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你所见,是我本人。话说回来比预料的更早赶回来呢,日番谷队长。”阿介笑着侧头看向我身旁的银。
“真是抱歉,井鹤的推延战术还是太天真了。”
“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不过是在讨论战术罢了。”阿介的语气轻松,“将敌人的战斗力分散是战术的基本。”
“你说敌人?”冬狮郎神色一变,“市丸银,十六夜……”他的目光笔直地射向我,“雏森,雏森在哪?”
我避开他的目光,默默叹息,看来是想起来了,其实他不想起来才比较好呢。
“在哪里呢?”阿介重复,不着痕迹地把我拉开一些。
阵风而过,冬狮郎从我和银之间恰好的距离穿过,看到我们身后的雏森,和一地的鲜血。
“雏……森”
“真遗憾被你发现了,抱歉,我没有压迫吓你的意思。起码应该不要让你发现而将他剁成粉碎才对。”
“蓝染,市丸,还有……十六夜……”冬狮郎握紧拳头,神色晦暗,一派杀气。“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合伙的,比装死还要早么?”
“当然是一开始。从我当上队长以来,就没有想过要银以外的人当副队长。而深蓝,就没和你解释的必要了。”
“那就是说你一直以来,对雏森,我,你的部下还有其他所有的死神……你骗了所有人吗!”他回过头来,杀意,盛。
“我没有想要骗人,只是你们没有人了解而已,我的真面目。”
“不了解……雏森憧憬你……想接近你所以加入了十三队,想成为你的助手发了疯地努力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副队长……”
“我知道,对自己抱有憧憬的人最好控制,所以我才推荐他当我的部下。这是个好机会,有件事你最好记住,憧憬是距离了解最遥远的一种感情。”
憧憬是距离了解最遥远的一种感情?我默默地重复他的话,阿介,什么样才算是了解呢?
突然,冬狮郎拔刀,灵压汇聚成团,从中间炸开。
游刃有余,阿介抱着我,瞬开,眨眼之间而已。
我抬头冲他笑,附在他的耳边说,“了解,用我的心够不够?”
“够,但是要全部,全部的心。”
“卍界,【大红莲冰轮丸】”寒气以冰块的形式布满周围蔓延至我们的脚底。
阿介松了我的手,瞬间我被银抱着瞬到了更加安全的距离。我从银身上下来,瞪他一眼,“我会瞬步!”银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一下把我拉到身后,以保护的姿态。
“蓝染我要杀了你!”
“讲话不要太虚张声势,这显示出你的软弱哦~”
清楚的也是短暂的,战斗。以冬狮郎被击倒为终。
“骗人……的吧?”
“真是好景色呢。虽然季节不对,这时候看到冰也不错。”阿介向我们走来,带着王者一般的微笑。
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冬狮郎,尽管知道其实阿介已经手下留情了,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疼。
“蓝染队长。不,应该不能称呼你为队长了吧,大逆不道的罪人,蓝染惣右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卯之花队长出声,我看了她们一眼,却没有再关注他们说什么。
“到了尸魂界,安一定要记住,带着他来找姐姐,姐姐在静臁⒗锏饶恪!
“姐姐是好人。”
“姐姐能救他么?”
“……”
往事,都忘了吧。如果你不是冬狮郎,那么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可是,你是,所以,就当作什么都没有过吧。
阿介还在徐徐开口,我悄悄走到冬狮郎的身旁,蹲下身子。松开了一直绑在他手腕上的缎带,那曾经也是我亲手绑上的,那么就由我亲手松开吧。
用缎带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血迹,我把直直垂在身后的发绾起,用缎带束好。我慢慢走回阿介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此时银发动阵势,我倒是没看明白究竟是什么。
阿介看了看我头上的缎带,敛了神色,转头对着卯之花队长笑道:“最后还是称赞你一下吧,你为了检查而碰触我最长时间,本身就处于完全催眠之下,还能发现尸体的些微不同之处,真是厉害。卯之花队长,再见了,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碰面了。”
不会再碰面了,也许吧。
大势在即,一触即发。
王者,终将会走属于他的道路。
立于天上
当我们到双极之丘的时候,我被满天的黄土扑得灰头土脸,再加上刚才哭得很凶,眼睛肿得没人不知道我哭过,于是此时被阿介抱在怀里的我倒很像是被抢来的。
原谅我的不会用词吧,我实在不知道除了【被抢来的】这个词之外还可以用上什么华丽的词语修饰了。
阿介把我放下来,对着怀抱露琪亚并因为我们的出现而惊讶的阿散井露出正色,“把朽木露琪亚放下吧,阿散井。”
我暗暗咂舌自家老公果然是boss啊,一说话那个气势全出来了,所以居然完全把刚才自己也被他算计加逼迫的事情甩到脑后,开始看戏。
微微退开一步,我站到银的身边,悄悄在他耳边问,“深庭呢?”
他附耳过来,“送给狼外婆了。”
于是,头顶乌鸦飞过,‘傻瓜,傻瓜,傻瓜……’
我无奈地瞪他一眼,“你很无聊么?”
银无辜地耸耸肩,“深庭让我这么说的。”
我更加无奈地往四周看了看,“深庭不在这。”说完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脚。
这个时候,阿介已经给了阿散井一刀,笑带玩味,“你已经变得可以顺利闪过了啊,阿散井君。”
我吞了吞口水一边威胁着银,“别给我绕弯子,快说!”省下的一句是,好戏开始了。
“深庭在虚夜宫,去之前他刚好醒来,非要我这么和你说的。”银还是一脸无辜。
我一脸黑线地想着以后【小红帽】这种童话经典咱还是不要改编了,这个时候被气到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话说,我一个人在那里辛苦地思来想去,打击来毁灭去,可是另一边深庭都轻松自在到虚圈去了,而我还要泪眼婆娑地控诉【不可以丢下我】才混到一副【被抢走】的样子,内伤……
然而好戏在我和银的悄悄话之间如火纯青。
阿介冰冷地笑着,“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蓝染 惣右介是吗?”他微微转头,“很遗憾,那是你错觉,阿散井君,你所认识的蓝染队长打一开始就不存在。”
“咆哮吧,蛇尾丸!!”
看着要打起来,我开始全神贯注观战,对于被算计了这件事就秋后再算账吧。
可是实力不对等的战斗,实在是没有看头。阿介单手把阿散井的斩魄刀撕碎,残骸遍地的样子其实不好看,已经鲜血淋漓的阿散井还是不肯放下手中的露琪亚,倔强还有眼里的坚韧,都动人心魄。
我心里一惊,觉察到周围的灵压越来越盛,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红莲】,保护自己是基础,看戏要在基础上进行,我可不想被阿介的灵压压迫到腿软。
“我再说一次,放开露琪亚。”
“我才不会放手咧,谁会放手啊,你这混帐。”
“这样啊,真遗憾。”
镜花水月冰冷的刀刃扬起,锐利地挥下。
“砰。”刀剑相接的声音,刺耳而又让人呼吸一窒。
“哟……”一身全黑的一护挡在阿散井的面前,帅气微微抬头,还带着血的脸大盛光芒。
但是,这样的霸气只持续了一刻,接下来就是没营养的吐槽遍地。
“一护……”
“哦……”
“抱歉,让你出手帮忙。”
“啥?!光是抱着露琪亚跑你就弄得满身是伤,果然当只是逃跑也对你造成很大的负担对吧?”
“……”
我身旁的银,变了变神色,“不好意思。”随即又露出他万年不变的狐狸笑脸,“因为我想说不能出手,结果就没注意到那孩子从旁边冲了出来……”
“呵,没关系,不管扫掉的灰尘是一个还是两个,肉眼也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强大啊强大,我吞了吞口水把崇拜的目光从一护身上移到阿介身上,boss就是boss,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这么的强大啊,为什么他对着我的时候就不是哲学家呢?
气氛渐渐升温,灵压越来越盛,快要打起来了。
我睁大眼,不自觉地双手捂住胸口,一副‘我很期待我很期待’的样子,连眼睛都没眨。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见黑崎一护,在我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卍解,而那时坐在电脑前的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现在也不例外,一身全黑的一护,手中握着卍解的斩月,正与阿散井配合着反攻。
“深蓝,你口水要流下来了。”银疑惑地看着我激动着的表情却不是对着自家男人,开口。
“这个不是重点。”我吞吞口水,继续目不转睛。
“这个是重点!!”
“囧……”
我嘟着嘴,幽幽地看了银一眼,又看看阿散井那不要命的【狒牙绝咬】,默默地张开了结界。就算人家不是冲着我来的,但伤到无辜就不好了,何况,黄土漫天,皮肤很重要啊很重要。
天空一下子暗下来,被盛极的灵压所影响,害得我也有点紧张。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如剧情一样,分毫不差,阿介以一根手指挡住了一护的斩月。
屈指,出刀,一护倒在血泊当中动弹不得,几近死亡。
“哎呀,本来打算把你拦腰斩断的,砍太浅了吗?”
“怎么?”
“不可能……”
好帅好帅好帅好帅好帅好帅好帅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脑袋里冒出此类词汇并且如余音绕耳一般经久不绝。
我一边克制着自己不要向还在【办正事】的阿介扑过去,一边扶着银的肩几乎要靠到他的身上去,呐呐地叹了一句,“我受到了惊吓……”
看着我几乎腿软手软,连结界都顺手包围了银,银干脆扶着我的腰半搂着我,不让我在无意识状态下跌下去。
“深蓝啊……”有些挫败而又无奈的语气。
“啊……”我随口应着,眼睛跟着已经瞬到阿散井面前的阿介。
“你这个样子我很难办啊……”
“为什么啊。”此时阿介已经一刀解决阿散井,以微笑逼近露琪亚。
“我们这个姿势,你就不怕蓝染大人待会儿吃了你?”或者秒了我。
听到有点危险的语句,我犹豫着把注意力转回来。
这个……
的确是不太好的姿势。
于是,我拍拍手,没事人一样跳开银的怀里,一脸‘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天哪,阿介刚刚是没有看到的吧没有看到的吧,他不是很认真的在秒小强一护么,恩所以他一定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恩,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认真地想了想阿介刚刚的动作,确定应该(?)是没有看到这个暧昧死人的姿势,点点头,自我肯定。
于是剧情继续发展,我表现得很正常,包括阿介在解释阴谋的时候我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甚至大块头狛村队长从天而降的时候我都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其实都知道剧情了,有什么还惊讶的。最多就剩下花痴再花痴……)
“破道之九十,黑棺。”带着冷意的声音,说不出的从容。
要是说刚才是纯花痴,那么现在就是纯膜拜了。
话说,那个是九十号啊九十号,我背了多久的咏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