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支撑不住,向右边倒去。
肖雨诗停下了手,扔下手中血染的鞭子,站在原地看着肖玉蝉倒下去,眼目垂下有些呆滞的望着脚下。
四个男人都看着她,三郡主想事情的时候就会这样,看着三郡主发呆的时间越来长,那么想出来的事情就越厉害。
突然抬起头望着四个男人,“将她扒光绑在树上,然后随便你们怎么样…”说完转身准备向山下而去。
四个男人扶起倒在地上有些晕迷的肖玉蝉,一双黯黑的大手向肖玉蝉的粉红色肚兜而去。
“住手…”一道洪亮的男性声音传来,出现一位银衣男子,年纪约十八九岁的样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手持一把长剑,向这边而来。
“郡王。”四个男人望着来人,那双手也僵硬在半空中。
玉蝉迷糊的双眼望着那张酷似肖王爷的脸,他就是肖王爷的长子肖坤,坤郡王,肖王府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帮她的,不过她倒是想看看这位在外学艺的郡王怎么样。
“哥哥。”肖雨诗露出微笑的脸,撒娇的向男子奔跑过去。
肖雨诗到了肖坤身边的时候,发出“啪…”清澈的响声,肖雨诗捂着自己的脸,愣住了。
四个男人看着吓得脸色苍白,他们的三郡主被打了,这是破天荒的事情。
男子绕过肖雨诗的身边向肖玉蝉而去。
肖雨诗转身看着肖坤的背,“你打我,我只不过想和这个灾星玩玩而已。”
听着背后传来的叫声,肖坤停下了脚步,随即又向前走去,四个男人乖乖的放开肖玉蝉,肖坤解下外衫给肖玉蝉抱起来,看着肖玉蝉脸上的鞭伤,轻皱长眉,将肖玉蝉单薄的身子抱起,在大家都哑口无声下向走下山。
肖雨诗气呼呼的追上去,伸出双手拦着肖坤的去路,“你居然为了个贱人,打我。”
“肖雨诗,我郑重的告诉你,她不是别人,她是你的二姐,我的二妹,你为什么要处处和她作对。”如果不是卓舔告诉他,那么今天会发生什么样的天地不容的事情。
“她不是,她是个灾星,她娘就是个贱人,她也是个小贱人…”气极的肖雨诗紧邹小脸大声的叫着。
“让开。”肖坤沉下脸,冷冷的道。
肖雨诗吓了一跳,肖坤笔直而去。
“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也会不让你好过。”气的哇哇大叫,露出人间最可怕的神情——————妒忌。
兰心看着肖坤抱着玉蝉回来,先是一震,随即落泪,不用问不用想,这是肖王府人做出来的,不是肖王爷就是肖雨诗,“郡王!”
肖坤点点头,“心姨,让玉蝉先躺下吧。”
兰心点头之际,眼泪一滴一滴落地,怎么下这么毒的手,“郡王,随我来!”兰心带着肖坤来到玉蝉的卧房,简单的卧房干净明朗。
放着玉蝉平躺下来,肖坤准备看着兰心,“心姨,帮玉蝉擦擦吧,我去请大夫。”
望着郡王离去的背影,兰心轻咬下唇,嗡嗡哭得有些颤抖,坐在床边轻轻的为玉蝉拭去脸上的血迹。
疼痛让玉蝉清醒许多,望着心姨伤痛的眼泪,“心姨,别哭,玉蝉没事,就是点小伤,”明显的疼痛,让她紧咬下唇。
兰心一惊抬起了手,“是不是弄痛你了。”她知道玉蝉这么多年,每次被打的全身伤痕累累的送回来,她总是强忍着疼痛说没事,这到底是谁造的孽。
脸上浮现一抹坚强的微笑,眨了下眼睛摇摇头,“心姨,不痛。”
兰心转身背对着玉蝉,双手抓着泪水打湿手帕捂着嘴,嘤嘤抽泣的身子颤抖不已。
玉蝉垂下眼眸,这么多年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心姨总是心中责怪着她自己,忘啜废枕的照顾着她,这份情已经超过亲母女的至亲。
“大夫这边请。”肖坤彬彬有礼伸手做个请的手势。
一位六十中旬的男子走了进来,肖坤转身看着面前的情景,心中有些吃痛,父王太多愚昧,居然相信什么福星灾星之说。
兰心看着大夫和肖坤的进来,飞速的擦去眼睛,退去一边让位给大夫。
大夫望着床上的人儿,眼中露出吃惊的神情,随即走到圆桌边坐下,开出药方,“赶紧抓药吧,记得深夜再吃一副,伤口要清洗干净,”说着大夫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阴绿色瓶子握在手中,“这个药对小姐的伤口愈合很有帮助,只是价格也非比寻常。”
“大夫,多少银两。”兰心上前一步询问道。
“一百两。”
啊!兰心心头一紧,一百两对她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把她兰心卖了也没有这个数字吧。
“大夫,有更好的药吗?不能让玉蝉的脸上留下疤痕。”肖坤接着说道,玉蝉还是个花季的女孩子,将来还要嫁人,如果脸上留下疤痕,那么将来怎么办?
床上的玉蝉听着他们的对话,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
大夫点点头,从药箱中再拿出一个白玉瓶子,“有,这个,就算是遗留下的疤痕用了它也一样退去,价格要五百两了。”
“好,我们就要它。”说着肖坤拿出银票塞到大夫的手中,接过玉瓶。
“那么老夫告辞了。”
“大夫,慢走。”肖坤点头,走向兰心,“心姨,玉蝉就麻烦你了,我要走了,免得父王知道,对玉蝉不利。”把药递给兰心。
“谢谢你,郡王,兰心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兰心握着手中的药,有了这个药,也可以帮玉蝉身上以前留下的疤痕去除。
“心姨,别这么说,玉蝉也是我妹妹啊!”肖坤走向床边看着闭着眼睛的玉蝉,“玉蝉,好好养伤,我走了。”转身离去,看着玉蝉的样子,他就心伤,他现在没有能力帮助玉蝉什么,因为他现在还靠着王府生活。
玉蝉听着脚步睁开眼睛,“谢谢你,郡王。”
肖坤一震,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他知道玉蝉不认王府任何人,随即迈着脚步离开洛院。
兰心心想难道坤郡王知道了什么?可现在不是时候,希望有一天事情都能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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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代弃妃:002 新房重遇]
一年后
满园油菜花开,一片灿烂的金黄色,蜜蜂忙着菜花蕊发出‘嗡嗡’叫声,暖阳照射院中的每个角落,小桥两边的小池里黑鱼懒洋洋自由的游来游去,鸟儿欢快的在树梢上理着自己的羽毛,时不时的唱上几句,有些落在窗前望着窗户里的清秀佳人,正在一针一线的绣着鸳鸯红枕,鸟儿叽叽喳喳越来越多,在窗户前来来回回的飞翔着。
佳人抬眼望着窗外一样,清秀的容颜闪过一抹微笑,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她被肖王爷下的禁足令关在这儿洛院一年了,一年里除了太后下令逼得肖王爷才让她进了一次宫,进宫的那日她见到了人间帝王家的百态。
坤郡王也在那日被肖王爷和王妃安排离开了,一年了,不知道他在外学艺过的怎么样?
一道身影向洛院奔跑而来,肖玉蝉望着来人站了起来,走出房间来到客厅看着已经到门口的丫鬟,“月儿,你怎么又来了。”紧张的看了看洛院的院子门。
“小姐,不用担心,这次是王爷派我来的。”她是王府前厅的一个丫鬟,她是在刚入王府的时候迷路了来到了这儿,认识了肖玉蝉,原本是郡主的肖玉蝉却不让她叫郡主,所以她只好叫小姐了。
“坐下说吧。”玉蝉抬起手给月儿到了杯水。
月儿坐在喝了水润润喉,“小姐,是好事,刚刚皇上颁发了圣旨,给三皇子纳妃。”说着月儿看着玉蝉傻傻的笑。
轻捏裙摆,缓缓坐下,抬头看向院子里的景色,“的确是好事,可与我何干?”说完玉蝉的脸上露出嘲笑。
月儿放下杯子,站了起来大步走到玉蝉的身边,“小姐,怎么与你没有关系了,你可是肖王府的二郡主肖玉蝉?小姐,我未来的皇子妃,嘻嘻。”刚刚王爷被气的翘起来的胡须,三郡主在总管公公面前大闹的失礼,王妃气的晕倒;只要想起这些就好笑,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月儿,你该回去了。”玉蝉面无表情的下逐客令。
弄得月儿心急的拉着玉蝉的手摇了摇,“小姐,我没有骗你,是王爷吩咐我和那二十名侍卫前来的,伺候到小姐出嫁为止。”说着月儿指了指站在洛院外的侍卫。
玉蝉冷冷一笑,“哼,他有那么好的心?”派人来照顾她?三皇子是王爷心目中为肖雨诗选的如意郎君;皇上赐婚?让她想起那日离宫时太后说的话‘她们下次还会见面。’
可这婚礼?肖王爷就肯?肖雨诗能放弃?王妃能善罢甘休?
月儿见玉蝉的语气,知道不是针对自己,“小姐,你说对了,王爷派人照顾你,那是怕你出事情,因为太后口谕,如果嫁到三皇子府的小姐少了一根头发,那么就拿肖王府上下是问。”月儿现在不得不佩服太后的细心,连着都猜到了。
肖玉蝉不禁失笑,笑得眼泪淌下,她就该想到肖王爷不会那么好心。
月儿扶着玉蝉走向闺房,三日后完婚,这是皇上的旨意,谁也无力回天。
虽然肖玉蝉是个不得宠的郡主,虽然肖王爷不喜欢她,可她的婚礼是与当今三皇子的婚礼,与皇室联姻,肖王爷还是不敢怠慢。
三日了,肖王府里到处喜庆一片,可洛院里除了来来去去的下人们,王爷、王妃、三郡主,谁也没有踏入一步,洛院现在是他们的痛处。
肖王爷后悔当初没有将肖玉蝉母女赶出肖王府,那么也就不会演绎今天这样的故事。
三日的时间还是过去了,忙碌的肖王府里,来来去去的人,可谁的脸上都没有笑容,因为他们的三个主子的脸上都是乌云密照。
洛院里的兰心喜极而泣,偷偷的拭去眼泪,总算是苍天开眼了。
“心姨,我还是不放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为自己梳妆的心姨偷偷拭泪,玉蝉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转过身子抓着兰心的手说道,她不明白为什么肖王爷要把心姨留在肖王府,倒是他那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而且陪嫁的丫鬟居然是肖雨诗的丫鬟倩儿,看来肖王府还是明放暗击了。
兰心拍拍玉蝉的玉手,“玉蝉,他们不会拿心姨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吧,心姨倒是不放心你,倩儿可是三郡主的心腹,你在三皇府可要处处小心啊。”希望三皇子真心对待玉蝉,兰心心中七上八下的。
“王爷、王妃、三郡主。”
在门口的月儿看见洛院门口的来人,故意大声的行礼,好让里面的人听见。
玉蝉与兰心相视一望,心中隐隐感觉来者不善。
来人已经到门口了,一向心高气傲的玉蝉从不行礼,今日也不另外,而兰心还是一一行礼。
“你们都在门口候着。”肖王爷看着梳妆好的玉蝉的脸说道,这不是父女,倒是像一对仇人。
兰心看了一眼玉蝉,玉蝉向她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去带上门,回过头来望着来人,肖王爷的脸上明显阴沉;肖雨诗咬牙切齿;王爷讽刺的看着她的凤冠,果真来着不善,“王爷有何吩咐?”说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她肖玉蝉倒是要看看,今天他们唱的是那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