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俯下身去,炽热的舌尖,落在她紧闭的双眼上,“朕说了,朕喜欢你的笑。”
清音只是摇着头,她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她想留住他,却是徒劳无力,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她睁开了眼睛,唯一能做的,便是对着冥帝,展颜……
那一笑,满含涩味,眼眶里,更是止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冥帝抬起手将她眼角的泪渍擦去,“这么会哭。”
清音小声抽泣,眼睛已经疼得快睁不开了,她已然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见她还是哭个不停,冥帝索性压下身,封住了她的唇。
清音一怔,瞪着一双泪眼望着他。
男子浅笑,滚烫的舌尖探出口,抵开贝齿,深入其中。
清音吓得没有丝毫反应,冥帝一手放在她脑后,诱惑着,邪魅的相缠,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只能跟着一步步的沦陷。
手,很暖,落在她的锁骨间,带着怜惜,反复辗转。
手指熟稔的打着转,慢慢下移,清音猛地一手覆在男子的掌上,“不要……”
那二字,模糊的自二人唇间溢出,她紧张的摇了摇头。
不要再来一次了,她已经怕了,她不要侍寝,灵茉的话,始终在她脑边打着转。
那因她而失去的机会,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清音……”冥帝并未退开身子,紧盯着她的双眸中,少了一分邪气,多了,从未有过的认真,“答应朕,替朕生个孩子。”
清音原先坚持的手,慢慢松开了。
她抬头望去,冥帝身前的巨蛇已然成形,那诡异的赤红双目,正紧紧的咬着自己。由于两人离得近,清音几乎是贴着那蛇头,四目相对。
越看,便觉得那蛇头在慢慢长成,若那蛇一旦成型,便是冥帝的血咒应验,便是……
不,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清音双手猛地勾住了冥帝的脖子,她将下巴靠在男子的肩上,狠狠闭上眼。
冥帝被她的反应怔住了,肩上,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清音的颤抖。
顿了一下,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他手肘压在清音的身侧,张嘴,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清音明显的一颤,双手勾的更紧了,十指,攀附在他宽阔的肩上。
冥帝微喘着,额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欲望,蓄势待发,清音放在他腰间的腿,紧张的收拢。
他慢慢的进入,逐渐的,融为一体,一声轻叹,冥帝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只是大口喘着气。
直到清音完全放松,他才抑制不住的,开始缓慢律动。
一室的旖旎,明黄色的纱幔,遮住了那紧拥的身子,偌大的床榻之上,翻滚、缠绵,却始终没有放开对方。
那克制的节奏,终于脱开缰绳,冥帝放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清音狠狠的咬住牙,十指深入他的背部,张开眼,满目冰凉,再也抑制不住,顺着双颊滚落。
为什么,每次的结合,都是那般的苦涩,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内心的颤抖。
冥帝一手撑在身侧,另一手,将清音反身带在了自己怀里。
她闭着眼,不愿睁开。
冥帝低眸睬了一眼,望向远处。
谁也没有安睡,却,谁也没有讲一句话。
殿外,梵祭司站在左侧,平静的鬼面之下,掩不住那份焦虑。
风擎燃转过脑袋,望了望身后,“梵……你在担心什么?”
梵祭司双手背在身后,并未睬他一眼,“你瞎说什么呢?”
“你瞒不了我,”风擎燃说的笃定,“我太了解你了。”
“副祭司……”男子语气凛冽,连称呼都换了,“有时候,太笃定了,不一定是好事。”
风擎燃望了他一眼,便回身,继续双眸直视,殿外,又恢复了先前的那片静谧。
天,本就昏暗,如今,更是黑压压的,谁也没有想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清音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满室,氤氲着情欲的气息,夜凉了,内殿里面,却丝毫感觉不到。
“皇上……”女子的声音,硬是从喉咙口逼了出来,没吐出一个字,便疼痛难耐。
嗓子,都哭哑了。
冥帝并未应答,只是轻怕了下她的肩。
“您的血咒,是谁下的?”清音一下便觉得自己懦弱了,只要一想,眼泪就会止不住的往下掉。自己想要克制,却怎么也忍不住。
“清音,”冥帝似是不愿提起,声音很轻,却异常有力,“朕不会让这些事,牵扯到你。”
手上的力一紧,将女子往自己怀里用力拥住。
从她来到这异世,冥帝就知道,他们二人已牢牢的牵连在了一起,不管是爱,还是,恨……
爱,他有着一瞬间的迷茫,自己有么?
清音听话的没有再问下去,男子的话,让她心里满是暖意,酸涩中,带着一份甜蜜。
累了,她闭上眼,在冥帝的胸口沉沉睡去。
睡得,都分不清白天同黑夜。
男子,像是永不知足,她总是在睡梦中,被索求,激情的释放,之后便是抵死般的相拥。
清音懒的一动都不想动,只是趴着,贪恋着冥帝身上的气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者应该说,也不知过了多少晚。
冥帝望着一脸疲倦的女子,并未惊醒,便自己起身了。
殿门打开,天竟是刚亮,听到声音,守在殿外的梵祭司迅速循声望去。
只是冥帝一身明黄之色,邪魅的双眸,略带笑意,紧盯着他,“梵祭司,清音的身,朕已经破了。”
梵祭司目不斜视,甚至,看不出一丝破绽,“臣,恭喜皇上。”
冥帝轻点头,便跨了出去,聪明如斯,却保持了沉默。
身后,梵祭司望向殿内,双手将那殿门关上,便转过身,继续守在了原处。
“梵……”风擎燃张了张嘴,却见他双眼望着前方,便只能识趣的将那未完的话语咽了下去。
清音醒来之时,早没了冥帝的身影。
她爬起身,却是双腿一软,差点便站不住脚。一手扶住床榻。只见桌上,摆着一套新的衣衫。
地上,凌乱的躺在被撕碎的衣料。她赶忙便将它换上身,屋内,明亮干净,只是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时辰了。
清音走到殿门口,吃力的将门打开,刚要跨出去,便望见了一旁的梵祭司。
他见到她亦是一愣,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清音直视着梵祭司,跨出了殿门,嘶哑的喉咙,努力唤了一声,“梵祭司。”
双眼,肿的厉害。
梵祭司的眼,落在了女子的手臂之上,那抹红色的妖娆依然退去。他猛地向后倒退了一大步,“怎么可能。”
清音并未听见他口中的异常,她逼上前一步,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梵祭司,我那么相信你……”
那句话,她在梦中都是反复呢喃。
“清音,”梵祭司艰难开口,嘴角勾起的笑意,满含嘲弄,“或许真的是天意,”他望着女子,“早就注定了的。”
梵祭司笑出声,脚一迈,便走向了外面。
独留下清音,呆呆的站立在远处,她清晰的望见了梵祭司眼中的无奈,甚至带着那绝望的灰蒙,那样的眼神,一下便让清音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是否,真是天意?
她神不守舍的向前走去,没有方向,跟着脚下的步子,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的,便听见了叫唤声。
“清音,清音……”
她木然回头,见是幽阳。
女子见到她似是很高兴,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使劲摇了摇,“终于见到你了。”
“幽阳?”她总算是认清楚了身前的人,“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幽阳紧张的将她转了个身,浑身上下恨不能查个遍,“你的事,全朝都传遍了,清音……”
清音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不解的询问道,“你怎么了?”
“清音,你以前不是侍过寝了吗?为什么又会去血祭呢?”
清音听了她的话,便急急的反驳,“我以前没有啊。”
“没有?”幽阳想了想,“肯定又是哪个嚼舌根的,将这种流言传的满皇宫都是。”
“对了……”幽阳再度问出口,“皇上那日是将你从祭台上亲自拦下的,那你岂不是真的侍寝了?”
清音见她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脸一红,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幽阳见状,自是明白了大半,她将清音拉到一旁的凉亭里面,张眼望向四处,见并无他人。
“清音,都说,给皇上侍寝的女子,均活不到第二日早上,皇上真有那么可怕吗?”幽阳将嘴凑到她耳畔,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是,皇上身上真有什么秘密?”
清音进了皇上的寝殿,还能全身而退。要不是亲眼看到,她都以为她也同先前侍寝的那些女子一样了。
清音心里咯噔一下,她不要让别人知道冥帝身上的秘密,就是因为那条游走的蛇形,才让冥帝说自己是妖孽,他,不是妖,双手不自然的在身侧抓住了裙摆,清音努力扯起一抹笑,“没……没有啊。”
第七十九章喝药
“没有?”幽阳满腹疑虑,双眸带着几分探究,望向清音,“那为什么给皇上侍寝的女子,都会不明不白的死去呢?”
“皇上他……没有什么不同啊,”清音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我不是好好的嘛。”
她也有过疑虑,若真是冥帝身上的蛇形,胆大的女子大有人在,断不会个个都活不到第二日。
其实,清音并不知道,冥帝身上的秘密太多,太多……那致人性命的,也不单只是身上的图纹那么简单。
幽阳见清音似有隐瞒,又是满面的倦容,也不忍心再问下去,她一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清音,你没事就好,离妃娘娘那里还有事,那我就先过去了。”
清音无声的点头,见幽阳要走,便一手拉住了她的袖子,“你自己要小心啊。”
幽阳回眸,转身望向她,一手放在了清音的手上,轻拍,“放心,我没事。”
陆陆续续的,有丫鬟太监们经过,清音见状,只得放开了手。
幽阳并未再说什么,便走开了。
清音望着女子的背影,脚步果断的迈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她同幽阳,像是有着什么牵绊,想说,又说不清楚。
来往的人,已有几个认出了她,那祭台上的阻拦,以及几日的彻夜独宠,早便在宫内传遍了。
丫鬟太监们客套的行礼问候,让清音一下便无所适从,她急忙朝着圣心殿跑去,路上,任凭别人怎么叫唤,都没有停下脚步。
清音跨入圣心殿的时候,由于步子太急,差点便被绊倒在了地上。
她抬眼望去,只见园内,只有妖妃一人。
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她发也未梳,只是慵懒的躺在软椅之上,一把墨发,垂在背后,顺着软椅的弧度,有些已经落在了萧条的青石板上。
身上,是那一贯的天空之色,清音抬眼望去,今日天好,那蓝天,正好应了妖妃身上的纯色。
听到脚步声,女子抬了一下,那半合起的眼,在见到清音后,慢慢睁开。
似是带着满面的惊诧,妖妃不确信的轻唤,“清音。”
清音上前,福身行礼,“奴婢清音,参加妖妃娘娘。”
女子一句话都没有说,也忘了叫她起身,只是紧紧的盯着清音垂下的眼。
过了半晌,才幽幽开口,“起来吧。”
“谢娘娘……”她走上前,将妖妃掉落在地上的披风捡起,披在她身上。
“清音,”妖妃一手抓住了她的手,“你不要怪梵……”
清音蹲下身,她满目赤诚,紧紧握了握妖妃的手,“奴婢谁都不怪。”
语气很轻、很淡,却听得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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