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奇奥拉。”
“是。”
“提前计划,找出深蓝的下落顺便把该办的事办了。”
“是。”
这样的话,主要任务就是找出夫人的下落,对吧?
乌鲁奇奥拉淡淡地在心里略略斟酌,明白了自己的……主要任务。
这一边,事情就像蓝染预料的一样,几个叛徒踏入他圈套,为他真正的目的作出粉饰太平的表象。
既然,他们以为得到了崩玉,那么就一定会袭击浦原商店。
要调查,就从源头开始吧。
“破碎吧,镜花水月。”
粉饰太平的究竟是什么,是幻象,每一个人都被玩弄在手心。蓝染收了刀,带着必胜的微笑坐在王座上,微微抬起下颚。
从容得完全看不出这只是瞬间的布局,这只是被提前的计划。
“做事还真是麻烦啊,蓝染队长。”带着漫不经心,银靠在墙边,“就算那些家伙集结起来做坏事,居然让他们以为杀死了乌鲁奇奥拉,故意让他们拿走崩玉。就算不这么大费周章,完全可以立刻杀了那些家伙的。你是怎么打算的?”
他慢慢走向他,银不认为,最近一直没有看到深蓝是件好事。
“乌鲁奇奥拉有其它任务。”
“既然如此,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就可以处理了。”
“那样做的话,不就无聊了吗?”何况,他只是想试试那一点太过明确的疼痛感。
“是吗?”
“呵。”
彼此的心照不宣。
大概没有人不知道,这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没有人不知道?
谁知道呢?
另一边,是夜。
浦原商店遭遇袭击,而店长不知所踪。
阿散井恋次,甚太还有小雨勉强抵抗着势如破竹的袭击,难挨,却又一直隐忍。
“浦原喜助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烦躁的破面已经失去耐心。
“等你死了,就回来了。”阿散井恋次撇了撇嘴,抹掉了嘴角的血迹。
战斗开始,阴谋开始。
乌尔拉齐奥从源头寻起,至灵压最微弱处。静默的脚步,踏遍这个城市。
可是没有,没有痕迹,哪怕是最微弱的痕迹。
还是说,这位夫人真是不可小看。
是的,他这样想,没有什么能够避过他的眼睛。所以,这位蓝染夫人不可小看。
不是浦原喜助,是蓝染夫人。
于是,他的结论是,这件事完全是蓝染夫人自导自演。
“这样啊?”蓝染闭了闭眼,“我知道了。”
为什么,她总还是像个孩子,那么倔强。
究竟是想不通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逞强。
深蓝,你大概不知道,最懂得你的人,是我。
他这么想,然后淡淡地开口,“把深庭带过来,”
“是,蓝染大人。”
一个月后,终于开始。
新的破面诞生,那个一个月之前交代好的事也开始了行动的脚步。乌鲁奇奥拉带着挑选好的人,突然袭击现世的死神们,只为了那所谓的声东击西,疑中之疑。
而在这之前,蓝染惣右介离开了虚夜宫,踏上离开日本国土的旅途。
所谓血水相融,就是无论彼此在那里,都一定可以感应到。
浩瀚国土,一个月,深庭才找到他娘亲的踪迹。
深庭,深蓝。
蓝染深庭,蓝染深蓝,这才是真正的血浓于水。
究竟是过去了多少年,一百年?还是只有短短几年的光阴。
我漫步在故乡的街道上,鼻尖是桂花飘香的味道。我还记得我那时还是学生,每到这个时候就一定会有桂花香相伴。无论是走神的课堂里还是放学回家的小路。
这一切一切都那样熟悉,以至于我还以为我从没有离开过。
一个月,可以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这里的人还是看不到我,我也还是不存在。
就像那个谁说的,永远回不去的地方就家乡,永远到不了的地方叫远方。现在即使站在家乡,也回不去了。
漫步在无人的街巷,拐过熟悉的街道,淡淡的歌声从酒吧里传出来。声音亲切而熟悉。现在还是大白天,我疑惑着为什么这个时候酒吧还会营业,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很熟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伤感。隔着一道墙壁,我听见那个女歌手这样说,“唱这首歌纪念一个消失了很久的朋友。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但是我希望她可以过得很好。”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为你做的嫁衣
“怎么哭了?”脸上掉落的泪水被轻轻抹去。
“没事。”我闭着眼靠入那个熟悉的怀抱。
而后,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用着我的那个男人,一个字都说不出。
说不出,突然看见他出现在眼前感动多于震惊,说不出自己心中正为这个再普通不过的拥抱而微微颤抖着。
他把头轻轻磕在我的肩上,指尖很轻,拥抱很紧。他问我,“这唱的是什么?”
我的眼泪掉在他的衣襟里,我说,“这是一个怀念的故事,唱的人在问究竟是谁娶了她最好的朋友,究竟是谁给了她,她们那时憧憬的幸福。而这里面唱歌的人,是以前,是我还没有认识阿介以前最好的朋友。”可惜的是,我们没有办法再见面了,即使一墙之隔。
“多愁善感又爱哭?呵,这的确说的是深蓝呢。”靠在我肩上拥住我的那人笑着赞同,“是我啊,这些都是我在做吧?娶了多愁善感的你,安慰爱哭的你,把你的长发盘起,为你做嫁衣。这些说的都是我呢?为什么深蓝还要认为我在欺负你呢?”
阿介微微转头吻在我的脖间,缠绵悱恻,湿热而煽情。隔壁的歌声还在悠扬,寂静无人的小道中有一点点淫靡之声辗转。
“阿介。”
“我们回家吧。”
“我错了。”
我这样说着,抬眼是蔚蓝的天空,鼻间弥漫着桂花的香气。
什么是爱情倦怠期?
它在婚后的多少年?
我想,我们走的太远太远了。以至于那时我认为,爱情不过是,一个执念而已。
被浦原喜助软禁,没有及时看到想要看到的人,我那时失望。
源源不断续增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障碍始终不能增长的灵力,我那时失望。
看着黑腔关闭的瞬间,消失掉的背影,我觉得很失望。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多愁善感?
但是,要承认,一个脆弱的女人,她需要的,不是多么谨慎严密的救援计划,不是多么伟大的征服一个世界,也不是一句我爱你。
有的时候,太过冷静,就会失去爱情。
不管我究竟想要什么。但是,这一次倒是没有错了。
“阿介。”
我把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脸,两种不同的温度彼此交换。
“我很满意,你能找到我,虽然有点慢有点晚,但我还是很满意。”
“那之前为什么要生气?”他转过头吻吻我的唇角。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我在你身边是可有可无的。我这么没用,什么都不会,甚至卍解都不会,你还要带着我一起走下去吗?”
“跟着蓝染大人,不是一定要很强很强吗?”
“呵。”他笑,“你不是跟着蓝染大人。”然后他直视我的眼,充满了不变的温柔和宠溺,“你跟着的一直都是阿介啊。”
你跟着的一直都是阿介啊。
是这样,没错吧?
我笑了,加深了这个浅尝即止的吻。
满溢
由于一切都是任性而为,我并没有想到会造成什么不可弥补的后果,当然我想也不会造成什么不该有的后果。
我看着阿介的脸,清俊的脸庞,凌厉的棱角,还有自从反叛之后就一直挂在嘴角的神秘笑意。说不出哪里对,又说不出哪里错了。
默然了半响,我轻轻问,“阿介,中国这么大,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明明记得我离开浦原商店的时候花了极大的功夫分毫不差地隐藏起了灵压。如果我不想让人找到,那么就绝不可能会有人知道我在那里。对于做到这一点,我还有这个自信。所以,阿介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呵。”他低低笑一声,“我自然有办法找得到你,深蓝,你逃不掉的。”
“我没有逃。”我低头,“只是那时我觉得我是不适合待在那里的。我那个时候想,蓝染大人身边的人要如何的强悍才可以稳住根脚,要怎样才可以做到不被当做一枚烂棋;要怎样才可以不会在最后关头被抛弃。”
【看来就凭你们的力量;还不足以跟随我战斗】。这样一句话轰然响在脑袋里。我抬头看着阿介的眼睛; “所以我那个时候真的很怕;很慌;完全没有自信。我知道那场战斗一定会来临;甚至比预料的要早得多。”
“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要带着我吗?”
那个时候;还可以带着我吗?我这样想;难免会想要逃开吧?我真的不期待看到那些再也无法预知的结局;这样其实也是一种该死的懦弱。
“深蓝。”他低头深深看着我;仿佛我遮掩起来的话语都被看透。忽然;他笑了;带着王者的风范。
他说; “吾等前方,万夫莫敌。这句话我和深蓝说过的吧?为什么要害怕未来呢?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即使是无情的斩击,针对的也不是深蓝你。我知道深蓝也许知道所谓的将来,但是这有关系,我本就不是因为这一点而把深蓝娶回家的啊。有什么关系呢?深蓝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就好。你是我的,所以生则同床,死则同穴。明白吗?”
“生则同床,死则同穴?”我听着最后一句话有点熟,然后恍然大悟,“阿介,这是我教你的吧?我记得我当初和你说的时候还特别强调,这句类似誓言的东西真的很恐怖对吧?”
“对啊?”他揉揉我的发,“可是这句话真是说的好呢。”
我垂了眼睑,“那好吧,我可以勉强把它成誓言。所以你不要太早死掉,这样我很难办。”
阿介挑眉,“怎么?你不信我?”
我拨开刘海,微微瞪了他一眼,“因为你是反派,全身上下都是邪恶的气息,所以相对于我这么无害的外表,我真的比较担心你,阿介。”
“呵呵。”
“笑什么?我告诉你哦,你要是下次再欺负我,我一定要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好啊。”我一定找得到你的,何况没有下次了。
隔壁的歌声还没有停,只是换了那种淡淡忧愁的曲调,反而唱起了温暖的歌。
等下一个天亮 去上次牵手赏花那里散步好吗
有些积雪会自己融化
你的肩膀是我豁达的天堂
我们转身,慢慢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
“阿介,既然你都和我如此再三地保证了,我好像还不回家的话就说不过去了对吧?”
“嗯。”
“那好吧。boss的女人怎么能生得如此清水呢?我会努力往妖女方向发展的,你放心。”
“……”
用简单的言语 解开超载的心
有些情绪是该说给懂得的人听
所以请容许我 小小的骄傲 因为有你这样的依靠
阿介牵着我的手,转过一个又一个弥漫着桂花香的小巷。他的手很大,指腹上是薄薄的茧,和往常一样,他手心的温度比我高一点点。
我紧了紧他的手,“我们要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