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笨蛋,你怎么可以把点集用数集来算。”
“……”
“笨蛋,你怎么可以直接不换算公式就演算了。”
“……”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啊~~~你够了没,从早上到现在,你已经说了N次笨蛋了!”
“什么嘛,明明是年自己太蠢了,这是一年级的习题耶,你这个二年级的竟然要我一年级的来教,你到底有没有在读书啊。”
“……”
刚才这段对话,是我和般凌严之间的谈话,要说为什么会有这段内容,还是要从昨天晚上他背着一大堆的书回来说起——
我放学后,回到他家为他准备晚餐,刚好就在那时他也回来了,说也奇怪,平时见他放学什么也不带就回家,今天怎么就背了这么多的东西,满满一书包的。
“你干什么,带回来这么多东西?”
“……”只见他不说一句话,把那包东西放在桌上,看着他打开书包,竟然满满的是一包课本。骗人的吧!说的一包情书我还相信,可这一包课本……
“你怎么了,发什么神经,你大概把学校里的课本都带回来了吧。”
“喂,公治琳,你的功课应该很好吧。”他问道。
“应该还过得去。”废话我读的女高是市重点耶!
“你今天留下来,睡在这。”
睡在这!?我连忙做出自卫的动作,“你想干什么?”
“混蛋,谁会对你的飞机场感兴趣,我是要你帮我补课!”般凌严嗷嗷直叫,对我的反映很不满。
“补课?!”我又吃了一惊,他刚才叫我帮他补课!
“可是我是一年级耶,你们二年级恐怕我不懂。”
“我就是要补一年级的,二年级的还轮得到你嘛!”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补一年级的啊?”
“你有完没完啊,到底帮我补不补?”
“当然补,为什么不补,不过有条件——”
“什么?!”
“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补一年级的功课?”
“……”他无语,接着从书包里抽出一张表格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过表格,原来是一张月考成绩单,北眺高中也搞这玩意吗?
我的目光飘到成绩栏里,里面竟然是一片红,我不敢相信的使劲盯着那几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心底一片冰凉。
语文:23,数学:8,物理:7,化学:9,历史:28,政治:86,英语:0
“哇塞!你除了政治能及格以外,其他都是小兵张嘎啊!”看到如此壮观的成绩单,我不由的感叹道。
“少罗嗦,快还来,你到底教不教?”他红着个脸抢过成绩单,大呵道。
“还有你的英语怎么是0,难道你随便乱填都不中一个?”
“……”
所以,昨天我留了下来,充当他的免费教师,不过他真的有够笨的,教了他一个晚上,他还是一窍不通。不过既然般凌严都拿着成绩单回来了,那三年级的哥哥应该也发到成绩单了吧,以前也都是我帮他补的课,补考才顺利过关,今年他又不会给我弄个满堂彩吧,在家里,只有学习我才能充老大。
“切,大猩猩那个家伙竟然突然来个不及格的就不准放寒假的命令,摆明了就是冲着我来的嘛,也不知道我有哪门课及格过。”般凌严一边写作业,一边抱怨道。
“可是,你的政治很好啊,也有86。”这个成绩可以说和我不相上下了,我的平均成绩也只有80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考出来的,要想作弊在北眺那里也做不出个什么花头吧,因为大家的实力都彼此彼此啊。抄来抄去,还不都是个三,四十分。
“……”般凌严不说话,默默地做着习题。
“喂,你到底是怎么考出来的,教教我啊!”
“你真的要知道?”那家伙放下笔,看着我。
“恩!恩!”我迫不及待的点头。
“你把整本书带进考场不就得了。”
什么?!这个笨蛋,耍谁啊!
“说笑,说笑。”他嘿嘿嘿嘿的又拿起笔,重新开始做习题。
“切,就没正经。”趁着他写习题的空挡我也看起书来,这几天功课落下太多了,也得补回来,要不,期末考试我也得考鸭蛋了。
“只不过爸爸是政治家罢了,从小就开始学这种东西了。”他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哦,哦!他老爸是个政治家,我的天,就是那个政治家吗?超有钱的耶!难怪没见他打工也可以一个人住这么好的房子。
……
“喂,你不去看看那条死鱼吗?”埋头做作业的他又问道。
“啊?!”鱼儿,糟了,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她还在牙生家躺着呢,不知道她是生还是死,也不知道辉哥哥知不知道鱼儿在牙生家,如果不知道,那肯定急坏了。
“我曾经有说过吧,一个月后,替那条死鱼买好棺材。”
“什么?!”
“昨天牙生的父母回来了……”
……
我狂奔在大街上,在那条去牙生家的大街上,如此的急切,我的心随着我的心跳不停的揪紧,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如此的急切,耳边还不断的回荡起般凌严的话。
“那家伙的父母如果知道牙生和她交往一定会极力反对的,因为他们家是爆发户,从他们的祖父一带开始,就一直遵循着一个规矩,那就是长子的婚姻必须由父母决定,而为了自己事业的发展,家长又必会选择对自己家业有利的对象,就像牙生的父母,他们就指腹为婚的,牙生的妈妈也是某大型企业老板的独生女儿,就在20年前,她嫁给了蒋氏企业的蒋震男,因为夫妻间没有感情,所以20多年来,她生活的并不如意,将来要继承蒋氏企业的牙生,他的路必会重倒他父母的老路,由此说来,牙生的父亲,他绝对会极力反对鱼儿和牙生的交往,所以那条死鱼会死的很惨……”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害怕鱼儿真的受到伤害,鱼儿她表面上和我一样吊儿郎当的,可心里却是受不起一点伤害。
我卯足全力向牙生家跑,我的身边不时的出现上次去参加牙生家的舞会时的情景,那时记得牙生被我整得很惨,也正是因为那次,看他努力的样子,我才同意他们的交往,可现在——蒋牙生,如果你伤害到鱼儿,我绝不放过你!
去牙生家的路真的很长,长到我像怎么跑也跑不到的天边,他家是在富人区,所以在山顶上,到他家,还要很长一段上坡。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上坡路口,拜托,千万真的别出事啊!
我心里一边默默祷告,一边开始爬那漫长的上坡。
路口好像有人!
我定睛一看,是鱼儿!
我心里原本一直紧揪的心也松懈下来。可是,好像哪里不对……
我又加快速度冲上去,跑到鱼儿的面前,仔细的审视她——该死,这是鱼儿吗?
她的脸庞已不像昨日,以前的鱼儿是非常有朝气,有精神,不论在那个时候都带着精神的微笑,那种笑靥,简直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和暖,灿烂,总是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人,那是曾经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也是拼了命想要保护的最重要的东西,可如今……
我一把抱住眼前的鱼儿稍瘦的身子,紧紧的抱住她,鱼儿此时也像被人抽空了气的气球,无力的倒在我怀里。
“琳……”她开始流眼泪,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泛着星光的泪珠,不断的腐蚀着我的心脏。
“对不起!”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难受,难受到像有着无数把尖刀插在喉咙里,我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道这样,我死也不把鱼儿交出去。
“琳……”她无助的叫喊,像一只落水的小猫抓着唯一的树枝。
我再次紧拥住她,有史来最强烈的恨意让我有想毁掉所有一切的冲动,“别哭,有我在。”
“可是,琳,你也哭了……”
我哭了吗?我将仇恨的脸埋入鱼儿的颈窝里,外界的空气太冷,风也太刺骨,感觉从眼瞳里流出的泪水也在那一刹那冻结……
“怎么了?回来了。”
我将鱼儿带到般凌严家,一进到屋里,我们就像花掉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样,倒在大厅中,无力爬起来,鱼儿一路上始终趴在我的怀里,她不再哭泣,转而是一阵永无止境的沉默,如果要我选择,我宁愿她是在哭泣,那样最起码,我还确定她还活着。
“我说对了吧,和牙生交往就是这样的结局。”般凌严在一旁嘲笑的看着我们。
“……”
如果这是结局的话,我会憎恨创造这种结局的人,为什么只有鱼儿这么伤心?那个蒋牙生呢?这种时候他上哪儿去了?
“怎么,你哭了。”
“我没哭!”仇恨让我不愿意面对这一切,我愤怒的感受到自己的眼里除了憎恨还是憎恨,眼里一股憎恨的液体在不停的往外流,让我的双眼像处在熔浆里一样欲火焚烧!
“你和公治月还真是兄妹啊,连生气时的眼神都一模一样,都变成非常漂亮的红色呢。”般凌严玩味的托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红色了吗,我此时只感到怀中的鱼儿没有一点生息。此外,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静静的安抚着怀中的鱼儿。
……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却感觉不到它的流逝,鱼儿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很安分,很安分的躺在我怀里,我不知道这种安分还能持续多久,但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种安分会突然像火山一样的爆发出来。
“你们这个姿势维持3小时了,不累吗?”
“……”
“刚才,牙生打电话来了……”
蒋牙生!我的心又一次的紧缩,我感到鱼儿在听到这几个字后,身体剧烈的颤抖。
“他问我鱼儿是不是在我家……”般凌严继续说道,“如果在,就让我代他向鱼儿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
鱼儿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犹如狂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
“对不起,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自己过来?”我问道,如此不负责任的他,是我最讨厌的家伙!
“……”般凌严无语的走过来,他想要分开我和鱼儿的身体,没想到,这反而让鱼儿抓我抓得更紧了。
“别这样,你会感冒的。”般凌严像是在安慰鱼儿。
“……”鱼儿还是紧抓着我不放。
“好好坐下来,我来告诉你牙生的一切。”
这时,鱼儿才渐渐松开她的手,般凌严乘机抱起她,把她放在沙发上。我也随即站起来,坐到鱼儿的跟前,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拿这个替她盖上。”般凌严不知何时从房间里拿了一条毛毯出来,递给我。
“……”我默默的接过毛毯,轻轻的盖在鱼儿身上。
鱼儿把脸转向般凌严把瞳孔睁得大大的,好像在等待着般凌严的回答。
般凌严不急着说,他先为我们打开暖气,空调里吹出的阵阵暖气才驱除了一点寒冷。
“牙生他很花心。”他以这句话开头,“从小学开始,他就不停的交女朋友,也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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