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翔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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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翔麟-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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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哥是祢郢堂,祢小盏低声地说。和她预想的一样,柳烟惊讶地看着她,对于这份惊讶,她已经习惯了,既然氾岱刀不愿说,但是她是以哥哥为荣耀的。

  你不会是来?柳烟好像知道了什么,把手交叉在胸前,问。

  你知道的话,麻烦帮个忙,氾岱刀说。

  柳烟想了一下,说,好吧,最近这件事闹得也挺大的,据说你们剑士居派了首席大弟子云阳来,他可是召集了各派人马,这次…柳烟正准备说下去,氾岱刀就制止了她,小盏并不知道他们来这的目的,他想让她晚点知道更好。

  等会我再跟你说,先带我去客房吧,氾岱刀说。柳烟定住了一下,笑道,好吧,晚上到我房间来,你知道哪一间。

  恩。氾岱刀点点头,小盏在边上呆呆的处着,他们像认识很久了一样,而自己对于这一切都是未知。一位店小二走过来,为他们带路,他弓着背,一面走一面说,氾大爷,您真是很久没来了呢,您这次是来做什么任务啊。

  天机不可泄露,氾岱刀说的很神秘。小盏看着他的侧脸,他和哥哥不一样,有他在的地方总是可以听到声音,她也不知道氾岱刀这次为什么带她来这里,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在剑士居,他曾经答应过她要让她见到哥哥,难道这次,是为了这个。

  在想什么,氾岱刀问。小二已经退下了,他们停在房间门口,小盏低着头思考着。

  啊?没什么,小盏抬起头说。露出一个傻傻的微笑。

  不会还在担心那个小鬼吧,氾岱刀说。

  他一个人多危险啊,小盏说。

  哎呀,真是拿你没办法,我现在去找他,你这几天赶路也没睡好,早点休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跟我很熟,放心,这里绝对安全,氾岱刀说。他推开房门,再把小盏推进去。

  他还是关心他的,小盏想,对着氾岱刀离开的背影,小盏笑了。

第四十章
这一休息睡到了天亮,早起成了自然反应,打开房门见到管游让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还在剑士居,他惊讶地看着她,说,你怎么会在这。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小盏问。她才意识到这里是青州。

  在剑士居太无聊了,所以就下来转转,管游让漫不经心的说。

  我跟大刀一起到这有事,小盏说。

  可是昨天我问他你们有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告诉我他是一个人来的,管游让说。

  这时,氾岱刀走过来,说,谁说我昨天说我是一个人来的,我明明说过我和小盏一起。

  大骗子,你就只说了是你一个人来的,安怀也冒出来说。看来昨天晚上应该很热闹,只不过她睡着了,小盏想。

  你这个小鬼,胳膊肘往外拐,我懒得跟你们理论,小盏,我们走吧,氾岱刀说。他牵起小盏往外走。

  你们去哪,管游让在身后问。

  不关你的事,氾岱刀说。

  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管游让说。

  不必了,不劳烦宗师,氾岱刀说。他冷冷的拒绝了管游让,留下他和安怀。

  原来他比讨厌我还要讨厌你,安怀取笑道。

  是吗?他要是喜欢我还糟糕了呢!管游让笑着说。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怀睁大眼睛望着他,他的微笑那么和蔼,而他像是习惯了被氾岱刀敲打似地,忽然被他抚摸之后心头一阵暖暖的,很久没有这种亲切的感觉了,自从爷爷死后。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管游让问。

  你很像我爷爷,安怀说。

  这样啊,可是我今年才十六岁,怎么就显得那么老了呢?管游让依然笑着说。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跟他开玩笑,第一次有人对于他那些听上去有些难听的话还会这么配合的回应,并且不以为意。其实他们是同一种人,偶尔会把话说得有些直接,但没有丝毫恶意。

  昨日,氾岱刀在城门口把安怀带回去,正巧碰见管游让从鸷兽上下来,顿时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原本打算装作没看见,结果安怀明明自己心里害怕还要倔强地跟他争吵起来,虽然如果不是管游让,他们的争吵就不会停止,但他记得他清楚地告诉过他柳烟的这家客栈已经住满了,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居然又在客栈里碰到他。是因为不希望他见到小盏才有意骗他的,他则是一副容易相信又不上当受骗的样子,想着就让人不爽,氾岱刀带着小盏走在街上愤慨着,而他们现在是要去另一家客栈找祢悍。

  小盏,你一点都不记得你爹了吗?氾岱刀突然问。

  爹?小盏迟疑的看着氾岱刀,这是他二次问她关于爹的事。

  祢郢堂一点也没有告诉你吗?氾岱刀问。

  不是的,他又说过,只不过…小盏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是个杀人狂魔,和祢家早就脱离了关系,可是哥哥说起这些的时候,眼里分明是失落的光。

  知道为什么我带你来青州吗?其实是因为你爹,或许这是你最后一次见他的机会了,氾岱刀说。他的语气低沉,从很早的时候,她就意识到,每次提起爹,气氛都会变得低沉,不管是和氾岱刀还是管游让。

  为什么?因为他是杀人狂魔吗?所以你们提起他都是这样的低沉,可是他是我爹,小盏说道。

  没有,他是杀人狂魔,在很多人眼中,可是他在你们心中不是那样的吧,我的意思是一直以来很多人在追杀他,氾岱刀说。

  你也说了一直以来,可是他都活着,不是吗?小盏说。

  但这一次不一样,剑士居派了云阳,一定是势在必得,氾岱刀说。

  是的,他在哥哥的心中一定不是杀人狂魔,我们不可以改变吗?小盏问。她想,如果他死了,哥哥一定会很难过吧,也许当自己的记忆恢复了也会觉得难过。

  小盏,我很抱歉,我们不能去改变什么,我只能带你去见他,氾岱刀说。他打开手中的画像,递给小盏,他一头蓬乱的头发披肩,粗犷的眉毛,除了冰冷的眼神是和祢郢堂相似的。

  她印象里完全没有过这个人,可是过去,她又有什么还是留有印象的呢。

  他现在在哪?小盏问。

  就在这家客栈里,氾岱刀说。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

  小盏握紧手中的画卷,走进客栈,很凑巧,那个人坐在那,一把重剑放在桌上,面前是早晨出笼的热腾腾的馒头,他大口的嚼着,觉察到小盏的目光,他也只是继续吃着,没有理会,小盏慢慢的走进他,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紧张,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吗,为什么他都不抬头看她一眼,氾岱刀跟在小盏的身后,能做的他都尽力了。

  客栈里的人看见小盏向他靠近,都惊讶的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那是一位没人敢惹的人物,整个客栈忽然变得好安静,连呼吸都很轻,直到她在他身边坐下,几经犹豫的喊出了一句,爹。

  小丫头,爹可不是乱认的,祢悍说。他还是没有看小盏。

  祢大叔,小盏是特意来见你的,氾岱刀说。

  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俩,祢悍说。这是他发出的警告,他站起来,拿起剑,朝外面走去。

  是因为不想面对,才这么说的吗,你不可以这么冷血,氾岱刀说。

  祢悍回过头,他看着这两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不知死活的小孩,此时从门口冲进来一批人,迅速地将他包围,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云阳。

第四十一章
氾岱刀再回到柳烟的客栈,一脸匆忙忧虑,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跑得满头是汗,他想他或许不该这么慌张,在管游让和安怀的面前坐下,他倒了一杯茶喝,让自己平静下来。

  小盏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管游让问。他觉得氾岱刀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她被祢悍带走了,氾岱刀说。

  祢悍,他不是杀人狂魔吗,你怎么能让小盏被他带走,你知道有多危险吗?管游让站起来说,那种口气似乎在质问氾岱刀,因为他见过那个人,那时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亲眼看过人质对他来说从不重要,利用之后没有任何生存价值。

  可是,小盏是他女儿,氾岱刀说。这也是唯一还能让他放下心的理由,管游让知道的他也知道,他又怎么会不担心呢。

  你在胡说什么,小盏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女儿,管游让说。他有些过于激动了,当氾岱刀露出惊异的眼神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肯定小盏不是他女儿,氾岱刀问。

  管游让坐下来,尽量地使自己的心情平复,然后才说,一个杀人狂魔怎么会有亲人,即使有也会六亲不认。

  是啊,氾岱刀记得从他们一开始见到祢悍的时候他就冷冰冰的,一直没有认小盏,连看都不愿看她,他还以为他是不想面对,可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太过感情化了,或许这才是祢郢堂什么都不告诉小盏的原因,面前的安怀镇定地坐着,自己的确是太自以为是了。

  好了,你们俩别再说这些多余的废话了,氾岱刀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安怀说。管游让这才觉得他是个睿智的孩子,他都有些被冲昏头脑了,情况是这样的。

  当时,云阳带着各派精英冲进客栈,包围住祢悍,祢悍讽刺的笑道,这就是剑士居首席大弟子的伎俩,就是把我的手下败将再聚集到一起,是要让我给他们死的机会吗?可惜,我只杀两种人,一种是有人出了高价钱有价值的人,一种是在我手上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

  祢悍,我是不会再让你逍遥法外的,云阳说。氾岱刀牵着小盏,他们是不能阻止剑士居执行任务的,云阳望了一眼他们,一声令下,各门弟子纷纷使出武器,朝祢悍围攻去,祢悍拔出重剑,丝毫不畏惧。

  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个,小盏问。看着去势凶猛的各派弟子,她咬紧了嘴唇,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她不希望他死,不想他就这样死了。

  小盏,这是你爹应受的,氾岱刀说。

  氾岱刀,你看好她,云阳走过来说。能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云阳也抽出剑,果然,他是有计谋的,祢悍无论多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让每个人用自己擅长的武器去针对他不同的部位,与他的那把重剑相对的是长链,这场战斗策划已久,不容许失手,势在必得,他等了这么久才有的机会,代表剑士居。

  祢悍也感到这次的不同,可是生死对他来说没有区别,他会奋力抵抗,人生本来就没有绝对,但是他们似乎太小瞧他了,现在只不过是让他的神经更加紧绷些。

  云阳观察着,他需要一个绝妙的空隙与时机,给他致命一击,因为小伤的刺痛对于久经生死的人来说不起任何作用。

  终于,长链套出了重剑,祢悍只有一只手在抵抗,握重剑的那只手想把剑从长链里抽出来,但他与他们的距离太近,无法使出全力。

  就是这个时机,他们像是默契般的,为云阳让出一个空隙,看着云阳蠢蠢欲动的身影,氾岱刀的手握紧了,祢小盏死死地盯着云阳的眼里的方向。

  忽然,云阳一个上步,忽然,小盏的手或许是太多汗的缘故从氾岱刀那只大手滑开,云阳的剑对准祢悍的胸膛,小盏弱小的身体穿进了那个缝隙。

  小盏,氾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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