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里面只有那位王姓男子在里面。
“请!”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安夏宠辱不惊的对着人点点头,才踏步进去。
屋子内,此刻只有安夏与那中年男子在场。
见安夏到来,对方朝她看去,便招手道:“过来坐吧!”
安夏上前,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距离对方半米处。
“坐吧!”对方又说了一声。
安夏眼神直视着对方,但是却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开口道:“虽然不知道客官是谁?但是看的出客官身份尊贵,我一介民妇不该坐你面前与您平起平坐。”
这人一看就不简单,安夏在食府虽然有些胆大过头,但是也是因为周围人多而不惊慌,但是如今就两人,定是要懂得尊卑礼仪的。
“哦?这话从何说起?”男子也是没有想到安夏会突然这么说。
“客官你面容威严有帝王之相,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气,您穿着不凡,仆从巨多,还有您腰间佩戴的九龙玉佩,也是只有高官大富之人才能佩戴,我不过是民间一小女子,不敢与您平起平坐。”这古代地位尊卑很是讲究,虽然是简单的小事,但是也会容易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的。
之前这些人进食府之时,安夏就看的出这些人身份尊贵,那姿儿小姐更是嚣张跋扈,但是举手投足尽显礼仪,可见平时教导严格,而那个尖声说话的男子,哪有其他桌而坐的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尖声男子定是位公公。
而其他桌那些人,个个眼神有神,浑身散发着军人的刚毅气息,手上掌心皆是长年累积的老茧,这般厚的老茧,定然是长年拿刀习武之人,现在,整个房间四周都布满了这些人。
身边能随身跟着那么多人,一看不是一国之君便是一国王爷。
而最主要的是那块玉佩,雕刻着五爪的金龙,也只有当今皇上才能佩戴吧?不然,就是想谋朝篡位的野心之人。
可是不管是哪种,地位非凡。
听安夏一番解释,对方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妇人居然知道的那么多?”
“不过是南来北往的人看多了,能识得几分。”安夏不卑不慌,倒让人刮目相看。
“无碍,你坐吧,我许你坐下。”男子虽然已经知道安夏知他身份,但是还是让她坐下。
这次,安夏没有再推脱,点头应声道:“是。”
安夏正襟危坐,看着王客官,“不知客官深夜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王客官打量了安夏好一会,才道:“这么晚叫你过来,实则是为了白日里掌柜说的事情。”
“可是银耳一事?”安夏不做多疑惑,直接进入主题,现在没有其他人,不必这般假装。
“正是。”王客官点点头,“白日里你可是要我帮你替你那银耳宣传造势,这事我想了想,虽然不能为你带来客源,但是我愿给你提供一个赚钱的路子。”
这普天之下的人,不过是想赚取银两,功名利禄都能全收,这女子如果不是为了权利,那便是为了财。
不过,他不单只给她带来财,名利他都愿意给她,只要,她能胜任。
“哦?客官此话怎讲?”
“你既然知道如何培植银耳的方法,我听闻皇宫之处到处需要这银耳,我可以给你引荐,让你能将这些银耳如数进宫,当然,这银耳所得的价钱,可就不是我能掌握的,不过你能常年的提供银耳,定能赚取不少银两,供你衣食无忧。”
安夏毫不掩饰的眉眼放光,若是能进入皇宫,那就都是宫廷珍品,到时候,还怕没有钱吗?
“在下,先谢过客官了。”
王客官就喜欢这种不扭捏造作的人,见安夏露出笑颜,心情也大好,“这谢字,就且不说了,能否成功还得看你的造化,若是能干,这皇宫听说这司膳房还缺位掌膳之位,我见你食府菜色都不错,你定也会一二吧!”
其实之前这王姓男子也已经打听清楚这食府是如何建立起来的,还有如今身处的客栈楼下的火锅店,是如何一步步的在安江占据住脚的。
安夏岂是会一二,这食府和火锅的食材做法可都是她一手一脚交出来的,虽然其他师父做的饭菜一如既往的好吃,但是这食府掌柜的手艺,却是更加的非凡,只是这掌柜已经退居二线,不再随便掌勺了。
“会是会一点的。”安夏点头,只是眉头却微微的蹙起,“但是这皇宫里的位子我这一乡间民妇定然是不能胜任的,客官抬举了。”
虽然对职位不是很了解,但是安夏当初在那个家里未被赶出来之时,也是知道这司膳处掌膳的随便也是个正五品的官位,而且,这皇宫尔虞我诈多了去了,安夏怎么能与这些人斗阵呢?她眼下是将木耳用最高的价钱推销出去,赚取更多的钱。
王客官知道安夏的焦虑,倒也不急,将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递上前,道:“这是我随身佩戴的玉佩,若是你想通了需要进宫,凭着这玉佩,定能将你的银耳送进宫中,得到很好的赏赐,到时候,你要金山银山,要名利,都可以。”
安夏知道那玉佩的贵重,不敢收。
“客官,您这玉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不敢收。”这玉佩的质地玉色都是上层的,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上面如镶嵌在玉里面的五爪金龙活灵活现,这全天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玉佩吧,她怎么能随便收下呢?
对方也没想到安夏会推拒,不免眉头一皱,“既然我敢让你收,你便收下,我身上也没有其他物品,你就拿着吧!”
这对安夏来说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许多珍玩物件的一样。
玉佩被推入手中,安夏也不敢再作推辞,点点头,“那,那好吧!待有一日我能将银耳送进宫去,定将这玉佩还你。”
对方只是摇摇头,“既然送出去了,那就是你的了,哪里有再收回的道理?”
不过两日,那群身份尊贵的人便离去了,离去之时,安夏还去送了行,毕竟有了这人的许可,她的银耳便有销去处了,而且是最好的去处。
“这孩子,长的很是机灵,怎么不见他爹呢?”离去之时,王姓客官问道。
安夏只是笑笑,“他爹爹出去外面了,没那么快回来。”
“哦,原来如此!”语气中,看似平淡,但是却掩藏一分失望。
马车轱辘着而去,马车上的人闭眼休息,似乎这阵子以来,累的极。
半晌,才对外面的人喊道:“福泉……”
“老奴在。”
“去查查安夏的丈夫是谁?家中都有谁?家住何方,全部都查。”
福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查这些,但是这主子吩咐下来的任务,哪里敢怠慢,领了命道:“是,奴才知道。”
送走了大客,不过是多了几锭银两,安夏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到处已经的花红柳绿,安夏的奶茶又该实行了,在这安江,有钱人更多的是,因为有食府以及火锅店的坚实后盾,来往的顾客都喜欢来店里坐坐,热了,便来上几杯奶茶。
安夏和南宫景的信件越来越少了,之前五天一封信,最后变成十天一封信,然后是半个月一封信,现在,整整一个月了,安夏也没接到他的信件。
虽然生意越发的红火了,帅帅也越发的长大可爱了,可是她的心,却越发的空落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居然那么久了也没半点消息,不是说过了年就会回来吗?怎么都已经六月份了,还是不见他的身影。
九觞见她整日整日的闷闷不乐,在她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南宫景是不是有新欢了?”
安夏想一脚踹飞九觞,但是忍住了,蹬大了双眼看着九觞,“我看你最近是有新欢了,都不大理我和帅帅了。”
说起九觞,这阵子变化极大,经常与欧阳承出去,也不知道去做什么?言语也幽默了,话语也多了,就是越发的不讨人喜欢了。
安夏想,这九觞肯定是找了新欢了,虽然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子,还有极好的性格,不然怎么能忍受九觞时而沉默时而话多,时而冷漠时而热情的样子呢?
九觞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出言反驳,在说话方面,向来都是安夏得理多点。
“听说,你准备去京城?”九觞岔开话题,这才认真说道。
安夏点点头,“是的,不过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去呢?”
现在她其实还在等南宫景回来,但是等了那么久,他却还是没能回来。
难道真的像九觞所说的,南宫景已经有新欢了?
当然,安夏是不大相信南宫景是这样的人的,不然从一早就不必再理会她们母子了,而且她从一开始对他也是抵触的,只是,是什么事情让他耽搁了呢?
每次信件,他都说自己过的不错,说一些趣事给她听,问帅帅过的好不好,问她过的怎么样,问她是否遇见了不好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可是近一个月,她都再没有收到他的信件,是他出什么事情了吗?
可是安夏不知道南宫景的家在哪里?即使想去找,也找不到了。
“京城那边人流要比这里还要复杂,皇宫不是你想去就去的地方,你万事小心。”
“你真的不陪我去?”安夏不明白,九觞难道不陪她去了吗?这里交给他们管着就行了,已经不需要他们操心了。
九觞还要摇头,安夏却继续说道:“你忍心让我和帅帅两个人去京城吗?这去京城的路途那么遥远,你就不担心我们母子有什么事情吗?”
“安夏,我并不喜欢乌城,这样在安江也是挺好的。”虽然他也想去,陪着安夏和帅帅一起去,可是想想,又不愿意踏入那个地方了。
“可是我和帅帅已经习惯你在身边了,怎么办?”这撒娇功,安夏得尽数的使出来,虽然九觞不过是个小男生,但是安夏实在不习惯九觞不在身边了。
“安夏,你已经不是身无分文的人了,若要去京城,定然不难,况且,我在这边,若是南宫景回来了,我便可以告知他你的去向,这样,到时候我再去京城也是可以的。”
安夏知道他这是推辞的话,但是她却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
“你这样说我要伤心了,帅帅也要伤心了,他可是很喜欢和你玩,你不在他身边他该和谁玩啊?”
九觞的决定不是谁都能动摇的,即使是安夏,帅帅,也无法打动。
听闻安夏要去京城,欧阳承早早便来到了食府。
“你要进京?”听到这消息欧阳承有些震惊,毕竟乌城距离安江不算近,但是也不是很远,几日的马车行程便能赶到,而且他还听说九觞还不会跟着去。
“是啊,你那么快就知道消息了,是九觞告诉你的?”
欧阳承点点头,若不是九觞说的,他哪里那么快能知道?
“你真的打算进京城?”
虽然那些银耳全部都已经卖出去了,也获得世家大人小姐的一致好评,毕竟这一直只有宫廷享用的东西如今他们平常官宦人家也能享用,但是这钱也并不算很多,在京都买了一处还算大的房子,银子便所剩无几了,再修葺一番,全部都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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