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从来都是我最喜欢的日子了,只是因为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而变得越发的讨厌了。
班主任把我叫了出来,虽然这是绝对平常的一件事情,什么班会策划啊,课题研究报告啊都是要拜托我这个团支部书记的。可是今天,我只是阴着脸回来的。
阴着脸么?好像就觉得很无措的感觉。
我问贝贝,“我长得很像早恋的人么?”“哪有啊?你很健康。”
我问前面的男生,“我长得像早恋的人么?”“绝对的是!”“为什么?”“No Why。”
其实距离班主任说的那句话有段时间了吧,他又不是只说了这么一句呀,可是听到他对我的这句玩笑还是忍不住马上低下了头,揉揉眼睛,久经疲劳的酸涩就从指缝中渗出了汨汨的泪水,凉凉的。贝贝转过头摸摸我的下巴,看了我前面的男生一眼,“没事没事他乱说的。”
前面的那个男生有些慌张,又问了他的同桌,“喂喂!你觉得佐奚落看起来像是早恋的人么?”“不像啊。每天精神奶奶的那么好,要是早恋哪会有这种……”没说完像是被人识趣地打断了。
眼泪是越来越多了,却狼狈地不敢抬起头,一点点角度都不愿意。哭过马上就会红起来的眼睛经不起别人的目光,真的不行。
用手背胡乱地揉,眼泪应该已经停下来了呀,为什么手背擦完还要用手心揉啊揉,心里想着待会要对看到自己这样的人解释说,“内个眼药水太亮了,刺激死了哈哈呵呵。”可是嘴像是干裂了一般宁愿选择在班主任一句,“放学。”制造出来的混乱中默默地溜走。
拜托让大家都失忆把,我也失忆把。
为什么突然被别人质疑就会这么难过呢?真的,真的不要让我有要跟他分开的危机感好么。他说过的,为了不让我上到过多的伤害和歧视,如果有老师或者家长发现了,就由我来说分手,他会说好的。那个时候我真的好赌气他为什么能够说得这么洒脱。
现在真的怕了。我以后上课不睡觉了,就算已经 睁不开眼睛里,就算全班人都开始叫苦连天思想溜号了,我也不管了。不再仗着自己的基础了好么。
就算考第一也被你们说成这样,原来,这就是老师们。他们不会满足你的成绩,他们会说这一次成绩能够说明什么。对呀,对我的要求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第一也不是最好的。
季解尘,为了你我还要狠振作很辛苦了。
秋天的小公园
忘了是哪一天了呢。
季解尘和我又去了兔羊混日子,坐在那里闲来无事,我便拿出手机给秋莫还有周先生*扰信息。季解尘抢过手机,我说,“奶奶的X,你的隐私我都不看,你还看我的。”“你背着我在外面…………他说他来找你啊。”“他?秋莫啊。”“恩,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一路上秋莫说了无数句,“切,你还骗我说你是一个人在这里寂寞了呢,没想到时让我来做灯泡的啊。”“哪有啊。以前我也总是当灯泡的好不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应该高兴才对。”秋莫沉默了一下。
在公园里绕来绕去绕得暮色已经渐渐袭来,公园里的河泛着小小的冷雾。
季解尘这个贪玩的人在路边捡了一根鱼竿一样的竹棍,长长的一路拖着在公园里绕来绕去,我的视线不是很好,路灯洒下晕晕的光,季解尘那件白色衬衫从左边走到右边,却走不出视线。
我说,“喂,借我玩会儿。”“你刚刚叫我什么?”“少废话,拿来。”他拿着竹竿在我上方乱晃,“你还敢叫我‘喂’!偏不给你哼。”我跳起来抓啊抓,因为身高的差异么办法。最后接近崩溃的我使出最后的力气终于抓到了,手就那样不肯松手地执拗地一下子把竹竿拽了下来,随即在半空中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物无法下降——并且发出了一声雄壮地撞击声,那么那么清脆。以及秋莫那一声闷哼。
我转身扔下了竹竿就去察看秋莫的伤势,把他的大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认真地摸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个竹竿上到处都是铁丝,幸好打到他的地方还蛮光滑,停下来陪秋莫恢复了好一会。季解尘就在一边坐在草坪边上玩那根讨厌的竹竿,也不知道在玩些什么。我转头对他说,“喂,不要玩了,别被扎到了。”他看了我一眼,“你就这么喜欢说’喂‘么?”懒得理他,又有点心虚我确实喜欢说这个,就直接伸手把竹竿拿回来,没想到一碰到拿竹竿就有被划到的感觉,右手火辣辣的烧灼感马上传来,刺激到神经让我马上收回了那个多余的动作,右手小拇指下手心手背的交界处划出了一条惨烈的血痕,嫩白的皮被刮得翘起来。季解尘赶紧过来翻开我紧握的手,呼呼地吹着气。血还是渗了出来,猩红色即使在夜色下还是那么耀眼,我不忍心看。只好偏过头来,“我正在拔铁丝,你怎么看都不看就去拿?笨不笨啊!”他虚脱一半往后一坐,手撑着地,随即猛的将左手抬起,“我 草。”手心上完好无损却突然从一个根本看不出是伤口的地方冒出了汨汨的一个圈的血,秋莫从他身后拿出了一块绿色的啤酒瓶碎片,闪着讨厌的光。赶紧跑向远处的便利商店,秋天的风灌进嘴里,跑得很辛苦。
买了一瓶矿泉水、创可贴和餐巾纸又跑了回去,拿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浇下去,把猩红色稀释落入了草坪中。餐巾纸擦干有用创可贴粘好。
动作利索地我自己都诧异。
他结果我的这些‘急救用品’平静地也帮我弄好了伤口,“以后要细心点那。”
我感动地看了他一眼,“切。你也很粗心。”
“哎呀哎呀,你们把我忽视了多久了,去我家消毒一下吧。”
“消毒?你会啊。”“废话,你莫哥哥可是很厉害的,走吧,反正时间来得及。”“就是啊,走吧我家有薯片。”“薯片耶耶!走啦。”
可惜我不是鱼,而你也不是水
分手像是不可避免那样子……地发生了。
没有什么需要逃避承认,因为我们之间甚至连一个分开的理由都找不到。每个人都有那么百分之几的责任吧,你还爱她吧,那个女生,漂亮的有很细很细的腿的,叶芊芊。
我们是在电话里分手的呵呵,说到这里我都很想笑,只是问了你一个问题,你不告诉我,我们笑着笑着骂着骂着。我说,“不告诉我啊?”“嘻嘻是啊。”“……那我们分手吧。”“……好吧。”
是你说过了吧,只要我提出分手你就一定会答应的。
是我说过了吧,只要你厌烦我了告诉我我会说分的。
无论怎样,当初接受你的时候我就说过,到最后的最后,分手要我来说。
直到现在,我明白了其实我只是在默默地保护自己,虽然提出分手的那个人一样也很煎熬,但我想至少比被甩的感觉好点吧。一定吧。
夜里也一直清醒着,我打完电话后还是很平静,该说我慢半拍么,我依旧还是紧咬着唇的嘛。传真机式的电话旁边还有一些零嘴,是我跟你打电话时残留的,爸妈房间的这张床还是很硬很大,我在上面一躺就是几个小时,没完没了地对着话筒,内容可以是那么多那么要大笑,也可以是那么沉默那么安静,只听得到我的呼吸声和你的呼吸声,还有你的那句,“喂,理我啊。”“喂,怎么了。”后来的后来也许我会明白,有一个人在电话里给你唱一首跑调的歌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回到房间有点跌跌撞撞的感觉,突然又觉得自己矫情地很做作,又抬起头走了进去。原来已经是深夜,打开台灯是晕染的光,看着你生日送给我的那个猴子样子还是笑嘻嘻的,看起来很温暖。眼泪是这个时候汹涌的,我怕自己哭出声演不了童音,哭的声音,我从来没有达到美丽的境界——就是说,我认为自己那种唔呵唔呵的声音十分的恶心。用手闷住整张脸,修长的手指曾经被你十指紧扣,如今却渗出一片一片的潮湿,我先离开了你。原来誓言违背了,原来食言了。之后也不会被什么东西劈到,有什么大不了,说过的话可以耍赖说我没说过,因为聊天记录一次只能保存六十条,或者清空聊天记录,或者加入黑名单……
时间回到昨天,我们还是男女朋友。萧逸雯因为意外得到了她爸赞助的1000元。邀请我们去最贵的KTV,999号超大豪华间,甚至连屏幕都有四个了。可是预算里的人数稀稀寥寥。因为恰好是很久没有在私人时间碰到季解尘了,只是没想到去学校接刚刚跟着学校初三实践基地时间回来的成绪的时候,叶芊芊也在旁边。揪着衣角我只好让萧逸雯告诉季解尘叶芊芊也在,为了避免争端口角或者什么大事他还是别来了。季解尘无所谓说为什么啊,又没事。萧逸雯回头看我说,尘尘肯定是想你了啦哈哈。
可是后来叶芊芊还是哭了,哭得很汹涌,脸上是仇恨的表情,只因为萧逸雯让刚刚因为不回答叶芊芊问他的那个真心话大冒险的问题而被蹂躏了一顿的季解尘坐到房间最角落的我旁边陪我。叶芊芊听到了就生气了。哭了,拿酒喝,萧逸雯一把抢下有些要翻脸的气势。我接过服务员送来的爆米花吃了起来若无其事着周遭。心却在遭遇着恨恨地凌迟。
那个问题是,“你还爱我么?”
季解尘没有给答案,我并不知道那是他怕说了实话叶芊芊又去自虐,还是因为他不爱了。
前者的可能性,恩……应该一半以上的可能性早就有了吧?
这也能算是个牵强的理由吧? 。 想看书来
离开你。我还可以是我
寂寞寂寞就好
我总会像戒糖那样戒掉你
等到头发养得长长的时候
那些习惯就可以淡忘了
从你那里学到的
我不后悔
期中之后手机拿回来了
虽然没什么意义
今年冬天会不会很冷
如果下雪了也没什么意义了
面霜和手霜的味道换了
换成了小孩子的奶油味
可惜也没什么意义了
好吧
借来的都该换掉
你还可以是你
每天可以无所谓的笑
这几年寂寞寂寞就好 。 想看书来
小感动。雪落
似乎已经有很久都没有理季解尘了,手机的QQ一直挂着,空间一次一次打开,只为了看看他和叶芊芊的签名变化…流量一点一点消磨。无法了解自己这么卑微的行为,我想也许只是习惯吧,分手才不久呢?呵呵……
昨天突然下雪了,其实也不是突然,因为天气预报也有说过,可能是雨夹雪。晚上看到你的签名换了两个,“下雪了,这是你曾经最期待的,现在下了,你如愿以偿了。曾经的重要,现在管我什么事。”然后又忽然换了“刚一下雪,我想到的就是你,只有你。”
心里突然就颤动起来,可能是有点夸张,但是忍不住捂着嘴轻轻地笑开了…
季解尘,你还记得啊……谢谢,这样足够了。
佐奚落日志:
现在是没事就要吃棒棒糖
家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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