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后就被带走的话,如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了,速度快些可能已经出城门了,可是城门那边却没有关于有可疑人士出城的消息,究竟,安夏是怎么不见的?
“好了,先别着急,再找找,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不见的。”浩振王爷毕竟是战场老手,朝廷老臣,行事稳当。
虽然对于未来儿媳突然不见的事情有浓浓的疑问,但是为了安抚住这些小辈,只能佯装镇定。
“景儿你先带着人去各个关口守着,别人人出城,风儿你带领另外一队人马各家各户的搜清楚,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家,我去禀明圣上,这婚事暂时延迟。”
“是,父王。”
“是,父王。”
二人接了命令,赶忙着手去办,生怕多耽误一分钟,便会与安夏失之交臂。
“王爷……”浩振王妃一脸的担忧,看着头顶上方的天空还是黑暗的一片。
浩振王爷拍拍妻子的手背,让她安心,“放心,一定会把人找出来的,你放心,先回去歇着,等孩子醒了,先不要告诉他。”
浩振王妃点点头,想来也只有这样了。
天空渐渐的亮了起来,可是浩振王府始终还是没有传回关于找到安夏的消息,全府上下,开始人心惶惶,幸好,王妃坐镇王府,让那些人都收起了嘴,别乱说话,所以表面看起来与平常并无区别。
只是,当天空慢慢泛白起来,皇帝的一张圣旨婚期延后,让那些深处皇城根下的人,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纷纷讨论是不是这浩振王府的媳妇娶不成了?还是什么原因?
日头开始往头上升起,帅帅睡到自然醒,醒来外头还是如昨日那样喜气洋洋大红的一片,只是关于昨日那些美女姐姐们说的新娘子娘亲却迟迟还没来。
浩振王妃亲自伺候孙子起身洗漱穿衣服,看着帅帅那一脸好奇的朝着屋外而望,心里头苦涩非常。
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这迎娶新娘子的前一天晚上就出事了呢?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干脆就让安息住在浩振王府,不必行那些繁文缛节,弄成今天这局面。
“奶奶,娘亲还没回来吗?”帅帅揉揉惺忪的小眼睛,问道,看着外面静悄悄的,不是说娶新娘子都很吵的吗?
浩振王妃脸色不大好看,可还是在孙子面前扯出了笑容说道:“估摸你爹娘在路上耽搁了,我们再等等,帅帅饿了吧,奶奶去让人给你弄点吃的。”
帅帅点点头,也没过多去猜测父母为何还没回来,可能真的如奶奶所说,在路上耽搁了,还没回到家呢。
等帅帅吃了早膳,浩振王妃让几个丫鬟带着帅帅去玩,尽量别让他起疑心。
孩子就是孩子,只要有的玩有的吃,便不会去在意大人眼神中那抹隐藏。
浩振王妃不是男子,只能在家中操持着,所以也只能派人去打听。
“现在怎么样了?可有消息?”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浩振王妃赶忙问道。
“回王妃的话,还是没有消息,世子爷那边说,并没有可疑的人出城,而二少爷那边,也还在紧锣密鼓的搜寻着,截止属下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世子妃的消息。”
王妃一脸的失望,拜拜手,“你继续去关注着,别放过一丝一毫的消息。”
“是,王妃。”
……
南宫景这边,让那么多人守住城门,每一个人出城门,都必须严格检查,可是,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依旧一无所获,让南宫景不禁怀疑,是不是安夏已经出城了?
心中焦急万分,他虽然对婚事这件事可有可无,只觉得有一个形式,是对安夏的负责,却不想,好不容易等来的婚礼,安夏却突然的消失了,他半点消息都没得到。
城门外,有人骑着马,渐渐的靠近城门,来到南宫景的跟前。
“安夏不见了?”骑着马的人问道,头上戴着一顶笠帽缓缓拿下,露出那张清冷的面容。
此人正是准备进城来喝安夏喜酒的九觞。
若不是安夏不见,南宫景何必守在城门焦急的等待着,还没进城门他便听到了有人在说浩振王府今日的婚宴办不成了,皇上另改了时间,而且出城门要比往常严格了许多,只要带着重大物品的人,都要详细的检查,特别是女子更要细细检查。
九觞一猜,便猜到这事情肯定关于安夏的。
南宫景抬头看了九觞一眼,许久不见的九觞,要比之前看见的时候瘦削,脸色也惨白了许多。
南宫景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样,但是九觞太过于神秘,他什么也查不到,更没想的是他那么快就知道安夏不见了,果然不愧是九觞。
“嗯。”南宫景没有隐瞒,“昨夜发现不见的,可是,到现在还没能找出她的下落。”
看着南宫景紧锁的眉心,九觞心中同样疑虑多多。
“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若那人如此有能耐将她带走,可能此刻已经离开邺城了,若想打探安夏的消息,恐怕得出城,可是天下那么大,路子那么多,你又如何知道他们去哪里了?走吧,先去浩振王府。”
南宫景看着马匹上的九觞一眼,神色晦暗不明,最终,也只好吩咐人下去,扩大范围寻找,然后牵来一匹马,与九觞一同回王府。
“安夏昨日不见之前,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路行走,九觞问道。
南宫景想了想,却摇摇头,“没有,昨日我去过公主府,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九觞思虑的半晌,然后继续说道:“那先去公主府看看吧,看看是否还有线索?”
“嗯。”
两人来到公主府,看着如今依旧红幡高挂的公主府,可是主子却已经不在了。
南宫景心中焦急,却又找不到半点头绪,究竟抓走安夏的,是什么人?他居然一无所获。
“这便是安夏就寝的房间。”南宫景指了指紧闭的大门,道。
昨夜他已经带人来搜查了一番了,可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床上平铺的被子,还是原样,只不过被子下的人已经不见了,仿佛突然消失了般,只有那身新娘的衣装还在被子下叠的好好的。
刚开始,他以为是安夏跟他开的玩笑,可是当来到公主府之后,整个府里翻了一遍,也没有安夏的身影,他便开始着急了,衣物什么都没少,就少了个人,而且没人发现,若不是喜娘要准备给新娘子上妆,或许他们都不知道人不见了。
“进去看看吧,也许昨夜太暗,有些线索没能发现。”
“嗯。”
南宫景当然不大相信九觞的这番话,可是他心里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希望真如九觞所说的,他昨日没有找寻清楚。
屋子里,还是昨日翻遍之后的样子,打斗痕迹没有,挣扎痕迹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九觞环顾了四周一圈,开始从脚下一点点的寻起,每走一步都异常的仔细,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只是寻找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
“可有什么线索?”南宫景问道,他已经里里外外的又检查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就连那安夏所躺的床上,也是什么都没发现。
若说那发现,便是那身新娘装了,本来昨日安夏是放在床边的,不过后来却到了被子里面,但是摊开新娘装,还是什么都没有。
九觞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只是刚回答之后,九觞便注意到已经被人从被子底下拿起来,此刻放在桌子上的新娘衣装。
本来这新娘是没问题的,如同许多人嫁人时的大红衣装一样鲜红刺眼之外,便是绣工更加的精细,布料更加的奢华。
“怎么了?”南宫景问道,看着九觞盯着那桌上的嫁衣看着。
九觞也不确定自己发现了什么?只是上前,将嫁衣拿了起来,在嫁衣的袖口处,发现了一根只有拇指的长度那么长的细丝,金红色的,与嫁衣颜色相辉映,比最细的头发丝还要细,若不是九觞手拉出来,或许南宫景都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盯着九觞手中那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金红色线,南宫景问道。
九觞将细线把一头微微一折,然后不停的折着那一段,试试能否折断,以便判断那是什么细丝?
可是九觞折了几次,也没能将那一小截给折断,细丝坚强的还留在那一小根的母体上。
南宫景眉头轻蹙,“这是什么丝线?怎么折不断?”
南宫景心中疑问越发的浓烈,这根丝线怎么会出现在安夏的嫁衣上,而且,这嫁衣上的丝线,虽然有金丝银丝,但是绝对没有这样一种金红色的丝线,比金银丝线还要细还要软,却不会断裂。
九觞也摇头,“不确定,再看看。”
九觞又从身上拿起一块石头状的东西,然后将丝线放在地上,用石头磨了磨,发现那根金红色的丝线半点样子也没改变,好像并不被石头磨坏。
南宫景不明白九觞在做什么,但是他手中那块看似墨色的圆形石头,一看便不是普通之物。
“可有发现?”南宫景继续问道,他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小小的丝线上了。
“这根丝线不是普通之物,在东辰和北元国我都没看见,若是这是普通的金属丝线,我这墨石一定能将这些丝线给磨断,而这丝线,明显不是普通丝线。”
“那这是什么?”
“有可能是东部海域外的天元大陆的梵方国所出之物。”
南宫景看着九觞,一脸的疑惑,“你是说,安夏她可能是被梵方国的人带走了?”
九觞摇头,“我也不确定,我只是听说,梵方国有一种神奇的丝线,没人知道它是用什么做的,能做到如此细,而且这种丝线对御寒很有作用,只要衣衫上,缠绕上上这种丝线,在一个线头的位置让星火稍微燃烧一下,便能起到半个月的御寒作用。”
梵方国是个神奇的国度,东辰国虽然与之相隔着一条海域,看似不远,但是坐船却从来没有人再回来过,都说那里可能是炼狱,一切关于梵方国的,都只是传说,都只是听人说,究竟是如何的,没人知道。
传闻梵方国的人武功高强,神秘莫测,不过梵方国好像是被人下了诅咒的国度,虽然看似强大,却总有一股力量拉扯着,所以即使再厉害,这些年也没能占领整个天元大陆,甚至其他大陆,只能自保自己的平安,不受别国侵犯。
梵方国虽然距离北元国有些距离,但是关于梵方国的神奇,南宫景可是听过不少的。
“真是有那么神奇的丝线吗?不会对身子造成伤害?”南宫景问道,然后便看见九觞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个火烛,朝着丝线的一边烧了会。
只见那丝线半晌后还是金红色,没有少半分,更不会黑焦半分。
触碰了那丝线,居然热热的,却又不烫手,那温度应该和人身体的温度差不多。
“你看。”九觞将丝线凑前南宫景的面前,让他感受一下那温度。
果然,南宫景刚触碰,便能感觉暖暖的暖意流入手中,在这样寒冷的春季感受分明。
“果真。”南宫景感受着暖意,然后下一刻便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严重,“难道,夏儿真是被梵方国的人抓了去?”
“这个可能极大。”九觞点点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