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一言不发。
士兵凑过去看,这玉佩晶莹透亮,略比铜钱大一些,但绝对价值连城,玉身有雕纹,中间一个‘锐’字十分显眼,总觉得有些眼熟。。。。。
半响一个踉跄扑倒地上,“恭迎宁王大驾!!!!”
听队长嚎这一声,其他士兵和周遭的百姓也连忙跟着跪下了,是说那个玉佩眼熟,上前天在北门的时候,二皇子不也给自己看过同样的物件吗,真是歹命到死,今日守南城门,又遇上一个,两兄弟都不带多话的,还好是认出来了,要认不出来还指不定要被按个什么罪。
见状,宁锐嘴边滑过一丝满意的微笑,问,“二皇子可在城中?”
“两日前出的城,属下现在就去禀告太守。”
宁锐点头,双腿一夹,无视还跪着的人,跟在士兵后面进到城里,两边还有分出的人在前面开路。
怀里的南风茉倒不以为然,反而鄙视的道,“了不起。”
“自然。”宁锐尔雅的答。
皇族的骄傲与生俱来,在这个世界,皇室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等同于天,皇帝的儿子呢,前几日的二皇子因为母妃地位低下,是注定和皇位擦身而过了,但手握重兵,举足轻重,眼下来的这位,某种意义上是高于二皇子的,青年为王,才识过人,更重要的是为皇后所出,若说母凭子贵,子又何尝不与生母挂钩,同为人,却天下皆姓‘宁’,要是哪一日给你遇到个皇室宗亲,还不连相巴结。
这样的情况再满大街皇亲国戚高官重臣的长安城是极为少见的,可是出了天子脚下,机会就少了,该表现的时候,就待好好表现。
先行的士兵赶去太守府这么一通报,慢慢行进城的宁锐二人还没走过几条街,太守就一身官服穿戴整齐的带着全家老小出来迎接了。
宁王是何许人也,下届皇帝的热门人选,甚至很多人已经在心里给他默默定位为太子,所以当许城的太守严肃的跪拜在他们面前,随即周遭的百姓齐跪,三呼千岁的时候,南风茉才恍然有了某种意识,宁锐,或许会做皇帝。
变卦
宁锐显然是习惯这样的场面了,但南风茉不习惯,望着跪了一地的人,再抬头看看眉宇轩昂的宁锐,突然感到很危机。
只听他很平静的道,“都起来吧。”好在他本来也不是个爱端架子的人,生在这个位置上,有些时候是要做做样子,想完,南风茉又不自觉的眉头舒展了。
太守闻言爬了起来,献媚,“宁王驾到,下官能亲自迎接真是三生有幸。”
拜托,你是许城的父母官,上头来人了你不亲自接那谁来接,南风茉差点脱口而出,奉承也不是这样奉承的吧,于是直翻白眼,很不舒服的在人怀里动了动,宁锐低头问,“怎么了?”
南风茉没说话,无声摇头,倒是太守早就见到窝在宁王怀里的美人,一直在踌躇这人是谁,终于忍不住上前半步问,“这位是。。。。”
“本王的王妃。”扬着下巴说道,像是宣布自己所有物似的。
一听‘王妃’二字,这是夫妻同游啊,宰相大人的千金,自小跟在太后身边的红人,要是宁王将来做了皇帝,这就是准皇后啊!太守的腰更弯,头更低了,“久仰宁王妃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传无虚言。。。。”
“如何传呢?”太守话未说完,南风茉冷冰冰轻飘飘的问,“如何久仰呢。”
气氛一僵,太守哑然收声了,确实不知道如何就得罪了这面孔冰冷的王妃。
“哈哈!”宁锐大笑起来,把怀里的人一把搂紧,似在安慰,然后对马前的人说,“带路吧,稍作休息,本王还要前去与二皇兄相会。”
这下太守就老实多了,还好宁王没有生气,巴巴的勾着腰走在前面,模样和宁王府的赵管家还挺像的。
到了太守府,吃过饭,将人带到贵宾的房间,又寒暄了几句才退出去,期间又让下人送来新的衣裳给南风茉换洗用,等安静得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已经将近未时了。
“现在没人了,可以告诉本王是谁把我家夫人招惹了吧?”想到刚进城时南风茉两句话把太守揶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情景,满脸的笑,女人心真是海底针,那样的场面他以为她应该习惯了,不过现在看来并不然。
“没什么。”南风茉一屁股在红木椅子上坐下了,双眼盯着房顶道,“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留下来。”什么叫祸从口出,宁锐一听立刻瞪大了眼,“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瞪我?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也很会瞪的好不好。
转念一想,此南风茉,非彼南风茉,自己那套要是有用,她早就受用了,宁锐口气也就软了下来,问,“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卦了。”
爱妃,做人要耿直,不能随便食言而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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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乡随俗
“昨天是昨天,你不知道女人很善变吗。”信誓旦旦,南风茉也不去瞧坐在自己旁边的王爷老公,独自闷起。
这不是善变的问题,是别扭的问题吧。
从踏进许城那刻开始,南风茉就不自在起来,换做从前,即便再讨厌眼前的某个人,她也能无视,或者还能象征性的应付几句,今天对着那阿谀奉承的太守,竟然就丝毫不给脸面的抵触回去。
当然咯,宁王妃高兴用什么态度对一个小太守,自然那人也得受起,只是她向来不是这样的人,宁锐早就察觉了,任由她性子去,现在突然说后悔,这世界哪有后悔药可吃的。
所以再怎么善变,倒霉的还不都是他宁锐吗,于是又道,“即便死,你也得让本王死个明白吧。”
“你才不会死咧~”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白眼他,然后宁锐发现自己正被一种审核考量式的眼光来回扫着,末了南风茉忧心忡忡的说,“刚进城的时候,没见跪着一大片的人对你三呼千岁,那阵势,简直就像、、、、、”
“就像皇上驾到?”宁锐眉眼一挑,立刻明白她在为什么事心烦了。
“难道不像吗?”
南风茉不说话了,眼皮耷拉着,十分没精神,这是一件很值得担心的事。
“其实呢~”宁锐单手撑着下巴,双眼闪烁的望着她道,“本王对父皇那张龙椅没兴趣的,说句狂话,要是我想,早都是太子了。”
做了王爷还不是可以做皇帝?“可你在他们心里已经是太子了。”
这倒是实话,沉了一口气,宁锐拉过南风茉的手玩笑似的说,“那你还不是太子妃?”皇位他确实没兴趣的,可真有将龙椅推到自己面前的哪一天,试问一个出身皇室正统的皇子,哪个不想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宁锐相信自己也会乐意双手接过。
不料南风茉把手往回一抽,不屑道,“我才没兴趣~”自古哪个女人不想做皇后,但那是自古,和她没关系,“在我那个世界,早就没有世袭君主制了,领导一个国家,有能者居之。”
“难道你觉得为夫无能吗?”
被回问过来,‘无能’一词如果用在宁锐身上,那这泱泱大国恐怕就无贤者了,所以她才忧心,放眼望去,整个皇族王子里,宁锐是最有资格做皇帝的人,倩倩以前不是说了吗,他总是以自己不善习武,不是文武全才推脱,实际上在他人心里,早就是认可的,再说谁不想做皇帝,何况是像他这么出众的人。
如果他做了皇帝。。。。
见南风茉语塞,宁锐拉回她的手又道,“现在你属于这里,属于我,你是不是应该入乡随俗一下。”
入乡随俗。。。。。。?
一夫一妻制
要她入乡随俗?
好像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词,再说,这就是一条旧社会的不平等条约!
如果妥协了,将来自己坚决没有好日子过,想到深处,南风茉此刻甚至可以看到穿起龙袍的宁锐,周围站着一大群妃嫔洋洋得意,而自己却凌乱的摇摆在狂风中凄惨的模样。
“NO!”狂呼一声,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
“什么意思?”宁锐听得一阵发蒙,她说哪国语言呢?(英国,您老人家当然不懂)
只见南风茉眼神坚定态度决然的说,“我是我的世界来的,我们那里男女平等,恋爱自由,一夫一妻,拥有绝对的自主权,我不是你的,也不是谁的,我是我自己的!”
噼里啪啦说了一连串,什么‘男女平等’,什么‘恋爱自由’,还有‘绝对的自主权’,宁锐是一点都没听明白,但是‘一夫一妻’他懂了,于是直取重点的问,“关键是否在于‘一夫一妻’这个词?”
南风茉狠狠的点了两下头,“重婚是犯法的,男人只能娶一个!”当然,包小二养小三不算,那也是可耻的行为!坚决鄙视!
看着她那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表情,宁锐又问,“你是不是怕我有朝一日真的继承皇位,就三宫六院,不要你了?”
再次狠狠点头,然后很忧郁的说,“要是你做了皇帝,你就是天下人的。”南风茉入戏的摇头,叹息,太糟糕了,每天自己老公的时间就被奏折,大臣,国家大事,还有一大堆浓妆艳抹的女人包围,自己只能可怜巴巴的在一旁观望。。。。何其悲凉。
“那我不做就是了。”淡然的声音传进南风茉的耳朵里。
就这样容易?抬起眼皮看他,人表情是极为清淡的,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自己的事一样,皇帝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CEO殿堂级宝座。
“这样,你可安心了?”原来他家夫人不喜欢他做皇帝,那就不做好了,反正无关痛痒。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心里豁然开朗了,眉头也舒展不少,嘴上却俏皮道,“你不知道你天生就有一副不让人安心的眉眼吗。”
“这是母后给的。”他也很无奈的说。。。。“不过话说来啊,爱妃。”宁锐三度把南风茉的手抓在手心,意味深长的道,“其实不做皇帝也可以三妻四妾的。”
“你找死啊!”低吼了一声,这次抽手却没成功,反而被用力一拉,重心不稳的跌坐到了他的腿上,一下就被抱入怀中,宁锐继续笑说,“再说父皇龙体安康如日中天,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是不是太大不敬了,为夫答应你,我们一夫一妻制,你是你自己的,我是你一个人的,这样可好?”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反正如何都是他有理了,再想反驳,无赖不过人家,南风茉也只好认了。
气氛正好,突然宁锐脸色一沉,转头对着门边怒道,“什么人,出来!”
这辈子你死定了
听到房内的宁王沉喝了一声,太守浑身抖了一抖。
被发现了。。。。
方才城外来了二皇子的副将,听说宁王来了,只叫太守通传求见,有要事禀告,见那副将身形狼狈貌似伤得不轻,太守也不敢耽误,轻声轻步的来到二人休息的房间,却听见两口子在说皇位的事。。。
皇家的私事,自己关起门来说说其实无所谓的,但被这些为臣子的听到就不好了,还好人家王爷王妃商量的是不去争那皇位,而不是谋权篡位,不然叫人情何以堪,只想等他们会议结束再进门,没想到宁王耳朵如此灵敏,站了小会就被逮了。
无奈只得勾起身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