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只是,从安夏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喜悦看出,安夏并非是麻木了,而是在为后面可能生还而喜悦着。
在安夏还在得意的时候,突然在一天的傍晚,她被人突然敲晕了。
等安夏再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不是石墙做的地下宫殿了,周围静悄悄的,外间,只有风呼呼的吹着。
安夏躺在一张泛着淡淡霉味般的床上,周围是简单的家具,椅子凳子桌子,那么几张摆放的整齐。
屋子似乎很久没人住过了,显得屋子很暗沉,霉味在空气中飘着,灰尘也四处乱飞。
“啊嚏,啊嚏……”鼻子被周围的灰尘弄的直打喷嚏,很是难受。
等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安夏才好受些。
屋子紧关着,安夏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显然的,透过不远处的窗子,可以知道,自己这次不是在地底下生活了,而是到地面上。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能动,小心翼翼的下床。
安夏一边走动,一边用耳朵听了听周围是否有动静,却发现什么都听不到。
她赶忙走到门口,试着推开门,却没有动静,只能走到窗户前去。
这么久没住人的地方,都有一股霉味,闻着难受,而且她还是双身子的人,生怕闻多了这些气息,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窗户外,远处,映入眼帘的是连绵起伏的山,而不远处,高高的篱笆筑起,篱笆下种着一些青草,隔着有点远,安夏看不清,可很显然,这是一处郊外的房子,具体多大安夏不知道,但是朝着窗户外看了看,周围只有那么一间房子,显然是为了远离人烟多的地方。
头顶,太阳猛烈的照晒着大地,日光有些刺眼,安夏太久没有接触阳光,连忙把眼睛微眯起来,显得没那么难受。
一股清风吹来,安夏闻了半天的霉味,总算得到了些新鲜空气,连忙吸了几口。
“嗑哒……”
门突然被人推开,安夏刚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便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姑娘……”
看着来人,居然是在暗魆宫伺候安夏的若儿,她的手中还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碗碟,热气从碗里冒了出来,显然若儿是给安夏端吃的来了。
“若儿?”安夏带着疑惑的喊了声。
既然若儿跟着,那么这么说来,她还在龙不战的手中,只是,他为何要将她转移了呢?暗魆宫如此严密,他为何要将她转移了呢?
难道说,暗魆宫也不安全了?还是,龙不战又有什么诡计阴谋?
想到此,安夏忍不住的提高了警惕。
“姑娘,这是刚吩咐人给你煮的青菜小粥,你吃些吧!”若儿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
“哦。”安夏回了一句,淡淡的语气,与暗魆宫的时候截然不同。
若儿在暗魆宫待的久了,自然会看别人的脸色,安夏这眼神,这警惕的脸色,自然是在担忧着什么?防范着什么?
“姑娘不必担心,这粥是没有问题的,尊主知道,姑娘已经有了身孕,你也一天多没吃东西了,该是饿了,吃些吧,不为您自己也为您肚子里的孩子。”若儿说的很平淡,似乎她早就知道安夏有了孩子般。
“你……”安夏惊讶住,知道自己这四个月的孩子根本很难瞒住这些人,可是当听到这些人知道她有身孕的消息之后,安夏难免还是有些惊讶。
若是别人知道还好,暗魆宫的人知道了,无疑是对她更好的威胁与控制,她当然担忧了。
可是感觉着肚子里空空的,很是饥饿,安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他们真想给她弄点什么,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想防范也防范不了。
若儿在一旁伺候着,不出声响,等安夏吃饱了,这才收拾着碗筷离开。
“若儿……”在若儿就要踏出门外的时候,安夏喊住了若儿。
“姑娘,有何事?”若儿脸色不紧不慢,没有半点的虚伪,这也是让安夏喜欢她的原因。
“若儿,这里是哪里?”
若儿却是摇头,“姑娘,若儿不知道,若儿的责任就是照顾姑娘,保护姑娘。”
若儿脸上没有半点欺瞒的样子,安夏也知道在若儿这么一个小角色上问不出什么,干脆也不问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若儿这次并没有将门关了,似乎是有意让安夏可以出外活动的。
看着若儿已经离开自己的视线内,安夏想着自己吃的挺饱的,是应该出去消食一番,顺便看看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出了门,外头的烈日没有遮盖的直直的照在了安夏的脸上,适应了许久的光,如今再对上这烈日,安夏也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外头清风徐徐,山里头的空气很是清新,似乎没有半点杂质。
安夏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周遭是群山环绕,她所在的地方,就是群山之间所凹下去的山谷,平地上,周围只有这么一间房子,竹子所搭建的屋子,三个房间一个大厅,旁边还有一个小厨房,看样子就像农家居住的小房子。
安夏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可是看这里这种情况,显然是为了避免被人找到而选一个偏僻的环境。
不远处,安夏看见有守岗的人,这些人,可能便是龙不战派来这里把守的,而暗地里,还有多少人,安夏猜也猜不到,想到那么多人,自己想从这里出去看来实属不易。
转了几圈,虽然安夏对自己被人抓了这件事表示非常不愿意,但是这周围的环境还是挺好。若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一定很惬意。
在这样环境幽美的山谷住了几日,期间,除了安夏和若儿,便是一对年迈的夫妻,除了他们,便只剩下外头站岗看守的人,除了这些人,没有人再进出过。
安夏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南宫景他们是否找到解救她的办法了没?还是说,龙不战是否找到巫师。
不过等了那么多天,还是静悄悄的,安夏有些不安了,这种不安说不上来,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肚子微微隆起,她能做的,不过是每天积极的生活着,让肚子里的宝宝健康成长,等待着孩子的父亲来将她解救出去,像王子解救公主般。
190.密谋中(三)
安夏这边安心的养胎,却不知道外面已经暗潮汹涌了,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的腥味,暗地里,几大帮派厮杀着,面上看起来很是平静,老百姓似乎感觉不到半点危险,却不知道,国家的核心之处已经各种暗涌。
南宫景这几天忙的饭来不及吃,觉来不及去睡,心里想的,都是那个被人抓走的安夏。
他已经找到方法进入暗魆宫了,想要看看他心中担忧的人儿如今怎么样了,却不想,去到暗魆宫却是人已经转移走了,那些人似乎知道他会来般,较他之前已经将人转移了,让南宫景扑了个空。
南宫景不知道,其实龙不战之所以将安夏转移走,是因为血门已经开始想要从安夏身上打主意了。
外头查到了消息,巫严最近两天一直与血门的赫连元轩有来往,两人见了几次面,每次都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说了些什么?
龙不战知道巫严并非他的囚徒,当年救他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巫严是他想要找的人,而且,那起事故也是他一手安排的,这些年来,巫严为了报他的恩情,已经帮了他许多,而且,还救了他一命,按理说,早就还清了恩情了,巫严若有心要走,谁也拦不住。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巫严了,以为找到了血人就等巫严回来实施炼铸血钥匙了,却没想到,突然横生那么多的变故,而巫严居然也与血门开始密切来往。
既然,巫严看管不住,唯有将血人安夏看管好,只要这些人没有血人,即使要一个巫师也没用,到时候,还不是要乖乖的合作?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只是巫严这么一来,无疑得罪了龙不战,同时,龙不战对血门的恨恼也从暗地里转移到了明面上,两家开始慢慢的有了针锋相对的样子。
而血门也不是吃素的,这些日子已经打听到暗魆宫的三大护法之一的白炎已经与龙魂一族的龙炎有了多次的秘密交谈,很显然,这暗魆宫已经要与血门对着干了,既然如此,就不怕撕破脸皮交恶了。
这一来一去,暗魆宫与血门已经开始越发的不对盘了,总是在小小的利益上也能演变成仇恨般的厮杀。
暗魆宫和血门在梵方国甚至在周边的国家都有自己的人,若要抗衡起来,鹿死谁手还真的说不定。
这边,暗魆宫与血门交战着,而另一边,龙魂的人则到处布陷阱,这边联合着人瞒天过海欺骗血门的人,那边又让巫严与血门的人会面,造成混淆人视觉的事情,暗地里,他们还派出各个地方的人,一边帮着血门,一边又帮着暗魆宫。
当然,这些帮衬都是在梵方国各处的小打小闹中,因为龙不战与血门门主赫连明暂时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对着打,毕竟,他们还有共同的敌人便是龙魂和皇族,即使对对方极度的不满,也不敢将自己更多的精力摆在这互打上,不然他们不就成了那鹬蚌,龙魂与皇族的人成了渔翁,将这好处都捞去了。
能当上一宫之主一门之主的龙不战和赫连明,自然不是那种没有头脑的人,也清楚明白这点,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即使如此,对于南宫景来说,却已经是很不错了,虽然他们还不敢正面更大的冲突,但是他们对对方都有了芥蒂,有了芥蒂,那么接下来只要再有个导火线,那么他们谁也不会再顾着旁的,而是先将前头阻拦自己的人消灭掉。
南宫景这般想的时候,却不知道九觞最近几天都没正面露面,南宫景一心想着怎么救出安夏,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知道九觞每天都会早起离开。
龙炎每天会过来同南宫景说一说关于现在外头的情况,自己也在龙不言的吩咐下,布下各种陷阱矛盾。
“很快就能收网了。”南宫景在窗前嘀咕着。
看着外头大叶紫薇花开的正艳,粉紫色的特别的喜人,可是南宫景此刻却没有半点观赏的心情。
门被人推开,是南宫景之前来梵方国带的死士里面的领头,名唤:程岸。
“主子。”程岸上前,恭敬的行了该行的礼。
“嗯,有什么事情?”南宫景问道。
程岸极少会来找他,因为最近几日他将他秘密派出去了,所以,程岸这次回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主子,查到夫人的下落了。”程岸口中的夫人,正是安夏。
“在哪里?”听见这个消息,南宫景的眼睛似乎瞬间睁大了好几倍。
“发现夫人被人带到了一处名叫阴风谷的地方,只是那里很偏僻,而且被人设置了迷阵,我们的人在外面走了几圈,发现根本没法进去,明明看着那房子就在眼前,可不管怎么走,也难以走近,我想肯定是设了迷阵,他们的四周有人守着,属下不敢带着人轻举妄动,只能回来请示主子了。”
程岸又把地址详细了说了一遍,直到听到自己在乎的人好像从看到的景象得出,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