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哪里老啊,我这店还仰仗掌柜的多看,不然,哪里有今天的客人啊!”不管什么东西,经久必衰,这是真理,如果管辖的不好的话,迟早走末路。
但是张掌柜自从当上了这掌柜,可没少提供好的法子给安夏,这才让这生意越来越红火,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
张掌柜经不得夸,而且他拿钱办事,自然要办的漂漂亮亮的,哪里能受主家的赞赏?
两人又说了几句,掌柜的赶紧准备了一个上好的房间供主家几个吃饭。
等吃饱喝足了,安夏便找来附近几个主事的的人来,顺便开个小会,了解一下店铺的问题,也好让这些主事的人可以交流交流,一个人的力量的渺小的,人多了,力量就大了,想的也多了,法子也多了,更好的解决问题。
这一聊,安夏便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再回去火锅店的时候,帅帅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南宫景正在一旁看着他。
见安夏进来,南宫景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安夏不敢大声说话。
“睡了吗?”安夏小心问道。
南宫景点头,“他想等你回来,不过还没等你回来就困了,抱了一会就睡着了,不过刚才醒了,找了你好一会,这会又睡下了。”
安夏点点头,看着裹着厚厚被子下面的人,呼吸均匀。
两人出了屋子,外面的雪又开始稀稀疏疏的下着。
伸手出去,接住细小的雪花,雪落在手中,因手上的温度,很快就融化成了水,却感觉不到凉意。
“小心身子。”南宫景从屋里拿了一件袍子,给安夏披上,看着她吐出的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为水雾。
“你也小心着身子,别冻坏了。”安夏笑着,指着头顶的雪花,说道:“你看,下雪了。”
“嗯。”其实北元国冬季下雪的次数很多,而对于东辰国来说,次数算是少了,而且基本下的都是小雪,很少会有大雪下,东辰国更多的地方是不会下雪的,一年到头来都不会下雪。
安夏前世的地方也极少下雪,一年到头可能都没见过一场雪,而来到了这里之后,安夏见过最大的雪可能就要数刚来的时候在雪地里剩下帅帅的时候了。
后来,安夏一直忙于生活生存,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周围的环境,即使到了后来,生活渐渐好起来了,她还是很忙碌,也不知道忙了什么?
现在,终于能安安静静的观赏着这下雪的美景。
“南宫景,你知道吗?那一年,在雪地里,我死过一回了。”安夏看着头顶的雪花,半点没有看着身后的人,这说话的语气很轻松,好像说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南宫景没有回话,一瞬不瞬的看着安夏,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他不知道安夏的事情太多了,他不能多问什么,因为他害怕问到了不该问的东西,只能让安夏自己来说。
“我被人追杀,大着个肚子,被人抢劫了身上一切的财产,滑倒在地上,脖子上被人抹了一刀,血染在了雪地里,红了一地,那时候,我该死了的,只是……”安夏顿了顿,却又没再往下说。
只是那灵魂悄悄换了人,那个安夏早死了,却不想,她会来了这里。
来这里那么久,她慌过怨过,可是却还是只能接受现实,曾经,帅帅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如今,多了一个南宫景。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样活着能活多久?
她本不该属于这里的,不知道老天爷哪天又会夺走她的性命,她放不下南宫景,更放不下帅帅,所以,她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不敢承诺南宫景什么。
“南宫景,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南宫景知道,却没有说话。
安夏吐着气,在冷空气中形成了水珠,然后笑笑,继续说道:“那一年,那一天,那个雪地里,我就这么生了帅帅,若不是那对夫妇可怜我,也许,我真的,就死了。”
南宫景吸了一口气,上前,将安夏紧紧的抱住。
虽然安夏说的平静,但是他知道那年的生死攸关,知道安夏能存活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南宫景多少次从阎王殿里逃出来不是不知道,所以他非常能想象安夏当时的情况,而安夏,却说的那么平静,好像说的根本与她无关。
“我能想象,我知道你把帅帅养那么大不容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当年抛下你们母子的。”这些话,南宫景想了很久才将这些话说完。
他忘记了当年的情况,所以只能够从别人的只字片语中得到消息。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安夏小心翼翼的紧握住对方的手,“而且,这不完全是你的错,当初。可能也有我的成分。”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我们是怎么有的帅帅,但是,我查到了点消息,便是,我救了你,至于用什么方法救你,你应该知道的,后来,我回到了家,肚子,渐渐的大了,我爹的正室夫人,便想将我浸猪笼,后来,我爹最终将我逐出了家门,肚子越来越大,最终,被人追杀倒在雪地里。”
南宫景听着她将的那些事情,在脑海里尽量的回忆着三年前的事情,究竟,那时候他和她发生了什么事?
脑海里,渐渐有人影呈现,一个清秀的女子,带着怯弱的看着他,最终,他却对她做了那种事情,因为他的身子中了媚毒,若想解,只能找一个女子。
她说她要救他,最终,却用了这样的方法救了他。
安夏对那段记忆没有半点记得,所以,那一切也是在南宫景曾经告诉她的事情之中猜测出来的,那一晚,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不清楚来龙去脉,如今南宫景不记得了,反而需要安夏的告诉。
“安夏,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该望眼看的,是往后的日子。”南宫景能说的,唯有这样安慰的话。
他自己也是有着许多不美好的记忆,可是他一直朝着前看,希望就是能让日子过的再好些。
“是啊,我们都该朝前看,只是有了以前那样的生活,才让我们变的更加坚强罢了。”安夏回头,转身,将南宫景越发的紧紧的抱住,“南宫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了,我都会等着你的。”
安夏的这一番话比最直白的表白要来的更加的让人感动,南宫景能做的,只有更紧的抱住怀里的人,“我也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的。”
“嘻嘻……”
门口,有个小屁孩在捂着嘴巴笑着,看着外面爹娘紧紧抱住。
安夏回头,就看见帅帅揶揄的笑,忍不住的怒瞪。
“嘻嘻,爹娘,帅帅也想抱,你们也抱帅帅吧。”
南宫景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安夏继续怒瞪,随后从南宫景的怀里出来,上前,抱住帅帅,打着那小屁股。
“你怎么又醒来了?”
帅帅哇哇大叫,“人家睡着啦,是被娘亲爹爹吵醒的,嘻嘻……”
看到爹爹娘亲如此的恩爱,帅帅也是高兴的。
“那现在赶紧回去睡觉吧!”忍不住的啪了帅帅屁股一下,安夏抱着儿子的心全是甜蜜。
南宫景看着母子二人玩的高兴,他发现,自己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也许,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拥着一人,孕育一个他们的孩子,然后慢慢的变老。
128.吃醋
又过了几日,安夏便决定回乌城,银铃没想那么快走,便留在了安江。
安夏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也不戳穿,只是那个故事中的男主角,表情却是淡淡的,仿佛人家银铃为的人并不是他。
几日看来,南宫景也算是看明白了银铃的心思,他是男子,虽然与银铃一同长大,但是却极少去关心妹妹的深沉心思,这些银铃向来是和母妃说的,所以现在银铃的小女孩子心思,也不是南宫景能过问的。
见妹妹娇羞状态,南宫景也是嘱咐了几句小心就不再说其他了。
而九觞,站在门口,先是跟帅帅抱了抱,算作告别,又跟安夏说了几句话,便让南宫景扶着上了马车。
南宫景是最后上车的,看着九觞一双眼睛直盯着自己的妻儿,虽然安夏还没嫁给他,但也是既定的事实。
虽然记忆缺失,可是他能感觉到九觞对他的敌意,而身为男人,自然知道九觞对他的敌意来自谁的缘故。
正准备上车,南宫景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便看九觞在认真的看着他。
“何事?”
见九觞一脸有话说,南宫景忍不住转身回来,看着他。
“待她好些,即使你失去了记忆,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借口。”九觞说完,最后送他两个字,“走吧!”
虽然南宫景现在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不能当借口,安夏等了他那么久,人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只有安夏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当初他以为安夏是接受不了事实,可最终,他发现,这是安夏对他的信任,正是如此,南宫景更不能辜负了安夏。
南宫景虽然被别的男人要求对安夏好有些不爽,但是还是礼貌的点了头。
不用九觞提醒,他也会对安夏好,只是,为何要九觞提醒呢?想想就有些不悦。
最近他的记忆越发的恢复了,虽然断断续续,但是多少知道了一点,在安夏的叙述下,对安江这个地方他越发的了解了,还有关于村庄的事情,他想,再过段时间就能全部恢复了。
安夏见南宫景上了马车,脸色倒没有她刚才上马车那么好看,似乎有谁气了他,可是才那么一会,能有谁气他呢?
“你生气了?”
“……”南宫景没有说话。
安夏更加疑惑了,短短一瞬间,怎么可能有生气的机会呢?
“真生气了?”安夏继续好奇,想着自己没惹他啊,忍不住习惯了两人的相处之道,直接冲着他的脸颊掐去,“笑一个。”
帅帅在一旁嘻嘻笑着,看着娘亲逗着爹爹,也跟着附和道:“爹爹笑一个!”
南宫景被这对活宝气的不轻,却是不笑,只是看着二人,脸色要比刚上马车的时候缓和了不少。
安夏没能知道他生气的缘由,知道他不愿意说,也不再说啥,路途时间稍微有些长,安夏自己前一天晚上整理了些点心,刚好路上拿了来吃。
帅帅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已经睡着了,南宫景半撑着手,在稍做休息。
安夏不理会父子俩,自己打开纸包住的点心,自己爽爽的吃着。
休息的人闻到了香味,鼻子微微的动了动,刚好被安夏注意到了这一举动,不等对方醒来,安夏先塞了一块糕点在南宫景的嘴里,“本姑娘赏你的。”
安夏揶揄的语气,刚刚有些睡意的人倏的睁开眼睛,看着安夏一副皇恩浩荡的样子,等着别人感恩戴德,南宫景表示很淡定,慢条斯理的吃着嘴里的糕点。
见吃完了,南宫景静静的等着对方的伺候。
得了。
安夏看他这潇洒样子,还把她当伺候丫鬟了。
幸好安夏心情大好,也不与他计较,将纸包里拿出一块,塞进南宫景的嘴巴。
南宫景表示很享受,在她塞过来的时候突然身子朝前一倾。
安夏的手,被咬个正着。
“啊!”安夏低叫一声,碍于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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