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外甥不还,那也只能自己只认倒霉了,以后再也不和娘家人联系便是了。
安长松回到悠然会所,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了,午后的阳光照在寒冷的地方,也变的暖和起来。
而他回去的时候,那个女掌柜已经不在店里,问了伙计,说店里的掌柜是那上了年纪的白掌柜,他心下好奇,但是也知道那女子和这店铺密切相关,想必是有事情出去了,也不怕,反正今天他打算在这里住下了。
只是……
安长松刚把钱拿出来,本以为给上六十两已经超出了那些吃饭的钱,却不想,那张纸上写着的,是十分之二十的钱!
也就是说,他要付上那五十两之后,还要再给一千两!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十分之二吗?”他明明看见的是十分之二的。
“公子,你看错了吧,是十分之二十,四十九两三的二十一倍,你这一百两拿上来还差九百多两呢。”那小二笑着,拿着自己手上的那张已经摁了手印的纸张,笑的得意。
“不可能!”安长松不相信眼前所见的,明明那美女说好十分之二的,然后纸上写的也是十分之二,怎么会变成十分之二十呢?
难道,这些人偷偷换了纸?可是,那张纸上的手印可是他自己的,不会错。
“哥,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安家小妹焦急问道。
她在这里等了那么久,难道就这么看着哥哥被人骗钱?
她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这家店的小二能那么横,还不是因为主子横才会教出这样的人来?她当时就该点醒哥哥的,可是他却听不进去,真以为从姑姑那里拿来钱就可以了。
想到如今变成十分之二十的银子,她恨不得撕碎刚才那女人的脸。
安长松哪里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说好的十分之二,怎么会变了呢?
哦,对了,他自己有那张纸,那张纸可是明明写好的十分之二的。
想到此,安长松恼怒的看着眼前的掌柜,“你们别忘了,你只是你们有这张协议,我也有,上面明明写着十分之二……”
话未完,安长松看着那张纸的眼睛都快要掉进纸里去了。
这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他惊呼着,上面明明写着十分之二的,如今居然变成了十分之二十,虽然那个十字并不是很大,当明显的,有十这个字眼。
“哥,怎么了?”女子看着呆愕的哥哥,将他手中的纸张拿了过来一瞧。
上面写着的钱银,的确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再给十分之二十。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子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之前哥哥和那女掌柜说的事情她可都在场,明明说好的是是十分之二,怎么变成十分之二十了呢?这明摆着是在敲诈人啊!
他们虽然吃了饭没及时给钱,可是现在也答应给高出十分之二的钱银啊,这怎么说的过去呢?明显是仗着客栈的名义在敲诈勒索,她以为这里是京城,不该有这样敲诈勒索的事情的,却不想,刚来就遇上了。
“你们明明是使了诡计,这些根本就做不得数!”女子恼怒道,恨不得撕了手中的纸张,可是没有办法,即使撕了自己的,别人还有一份呢,到时候不知道还会加上些什么字,若是拿着那单份的纸张到县衙,那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们。
“姑娘,白纸黑字,怎么做不得数?”白掌柜笑道,像个慈祥的弥勒佛,可是眼底那闪过的狡黠,却教人觉得这个人太会坑人了。
白掌柜也不想坑人的,可是主子交代了,就照着纸上所写的讨要钱,讨不到,就让他们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家里人将钱银送过来了再放人,而他们住的这段时间,定要“好生伺候”!
135.阴谋
“什么白纸黑字?明明是你们耍的计谋!”女子哪里服气,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怎么能倒回来给人欺负给人坑了呢?
“就是,你们究竟耍了什么阴谋?”安长松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人骗了。
白掌柜倒也不急,看着眼前的人气哼哼的,心里也快活了些,谁让你们吃了霸王餐还那么嚣张,真以为我们会所是想来就来,不给钱就不给钱的店啊?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还真以为能开染坊了。
“姑娘,公子,我们没耍阴谋,你们也看见了,你们的纸上,同样写的是二十,那张纸你可是一直拿着啊,我们可没能力篡改什么,若是你们不想还的话,那么,就在我们店铺里帮忙,等着将那九百多两银子还上便是了。”
白掌柜看着眼前这两人被气的脸都绿了,可是却一点都不担心后果,毕竟主子可是发话了的,随便他怎么折腾,就别让这些人好过。
“我们吃这些也才几十两,你却要我们还一千多两,你这算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安长松自己在云城的时候,也没少伙同官府的人做了不少的事情,自然知道这世上最大的就是官府的王法。
可是他忘记了,手中可是拿着那签署好的协议,名字手印都在的,到官府也是他们吃亏,即使其中有猫腻,官府看的也是证据。
若是在云城,或许他还能出动自己的人脉,让这件事的过错方变成这店铺,可是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他拿什么去说动官府?
“公子,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算到了官老爷面前,也是我们占理啊,之前你可以不签这个协议的,既然签了,便要遵守,谁允许你这样反口的?”白掌柜难得在这些恶人里出一口气,自然要大吐为快,“虽然九千多两对于我们平常老百姓来说是天文数字,可是公子这里有不少人,在店铺帮忙干活的话,我算算哈……”
说完,白掌柜敲打着算盘,算着这些人需要在这里干多少年才还的清这些钱。
“你这里有十个人,每个人每个月的工钱是三两银子,那么一个月就能还三十两,一年就有三百六十两,这般算来,公子不需要三年便能还清数款了。”白掌柜想着,三年的十个免费劳动力,那可是能捞不少钱呢。
“你做梦!”女子大喝道。
她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可能在这里做粗重功夫呢?
“我们已经将钱还上了,就必须得走,你们若是敢拦我们,我必然让你们这家店永远消失在这京城!”
本以为这些人会被自己的话吓住,可是眼前的人却丝毫感觉不到半点害怕,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
“别以为我不敢!”怕别人不信,女子又加多一句,气势却要比之前的弱了些。
他们现在刚来京城,可是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连这家店的主子是个什么来头都不知道,若是在云城,她要让这家店三更灭,便活不到五更,即使现在家里乱糟糟一团,可是在云城人的眼里,他们安家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了去的!
话说完,女子便想带着自己随行而来的两个侍女,她才不要呆在这破地方,等找到表哥,定要让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走!”
“姑娘!”白掌柜喊了声,不等女子转身离开,已经有两个大汉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强留我们在这里吗?”
“姑娘,你这钱款都没能还上来,我肯定不能让你走的,不然老板怪罪下来,可就是我的不是了,请姑娘别让我难做。”白掌柜说这些话,却没有半分难做的样子,笑盈盈。
“止嫣,现在怎么办?”安长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到了京城会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好歹在云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却不想在京城被人耍的团团转,是人也生气。
可是生气的同时,他更加的害怕,他可不想在这里给洗碗干活的,更不想拉到官府去等官老爷判。
安长松也真是的,人虽然不聪明,但是也知道要脸面,即使现在搞的这般,他还是想要脸面。
安止嫣怒瞪这个败类哥哥,“都是你做的好事!”
若不是这头猪,她也不会这般遭人羞辱。
这本该寻求方法的,哪里知道会被妹妹骂一顿,安长松更加的怒,“什么我做的好事,我哪里知道他们会使阴的?”
阴的他使过不少,第一次给人整,这滋味可不好受啊!
“那你现在想想办法,我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安止嫣怒瞪着哥哥,她可不要再在这里待下去。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安长松也是无奈,如今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这样闹也没办法,被人阴了,如今要不能拿出那九百多两银子,恐怕真的出不去这个会所的门了。
刚才回来的时候他才听说,这会所可有皇上御赐的金匾,能让皇上御赐金匾,可见这店铺的主子面子有多大,若他非要闹下去,这些人肯定占理多些。
这么想着,安长松又头疼了,真的不应该跟着那个人来这里吃饭的,被人骗着说请客,结果自己跑了,留下他来收烂摊子,又让这些人耍阴谋诡计给骗了。
若换了以前,安长松早就把这些小二打成猪头了,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没办法。
“公子,小姐,你们可想好要怎么样赔这些钱了吗?是要在这里干三年呢,还是叫人回家拿钱?”白掌柜终于松口了,之前只说要留在会所里干活,可没说可以回家里拿钱。
如今白掌柜说可以回去拿钱了,安长松忍不住的眸眼一亮。
只要能让他回去拿到钱,即使损失这上千两的银子也是使得的,而且,只要他在京城扎住了脚跟,以后还不是捏这家店像捏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安长松连忙回答,“我们回去拿钱,回去拿钱。”
“好。”白掌柜看他答的那么爽快,也是爽快,又问道:“那你们派谁回去拿钱呢?”
安长松刚张开嘴想说话,却又听白掌柜接着指着安长松和安止嫣说道:“你们两个定是不能回去的,必须留在这里,你们派两个小厮回去便可以,然后我们这边再派人跟着,以防你们出什么阴谋,拿到钱,就回到这里来,交钱赎人。”
安长松的计划被打乱,忍不住的恼,“叫两个小厮回去有什么用处?他们也拿不到钱!”
小厮人微言轻,家里人怎么会信他们的话的?这掌柜也真是奇怪。
“能拿的到。”白掌柜捋捋自己的白胡须,“只要你们将身上某样东西交给他们,让他们回去拿钱,顺便写上一封信,你们家人看了,定会拿钱的。”
白掌柜突然觉得自己有做土匪的潜质,忍不住的得意的又捋胡须。
“这、这……”安长松觉得他这样明明是不想让他们回去,只叫两个小厮怎么能行呢?而且,让他呆在这里等他们拿钱赎人,这像什么话,他安长松何时如此憋屈过了?
“若公子不照这个方法去做,你只能和你的这些人留在我们店铺白干两年多的活,你可愿?”
白掌柜一说完,果然见着安长松转变了脸色,比起在这里干活,在这里等着家里人拿来钱要好过的多。
想清楚了轻重,安长松无奈,只能同意,“唉,算了算了,就让我的伙计回去拿钱吧!”
安止嫣在一旁看着这些可恶的人,可是却没有办法离开,她想找个人去找表哥都不可以,这样被人耍阴谋困在这里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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