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挺起下身。粗壮的柱体已经挺了起来,“我是个alpha,你是个omega。”他用头端蹭着叶之荫的下身,“我娶你回来,可不是只为了每个月那两三天的。”
身体强行撕开的疼痛,叶之荫这辈子不想再体会第二次。光天化日,在一个中午,他被许天奇脱光了,压在床上狠狠贯穿。不在发情期的omega分泌不出润滑的液体,叶之荫痛苦地挣动身体,直到昏死过去。
但更可怕的噩梦还在后面。
“张嘴,”许天奇的那根东西顶在他的嘴边,命令道,“好好舔。”
发情期。因为荷尔蒙的关系,叶之荫连挣扎反抗的力量都消失殆尽。这个时候的alpha有绝对的话语权,omega必须臣服,这是基因注定的。他跪在地上,无论再如何不甘,仍然慢慢地含住了那个巨大的事物。
“用点力气。”
“对,就是这样。”
命令接踵而至。叶之荫机械地按照他的指示运动唇舌,费力地舔弄alpha的器具。“不错,做得很好。”舔了不知多久,一股咸腥的热液喷溅在喉咙中,呛得他阵阵咳嗽。始作俑者得意地笑了笑,拍拍他酸胀的脸颊,“真听话,”像是奖励一条听话的狗,alpha道,“过来。”
omega的膝盖一片淤青。“趴下,屁股翘起来。”许天奇发号施令,“乖。”
叶之荫不受控制地伏在床上,身体不断颤动。突然臀部重重挨了一掌,他恍惚地向后看去,只听许天奇道,“我教你的,又忘了?”
“没有……”
“那快说。”
“求你。”叶之荫吸了口气,廉耻,他已经没有了。他恨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个omega的话……
“说话啊!”
清脆的击打声回荡在空旷的卧室内。空调嗡嗡响着,叶之荫浑身火烧一样痛楚,他禁不住一抖,下体淌出的清液,沿着大腿滴滴答答流到床单上。
“求你,干我。”
“这才对。”alpha进入了omega柔软紧致的甬道,肉体拍击的声音放大的无数倍传进叶之荫的耳中。他绝望地合上眼睛,这是,梦吗?
八
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下班,叶之荫走到研究所门口,谨慎地观察了几分钟。
许天奇不在。空气中没有熟悉的味道,他长出一口气。今天的实验进行的异常顺利,回家途中他一直在不停地计算种种可能性,最快的结果下周就能出来,项目终于可以不必延期了。
希望那个时候,他和许天奇的所谓婚姻,也能如他期冀的那样,划上一个句号。
走到家附近的街口,叶之荫下了车。头阵阵眩晕,最近时不时便会眩晕片刻,他吃不准是因为两天没吃东西造成了低血糖,还是由于长时间不活动,颈椎出了问题。
街口的小花园里,两道年轻的身影在笑闹。从气味上辨别,是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很愉快地握着手,兴奋地叽叽咕咕。看模样还是学生,是在商量周末出去玩么?叶之荫羡慕地偷听了片刻,然后红了脸,悄悄地离开了。
“我回来了。”
“哥,”叶之澜守在门口,一见他就递上拖鞋。以往总会出来等门的小八居然没有出现,叶之荫换下鞋子,就弟弟局促地说道,“哥,那个,许……”
话音未落,客厅走出一个人来。灯光很亮,叶之荫的心整个掉进冰水里。“你,”他结结巴巴地向后退,“你来做什么?”
“我来解释。”许天奇没什么表情,怀里抱着那只肥硕的布偶猫。小八打个哈欠,喵喵叫着,跳下来一溜小跑到叶之荫脚边,弓起身体蹭了蹭他的小腿。
“不用,解释。”叶之荫语调艰涩,“你,要是对那个条款不满意……”
“我不会签字。”
叶之澜看看哥哥——他自出生就和叶之荫生活在一起,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就懂得他在想什么。眼前的叶之荫明显已经陷入了极大的恐慌,叶之澜非常奇怪,“哥哥,”他伸出一只手去扶他,“你……”
“你不用解释,我们离婚。”叶之荫说完,推开叶之澜的胳膊,匆匆地跑上二楼。把门摔上后他顺着门板坐在地上,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他赶快反锁了门锁,道,“你,你签字。”
“哥哥,是我。”叶之澜的声音传来,“你到底怎么了?”
许天奇下午终于联系上了叶之澜。叶之澜怒不可遏,劈头盖脸骂道,“你还有脸找我!”
“我要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背着我哥!”
“我没出轨。”
每个出轨的人,无论男女,被抓现行之后都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叶之澜冷笑,“记者拍的清清楚楚,中校,你和一个……”
“alpha。”
“什么?!”
“那个女的,你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是我一个战友的妹妹。”许天奇非常平静,“她叫肖月月,是个alpha。你要是不相信,去查好了。”
“我会查,用不着你说。”叶之澜回道。许天奇停了一停,道,“我不想和阿荫离婚。”
叶之澜无话可说。他挂了电话,急匆匆地派人调查。不多时消息反馈回来,许天奇说的一点没错,肖月月,证件照上妩媚地笑着的女人——是个alpha。
扁扁嘴,他拨通了许天奇的号码。对方立刻接了起来,“我说的没错吧。”还是那样平静,“我没出轨。”
叶之澜道,“那你跟我哥说过了么。”
“没有。”许天奇似乎笑了一声,“我早晨去找他,他逃走了,根本不理我。”
“我哥哥……”
“阿荫多固执,你比我还清楚。我想了一夜,他其实就想找个由头罢了,”许天奇慢慢道,“他给我发的那条说明离婚的短信里,只有一句话是真心的。”
“哥哥,哥哥,”叶之澜轻轻拍着门,“哥哥你说句话。”
傍晚许天奇来到叶家。叶之澜早将事情经过告诉了父母,林慕很高兴,说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叶绍华哼了几声,他拉不下脸说什么,就带着太太,摇头晃脑地去找老友喝茶了。留下许天奇在客厅坐着,和那只布偶猫做游戏,等待他的omega下班回家。
“我想把话说清楚。”许天奇晃晃手中的逗猫棒,“但他总不肯面对我。”
“我哥没你说的那么不近人情。”叶之澜撑着额头,“他就是读书读多了,有点书生气。”
“信不信,他见了我,除了逃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叶之澜抬起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许天奇停下逗猫的动作,将小八抱进怀中,“大概是……这个婚,不该结。”
九
叶之荫总也不开门,也没有回应。
许天奇站在客厅,小八凑上去蹭他的裤脚。他蹲下摸摸毛茸茸的猫头,悄悄离开了。
已经浪费了一天时间——他还没回去述职,肖阳说他被记者拍到,喝的烂醉如泥,影响非常不好。影响好不好,他懒得理了。升到中校,大不了退伍转业。虽说从小长在军营里……然而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考虑如何面对上级的怒火,他想搞清楚和叶之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omega为什么急急忙忙的跟他离婚——
其实许天奇心里多少摸的着原因。
一年多前,不,应该说从他们结婚开始,叶之荫就始终抑郁不乐。借口加班,每天不到十点半不会回家。诚然研究所那段时间的确忙碌,可许天奇偷偷打听了,叶之荫的加班,完全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许天奇想跟叶之荫好好谈一谈。他们两人算是闪婚,认识两个多月就结了婚,住在一起。就算在那两个多月的交往中,委实也没见几次面。去看看电影,走一走,说几句闲话。大多数情况是发短信,你好,有空吗,今天忙不忙?……如果不是依靠这种不必见面的方式,许天奇知道,凭他的性格,装正人君子,根本装不了那么久。
是失望吗?失望选择的alpha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副模样?还是恐惧?每天夜里,睡在身边的叶之荫努力蜷成一团,紧紧闭着眼睛。许天奇看得出这个omega在装睡,自以为做出熟睡的表象,殊不知颤抖的身体早就出卖了他。
许天奇用了各种手段旁敲侧击,叶之荫没有告诉他答案,他向来寡言。眼瞅着叶之荫迅速消瘦,最后许天奇想,也许是结婚后怀孕的压力太大。叶之荫的父母上了年纪,异常希望早日抱上孙子辈。每次去叶家,二老都要抓着两个人唠唠叨叨问一通。Alpha觉得他们还年轻,没有孩子也不是大事情——小孩岂是想有就有的,要随缘,何况忙的两脚不沾地。他解释了,老人也表示理解。然后呢?
然后他的omega仍然不高兴,郁郁寡欢,每天七点离家十点半才回。没有假期,他永远要加班。
……
其实,归根到底,是叶之荫对他毫无感情。Omega是个木头人,许天奇不是。他察觉的出来——他不是个遇到压力就会逃避的人,但叶之荫是。
回到家里,打开灯,客厅空空荡荡。
家具不多,反正他们也忙。许天奇解开衬衫扣子,朝沙发上一丢。沙发上留着抓痕,以前小八练爪子留下的。有一只猫在家不至于太冷清,可后来还是因为忙,没空照料粘人的猫咪,叶之荫把它送走了。
明明,是买来讨他欢心的。
许天奇疲惫地回到卧室,打开电脑。他要填写报告,顺便抄份检讨。作风不正,喝酒误国,嗯,这次还丢了老婆。不知谁家的孩子在大声哭泣,也许是受惊了,也许是调皮,被父母打了屁股。
“尊敬的……”打了三个字,写不下去。许天奇挫败地删掉了开头,点开网页。地址栏里熟练地输入一个地址,回车,是一个微博。
那是叶之荫的小号。一个月没偷窥,只更了一条——
“累。”
一周前更的,应该不是说他。找到这个微博有三年了。起初,是为了打探叶之荫的喜好,他拿出浑身解数,也是机缘凑巧才翻到这个粉丝个位数的账号。叶之荫对外的那个微博很少写个人的想法,不是转发别人的,就是发布研究生的作业。比起那个公式化的微博,这个小号,更能透露出omega的想法。
淡蓝色的页面,从未换过。有时候一天更几条,更多时候,偶尔才写一两句话。高兴,喜欢,见到了敬仰的人。伤心,痛苦,没买到想要的纪念封。诸如此类的点滴琐事,有不少。知道叶之荫喜欢碧螺春和收集纸片,全托了这个小号的福。但是结婚后,正面意义的情绪,几乎没再出现过。
上上次更新,是一个月前,看日期,应该是最后一次在家见面那几天——“绝望”。
绝望。
累。
许天奇盯着这几个字看了许久,最后关上了淡色的页面。
一夜未眠,第二天天光大亮,许天奇就收拾好自己,出发去研究院。
他吃不准叶之荫会不会来,就在一个拐弯守株待兔。大概七点多一点,一辆车停在路口。叶之荫脸色苍白地下了车,和司机讲了几句话,战战兢兢地四周望了望,然后兔子似的飞快逃了进去。
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许天奇咬牙,忍住冲进办公室把人拖走的欲望,他选择离开。九点钟有个会,他要被点名批评了。
十
没有被许天奇堵门,叶之荫的心情稍有好转。
实验室的工作一切正常,到了中午,一个同事过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