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觉得,自己本该一直守着这个秘密的,不让安夏知道的,因为南宫景的关系,安夏有多恨龙不战,他是清楚的。
就算南宫景此刻活生生的站在安夏的面前,可是那些痛苦的回忆不会从脑海中抹去,安夏承受过多大的痛苦没有人知道,所以,龙不战是不是安夏的父亲,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南宫景惊诧的双眼看着龙炎,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的?
“你说,龙不战,暗魆宫的魆王是安夏的……”
“对。”龙炎点头,眼眸里没有半丝的欺骗,他也没有那个理由去欺骗南宫景。
“这怎么可能?”
龙炎当然知道南宫景话里的意思,说道:“龙不战和族长的同父异母的兄弟,而龙不语并非两人父亲所生,不过是个故友之女,所以……”
龙炎的话里很明白了,并非兄妹,所以,相处之间,两人产生了感情,可是因为世俗观点的不同,最终未能得到好的结局,而安夏,是他们最终留下来的孩子。
“怪不得……”
怪不得龙不战到最后会选择牺牲掉自己的性命而去救安夏,因为安夏是龙不战的女儿,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
“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门被人忽的推开,安夏站在门外,看着他们,脸上不起一丝波澜,很是平淡。
“安夏?”龙炎起身,眼里有些慌张。
反观安夏,其实她并没有多伤心,眼底里,全是平静。
“夏儿……”
比起龙炎的慌张,南宫景倒是显得镇定些。
南宫景了解安夏的性格,自然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虽然那些回忆都不那么美好,龙不战也对安夏做了不少的错事,可是他回来了,安夏被他以命相救,按照南宫景的理解,安夏是不会再去怨恨一个已经入土的人的。
“我没事。”安夏轻声说道,脸上看起来倒真没有什么愤怒或者伤心的表情。
龙炎紧盯着她的脸,似乎要从中找到一丝丝伤心愤怒的情绪,可惜,没有。
安夏站在门外好一会了,里头可能说的太认真不知道吧,两人说的这些她都一一听入了耳。
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安夏是有一丝惊讶的,惊讶于这样的答案,可是转念一想,便想的通为和龙不战会为了她而牺牲自己的性命,又为何在找寻她的时候本可以杀了赫连元轩,可最终却用他来寻找她了。
刚开始震惊之余是有愤怒的,可是转念一想,安夏便将这愤怒压了下去。
龙不战会这样子也是被环境所逼,虽然他野心大,手段狠辣,看似没有血性,可最终,还是为了她这个所谓的“女儿”而牺牲掉了自己的性命,他本有机会的生还的,可是他没给自己。
想到此,即使龙不战再如何的不好,他却是个称职合格的父亲,至少,他肯为了孩子而不要了自己的性命,这是最难能可贵的,而且还是一个别人都说没了人性的魔头身上的。
知道南宫景还活着,知道自己是被龙不战所救,安夏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好恨的了,心里记着不开心的事情让人活的更累,既然如此,何必再去恼恨呢?
“你真的不恨他了吗?”龙炎起身,上前问道。
族长曾经很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安夏的,可是转念一想,既然魆王已经死了了,一切都尘埃落地了,告诉安夏,不过是徒增她的烦恼,不说也罢,就让安夏一直不知道好了。
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南宫景会真的活着,而安夏,居然如此的放的开,并不会因为龙不战做的那些事情而怨恨。
安夏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不恨了,恨了又能怎么样,人已死,恨,不过是增加了心里的负担,我何必要这样呢?”
龙炎还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
南宫景看着这样的安夏,这才是他认识了解的人,安夏不被世俗所禁锢,不会为了那些小事而耿耿于怀。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既然龙不战也死了,我们就此揭过。”南宫景说道,想到是龙不战救的安夏,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感谢他的。
其实就算没有龙不战,还有很多人会将安夏抓住,炼铸所谓的血钥匙,龙不战不过是刚好其中一个,而最后,他也救了安夏了,既然两人已经重逢,安夏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也已经落下,两人计划好,便一起回北元。
当看见四周都没有南宫景熟悉的那位的身影的时候,南宫景突然问道:“怎么不见九觞人呢?”
安夏被他问的一愣,随后解释关于九觞突然辞别的事情。
“究竟他为何走的那么匆忙,我也不知道,按我了解他的理解,我觉得,他不可能就这么不辞而别的。”
安夏越想,心中越发觉得这事情的蹊跷性。
南宫景同她想的一样,点点头,也是不理解,“也许,他真的有什么急事吧,那些死士就先留在这里,看看九觞是否还会回来这边,我们回去也会派多点人去找他的,九觞这人太神秘了,他的背景到现在还没查出来。”
九觞神秘的让南宫景都忍不住的惊讶,那晚上所看到的到的怪异景象,究竟是九觞弄的障眼法,还是他的血真的有这功能,可以冒出青烟?他想,他有必要去更深的探究九觞的身世背景了。
“希望九觞真的有急事不辞而别了吧。”
对于九觞的去留,安夏从来没有管制过,她并不是把九觞当作一个奴隶使唤,九觞是她的朋友,她关切的亲人。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安夏还是害怕九觞会出什么事情,毕竟,九觞的心思虽然猜不透,但他却不是那种看见她有难而离开的人,她害怕九觞像她猜测的那样,那么,她更希望九觞是个临阵退缩不辞而别的人,至少这样,九觞还能活着。
南宫景拍拍重回怀抱的人儿的后背,宽慰着:“好了,别想太多了,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孩子再不睡可就不好了。”
安夏点点头,乖巧的很。
只是,当看着南宫景胸口位置的时候,安夏还是忍不住的说道:“你的胸口,让我看看。”
南宫景的身子微微一滞,随后笑看着安夏,说道:“没什么好看的,你早些睡觉吧,夜深了。”
“就看一眼。”安夏嘟着嘴,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他。
即使安夏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肚子里又怀着一个孩子,可这丝毫不影响她卖萌撒娇。
南宫景根本就拗不过她,事先声明道:“我可告诉你,就看一眼,看完就睡觉。”
“嗯嗯。”安夏瞬间咧开嘴笑着,看似无害。
南宫景无奈,只得将衣服一件件的脱下,安夏看他脱的缓慢,双手伸上前。
“我来给你脱。”
南宫景的手一顿,邪笑看着安夏,那种笑中带着妖媚,让安夏心里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么呢?我只是给你脱给衣服,别想太多。”即使两人亲密无间,可是此刻对方的眼神还是让安夏红了脸颊。
听的安夏这般解释的花,南宫景嗤笑起来,“我知道,你只是单纯的给我脱衣服罢了。”
这男人故意将“单纯”“脱衣服”“罢了”三个词咬重着,眼神丝毫不离开安夏的身上,看的安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别耍嘴皮子。”嗔怒着,手上已经将最后一件衣服脱了下来。
被纱布包裹着的地方,渗出一丝丝血,只是看着包裹着的伤口,安夏便知道,这伤口一定很疼吧,当初刺进去的时候刺的深,幸好他的命保住了。
看着安夏刚才还在羞赧带笑的脸在看见他的伤口闪现出来的心疼,南宫景连忙说道:“现在看了,该歇息了吧!”
幸好用纱布包裹住了伤口,若是让安夏看到她里面的伤口,估计又更得伤心了,只是这么看着,安夏都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手上前,想轻轻的触碰一下伤口的位置,却被南宫景躲开。
“我没事。”南宫景解释着。
“很疼吧?”安夏问道,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南宫景扯着嘴角笑着,摸摸对方的头,“已经不疼了,只是伤口还在愈合阶段,你别太担心,睡吧,再不睡我自己去睡了。”
安夏努着嘴,看他没有半丝的紧张自己的伤口,不禁有些恼他,“你还笑,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下次可不要再这样了,我宁愿伤的人是我。”
“又说胡话了。”南宫景止住笑意说道,“你不希望我受伤,难道我就希望你受伤吗?况且,我是男人,是你的丈夫,我有责任保护你,虽然我们还没成婚,但那都只是仪式,回去我们就马上成婚,别再选什么日子了。”
没有给她名分,南宫景心里多少有些不满足,他想要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安夏点点头,不再反驳,“嗯。”
一夜无梦,安夏睡的极其安稳,可能是身边有南宫景的抱着的缘故。
南宫景早早便醒来,看着安夏那张容颜,笑着,忍不住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几分,见对方动了动身子,又不敢再搬动对方,脸上却是满足的笑着。
安夏睡的饱起的早,吃了早餐,便出发准备坐船出海回家,这一次,他们顺利的坐上的船,看着海平面上起伏的海水,吹着海风,心里喟叹着之前的境遇。
来梵芳国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那么多事,而当经历着这一切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离开梵芳国,这一切,仿佛做了一场梦,一场真实恐怖的梦。
幸好,结局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的伤惨,看着海平面的水,安夏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平静过。
“还好吧?”南宫景上前问道
安夏现在是孕妇,所以要特别小心,南宫景生怕她有个什么头疼脑热。
安夏摇摇头,靠近南宫景的方向,说道:“没事,不大会晕船,小青给了弄了些腌梅子吃,也不会想吐。”
“那就好。”他要的,就是她能平安。
航船行驶了一个多月,终于是抵达了东辰国的海岸,这次他们靠岸的不再是东腾城的海岸,是一个小镇,名叫希望镇,一个很有希望的小镇。
他们回到的时候,已经不再是梵芳国的热烫天气,秋风袭来,阵阵凉意。
南宫景拿起一张披风,为安夏披上,小心嘱咐,“风大,别冷着了,走吧,我们上岸。”
一个多月的路程,让安夏的肚子又增大了不少,圆鼓鼓的仿佛要掉落下来般。
南宫景小心翼翼的扶着,生怕安夏摔着,他从来没有近距离的看过那么大肚子的孕妇,比平常这个月份的孕妇肚子还要大许多。
不知道的他还以为安夏肚子里藏着两个宝宝,可当温展说她肚子里只有一个孩子的时候,南宫景希翼的脸瞬间垮下来。
“可为何她肚子会那么大?”大的可怕,若是双生子还好解释,两个人的体积总比一个大,但是一个大成这样有点不正常。
温展挑眉看了南宫景一眼,有些不悦道:“我说她没事就没事,若不相信,大可叫其他人来诊脉。”
南宫景有些被气到了,他这不是没有看到过之前安夏怀孕的样子吗?害怕她会有什么事,所以才会问那么多,可看在温展眼里,他是太无知了?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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