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柴又不是什么难事,师父怎么会那么好骗?秦棽棽问。
我爹不是什么名门后世,他和你一样吃过很多苦,他对那些体力话从来不觉得累,自然觉得吴门劈那些柴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体力这一关最好过了,氾岱刀说。
氾岱刀,别跟个鬼一样站在门口,我听见你说话了,吴门说。
吴门,你输定了,秦棽棽的体力可好了,氾岱刀说。祢小盏看见他来了立刻把脸沉了下去。
小盏,你怎么了,氾岱刀看着不开心的小盏问。小盏摇了摇头。
是啊,小盏,你今天好像总是心不在焉,秦棽棽说。吴门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原因他也猜得出一二,昨晚他看见了小盏和祢郢堂在院口说话,现在这个结果只能怪氾岱刀。
我就是觉得我不会劈柴,小盏岔开话题。
我会,我可以教你,以前我做下人的时候,每天都要劈柴,秦棽棽说。她拿过斧头,劈起来,一遍一遍的演示给小盏看,在她的斧下,柴很快就劈成两半,不一会就铺满一地,看得小盏和吴门目瞪口呆。
其实很简单的,斧头对准中间的位置,用力就好了,秦棽棽说。接着她又示范了几次,她的频率在吴门看来相当的快,吴门懊恼地说,她比我师姐还要厉害。
小盏,你就按棽棽说的方法试一下吧,氾岱刀说。
祢小盏接过棽棽手中握热的斧头,将柴竖在地上,她正准备用力劈下去时,氾笏走了进来,他看见满地的柴,说,你还不错。
祢小盏微微的点了点头,吴门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那一地的柴都是秦棽棽劈的,如果和氾笏说明事实,只怕祢小盏过不了这关。
对了,棽棽练得如何,你们怎么都在这,氾笏问。
棽棽的体力很好,她可以绕剑士居跑十圈,氾岱刀说。氾笏满意的点点头,他说,看来你们俩的体力都可以通过,从明天开始只做稍加训练。
氾笏心情比较愉悦的走了,小盏看见他走后,说,我不想骗他的。
我也是,吴门有些痛苦的说。
第十七章
祢小盏在吴门的手下学剑是件轻松地事,原因是吴门刚入门时在他师姐的庇佑下没吃什么苦,半个月下来,小盏像他那样被他们三个小心的庇佑着,虽然总是被氾笏骂,但至少还算过关,棽棽每天都会累得大汗淋漓,在众多新弟子中最勤快的除了秦棽棽还有一个敫玥,小盏常常看到她一个人在苦练,不过有一天,她突然跑过来问她,你是跟着吴门师兄学剑吗?
当时小盏很诧异地看着她,点点头。
我们讲和吧,不过我一定会打败你的,敫玥说。
小盏听不太明白,敫玥还不知道小盏打败她不是靠自己的力量,不过小盏也不打算说,要是被她知道,一定会被她恨死。倒是讲和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有些怪。
是看在吴门师兄的面子上才跟你讲和的,敫玥说。
后来小盏去问吴门是否认识敫玥,是不是跟她说了些什么,吴门回答说,没啊,她是哪个啊?
就是和小盏比试的那个,氾岱刀说。
哦,那个女的啊,不记得了,吴门说。
小盏一脸的疑惑,秦棽棽也是。
哎,一定又是吴门你处处留情惹下的祸,你可别残害小盏啊,氾岱刀说。
你胡说什么,我都不认识她,别在师妹面前诋毁我形象,吴门说。
我可没有胡说,谁让剑士居几乎所有的女弟子对你钟情耿耿,给剑士居带来如此不良的影响,小盏,你说呢,氾岱刀说。
小盏没有理他,从知道自己原本会和哥哥一起后就再没理她,而祢郢堂也从那次生气的回屋后也再没理小盏,有好几次碰面了,她叫他,他也是冷冷地走掉。
小盏,你最近都不太说话,怎么了,秦棽棽私下问小盏。
棽棽,其实我有个哥哥,他叫祢郢堂,他很厉害,是剑士居第三百六十二代弟子中数一数二的,我很喜欢我哥,那种喜欢好像又不是一个妹妹对哥哥的那种,总觉得是他给了我生命,原本我那天比试若是输给了敫玥就会分到他所在的门下,可惜都怪氾岱刀,他应该知道的,可是他还是用离朔控制了我,让哥哥真的生我的气了,小盏丧气地说。
氾岱刀他很关心你,每次都问我你为什么不开心,他好像是特别喜欢你才会用这种方法让你拜入师父门下,你别怪他了,棽棽说。
除非哥哥原谅了我,不然我不会原谅他的,小盏倔强地说。秦棽棽也拿她没办法,只有将原话转告给氾岱刀,氾岱刀想破了脑袋也只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方法,他十分愧疚的找到吴门,恐怕只有吴门可以帮他,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住吴门。
吴门,你有没有发现小盏最近不太理我,氾岱刀试探性地问。
发现了,这只能说明你的魄力不够大,吴门讽刺道。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晓得为什么,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拜托,氾岱刀说。
谁让你当初不考虑清楚就在背后帮小盏打败敫玥,害得人家不能跟自己的哥哥一起学剑,你真是活该,我可帮不了你,吴门说。
现在大家在同一师门不是挺开心的吗?吴门,你也太不讲义气了,我们好歹也是这么多年兄弟了,只要你答应,我就一定有办法,氾岱刀说。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不然你还真是没玩没了,吴门说。
小盏说要是祢郢堂原谅了她,她就原谅我,氾岱刀说。
那你没戏了,祢郢堂是剑士居里最硬的人了,要想劝他,不可能,吴门说。
那不一定,再硬的人也有死穴,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氾岱刀说。
你想干什么?吴门睁大眼睛看着氾岱刀。
那就是卯弦,她可是剑士居中众所周知唯一和祢郢堂还谈得来的人,而卯弦呢,一直都对你念念不忘啊,你要是去跟她说一声,没准她就劝住祢郢堂,这世上谁会跟自己的妹妹过不去啊,你说是吧,氾岱刀笑笑的说。
是啊是啊,这世上谁会和自己的妹妹过不去啊,你就慢慢等吧,等到祢郢堂原谅了小盏,我才不去趟这摊浑水,吴门有些生气地说。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祢郢堂是个这么奇怪的人,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出尔反尔。氾岱刀说。
不可能,吴门脱口而出。
讲点义气嘛,就帮我这次,下次请你吃饭,氾岱刀说。
我现在后悔了,吴门大声地对着氾岱刀说。他可不会这么做。
可真的没了别的办法,氾岱刀认真地说。并用一副认真的眼神看着他,吴门最受不了他这一招,勉为其难地走出房间。
她就在对面,氾岱刀细声地说。
吴门真恨不得给他一拳,他最终还是在深夜里敲开了卯弦的门,整个院落里只有她的房间还是亮着的,其实吴门经常看见她很晚都没睡,碍于自己身份和某种误会,他都尽量避免与她接触,他很清楚她的心思,他也了解卯弦是剑士居众多女弟子中无论哪方面都是最出色的,但他就是没感觉。
卯弦打开门后看见吴门,侧过身让出路来让吴门进屋,吴门没走一步都觉得艰难,他不想利用别人对自己的感情,若不是氾岱刀是他最好的朋友。
真没想到会是你,有什么事吗?卯弦问。
我,我,这个有些不太好说,吴门结巴道。
要喝茶吗?卯弦问。她有些紧张的靠在桌边,期盼着吴门将要说的话。
是氾岱刀让我来的,吴门说。他看着卯弦不安的表情不想骗她,曾经有过许多的女子在向他袒露心意后都这样不安的看着他,他真的不想去伤害任何一个人。
他要你来有什么事吗,卯弦问。她的心稍稍放下,这样平常的吴门反而让自己自在些。
你知不知道祢小盏是祢郢堂的妹妹,吴门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如果是这样,那天要是她没打败敫玥就会跟着祢郢堂,难道氾岱刀不知道吗?卯弦说。
他知道,可他还是选择了那么做,现在小盏为了这件事不理他了,而祢郢堂也为了这事不理小盏了,师父因为怕氾岱刀分心就把小盏分到我手下,氾岱刀看到她天天不开心的样子,想帮她,吴门说。
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卯弦说。
可以的,氾岱刀希望你去劝劝祢郢堂,让他别再生小盏的气了,错是他犯的,你知道祢郢堂这个人,脾气倔得很,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希望你和现在的我一样,吴门说。
卯弦听后没有说话,吴门不知道她是拒绝还是答应了,他想她的心情和自己一样,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伤害别人是不仁义的就像自己现在在对她做的事一样。
我明白这样做太过自私,既然这样,我看算了,吴门说。
卯弦依旧没有说话。
那我先走了,吴门有些难堪的说。他起身走出房门。
你觉得那是伤害吗,卯弦问。吴门转过身吃惊地看着她。
你觉得现在来让我帮你是伤害吗,还是我去劝祢郢堂是一种伤害?卯弦继续问。
吴门愣住了。
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可我不觉得,因为不管是你也好,氾岱刀也好,都是我的朋友,还有祢郢堂,作为朋友,这并不叫伤害。作为朋友,这不是帮助吗?卯弦说。
她很镇静,吴门忽然发现她真是个很好的女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那是种伤害,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其实你不用介意的,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你这样有心的戒备才真的是伤害,卯弦说。
对不起,吴门尴尬地说。然后他冲进氾岱刀的房间。
卯弦在他走后,吹熄了房里的灯,终于自己也有勇气对他辩驳,向他证明那个不是他眼中的自己。
第十八章
清晨的剑士居还是被大雾所笼罩着,太阳还未升起,除了几个比较勤快的弟子已经起来练习剑术之外,整个剑士居没有几个人影,祢郢堂一如既往的来到峰顶边缘,看着下面翻滚的云海,等着红晕的光从底下升起,一切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变化,这是从很小时养成的习惯,他还记得曾经有个人也有这种习惯,那个时候那个人经常告诉他这样能够让自己更清醒。
卯弦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觉,她轻声走出院落,来到峰顶边缘,有过好几次看见祢郢堂一个人在那,他是个孤僻的人,她不想打搅他,
她想将来总会有人改变他,但不是自己。
你真的在这,卯弦说。祢郢堂惊讶的回过头,卯弦却没有坐下的意愿。
你来了,祢郢堂淡淡地说。
对了,听说今年你妹妹也来了剑士居,她叫祢小盏,对吗,卯弦说。
可是她在比试那天用了卑鄙的手段打败了敫玥,祢郢堂说。他苦笑了一声。
你不能说她是卑鄙,她是你妹妹,她也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卯弦说。
或许是吧,氾岱刀还真是不择手段,祢郢堂说。
你妹妹应该很招人喜欢,不然氾岱刀怎么会跟你抢,这么可爱的妹妹,你怎么忍心不理她,你知道吗,其实是氾岱刀托吴门来托我来劝你,你妹妹因为你生她气都不理氾岱刀了,卯弦说。
氾岱刀他还真有本事,祢郢堂叹息道。或许氾岱刀胜他的地方就是他还有个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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