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眼睛都是一亮,冷谦也忙说:“还有我的!”
张无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猜出了七八分,也连忙说:“我上学期因为挂了一科,虽然奖学金不多,但是系里给我发的补贴我全给你。”
韦一笑想了想,“可是系里的奖学金下个礼拜才能发啊!”
韦一笑这么一说,大伙都有些沉默,只有杨逍满不在乎的说:“那有啥,据说钱已经到系里了。我们马上去找张松溪和俞莲舟,这几年没少帮他们干活,这点面子还不能不给吧!”
(一四七)换骨
也不知道范遥是不是流年不利,今年和张无忌可算得上是一对难兄难弟。只不过张无忌是命犯桃花,而他则是既破财,又没能消灾。
由于事关重大,杨逍他们几个丝毫没敢怠慢,当即就去了系办公室。可敲开办公室的门却傻眼了,张松溪根本就不在里面。这还不算,坐在张松溪位置上的那个人他们压根就不认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两天刚好赶上全校办公室主任大换血。张松溪在物理系呆的年头也不算短了,虽然这些年来干的不错,可由于种种原因却一直没能得以提拔,所以心情也不是不郁闷的,俞莲舟因为这件事跟张三丰也唧唧歪歪了好几次。后来张三丰没办法,只好说:“按他现在这种情况,副处还暂时提不了,不如这样,给他换到一个油水比较多的地方怎么样?”俞莲舟一想也行,既然当不了官就让张松溪多赚点钱好了。于是张三丰就交代人事处,借着全校办公室主任调动之际,把张松溪调到了工商管理学院。众所周知,工商院下面可有个MBA中心呢,那可是一年下来光学费就能收上百万的阔地方。虽然没提拔成,可张松溪想想心里也就平衡了,毕竟是从贫下中农变成地主了,更何况他也知道俞莲舟这次为了帮他算是尽心尽力啦。于是调令一下来,张松溪就迫不及待的卷铺盖走人去新单位报到了。
张松溪这么一走不要紧,可这回接替他的那个鲜于通,也是平级调动到物理系的。与张松溪不同的是,这个鲜于通却是从一个比较富裕的部门调到了物理系这个穷乡僻壤。鲜于通这个人经历略微有些复杂,他一开始的时候是在教务处的教材科。就连火星人都知道,在大学里,教务处绝对是学生们最痛恨的地方。可鲜于通在教材科当科长期间,明显是觉得学生们对教务处的痛恨程度还不够,接二连三的锦上添花。教材科虽然只是高校中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部门,可是多年以来在利益的驱使下,已经畸形的演变成了让其他部门纷纷羡慕的肥缺,每一年教务处都能够从书商那里得到高额的回扣,每一本书的定价和实际销价之间所含的水分都够养好几条鲸鱼的啦。可是由于这种事情每个学校都有,所以学生基本上是敢怒不敢言的。但是万万没想到,鲜于通财迷了心窍,有一次居然上了一批盗版教材,而且最离谱的是,盗版教材的价格居然比正版的还要贵。这下可被那帮学生们抓到把柄了,书刚发下来,就有人把事情捅到了教育厅。教育厅马上派人来查,阳顶天费了好大劲才把事情给摆平,随后就把鲜于通从教务处给调离了。由于出了这么档子事,鲜于通不方便再呆在机关,可是阳顶天又不敢把他调到太差的地方,原因是这些年来,教务处在教材上揩的油大家都有份,而且是领导拿大头,下面的科员拿小头。一旦把鲜于通给惹毛了,那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思来想去,于是阳顶天跟人事处打了个招呼,把鲜于通调到了法学院做办公室主任。就像工商院有个MBA中心一样,法学院也有个JM中心,那也是纯靠收学费富起来的地方。可是鲜于通这个人却死性不改,到了法学院之后,由于掌握着全院学生的成绩,且又能接触到考卷,所以这些年来就利用职位之便做了许多龌龊的事情。在私底下帮学生改分数和卖考题早已成为家常便饭,当然分数不是白改的,考题也不是免费的,得到好处的那些学生要么付出金钱,要么出卖肉体。鲜于通作为D大的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却拥有三处房产,换过两台车,这除了法学院的津贴之外,与学生们的孝敬是绝对分不开的。若不是前一阵子法学院有一个女生因为怀孕自杀,鲜于通说不定还会继续在法学院嚣张下去的。因为大家都在私底下传这件事情跟鲜于通有关,领导们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所以才决定把鲜于通调走的。
另一点与张松溪不同的就是,鲜于通是洒泪挥别法学院的。其实也不怪他,从那种地方调到物理系,换谁谁不哭呀?要知道,鲜于通之所以能在法学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全因为法学院的学苗好。在法学院,一多半的学生或是属于家庭条件很不错的,或是靠关系进来的,所以绝对有条件被鲜于通撒了欢儿似的的剥削。可换成物理系的学生,那可是基本上都是大棒子挥过去除了屎什么也打不出来的主儿,到了那当办公室主任可算是脱胎换骨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那可是活生生的剥了好几层皮啊!
鲜于通听张无忌他们说明了来意之后,顿时火往上冲,心想TNND穷系就是穷系,学生成天到晚张口闭口除了要钱就没有别的事。学校有明文规定,院系不得以任何理由克扣学生的奖学金,所以这么多年以来鲜于通从不敢在学生的奖学金上打主意。而作为一名办公室主任,只要奖学金到了院系,他就完全可以随时将其发到学生手中。可问题是帮了张无忌他们之后,他鲜于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可鲜于通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做了这么多年的缺德事却依然完好无损就是个最好的证明。尽管心里在咬牙切齿的骂,表面上却非常和蔼可亲,“哎呀你们看我刚到你们系来,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所以也不敢擅作主张。系里规定奖学金是下个星期才发,那你们能不能再等一个星期?”
张无忌忙说:“老师,我们寝室有一个同学等着这笔钱救急,所以你能不能帮帮忙?”
鲜于通做出很是关心的样子,“是吗?那个同学也是我们系的?”
张无忌摇摇头,“不是。”
鲜于通叹了口气,“唉,这可就不好办了。如果他是咱们系的,我起码也好向领导交代,可我总不能为了一个外系的学生破了咱们物理系的规矩吧?要不你们去问问俞主任?他要是说行我马上就发钱。”
张无忌说:“已经找过了,俞主任刚好这两天去别的大学作报告,得下个礼拜才能回来。”
于是鲜于通两手一摊,“那我就没办法了。”
出了办公室,杨逍叹了口气,“这次遥遥的点子算是背到家了,那个俞莲舟,每次一需要他的时候只准不在!若是张松溪还在,肯定二话不说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张无忌也长叹一声,“那个鲜于通也是初来乍到,人家也有人家的难处。”
杨逍想想,“要不跟野王和说不得他们两个寝室商量一下。”
张无忌苦笑,“你看他们两个寝室谁像是有钱人?如果硬要人家帮忙人家只能捐生活费了。”
韦一笑沉吟了一下,“要不找韩林儿?”
张无忌还是摇头,“他的钱也不归他管,咱去惹那个麻烦干啥?而且据说金融危机他家也赔了不少。”
韦一笑性急,“那怎么办?”
张无忌沉默了片刻,“要不我去跟我干爹借点。”
杨逍一拍大腿,“嗯,这个主意不错,又快又省事!只要先让遥遥把学费交上,大不了下个礼拜咱哥几个帮你还钱。”
张无忌笑,“那倒不用。不跟你们说了,我这就去了。”
到了新都方,张无忌刚好跟谢逊撞了个正着。
谢逊一见张无忌,心里虽然高兴,嘴上却骂:“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干爹?!”
张无忌含含糊糊的说:“最近忙着做实验,一直没空过来。”
谢逊已知道他和赵敏已经分手的事情,也没再往下追问,只是关心的说:“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张无忌点点头,“我想跟你借点钱。”
谢逊想也不想,“没问题,我这就带你去财务处取钱,要多少你跟财务处的人说。”
张无忌急忙补充道:“我下个礼拜就能还你。”
谢逊大手一挥,“这个不着急,你犯不上为了这点小事拆东墙补西墙!”
张无忌惊奇,“你怎么知道?”
谢逊哈哈大笑,“你才吃了几年的饭?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你干爹?”
出了财务处,张无忌急着回学校,对谢逊说:“干爹,我先回去了。”
谢逊点点头,“快去吧,办正事要紧。”
张无忌刚要往外走,谢逊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无忌,你这学期倒底忙不忙?”
张无忌只好摇摇头,“其实一点也不忙,基本上没什么课,张校长的课题也不急。”
谢逊笑了,“那正好,你过我们新都方来讲课怎么样?”
张无忌愕然,“我?可是我没讲过课啊!上大学之后连家教都没做过!再说来你们新都方听课的基本上也都是大学生,和我年龄都差不多,我怕讲不好。”
谢逊满不在乎,“你外语不是都考过了嘛!在我们这儿讲课,经验最重要。你只要想方设法让学生们考试多拿分就行了。大学生多啥?你知道我们新都方最年轻的教师才多大?人家可是连初中都没毕业呢!”
张无忌有点傻,“这么厉害?是教什么的?”
谢逊说:“GRE,是个小姑娘。现在人手实在不够用,你就当也帮干爹一个忙,正好你还欠我钱,就从你的讲课费里扣了!”
谢逊这么一说,张无忌终于不再反对了,“那行,那我什么时候过来?”
谢逊高兴了,“我这就去办公室把课表取给你。”。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一四八)妖精
解决了学费,范遥重新又快乐了起来。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和D大的最后一笔债务,尽管对于大多数的学生们来说,这其实是一个不平等的条约。可是对于范遥来说,管它呢?最起码老子又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范遥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旁边放着一本《申论》,可是却一页都没有翻。他一边晃着腿一边感激涕零的对张无忌说道:“大宝,这次你可是太够意思了!为了兄弟连卖身都肯!”
张无忌觉得别扭,纠正道:“那是我干爹!”
范遥嘿嘿一笑,又恢复了从前的没心没肺,“谁规定不能卖身给干爹?你去打听打听,新都方的老师一节课的讲课费是多少?想当初冷面鬼报的那个雅思班,花掉的可是足足半学期的生活费啊!是吧冷面鬼?”
众人都齐瞅冷谦,冷谦坦然的笑了笑,“讲的确实好!”
张无忌叹了口气,“以前从来没讲过课,不知道能不能讲的和那些人一样好!”
韦一笑不以为然,“你怕啥?没事上网多找几个笑话,上课的时候给他们一通狂说,把他们全都给说蒙!”
张无忌无奈,“那怎么行?人家都是花了钱来的!”
韦一笑“切”了一声,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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