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小子- 第3节

　　王朝飞的同桌，一位女生——赵雅，自诩立志将来报考影视学院，做一个电影明星或耀眼歌星，就为这事，王朝飞曾嘲笑她多次，说她压根没有当明星的能力和唱歌的天赋，先说明星，她的表演基础都没有，唱歌那简直恐龙般的怒吼，听者不把耳朵听聋便是听她唱歌声小得似蚊叫，不是高音的呐喊便是无力的呻吟，就没见她把音唱到最佳。她的头发不留长基本上是两个月去理一次，一副男孩气质的短发。

　　第二天星期一早上，朝飞7点才起床，洗刷完毕，挎包骑车，在街上买了几元的早点就匆匆忙忙往学校赶。到学校已7点10分，早自习已开始了几十分钟了，这是班主任维燕代这节课，朝飞惴惴不安地来到三（三）班门前，维燕正在看课本，见坐在课桌下椅子上的学生向班门口望去，她转头才知道王朝飞傻傻地站在那里。她站起，用手扶正落下鼻梁的眼镜，走到朝飞面前道：“我说王朝飞，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班数你最‘出色’？上个星期，你迟到三次，给我既保证了又担保的，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以后不迟到了！这才几天，屈指可数不到一个星期。我们班这么多的同学为什么别人能做到不迟到而你就不能，难道你的腿比别人短半截？”

　　朝飞答道：“维老师，我不是步行上学。我是骑单车。”说后又怪自己太苯，本来步行迟到已不可原谅，而我又说骑自行车来的那不是更让维老师责怪吗？　。　想看书来

酷女赵雅
维燕怪道：“好啊！步行迟到就算够丢人的了，你骑单车还迟到，是你骑车还是车骑你啊？怎么骑得非迟到！？”

　　王朝飞看她责气甚盛，心想来硬的说我就是迟到你能把怎么样不如来软相说，装出一副可怜冤枉相大可逃过此劫。所以他就说自己迟到是因为自行车后胎爆破，推到修理铺去修理耽误了上早自习的时间，又补说下次绝对不迟到了。

　　维燕今年三十岁，有些处世为本人的经验。看朝飞说这话时一脸表情虽算诚恳，但因为酷爱曹操的诗和为人，学起老曹一样遇到自己心疑之事先诈他一诈：“你怎么不说路上堵车连你的单车也过不去；你怎么不说天上掉下一架飞机把路炸毁致使你不能通行；你怎么不说十口镇的全部流氓拿着刀子向你索要钱财，耽误了你上学！就你这点骗人的鬼话还敢说出来献丑啊？”

　　朝飞脸色顿时涨红，暗想她都快成神仙了，我说的谎都能戳穿，那还了得！又试想她要是连金字塔内秘密也能揭开，当老师真是白费了。但他又坚信自己撒谎水平颇高，不信练就多年的本领在老师面前不堪一击。脸色一下好转到原样，变成一脸样无奈地道：“维老师——，您的排比句子说得挺好，可是都不是我迟到的原因，我迟到的原因是我的自行车后胎爆了，去修车子耽误了几十分钟上学时间。”说后自觉这话不足使维燕相信，好比当官的面对群众说的话往往与做的相差甚远，不过为官者也爱以什么“人格”“尊严”甚至夸张拿小命做保。朝飞虽不深知为官者的这些政治权术，但知道用什么担保一下那结果就大有好转。就好比去酒店吃饭，饭饱酒足之后，付钱因现金不足客人便以衣服或美言担保，让老板相信你欠下那几元小钱能有还上的必然希望。朝飞对维燕道：“我以我的人格做担保，不是像你说的那几种原因让我迟到的，而是我的车子后胎爆了的原因。”说后料想不行正欲以他的小命做保时，维燕却相信他摆摆手示意他进去了。在后面补上“下次迟道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了”，朝飞一听便回过头对她说了一声“谢谢老师”。

　　朝飞偷偷笑着对班了较好的同学看了一眼，似乎示意说我王朝飞撒谎的本领在班里高得无人能攀，刚才略施小计，咱们的维老师都被我蒙了。他和赵雅趴同一张课桌，刚坐下，赵雅就好奇地问道：“维老师刚才批评你小子了吧？”

　　他道：“我？怎么会哪？我王朝飞是何许人也，对像老师这种小儿课的质问我稍微使个招术就摆平。批评的话是留给那些特别蠢的人，我啊——，不是说大话根本不会。”

　　赵雅也知道他是在玩笑的胡说，白了一眼权当他说的话是在放屁。

　　朝飞想找人说说自己撒谎的本事高不可攀，无奈身边的赵雅不理他，便略扫兴地叹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他和她的关系有时好得似铁，有时双方相坐无语。都说男女搭配学习不累，但朝飞就没有体味出来，哪是不累，简直在一起久了人就变得狼狈。还骂那个编出“男女搭配，学习不累”的人是王八蛋。这都要从王朝飞英语上说起，他的英语成绩不佳，能在月考拿60分那就是谢天谢地的感激；而赵雅好像上辈子是英国人一样，那英语学得简直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月考都越90分以上，朝飞见她如此厉害就请她在有时间里好好教教他，使英语成绩突飞猛进。赵雅有一缺点，就是看不起比他在某个方面低的人，朝飞的英语便是被她看不起的一项，她心想你王朝飞不是牛气轰轰的说什么都难不倒你吗？我的英语在全班敢说是第二，那我就始终相信在我上完初三期间就没有第一的位置。这样她便略有点傲姿，要不是朝飞口头承诺请她去到市西扬公园玩，她才懒得给他“补习”哪！事后的一段时间，他英语的确提高了许多。但没过多久他脑子学得大了，把一些最简单的单词都背错，这被赵雅听到，笑他白痴，骂他笨得似猪。朝飞当然不让，说赵雅是梅超风，学英语像练魔功。她气得不帮朝飞，朝飞并不怕，喜想老师比你个小丫头片子教得好得多了，我在上英语课认真听讲不就好了嘛。

　　有些单词朝飞记不住学起了广大初学英语者的老方法，在英语书单词后面注上谐音的汉字，这一招见效不少，但不料一次上英语课把那注上谐音汉字的英语课本的一页被英语老师发现，当场批评他不爱惜课本，把一本好好的课本乱划成一堆废纸一样。老师批评是小，赵雅在旁偷笑是大。等老师走离，朝飞问其为何发笑？她说本小姐笑笑管你小子屁事？她人长得貌似淑雅，但说出话来跟男生的脏话归类了，这就好比妓女穿得性感无与伦比，走起路来风姿尽展，但可惜只是满足男人发泄的玩物。就算我笑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能吃了我？这样还嫌言语不够打击他，又说上你自己笨蛋，看英语老师来了还大摇大摆地把英语书摊开看，让老师发现，我见到了想笑几下难倒你还要封口啊！

　　朝飞觉得这有生一来就怕两种人：一是像他爸那样既要尊重又要忍耐他骂人的亲人；其二便是像赵雅这种蛮不讲理，又能说会道的女生。打她朝飞做不到，因为他传承中国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虽说这是好的，也可谓文人或绅士的良好品德，但他就因为这一信条吃了不少亏，那赵雅恨不得骑在他头上在班里当众说王朝飞被我欺负得可是个惨！既不想打，那还是要骂的，这好比去看两个女人因矛盾要斗争，虽不想打架，可骂架是必须的。打人致伤，骂人未闻能死者，虽然《三国演义》里诸葛亮把王朗骂死了，但那是小说艺术不能当实史看待，若哪个人以为能把人骂死就站出来随便在马路上找人试试。据说骂人既比打人避免致伤医治的药费又比打人实惠，气也骂出了，钱也没花，何乐而不为哪？所以真要建议国人有气就找个人骂骂，不花钱，气也消。于是朝飞坚信骂人是打击女生的最有力的武器，恨不得比得上当年美国投向日本长崎的那枚原子弹杀伤力还大！就骂过赵雅几句，这下不当紧，她疯了似的把朝飞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未能幸免的骂了一遍。他忘了原来骂人是女人的特长，就好比做饭是女人的特长，爱美是女人的专利，扮靓是女人迷惑男生的法宝，在人家特长方面班门弄斧，哪不是自讨苦吃吗？被骂自己也就算了，朝飞不想她连已死去几十年祖父祖母乃至几百年的祖宗都不放过，这也太无情。其实他不知道赵雅也不想这样骂他的祖宗，但既然开骂就要骂倒对方，骂倒就要骂得难听和深远。这就好比打架打到对方怕为止。朝飞再窝囊也是个男人，让人家一个女生连祖宗也骂了，那好比往他身上泼尿，自己臭了也吧，但让别人闻到那中国人一向注重的面子在哪里？他非常愤怒对赵雅说：你他妈的以后别理我！老子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和同学。果然他就不理她了。可赵雅做不到，一次忍不住对朝飞道歉，声称自己不好，不应该骂他和他的上辈以上的人，最不好的是自己小气，不帮朝飞把英语学习好。如此说来，朝飞心才软掉，但在复合之前警告她无论因为什么矛盾都不能再骂他的祖宗。

维燕老师
今天第一节课是语文课。维燕是现任三（三）班的班主任，今年三十岁，从事教育工作已有五年的时间了。以前曾在市重点中学教书，被派到十口后，那校长把她视为校中之宝，寄予厚望让她带出一个升学率很高的班级。维燕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非常喜欢曹操这个史学家称之为“奸雄”的乱世人物，喜欢他没止境，给他一个现代称谓——曹先生。据她说“曹先生”的诗写得好，深受她的热爱，每每提及曹操她那原本一般女人端庄的脸面顿时变得激动万分，那首《观沧海》被她讲解得生动万分，真让学生觉得这哪是一位现代女教师给学生上课，分明是曹操亲临课堂，畅言当时作诗之感想与原因。那首《观沧海》朝飞倒不怎么喜欢。全诗如下：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维燕恨不能生在那东汉末年曹操生活的时代，意在和所敬之人论古道今，谈诗说赋。这样推崇曹操还不行，又痛击写《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说其把她心里那位敬佩的“曹先生”给丑化了，在《三国》中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坏蛋和满肚子阴谋诡计、一心为夺取豪权的汉贼！这话是当着众多三（三）班学生面说的，因为大多学生对曹操的印象不佳，未看过小说《三国演义》看过电视剧的都能从剧中知道曹操就是个老是欺负汉献帝和连连征战诸侯的小人，哪有刘备一心的仁慈大义？所以有学生不同意她的看法，就在上课学曹操的诗时说曹操不是个好人，最多可以成为一位不错的诗人，若要是佩服他那么我们长大可能学坏，因为老师说过像曹操那样的人都是可以值得佩服，试问像刘备那样的人应不应该学习哪？这样一问维燕一时答不出了，提问的不是别人正是酷爱读书的周恒涛。她略想一下，想到一个在中国文坛上颇有重要地位的人物来，此人曾为曹操翻案，力挺曹操的文学造诣颇高，她对周恒涛说：鲁迅先生就曾说曹操的诗作得非常好，伟大文学家和精神导师的话你能反驳和不信吗？周恒涛不想她把鲁迅都搬出来做证，他自己想找一位比鲁迅还厉害的思想家——孔子，但孔子活在春秋战国时期，曹操都在其后，怎么会对曹操做出评价。自认学习和知识不如老师，无言败下。

　　维燕看来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