着月昭宁,真的是她,又欣喜道:“你穿上嫁衣真好看。”

大街上的人潮都向这边涌动,站在近旁瞧热闹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昭宁看。原沧濂见形势不妙,上前说道:“公主请上车。”戴上面纱,先扶了云夫人上车,月昭宁再跟上去。

云夫人忙拉着月昭宁的手问长问短,月昭宁都一一答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瞒着我。这般急匆匆的远嫁,也不让我知道……”云夫人说着难受,月昭宁自幼丧母,幼时又不为月明琰所喜,自己一手把她拉扯大,想着出了这变故月昭宁居然瞒着她,心就隐隐作痛。

月昭宁听月云夫人失望至极的神情,忙解释说:“云姨,我不是有心要瞒您。我只是不想让您一把年纪了还跟着我背井离乡。圣天是个是非之地,昭宁不想您再出什么意外。您为我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让您安享晚年。”

云夫人是昭宁的软肋,独孤右相当朝时,曾利用云夫人威胁昭宁性命。撒渊利用云夫人换回五行书,还送了一个细作来。幸而月昭宁机灵都一一躲过了,她不能保证以后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只能让云夫人远离是非平安度日。

马车内只有月昭宁和云夫人,忌讳也没那么多,月昭宁索性摘下面纱透气。云夫人想起自己三番五次被歹人利用威逼月昭宁自杀,心里也不好受。想着她孤身一人去圣天,身边有没有个熟悉的人照料,不舍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你就忍心弃老婆子而去吗?如果在落到歹人手里,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怕死,绝不给你添麻烦。”

安娴死于后宫争斗,云夫人不想昭宁走上安娴的后路,只想跟在她身边有个照应。月昭宁含泪点点头,又依偎再云夫人怀里哭起来。

“好了不哭了,一切都会好的。”云夫人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

出了映月城就是中州腹地,原沧濂又晃到窗外,说:“请云夫人下车换一身衣裳。”

听原沧濂这么一说,云夫人才意识到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与这景致特不相符,遂下车随小宫女去换衣裳。

“此地虽是映月国内,但公主也别老想着逃婚。让您平安到圣天宁城是臣下的职责所在,还请公主安心在车内等待。”原沧濂心情颇好的提醒道。

“你!”月昭宁咬牙道。她在车内找了一圈,发现包袱不见了,一定是原沧濂拿走了。

“公主殿下息怒,您要是气坏了身子臣可担待不起。”原沧濂得意道,昭宁气得牙痒痒,要是武功没被废,她一定打爆原沧濂的头。于是不客气的说道:“好,走着瞧。到宁城咱们再算这笔账。”

耍嘴皮子斗狠,原沧濂始终差了一截。如果这位在炎北宸那里吹吹枕头风,他就别想好过!只得策马归队走到前头。心里嘀咕道:我惹不起总躲得起!

云夫人被叫走,车内只剩她一人难免烦躁。还没到那暴君的屋檐下就被盯得死死地,也不知以后会怎样。越想越气,她又不是死囚,有必要看得盯得那么紧吗?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逃跑计划一定要重新制定!

在懊恼和幻想之际,马车又停了下来,月昭宁也没心思去问挡道的人是谁。裴言之在马上抱拳恭敬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什么拦住和亲的去路?”

“裴大人,本宫是来为姐姐送行的,难道也不行吗?”娇媚殊骨的声音,让人心神荡漾。马车边的侍女仆妇在地上铺了红地毯,宝马香车上走下一个满头珠翠、衣着华贵的贵妇。

裴言之下马拜道:“原来是俊宁公主、西秦的皇后娘娘。裴言之失礼了。”

“既然裴大人知道本宫是谁了,那还不让本宫见姐姐一面?我们姐妹多年不见,自有很多话要说,劳烦裴大人带路。”月俊宁笑道,杏眼期待的看着裴言之。

月昭宁在车内早听到了外边的动静,那样柔媚的语调像似月俊宁的声音。车外,小宫女恭敬的说:“公主,西秦皇后说要见您。”

她也想会一会这嫁到西秦两年的妹妹。听说月俊宁在西秦手段了得,不仅把符郗制得服服帖帖,连撒渊也对她言听计从。这两年内生下一子,又被立为太子,现在更是荣宠非常。

刚探出头,月俊宁就说到:“姐姐本就是仙人之姿,几年不见,姐姐明艳动人更甚从前了。瞧这一身派头,可比妹妹出嫁时那一身名贵多了,就是天上的仙女娘娘也比不过姐姐风华绝代。”

夸完月昭宁,她又顾影自怜起来,叹息道:“想当初父皇草草的将我送到西秦,妹妹在那里好生难过。这两年更是过着非人的日子,日子不长,脸却黄了丑了,只得靠那些花啊粉的来遮羞。”

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眼前这个贵妇已经不是从前的刁蛮任性的小姑娘了。月昭宁看她淡扫蛾眉,眼含春水,白粉敷面,更显绝色倾城。穿了一件明黄团烟雾红牡丹宫装,三千青丝挽了个美人髻,戴着紫金飞凤凤冠,又插了两支双凤卫珠金翅玉步摇,这身打扮说不出的贵气,虽然端庄华贵,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妖艳。

月昭宁笑道:“妹妹这身衣裳和头饰钗环想来也不是寻常之物。姐姐听说西秦陛下对你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了,自是对你百般宠爱,哪来‘过着非人的日子’这一说呢?”

月俊宁笑得越发明媚,娇声道:“姐姐说笑了。凭姐姐的容貌,一定会更得宠。当初炎北宸和姐姐之间的谣言可谓是尽人皆知,都说姐姐成了他的禁脔。虽然难听了些,却羡煞了圣天的妃嫔。”

月俊宁虽是说笑,月昭宁却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当年的事她最不愿提起,月俊宁是在激她,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月俊宁以手绢掩面,轻笑说:“妹妹是来道喜的,姐姐可别想歪了。唉!”她迷惑的叹气,“将来是叫炎北宸五姐夫还是六姐夫好呢?这可是个难题,姐姐能不能告诉妹妹呢?”

“你爱怎么叫怎么叫。”月俊宁的沉思太矫情,月昭宁直接说道。

“五姐和六姐的姐妹之情就是比寻常姐妹之间更亲厚,小时候同吃同睡,连夫君都是同一个人。果然是姐妹情深!”月俊宁说,“呀!”她惊慌道,“我忘了姐姐冬天旧疾复发,原谅妹妹让你在这里站了那么久。不如到那边大帐喝一杯薄酒如何,也当妹妹为你送行了。”

☆、活死人

携月昭宁的手往不远处的大帐走去,裴言之和原沧濂明知月俊宁包藏祸心却碍于情理不敢阻拦。

月俊宁冲裴言之和原沧濂妩媚一笑:“瞧这两位的眉头皱得,本宫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放心,本宫只是请五姐喝杯薄酒,不久便把人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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