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离烛那家伙和鬼冥?他们的速度未免也慢了一点,现在才找到这里?那么他们下来的方法总归是有了,也方便了以后从这里脱身。
重楼虽然没猜错,但是遗憾的是,听到两人的脚步声留在了一块冰墙之后,然后凌乱地在原地踩动。无语地看着那两人似乎是准备离去的模糊身影,重楼右手轻弹七粒冰柱袭向了冰墙,带着冰墙微微的晃动,在靠近重楼这边簌簌地落下了不少的冰屑。这一块比拦着重楼的那块明显的薄上一些,能够看到对面的一些人影,自然是比重楼之前面对得要薄一些,也更好的弄碎。
对面的人影顿住了,金戈铁索的清脆声音和悄无声息的破冰声传来,重楼不紧不慢地推开了四步避开了勾魂链,未了发现再退的话,就压上了随后悄无声息的金翅皇羽。
这个速度和力道的精巧。。。重楼心中凛然,难不成离烛这家伙已经恢复了?
“是你?”
离烛看到重楼显然是有些意外,看到他一个人的时候更加的意外。
“玉修缘呢?”
离烛阴沉的眼睛盯着重楼,似乎是重楼把玉修缘藏起来了似的,鬼冥干咳了两声,转开了视线,看着周围的情况。
“不知道。”
重楼怎么可能告诉离烛玉修缘的情况,先且不论他发现离烛压根没恢复实力,一旦说玉修缘被带走了,而且还是在没来得及动手的情况下就被带走了,离烛这厮定然会大做文章。
“重楼,你——”
金翅皇羽停在半空中,似乎环视周围没有看到它一直敌对的对手,颤颤的嗡响盘旋在离烛的身边。
只是三两天不见而已,离烛看起来脸色白了很多,精神虽然还不错,但是到底是有些不济了,似乎是个杀人灭口的好时候了。不过——重楼瞟了旁边的鬼冥一眼,这家伙是不会让自己杀了离烛的,因为他没办法对玉修缘交代。也罢,抓紧点就好了。
“离烛,你怎么依旧不明白,玉修缘心里是我,不是你?”
重楼弯着嘴角,这话当着玉修缘的面,或许还不敢说,免得挑起他的火气,但当着离烛说,这作用就可大可小了。离烛若是上当的话,他和玉修缘的关系就会变得尴尬了。
有一点重楼不得不承认,玉修缘其实永远都不是那一个只会听自己话的玉儿,而是一开始就清楚的明白的,妖界妖皇。在这个身份之后代表着他绝对不是傻子。而这一次千年苏醒,他的冷淡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对于身边的人,更加是对生死的漠然。想要抓到他的心,一心一意或许都难得抓到,离烛若是来横插一杠子,自己的人物永远完不成。
“重楼!”
离烛的表情暗沉不已,嗜血的杀气凝聚在他的身边,凤凰暴乱的气息渐渐渗出了体外,鬼冥低喝了一声,重楼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如果是为了玉修缘的话,大可不必这么做!
一旦离烛压不住心底的火气爆发了出来,两人肯定会是两败俱伤。兔子就是因为离烛的戾气受不了想要逃跑被离烛硬生生地掐断了喉管,也许这才是它最悲剧的死法。当然这也是兔子耍花样想要带他们离开冰镜深渊,离烛实在是不喜欢它那胆小的样子,杀了了事。
“离烛,冷静点!”
鬼冥一粒冰屑弹向离烛的额心,冰粘在他的额头慢慢地融化,带起的凉凉感觉沁透了心神,但唤不回离烛的心。嗜血的假笑在带着冰棱般咯吱的声音,重楼眼神一凛,自原地腾跃而起,恰好避过了金翅皇羽的突袭。
鬼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抢身拦住了离烛,也正好将离烛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重楼,想要动手,就以一对二吧。只要你不怕玉修缘从此再也不见。”
离烛出了事,玉修缘绝对会找重楼的麻烦的,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呢?
“鬼冥,你的心操得太多了。”
玉修缘现在不知所踪,鬼冥不说的话,离烛死了就死在这里了。销声匿迹的办法他多得是,他应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了。
“重楼,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
离烛突然释然地大笑,放才气血上涌压在心口的血被狠狠地吐在了地上,火红的披风无风自舞,带着凌厉的气势抵抗着重楼越来越强的压迫。
“你以为玉修缘心底有你就要和你在一起,但也未免看轻他的要求了。”
重楼眉头一皱,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本王以为你真的能得到你想要的,但看来你还是不明白。”
离烛惨白的笑容挂在嘴角,得不到的才是重要的。得不到玉修缘,所以他是重要的;玉修缘得不到真心,所以重楼的真心是重要的;重楼得不到玉修缘的人,所以玉修缘的人是重要的。撇开了这其中的诧异,输家怎么算都是自己。然而到底只是搏一个同情而已,能不能算放手?
“本王和玉修缘既然是兄弟,即使这诡异的地方剥夺了这种可能,但他依旧是我的弟弟,这一点你就算是前年也抹不去!”
放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痛着累着还是要选这一条路!离烛就是要顺着这条路,守着他,护他一世的平安。
金翅皇羽被紧紧地抓在手中,嫣红的血顺着不知何时划开的伤口缓缓地染遍了金黄的剑身。
“我一直以为这种东西无药可救,但是我发现有一种办法,能够起相反的作用。”
诡异的一笑,鬼冥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离烛就失去了身影。急忙转身却发现两人已经战在了一起。如果那躲的步子乱一点,重楼绝对会因为暴虐的能量受伤,而且这个伤还不小。
“暴乱了。。。”
鬼冥不认为离烛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但是对于藏在血脉里的魅惑妖力,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了的。这一路明明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离烛又是怎么想到的?
嘶——重楼脚步轻点滑出了些距离,胸口起伏不定,肩头的衣服已经被血染,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正文 【求收藏】第20章 暂时罢手
“离烛,你疯了!”
鬼冥闪过身,一抹赤红的光贴着他的身子掠过,消失在撞上冰面的那一刻,瞬间一大块的冰化为了虚无,炽热的气息充盈在空间里,带起了令人热血喷涌的杀气。
重楼的气势飙涨,本来就对离烛有意见,如今看起来他也是个尚可一战的对手,不会落下太多,或许在这暴涨的妖力之后,离烛会是一个能够比肩的对手。那是不是更应该除之而后快?
“是我一直都在小看你吗?”
忽略了玉修缘能够以千岁之龄达到和自己比肩的地步,还以为是这世间仅有的一种巧合,但是现在看起来更偏向于另外一种原因。同为凤凰之身的离烛,也从来不是一个能够忽视的角色。
“呵呵。”离烛冷笑,金翅皇羽换过了赤红带金的颜色,反而是隐隐地透出了银色的光泽,甚至和玉修缘曾经的气息有些类似。
重楼略微的沉吟,就知道这种气息是从何而来了,不由得对离烛的大胆报以赞叹。敢将注意打到了非烟的身上,甚至是铤而走险将非烟的妖力同化,以凤凰之火灼烧自己的精血,失去了最纯正的凤凰本源。虽然这会给离烛带来短时间的爆炸式增长,但是会制约他以后的发展,甚至会停步不前。
“鬼冥,他交给你了!”
重楼快步急退,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明白此刻是绝对不会和现在的离烛动手了。莫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忘了冰的存在了。既然是不好解决,还不如不解决,至少在玉修缘身上,离烛和自己还是一路的。说不定。。。
“你不是要知道玉修缘去哪里了吗,我告诉你!”
重楼的声音不大,却是成功地让离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深红色摇曳的火焰晃了晃,伴着离烛闪烁着朱色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一刻的离烛,烈如火。
鬼冥目不转睛地看着离烛眼底的那一抹赤红色的担心的神情,诡异地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抹红始终是在自己的脑海和眼前闪烁不定,吸引着心神乱晃。
重楼的眼里不自然地添加上了紫雾,阻隔了那凝实的嗜血气息,心里却是震惊不断。还真的是没体会过凤凰称为逆天的种族的优势,想要学会妖狐一族的魅惑,竟然是这般的简单吗?若是他感受得没错的话,这一招就是他中了小狸的那一招魅惑。
虽然没中招,但是想到真的成为了天妖银狐的玉修缘,若也是用了这么一招的话,自己还有多少招架之力?往后重楼虽然有所体验,但遗憾的是,他九天紫莲是天下至尊的无根无心之物,这一招对他还是不起什么作用。
“在哪?”
离烛阴沉地表情不变,即使是偷袭失败,那神情依旧那般的冷厉,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
才几天不见,离烛就有如此大的变化?重楼默然地想着自己的心思,捉摸着到底该怎么把事情跟两个人说。
“这里是否和玉修缘的宫殿的相似?”
重楼问着离烛,这几人之中,还是有人知道玉修缘的宫殿到底是什么样子。离烛显示一愣,眼里的神色晃了晃变得柔和一些,似乎是认真的去比较什么。
“是。”
简而言之的给出了答案,虽然不知道重楼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屑于和他有什么牵扯,但重楼也不是什么会耍阴招的人,他贵为天帝,背后出阴招之事,在他追杀自己千年的时间里,从未发生过,不然自己绝对活不到今天。
“那这里就可以称,另一个寝宫。”
他们的气息同属一脉,而冰是一个没有真正实体的人,怨念的语气,不甘的表情,抱怨他的样子是受玉修缘的影响而成,现在看来就是冰想方设法地想要找到玉修缘了。或许他能够假设一下了,其实碧海天心,就是冰点的主人冰?
“那你是不是要告诉我,阿缘是去了他的卧室了?”
离烛哧地一笑,半嘲讽的嘴角弯起了笑意,鬼冥猛然间回过神,眉头一皱,缓缓地从边上走近了两人。
“我们刚刚从卧室里出来,他不在那里。”
他们找了很久,在离烛毫不犹豫地吞噬掉兔子的灵魂之后,从它隐藏很深的记忆里读取了路径,折腾了很多之后第一个达到的地方就是卧室那里。当时离烛只是觉得那个房间里的摆设有些眼熟,只是一切都是冰做的,若是真的实物的话,或许能够毫不犹豫地想起来。
“刚刚?是多久之前?”
冰没有带玉修缘去卧室?那会是哪里?其实重楼对于玉修缘原先的生活压根就不怎么了解,不然也不会推断错了。
“阿缘常呆在卧室里,但最喜欢的地方是,落雨亭。”
离烛瞄了他一眼,谁也不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妖皇殿下最喜欢的不是那最高的金色王座,而是落雨亭里那浅绿色的软榻。一如他不喜欢凤凰一族绚烂的艳红,而是一抹青白色的衣衫。
落雨亭?重楼拧住了眉头,实在是想不到那在记忆里永远也不会在雨天出门的玉修缘会喜欢这么个地方。不过天界和鬼界是没有雨的,唯有和人界连在一起的妖界,才会有雨这一种东西。
“所以,应该是这里朝西。”
朝西?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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