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头,能悄无声息靠近的,一定是桀桀既熟悉而且相信安全的人,不管。
“到处找不到你们,竟然跑这儿来了。”
是特爱桀桀的狱警,声音近了,竟然还带来一股香味儿。
特香,是螃蟹,和黄酒。
今儿重阳节,他倒是有备而来。
我扭头,只见他一手端个锅,一手提个气罐带炉头,腋下似乎还夹着挡风板,几层的锅也是户外用的,准备很充分。
就是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狱警朝我笑笑,虽然经常见,但也只能算熟,却算不上好。
化茧成蝶10
我的关系么,几乎都建立在桀桀身上。
所以,也不客套,只利索的将炉子拾掇齐整,打开最上面一层锅盖,递给我一个大闸蟹,笑道:
“今儿有人送来的,我们都是一只,你二只,所长说的。”
呃,我,老实不客气的接过来,这蟹好大,也好香,不吃是傻子。
虽然吃蟹不太熟悉,但我记得老子有句名言:
“吃到嘴里就算本事”,这一句,我一向秉承。
不过,蟹壳好硬,很难下手。
抓在手里,左瞄右瞅,我,打定主意,拇指轻轻敲过几个食指和中指,然后,朝蟹壳抓去
“咔嚓”
就像抓中了考面皮,酥脆酥脆,一抓就碎
轻轻一按小指,停下手指利器,抓起蟹肉就吃,心里忽然在想,不知五小姐见了会作何感想?如此金贵的东西,被我当钳子用来吃蟹,唔,有趣,还挺实用,我继续
“你指甲好厉害!”
狱警准备和我说话。
我挑眉,吃我的。
蟹本来就难消化,凉了更不好消化。
我赶紧吃。
“咔嚓”,蟹钳被我拆了。
'无''错'小说 m。qulEDu。COm“咔嚓”,腿也拆了。
唔,这蟹还满肥大,竟然有不少蟹黄。
听说蟹没熟透是没蟹黄的。
看来所长真偏心,给我挑了二个大的。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我统统拆吃入腹。
“喝点儿,好消化。”
狱警打开第二层锅,取出半碗酒,递到我嘴边。
这酒还是热着的,味道很好。
我看他一眼,再看看两手油腻腻,眼一沉,低头喝一口,好香。
上好的黄酒,还有一股淡淡的蛋香,果然,很会吃。
手背夹
“嘶”
好烫,我还是让他喂吧。
虽然,我只只有,只有我的霸道的监护人喂过我
低头,我继续喝。
化茧成蝶11
喝点儿酒,是不是就可以忘掉一些事情?
想那些做什么,难道没有他我就不活了?
哈,不是的。
该吃吃该喝喝,日求三餐夜求一宿
“慢点儿,还有。”
狱警赶紧停下来,没让我一大口喝完。
递给我一张纸巾,因为我嘴角的都快流到衣服上了。
嗯?我都没注意,看来,还是旁观者清啊。
不过我的手也太
“桀桀,来,干妈喂你吃蟹。”
我无视有人大胆的给我擦嘴,赶紧转移注意力。
桀桀一颠三跳,唉哟,高兴的啊,屁颠屁颠跑上来,左一眼又一眼,挤到我们中间
呵,我笑。
再郁闷都能被它都笑了。
小伙子个子长开了,往中间一挤,狱警赶紧往边让让。
我实在怀疑桀桀的智慧,或者它到底是不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狗精。
剥一块蟹腿肉,桀桀看一眼,摇头,不吃,舔我手,似乎我手上沾的一点儿油比蟹肉还美。
“真聪明啊,竟然给你留着。”
狱警眼红一下,不由得夸道。
“呜呜汪”(无)(错)(小说)m。quLEDU。coM
桀桀得意的叫二声,小样儿意思上我当然要让着干妈了。
脑袋直往我身上蹭。
“别靠过去,叔叔给你收拾收拾。”
狱警放下酒,赶紧动手给桀桀理毛。
刚滚了一阵,这秋日的草干枯,沾的它一身都是。
狱警不愧是爱狗,梳理的又快又细心,身上竟然带着梳子!
“谢谢叔叔!看叔叔多疼你。”
我教育桀桀要有爱,要不这孩子对谁都爱理不理,除我以外。
桀桀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舌头舔一下狱警的手,就算谢过了,那模样儿,那一个不愿意
哈哈哈,比人的表情还生动。
十足受虐小媳妇还要认错的样儿。
“哈哈哈”
我实在的忍不了,笑死我了。
化茧成蝶12
桀桀不愿意了,害羞的脑袋往我腋下躲,要钻我怀里。
唉,妈呀,我怕痒,这孩子,
“哈哈”
“算了,别说它了。你越笑它越不好意思。”
狱警给我换了最底下一碗酒,一个鸡蛋,更热。
我接在手里,深深嗅着,好像,好滋润啊。
仰望天边,群星闪耀,大概,同一片天下,星星是一样的吧。
至少,对我和桀桀而言,是一样的。
我们能心意相通,也是一种缘分。
“桀桀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狱警没话找话,或者是真想这么问。
“那你该问它。”
我笑。
桀桀脑袋一样,舔舔我的脸,仿佛能感应到。
狱警懊恼的吹个口哨,苦笑一个,叹口气,道:
“桀桀太聪明了,容易讨人喜欢。但是太聪明了,能看上眼的却又不多。喜欢,也不能强求。只要能经常和它在一块,我就很高兴了。等不能在一起的时候,也多一段回忆。对了,我写了篇论文,你帮我看看吧,有关训犬的。”
我点头,在想他的话。
桀桀四处讨喜,可是,*无*错*小*说 m。qulEdU。能看上眼的实在不多。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它的法眼。
或许,聪明的人,一旦看上,是不是也不容易改变?
从此,纵使形容瘦,也难忘怀?
幸而,我不算的聪明,而只是想着安静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哪怕,偏安一隅,委曲求全。
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能忍让。
当然,这个底线也会变。
“其实,我以前还蛮想做个训犬员不过队里这么多狗,没有一只能比得上桀桀,还真希望能和它交个朋友。桀桀你好像很爱桀桀。”
狱警自话自说,似乎想起往事了。
我慢慢喝着酒,身子有些浮,月亮也圆了一圈
突然的,就有了一些些说话的欲望了。
心事
笑,我说:
“桀桀就像个孩子,一两个月好比孩子一两年,现在正是五六岁淘气又懂事的时候,你说,爱不爱它?我当它是我孩子”
狱警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替桀桀理毛,边淡淡的问:
“你很爱你的孩子吗?你很爱殷亦桀?那个孩子是他的吧?你到现在还爱他”
我,笑意收了,唇角依旧翘着,看着他,问:
“我当然爱我的宝宝。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时候,我为了不让殷亦桀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让人不再逼我,鲁莽了,愚蠢了。
从那以后,我不在细想;更不会对别人表现出来。
再说,
“是不是有什么要紧,宝宝已经走了。”
狱警静默一会儿,道:
“殷总抱着你送医院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这份爱,好难得。唉,如果能让桀桀接受我该多好?大家都在猜,孩子是不是殷总的。如果是,那你爱的忠贞,是个好女孩;如果不是,那你爱的好滥情,是个坏女孩。可是,在这里这么久,大家都只看到你的好,没看到你的坏”
我,头有些晕,感觉,我没喝醉,反而是狱警醉了?是吗?我问:
<;无…错>;小说m。qulEd。 “‘大家’是谁啊?”
唉,管他谁呢。
头晕晕,第一次,桀桀牵我回家至于好坏,重要吗?不重要吗?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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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起,秋雨急,秋雁阵阵南飞。
枝头零落,丢魂失魄,寒水何处寻窝,无处可躲,但蹉跎。
秃了梧桐,光了洋槐,多少滋味其中,乌云漫笼,任西东。
婉约,有时候是一种臆想主义,想的多了,就会随着秋花掉落而自伤。
站在窗前,听着唰唰雨声,想起去年今时,我于那温室娇生,那般滋润;却不想,倒也经得起风雨。
回归自然,大概,我回归的有些太过彻底了吧?。
心事2
现在这状态,大概还没进化成鹰,我已经变异成狼了。
杀人,下毒,坐牢,唔,还差一个放火,就齐全了。
今年开春一直阴沉,这秋,倒也罢了,秋末才下的这好雨,我凭窗而立,少有的平心静气的再听一回安静的雨。
任凭,雨丝细细倾诉情怀。
或急或徐,总是不同心语;或赞或叹,还需自己去品。
亦或许,雨便是雨,一切不过自己多情。
那又如何,但听之,静寂的话语。
“咚咚咚”
有人,总会在不合宜的时候出现,虽然他并不自知。
不过,既然出现,就是必然了。
我们无需懊恼,一无需排斥或者驱逐。
雨稍后亦听得,人,稍后见亦使得。
雨,现在听亦无不可;人,现在见亦无不可。
“后天警犬比赛,确定不去了?”
大队长站在门口,感觉蛮正式。
既然她开口,我笑,瞅着一身湿淋淋跑回来的家伙,道:
“大队长决定喽。让谁带它去见识见识也可以。要不天天就知道窝在家里胡混,老大不小了也不想着做点事。再这么下去,…无…错…小…说…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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