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讨厌这种亲热。”
“可是,朕与她们之间,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不得已而已!”
“是呀!我一直很奇怪,和没有感情甚至讨厌的女人,到底是怎么说服自己去做那种事!”
这些问题原本一直缠着凌月夕,也是她最不能理解的。
萧溯瑾也不懂,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他是皇上,更有不得已,为什么凌月夕非要纠结在这件事上。
“夕儿,难道我们一直要这样吗?”
萧溯瑾心里也是憋着气,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恼怒着。
叹了口气,凌月夕抬眸望着萧溯瑾。
“萧溯瑾,对不起,我由不得自己身体的抗拒,或许,慢慢的就能习惯。”
凌月夕也是觉着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了,总不能用现代人的思想来适应这里的生活,所以,诚心的跟萧溯瑾道歉。
“是朕不好。”
萧溯瑾淡漠的说了这么一句,将凌月夕揽在怀里,紧紧的拥着她柔软的身子,感受着那温热的气温。
他的夕儿,正是用这样独特的性格吸引了自己。
“皇上,燕国,有消息了吗?”
凌月夕心中,还是万分挂念。
萧墨珏的际遇让她想起了清朝史上那位功高盖主的摄政王多尔衮。
蓦然,萧溯瑾的身体随着凌月夕这句话瞬间冷却。
“朕也是心烦。今日早朝,又有几份弹劾王父的奏章,朕已经命林洪文、宏玉良二人彻查此事。”
“摄政王还未赶回?”
“嗯,估计明晚就能到。待王父回朝澄清,谣言自会不攻自破。”
“但愿如此!”
凌月夕轻声喃喃,忽视了萧溯瑾阴郁的眼神。
萧溯瑾以政事为由走了,凌月夕的一颗心,还揪在萧墨珏身上。她隐隐觉着,此番弹劾并非空穴来风,像是预谋很久——萧溯瑾!
凌月夕猛然被自己的想法一惊,她想起凤依兰对自己的嘱托。
‘萧溯瑾,你绝不能做出违背道义,忘恩负义的事。绝不能——’
“黛儿,吩咐轻扬去请靖王,本宫在玲珑阁等他。”
如今,司南还在淮安难以脱身,只有萧墨璃能助一臂之力了。
萧墨璃走进玲珑阁,见一身素白的凌月夕,稍稍一怔,这些日子未见,她好像瘦了。
“萧墨璃,你越来越没规矩了,见了本宫居然不行礼!”
萧墨璃清冷的眸子盯着她,凌月夕不由得心虚,垂首一边斟了两杯茶,一边语气不悦的责怪。
“不知你这‘本宫’能用到何时?”
萧墨璃走近凌月夕,清凉如水的眸子渐渐迷离,蛊惑人心。
他在接过茶杯时连同她的手一起握住。
“啧啧啧,果真是越来越妩媚了,怪不得这么快虏获了珏的心。”
“王叔请自重!”
凌月夕想要挣开,却被另一只手提起来,拽进自己的怀里,眸光摇曳,谪仙王爷立刻似乎被狐妖俯身了,浑身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皇后尽管嚷嚷,很快,会传出皇后与靖王偷情的消息!”
“萧墨璃,你要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二章 蛊毒真相
如此近的距离,凌月夕从淡雅出尘的萧墨璃眼中,看出了一抹怨恨。以前他轻佻的时候,眼波流转,妖冶迷人,却不似今日般冷魅。
“本王想要你。”
萧墨璃握在凌月夕腰间的手骤然一紧,她娇柔的身子几乎贴进了萧墨璃的胸膛。目光轻浮的盯着凌月夕脖颈裸露的肌肤,慢慢俯首,艳丽的红唇几乎要碰到凌月夕。
“萧墨璃,你好大胆!”
凌月夕想要挣脱,却被他扣得更紧。
“怎么,娘娘等不及了?”
萧墨璃嘲讽道。
“为什么?你如此轻薄于本宫,总该有原因不是?难道,你也被梅妆诱惑了?”
凌月夕忽然笑了,深邃的眼睛不屑的对上萧墨璃的眼睛。
“那么,是爱上本宫了?”
凌月夕故意做作的说,姿态倨傲,神情暧昧,倒像是沾了大便宜。
萧墨璃最讨厌女人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厌恶的推开了凌月夕,恼怒道:“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果然是珏看错你!”
凌月夕这才恍悟,原来萧墨璃是为了萧墨珏怨恨自己。
“王叔,最近朝堂上有大臣弹劾摄政王,燕国也送来了摄政王通敌合谋篡位的书信,本宫找你过来便是为了此事。”
凌月夕退开几步,一颗惊慌的心方才平静。
“皇上对皇后宠爱有加,倘若你愿意,还有什么事做不成?”
萧墨璃冷笑一声,自顾坐下饮茶。
“本宫只怕,越帮越忙。萧墨璃,不管你是为何怨着本宫,至少在这件事上,还需与本宫联手,否则,萧墨珏这一劫,是躲不了!”
“你想要怎样?”
萧墨璃敛了风华水波,正经问道。“林鸿文,宏玉良二人已开始彻查此事,你暗中监视他们,只要他们秉公处理,一切好办,就怕会有弄虚作假。还有,待萧墨珏回来,让他务必先见本宫。”
萧墨璃阴沉的眼神渐渐平静,扫了一眼眉头紧颦的凌月夕,若有所思之后,慵懒的起身,离开之际轻飘飘的说了句:“如此,不枉珏为你受噬心之痛!”
噬心之痛?
凌月夕猛然想起在淮安的那一夜,她亲眼目睹萧墨珏青筋暴力痛苦的样子。
“等等!”
凌月夕追了出去,哪里再见萧墨璃的身影。
“娘娘,有何吩咐?”
舞轻扬立刻上前俯首恭敬的问。
凌月夕摇摇头,兀自站立在青砖台阶上,望着远处巍峨的殿宇,空旷而又寂缪。萧墨璃的话就像一块巨石投进平静的湖水,搅起轩然大波。
‘噬心之痛’,这四个字,她第一次是在凌月琴嘴里听出来的。
“玉黛!”
“娘娘有何吩咐?”
玉黛立即上前。
“你可知凌月琴关在哪儿?”
啊?
舞轻扬也诧异的看过来。
凌月琴的疯,算是救了她一命,萧溯瑾为显仁慈没有处决她,只是关在了冷宫,任由自生自灭。
铜板铁钉的大门发出低沉的声音,远远地,就能闻到发霉的味道。
这是一个比地狱更可怕的世界。
院子里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蒿草,青砖小路上长满苔藓,一长溜的房子破烂不堪,怕是连风也不能好好遮挡。
听说萧溯瑾亲政后,大赦天下时,也放走了一批这冷宫的女人,只是,有些先皇的妃子早已年迈,宁愿老死在这凄惨的冷宫。与她们,宫外,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在最后一幢房子前,凌月夕停下脚步。
她看到门槛上坐着凌月琴,比之想象要干净整齐多了。
听到咳嗽声,凌月琴缓缓抬起头。这时,凌月夕才看到她不到二十的面孔上苍老了很多,面色泛黄,双目毫无采邑,这次,她是真正的疯了。
“凌月琴,你可记得本宫?”
看到她这个样子,凌月夕没有怨恨,凌月琴,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牺牲品。
凌月琴看着凌月夕,嘴里神叨叨:“丑八怪,丑八怪,都是丑八怪,只有琴儿是美人……”
“大胆……”
舞轻扬刚要上前,被凌月夕拦住,责嗔一句。
“娘娘,谁又惹您生气了?”
房里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当她看到凌月夕她们时,微微一怔,随即惊慌失措的趴在地上,颤微微的问安:“奴婢给贵人们请安了。”
“你是何人?”
舞轻扬警惕的喝问。
“啊,回大人,奴婢是这里的宫女。”“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玉黛狐疑的问道。
按理,打入这座冷宫的妃子,是没有宫女侍奉的。
“回贵人们,奴婢曾受一位公子托付,好好侍奉这位主子。”
公子?
凌月夕立刻想到蓝麟。
“你可知她平日里还念叨些什么?”
受刺激而疯的人,会在犯病时吐出一些真言。
“这……奴婢也不太能听清楚。”
中年宫女支支吾吾,似乎不愿说。
“你不用怕,尽管说真话,本宫不会对你有任何怪罪!”
到底是老宫人,她从一声‘本宫’立刻识别来人身份,当即磕了头。
“回娘娘,奴婢的主子在犯病时常常会大喊大笑,说的最多便是‘他根本没有以身解毒,他根本没有以身解毒,他也不是爱你的,’然后便是歇斯底里的大笑。”
凌月夕不由得踉跄一步,吃惊,难过,愤怒,还有更多难以言明的情绪包围着她。以往种种浮现心头,在玉黛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寝宫。
原来,真的是他!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他,而不是萧溯瑾?
他为何要骗自己,为何?
凌月夕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泪水一滴一滴淌下来。
萧墨珏,你好傻,你真的好傻!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从冷宫中回来,娘娘不吃不喝不说话,躺在床榻上一味的流泪,玉黛忧心忡忡却也没有办法。
“黛儿,你也是知晓替本宫解毒的并非皇上吧?”
似在疑问,又似肯定的陈述。
玉黛深深的吸口气,咬咬下唇,低声应了是。
“你会将今日之事一一告知皇上吧?”
凌月夕薄凉的望着玉黛,神情凄然。
这座皇宫,还有什么事她可以信任?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玉黛慢慢跪在凌月夕面前,明眸含着水雾,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
“自先皇贵妃仙逝,奴婢照顾皇上便是对主子的忠诚,如今皇上羽翼已丰,奴婢便可一心一意侍奉娘娘!”
凌月夕瞧着玉黛,忽而自嘲的一笑。
连最小一起长大,视为姐妹的嫣儿都可以背叛她,玉黛又怎不会呢?更何况一开始,玉黛从未掩饰过自己是皇上的心腹。
“到底是宫里的老人,很会说话。算了,你起吧,忠心不二不是说出来的。”
玉黛应声站了起来,对于凌月夕的嘲讽没有丝毫不适,她自是明白,嫣儿弄怕了娘娘。
也许是从娘娘唤她‘黛儿’的那天起,或是娘娘允许她近身侍奉跟她说心里话的那时起,总之,她的心已经在娘娘身上了,绝不会做出有违本分的事。
玉黛候在一旁安静的守候着娘娘,她知道,这个时候,即使为皇上说一句话,或者分析一句,都会引起娘娘的反感。
“禀娘娘,东溟候求见!”
一个瘦小干净的内侍在帐外启禀。
他是小德子走后,凌月夕差舞轻扬从内务府新人中调过来的,唤作小林子。
东溟候?他不是在淮安吗?
“小林子,立刻准备晚膳,本宫要给东溟候接风。”
小林子立刻应声离开,凌月夕随即起床,让黛儿收拾一番走出了寝殿。
正殿上,司南双手背后,来来去去的踱步,眉头紧皱,一脸的风尘仆仆,锦缎白袍上落了泥泞。
“臣司南给皇后娘娘请安!”
一回头,看到从偏殿匆匆而至的凌月夕,司南连忙施礼。
在皇宫,该有的礼数定是不能缺,凌月夕也以皇后的身份与他寒暄几声。
落座,玉黛屏退了其他人。
“你如此风尘仆仆赶来,莫非是听说了什么?”
“正是。娘娘……”
司南停驻话语,瞥了一眼玉黛。
凌月夕微微一笑道:“无妨,她不会乱讲。”
原来,娘娘到底是选择了信我。
玉黛内心一阵欣喜,一阵感念。
“那些个谣言倒是无妨,主要是龙城又出事了。”
“龙城?曾听说是个风水极佳的地方,水土丰饶,百信安居。”
“娘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龙城是太始皇祖的家乡,天朝初建曾定都于龙城,后又迁址此地。皇上亲政,摄政王想要隐退便买了龙城郊区山清水秀的玉都山,却不料,前日有太虚观子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