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把蛋糕放置一边,见秦清憔悴的面容,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拿过饭盒,饭还有些温度,他打开,递到秦清面前,“我们不能倒下了,吃点吧。”
秦清摇摇头,“我不饿。”
“我喂你,一定要吃点。”
向晴用勺子挖了一口饭送到秦清嘴边,秦清张开嘴嚼了几下,却怎么也咽不下去,艰难地吞下去,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吃第二口了。
眼看着一天又要过去了,宝宝的烧又退去了一些,这是个可喜的现象,阿才一醒来就过来看宝宝,看到病房里出现的陌生人,都没有问对方是谁,他现在心思都放在宝宝身上,谁都顾不上了。
宝宝脸色好了很多,但秦清的脸色却煞白地难看,向晴起初以为他是因为忧心加没有休息好,所以劝他去休息,但秦清摇头不愿。
向晴发现秦清的状态真的很不好,身子发颤,额上冒着冷汗,他伸手贴在他的额上,冰冷冰冷的,可身上却是滚烫一片。
“你生病了,我让医生给你看看。”向晴起身要去叫医生,但被秦清拉住了,他有些艰难地说道:“没用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罗格怎么会同意你出来的?”
“我出来的期限只有一天,如果期限一过还没有回去的话……”秦清抓住向晴的手臂,好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
“会怎么样,你现在到底哪里不舒服?”
“向晴,快把我打晕,我快受不了了。”秦清身上一会如坠入冰窟一般一会又像烈火焚身一样,这不是肉体不是骨血的痛楚,而是神经上的痛,如果不服用解药的话唯有失去意识才能不感到痛苦。
向晴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不敢冒然下手,想问个清楚,可秦清却已经因忍受不住而晕过去了。
向晴抱起秦清冲出病房喊着医生。
宝宝才有些气色,秦清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把秦清送到急诊室,像是感受到了秦清所受到的痛苦,一直昏迷着的宝宝终于睁开了眼,阿才欣喜若狂地抱着他哭,医生一番检查后,告诉阿才宝宝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些虚弱而已,已经没有大碍了。
“爷爷,我爸爸呢,我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阿才以为宝宝问的是向晴,所以就说向晴送谁去急症室了,此时他才想起该问向晴那个陌生人是谁。
向晴听到宝宝已经醒过来了,又忙跑过来,不用宝宝多问,向晴立刻抱起宝宝直奔急诊室,宝宝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绷着小脸,一进急诊室就看到了秦清,哭着喊了声爸爸。
“这次换宝宝来照顾爸爸了,我去找解药来救爸爸。”
向晴一刻不停地来到组织的基地,他想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求罗格能见他,把解药给他。
赶到基地的时候,基地大楼的门口停着几辆警车,看到他认识的那些科研人员都被戴上手铐押上了警车,最后一个出来的是罗格,看到向晴他笑了笑,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都不见这人有丝毫的落魄感。
向晴走上前但被警察拦住,向晴伸手,不用他说什么,他想对方肯定明白他想要什么。
“我这次进去,恐怕就再也没机会出来了,多个人陪我,我在下面也不会觉得寂寞。”他笑了起来,然后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沾了血,却依然在笑,有种狰狞的感觉。
罗格被押上警车,基地大楼的大门被贴上封条,任何人不经允许是不可能进入的。
向晴不知道此刻还能向什么人求助,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这让他怎么冷静地下来,他狠狠地踹了一脚大楼的大门,发出咣的声响。
身后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了过来,然后在向晴身后几米远的距离停下,向晴转身看去,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向晴没想到赵礽会知道这里。
后座的车窗摇了下来,那张和罗格相似的脸露了出来,“你刚才的样子还真是难看啊!”那人调侃道。
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赵礽走过来,抬手摸摸向晴的脸,“你看起来很疲惫,要不要休息一下?”
向晴突然觉得赵礽这人深不可测地可怕,一点都不想和他有接触,他偏过头避开对方的手。
“我该走了。”他还要去医院。
赵礽抓住他的手腕,“你想救秦清?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向晴扭头看着他,“你有解药。”
“不错。”
“你想怎么样?”
赵礽有些受伤地贴近向晴,“向晴你为什么要把我想成恶人,这样提防我,你忘了我们曾经那样亲密过吗?”
赵礽唇轻蹭着向晴的颈侧,像是要让向晴想起他们曾经是怎样的亲密。
罗柯对两人这边的情况一点都不感兴趣,他透过车窗仰头看着眼前的大楼,眼中闪过一种快意,嘴角噙着笑,亲自将自己的兄弟送进了监狱,让他心里愉悦极了。
向晴推开赵礽,看来两人的谈判破裂了。
向晴赶到医院,找到江直树,他邀请江直树做他的助手,江直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仍是答应了,向晴先是抽取了秦清的血液,然后带着血样去了秦清之前的家,他记得秦清家里有一套器材完备的实验室。
没有大门的钥匙,所以两人是翻墙而入的,砸开玻璃进了内室。
实验室是密码门,向晴输了秦清的生日,但显示错误,还有两次机会,向晴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输了自己的生日,竟然成功了。
进了实验室,两人先进行了消毒。
江直树见他像是要自己研制解药,觉得有些白费力气,毕竟向晴并没有学过一天的医学理论。
但见向晴利用仪器分析血样时专业的动作以及专注的神情,他才惊觉向晴失踪的那两年,或许是去什么地方学习实验医学了也说不定。
向晴记录了血样的成分,借此分析秦清服用了什么药剂。
被逼到绝路的向晴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秦清当初能够根据江直树的血样研制出解毒剂,他为什么就不可以呢?他好歹在实验室学习了两年。
江直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按照向晴的吩咐打打下手,制作培养皿。
将培养皿放进恒温器中,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将培养皿取出,制作的九个培养皿中,有一个培养皿中的病毒被全部杀死了,江直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身侧的男人,这人真的做到了。
向晴神色有些喜悦,但面上却很平静,将解药剂装在无菌试管瓶内,盖上木塞。
“我们去医院。”向晴话刚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但在失去意识前将试管瓶牢牢地护在了怀里。
江直树知道这瓶试管的重要性,所以在向晴倒地前忙拿起试管,然后才去看向晴的状况,见他只是因为太疲惫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就先扶着向晴去沙发上休息,拿着试管去了医院。
向晴感觉自己睡了好长时间,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他坐起身,感觉头有些晕,身上有些乏力,他下了床,打开门走出房间。
看到楼下客厅里,宝宝正吃着东西看着电视,仰头对他喊道:“爸,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长时间了。”
向晴抱歉地笑着对宝宝道歉。
他抚着额头,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走下楼,看到桌上已经放了几盘菜,冒着香味,向晴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进厨房,想着先找点东西吃垫垫肚子。
一进厨房,他有些愣住了。
秦清正在炒菜,阿金在一边洗菜,阿才抱着根黄瓜在啃,一边啃一边指导秦清怎么炒。
他后退一步撞到门上,引起了三人的注意,都回头看向他。
“向晴,你起来了。”
向晴愣愣地嗯了一声,其实他现在才是在做梦吧。
门铃在此时响了起来,向晴忙从厨房跑出来去开门,门打开是江家一家人来了,他们手上还拎着礼物。
“宝宝在哪里啊?快让我看看。”阿利嫂迫不及待地换鞋走进客厅去抱宝宝。
向晴接过礼物,看着走在最后面的江直树,“今天是什么日子?”
“给宝宝庆祝三岁生日啊。”
难道之前真的只是做梦?
江直树没有理睬沉思的向晴,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换好鞋子进了屋。
向晴去关门,看到远远地停着一辆车,车厢里亮着灯,向晴只能依稀看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他也正看着向晴的方向,然后车子启动朝这边缓缓开了过来,却并没有在向晴的家门口停下,而是直接开了过去,不过向晴也因此看清了男人的脸,那是张写满了泪水与诀别的脸。
91
91、番外 罗柯的自述 。。。
我叫罗柯;罗格的弟弟。
从我有意识的时候起;我就生活在实验室里了;实验室给我的感觉就是血腥与肮脏;我讨厌那里,可我逃不开那里;连梦里都活在实验室里。
我们的“爸爸”是这个实验室的主人,他是位疯狂的科学家;他常说自己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制造出了我们两个兄弟,我们是他用世界上最优秀的基因制造的,我们没有妈妈;要非说有妈妈的话,那应该是我们待了九个月的营养槽吧。
我们兄弟俩的智商如“爸爸”所预料的优秀,但身体却存在先天的缺陷,不会致命,但我们的寿命绝对不会很长,“爸爸”认为这并不影响其这项壮举的伟大性,兀自沾沾自喜着。
我的哥哥罗格,和“爸爸”一样酷爱实验,尤其是活体实验,他的手如“爸爸”一样肮脏,可“爸爸”却因此非常疼爱他,对我却是冷淡而厌烦的,也许他已经后悔制造出了我这种“废物”,也许已经想好了要解剖我放进福尔马林液体中做标本。
我时时活在恐惧之中,夜晚总会被惊醒,我的哥哥罗格,他就睡在我的身边,总会在我惊醒的时候握住我的手,我厌恶他的手,总是甩开他,可他却又坚定地回握上来。
“爸爸”最终没能把我做成标本,因为他死了,死于一次实验意外中,罗格从那次实验意外中逃了出来,可因为吸入了大量的有毒气体,身体比以前更糟糕了,常常咳嗽,可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我第一次走出了“爸爸”的实验基地,第一次不再是透过窗户望着天空了,天是这么的高远,空气是这么的清新。
离开了那里,我的天赋总算是发挥了作用,不再是“爸爸”所说的废物了,我投资股票、基金,置办实业,没几年就积攒了大量的财富,而那时的我不过才二十岁,成了人们口中的商业天才。
可天才如我,也经受不住病痛的折磨,我的四肢常常会感到僵硬,先是拳头无法握紧,然后是无法站立,再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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