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的死,在整个北元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九觞随便派人打听就能知道了。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死了吗?”九觞的意思安夏也算是听明白了些,南宫景身为一国王爷之子,手握重兵,自然有肖想之人来抢夺,南宫景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不拔不行。
怪不得她每次遇见他会这般狼狈,想必他过的非常不容易吧?
听银铃说南宫景并非他爹亲生的,但是他爹向来对他很严格,可能是对他特别培养吧,所以他从小的日子很苦,总是不愿意与人诉说,身负着重任,自然性子也沉闷冷厉。
安夏突然很心疼南宫景,不知道他以前的生活是如何的?
“安夏,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九觞欲言又止,他也不希望南宫景死,虽然他不大喜欢南宫景这个人,但是安夏看中的人,又是帅帅的亲爹,九觞虽然对他有偏见,那也只是小小的偏见。
“安夏,银铃不可能拿自己哥哥的事情开玩笑的。”
“我知道。”安夏知道他们都不会骗她的。
但是她过不了自己那关,她总觉得南宫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她当初不也是死了吗?可是不还是继续活着的吗?会不会,南宫景像她一样?
而且,南宫景他身负重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便让人杀死了?这一定是烟雾弹的,是南宫景故意躲避敌军故意放的烟雾弹。
她看过不少电视上小说上演的那样,那些将军王爷为了让敌人放松警惕,故意放的烟雾弹,只是亲人朋友都不能告知,这是为了增加真实性的。
九觞见安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知道安夏向来坚强,可是坚强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人都是有脆弱的一面,都有让他们无法接受的一面,他怕安夏会出事,只能继续劝道:“安夏,这些事不是谁都能避免的,我选择告诉你,是不想你对南宫景有误会,而你,也有权知道真相。”
安夏似乎想通了一些事,突然抬头,看着九觞,眼底里少了几分忧伤,笑着说道:“九觞,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真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的直觉不会错的,南宫景绝对没死,具体情况是如何的,有待探查,终有一天,她会找到他的。
九觞见她这样子,突然间的不再悲伤,反而越发的不安起来,这不像听见心爱的人死去该有的表情。
“安夏,你没事吧?”九觞嚯的站起来,心中隐隐不安。
安夏却摇摇头,虽然脸上没有笑,但是语气却轻松了不少,“我没事,我好着呢。”
“安夏你……”
安夏也随即站了起来,“九觞,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我已经想通了,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悲伤下去的。”
因为她还要找到南宫景,质问他为何在有事的时候不会想到她?难道她就不该知道他的消息吗?
九觞见安夏的样子,也真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伤心难过的另有其人。
九觞不相信有人能将自己的情绪恢复的那么快,要么安夏是自己骗自己,要么是安夏对南宫景无情。
显然,安夏不会对南宫景无情,那便是她自己在骗自己,她不相信南宫景已经死了。
“安夏……”
九觞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却让安夏打断了,“九觞,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吧,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振作起来的,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九觞看着安夏,只能让她离开,他知道,安夏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放下的。
“唉!”算了,既然她这般,就随她去了,安夏不小,比他年纪还大,看的事情可能比他全面吧,自然想的也比较开。
第二天再看安夏,显然已经跟个没事人一样,检查了各个店铺的账,又看了几家店的运营,和一些老朋友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两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九觞没有看见安夏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也没再多说,毕竟安夏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他这个比她还要小的人来提点。
过完了帅帅的生辰,安夏又带着帅帅来到了容山镇的小村子里,见见村子里那些帮助她的大娘大婶大叔大爷们。
现在的村子已经没了当初的落魄不堪,在安夏的帮助下,人们家家开始新建新房,最早给安夏帮忙的人家,早就住上了新房子,个个穿的衣服都比以前好了,不少邻村的人见状啊,都想在安夏的手下找点活儿干。
如今的银耳还在蒸蒸日上,那些茶叶也长的越发的浓密了,果树也有条不紊的生长着,生病的树木呢,也得到了很好的救治。
安夏基本让村民把平时荒着的田地都种上了适合他们的植物,家家户户在安夏的指导下,将这些作物运送到适合它们的地点售卖,安夏每个月会统一给他们发钱,这一个月要比一个月赚的多了,他们能不开心吗?
当然,安夏也没能在村子里待多久,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回去了。
年,很快的就要到了,安夏着手准备着手中的事情,计划着过了年天气暖和些,她就带着帅帅去北元国转转,他的爹爹在那里,安夏想带着帅帅去北元国看看,兴许,在那里能得到南宫景的消息,不管结果如何的都好,她都必须去一趟。
105.入宫
刚回到京城,安夏却被一个明黄色的请帖请进宫。
摸着那尊贵的颜色的帖子,安夏有些摸不准。
帖子是昨天收到的,那时候她还没回来,是白掌柜给接的,说是皇宫的公公亲自送上来的,一客栈的人虽然见过不少大人物,但这皇宫的公公还是第一次来,说是代表当今圣上而来的,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安夏看着帖子的内容呢,大概是过年三十除夕这天进宫一趟,面见当今圣上。
安夏看着帖子,隐隐不安,这当今圣上亲自召见民间女子虽然有,但是却是极少,都是那些具有极大贡献的人才有此荣誉的。
而且,里面还说要带上玉佩,而那玉佩,不就是指她在安江的时候王客官给她的那块玉佩吗?
安夏知道那次安江的那个男子九成九是当今圣上,只是她并没有深猜。
以为那件事过后便不再有交集,安夏也靠着自己的实力越发的富裕起来了,所以也没理那么多。
没想到,会在这天接到这帖子,或者说,是圣旨。
除夕那天,接到上家家户户的人家都在忙着,酒楼客栈会所的客人也比平时多了几倍,个个会见亲朋好友,一群又一群的人聚在一起聊天。
一大早公公便带着马车来接安夏,安夏把帅帅交给心心照看着,自己一个人去了皇宫。
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前,看着金碧辉煌的宫墙,安夏轻轻叹了声,这是她第一次来皇宫,当初在云峰山上还远远的看见皇城的脚跟,没想到如今会进入这美轮美奂的宫殿。
“安夏姑娘,请吧。”公公做了个请的手势,守宫门的人见这公公,纷纷行礼道:“松公公好。”
安夏点点头,才随着这松公公进入了皇宫门。
皇宫很大,安夏不敢四处乱看,从一进来就能体验到那种宫廷里的严肃,每个人走路说话都是有规有矩,不像安夏自己的地方,可以随便开玩笑,除了不雅的动作,都能随意,可是现在不可以了。
走了好久,安夏才走到了所谓的目的地。
“安夏姑娘,你先在这里等一会,皇上还在处理要事,随后便会传召你的。”
安夏礼貌的点点头,“公公先去忙吧,有劳您了。”说着,安夏往对方的手里塞了几锭银子,“这是给公公喝茶的,公公带我进宫走的定然很辛苦。”
“呃,这……”这松公公掂着手中的银子,看来不轻,嘴上虽然不大欢喜,可是面容却是笑着的。
“公公收下吧!让您一早出宫带民妇进宫,着实劳累您了,你就当喝茶使用。”
见安夏这般说了,松公公开心还来不及,“那杂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安夏等了好一会,进去的松公公才出了来,笑脸相迎:“安夏姑娘,皇上传召。”
“好,有劳公公了。”
松公公并没有进入殿内,将安夏引进殿内便出了来。
“请。”
屋内,安夏听着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两三个宫女站着,看见安夏进来,微微俯首行了礼。
进了内殿,案台旁,明黄衣服的人伏案而作,眉头深蹙,听见脚步声,才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来人。
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安夏脸上多少还是有些震惊,此刻的人穿上了九五之尊的龙袍,帝王之气更是显露无疑。
虽然心里紧张,但是安夏还是面露平静的朝着座上的九五至尊跪下,“民女安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哈……起来吧。”皇帝看着安夏,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朕的面前无须多礼。”
虽然如此,安夏还是有条不紊,跪谢道:“谢皇上。”
安夏没有那些群臣宫里的宫女太监对皇帝的那种慌张,眼睛直视着皇帝,她觉得与人说话看着对方的眼睛是最好的理解。
但是转念一想,这时代尊敬皇帝,尊卑分的太厉害了,又只能撇开眼睛。
毕竟是一国皇帝,安夏的一举一动根本就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为何不敢看着朕?朕记得安江的时候,你可是大胆的很呢。”顾青峰看着安夏,他可记得这个女子在安江的时候,完全不惧怕他的样子,虽然他知道她是猜中了他的身份,却依旧没有对他过于的恭维和假尊敬。
“皇上是九五之尊,我只是一介民妇,怎么能用眼睛直视皇上呢?皇上在安江之时,民妇并不认识皇上,担待了皇上,请皇上赎罪。”当初在客栈她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在皇宫,处处有人盯着看着,一步走错都可能沦为话题,会另她掉入万丈深渊。
“那么,朕现在允许你这般看着朕。”顾青峰已经腻味了那种只会恭维害怕的人了,像安夏这种女子反而交谈起来更加的舒畅,没有不适。
“民妇遵命。”既然皇帝都说了,哪里有不遵照的道理,要看就看吧,反正低着头跟人讲话不真实,怪怪的。
说完,安夏见眼睛抬了起来,看着对方,“不知道皇上这次召见民妇,所为何事?”
虽然直白了点,但是安夏不可能不问清楚究竟所谓何事的?
“朕之前说过,司膳房里面可是缺了个掌膳的,你可愿意?”虽然他未能吃上安夏做的饭菜,但是多番打听,早就知道了安夏的手艺如何的了?
“皇上……”安夏想一口回绝,可是想想,又只能委婉道:“民妇谢过皇上隆恩,但是民妇不能答应皇上。”
“为何?掌膳不好?”
“不是的,皇上着实是抬举民妇了,民妇只是一乡野村妇,没见识过大场面,掌膳的位子岂是民妇这乡野村妇能担任的?民妇只会炒两个野菜,断不能担此重任,皇宫膳房工序道道严格精选,民妇做不来,东辰国不少能忍异士,民妇和他们比起来,差远了,这个位子,皇上还是给那些能展示自己才华的人吧!”
安夏的话句句在理,却又不明着得罪皇帝,这般一说,想必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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