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一些世界性的魔法问题与纠纷。而负责邀请这些会长们参加公务会的人,就是所谓的召集使。】 。 想看书来
七话 狮子山上的黑暗
银河与巴泽尔之战已有两天,乌密的黑云已经彻底把狮子山裹了起来,山中草木早已凋零枯萎,动物们四散奔逃,却终被鱼贯而入的亡灵生物们夺去了生命,整座山彻底陷入一片死地,成为了亡灵们的天堂。
狮子山深处,有一个幽深的山洞,洞口并不宽阔,只能容纳一名半大的孩童通过。突然,惨啸声从里面传出,声音凄厉悲惨,直透云霄,令人不寒而栗。“喂喂喂,还真是够胆寒的叫声。”巴泽尔双脚踩着喷吐火焰的魔法阵悬浮在被乌云包裹的狮子山外侧,微微皱起了眉头。“冥王,我们造扇门出来。”巴泽尔表情少有的严肃起来。召唤魔法阵在巴泽尔身边浮现,冥王的四只脚下各踩着一朵乌色的火焰,从里面飞身跃了出来,向走平地一样站在了半空中。
冥王一声巨啸,乌黑色的光芒在口中闪烁,鞭尾一扫,乌光就迫不及待的凶猛而出,撞击在了乌云上,乌云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柔弱,竟然像有生命一样不顾一切地向乌光冲击的地方涌来,越积越多,试图阻挡这胆敢冒犯自己的家伙。冥王冷冷一笑,“热力射杀”已经在食指前成型,“砰”的一声,火焰的元素球呼啸而去,与冥王的乌光同时击在了同一个点上,顿时,乌云们一阵抖滚翻涌,出现了个一人高的窟窿。巴泽尔也不犹豫,一把抓住变成死神镰刀的冥王,呼啸着冲了进去。而那扇“门”也在巴泽尔进去后的刹那间重新被汹涌而至的乌云们填补。
银河静静地悬浮在不远处的天际,看着消失在乌云中的巴泽尔,目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月莺与他惜别,引领着会长去了法米勒山参加公务会,而会长临行前,对银河意味深长地说:“你的任务是查明狮子山问题的原因所在,你已经判断出是‘黑暗’造成的,而瑛犬出现在了穆尔单草原,那里是‘灰色土’魔法公会的领域范围,你以圆月妖蛇的身份去那里的话会很危险。如果只是任务的话你已经很好的完成了。”
迎着缓缓西行的落日,一辆没有车夫的马车悠闲地行驶在山间小道上,“会长阁下,为什么您不让银河陪同呢,委员会是允许会长们带一名随行人员前往公务会的。”马车里,月莺有些羞涩的问。坐在她对面的圆月妖蛇会长听了月莺别有深意的话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害的月莺的脸就像成熟的樱桃一样红的不能再红了。仿佛对自己制造的结果挺满意,会长呵呵一笑,说:“那家伙还有他自己的事要做。”月莺愣了一下,问:“不是已经完成任务了吗?”会长恩了一声,接着说:“是完成了,不过只是规定上的任务而已。”看着长相比自己还要小个七八岁的会长,月莺似懂非懂哦了一声。长路漫漫,距离法米勒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法米勒山的最高峰,巨大的哥特式建筑群中,有一座格格不入的尖塔屹立中央,圆锥形的外观,深蓝的色泽,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在上面。它就是魔法平衡委员会代表真理的象征——天地塔。
然而在这神圣不容侵犯的天地塔之顶,却有一名穿着灰白相间的魔法平衡委员会制服,相貌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坐在上面静静地看着远方。深红色泽的发透着一种柔和,睫毛细长的眼皮低垂着,仿佛永远都不会睡醒。“天地的梦快醒了,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少年低言自语,嘴角挂着委婉的笑。
周围灰暗的很,巴泽尔悬在空中,看着干裂的土地,冷然一笑:“还真是个贪吃的家伙,也不怕闹肚子。”脚下维持飞行的魔法阵消失,巴泽尔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植物与动物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令巴泽尔感到窒息。“看来回去得好好洗个澡了。”巴泽尔不爽的抱怨,脚下也不闲着,向着狮子山深处走去。
活人的味道对于某些恶心的家伙们来说,是极具*力的。巴泽尔不过走了几步,一群丑陋的僵尸已经从泥土里翻爬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脸上依旧带着十足的微笑,巴泽尔看都没看它们一眼,脚步也没有丝毫停顿,拖着死神镰刀轻巧的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奇怪的是,僵尸们并没有对蔑视它们的食物感到愤怒,只是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毫无征兆的,只听“啪”的一声,一只僵尸的头颅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啪啪”连身不断,所有的僵尸们在还没有理清思路的状况下,就失去了自己狰狞的头,倒了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了。
“黑暗!接受我巴泽尔的挑战!现在的你难道连为人时的骄傲都没有了吗?!”巴泽尔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天空大声呼喊。没有风,也没有光,周围寂静的可怕。突然,一声疯狂凄惨的嚎啸从远方传来,回应了巴泽尔的挑战。巴泽尔向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在远方贫瘠的山峰上,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山峰在顷刻间被白光吞没,白光冲破乌云,一缕阳光乘虚而入,当白光散去后,山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模糊的黑点出现在了那里。
乌云翻涌,无情地堵住了缺口,阳光被赶走了,这里又重归灰暗。巴泽尔微微一笑:“完全蜕变了吗……还真是个狂妄的家伙,吓唬人也不用这么声势浩大吧。”说完,一道雷电从天空滑落,为巴泽尔的镰刀镀上了一层“深蓝外衣”。“以冥王之名,开始收割生命。”巴泽尔轻声低语,脚下发力,朝着远方的黑点冲了过去。
而巴泽尔却不知道,有一个他认识的人也穿过了乌云层,正悬在高高的天空中,远远地注视着他。
【世上魔法公会众多,拥有各自的领域范围,而隶属于各个公会的魔法使们只能在自己公会所属的领域内执行委托,如果有不经允许而私自进入他人领域执行任务的魔法使,该领域的魔法公会有权对该魔法使进行制裁,而该魔法使所隶属的公会无权干涉。这是魔法使的世界形成的一条不成文却必须严格遵守的规矩。顺带一提,一般闯入领域的魔法使会被公会击杀,虽然魔法使比较珍贵,但俘虏一个魔法使比杀死一个要困难得多,说不定还会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而且对方要是另一个公会的探子的话就麻烦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八话 黑刀的男子
黑暗全身包裹在一层乌黑的液体中,身高在一米九左右,外形与人很相似,手臂修长,可以碰到地面。头部很古怪,没有下巴,除了有一对类似于兔子的尖耳长在头的两侧外,没有看到其余的面部器官。
又一声惨叫从黑暗那不知在哪里的嘴里发出,然后黑暗的右臂突然像煮熟的开水一样不停地冒起了黑色的水泡,紧接着,冒着气泡的手臂开始慢慢变化,最终变成了一把与右臂衔接在一起的黑色长刀。“真是个奇怪的家伙……”看着黑暗的变化,已经快要接近黑暗的巴泽尔不禁感叹,然后双脚发力,骤然跃起,双手持镰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后狠狠地朝黑暗劈了下去。
看着急速朝自己头上落下的镰刀刀锋,黑暗右臂一甩,黑刀与巴泽尔的镰刀刀锋猛烈地相撞,僵持在了一起。镰刀刀锋上的电流突然像无数条凶猛地蟒蛇卷上了黑刀,然后沿着黑刀蜿蜒而上,瞬间爬满了黑暗的全身,黑暗痛苦的惨嚎,黑血的妖刀突然发力,巴泽尔只觉虎口剧痛,镰刀差点脱手而出,整个人向后滑了五六米才稳住身形。
“好强大的力。”巴泽尔抖了抖发麻的手,然后看着眼前的黑暗,突然愣住了,只见黑暗身上的乌黑液体不断滑落,缠绕其上的电流竟然随着液体一起褪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全身*裸的男子,巴泽尔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黑暗竟然又一次蜕变了,变成了完全体。
男子轻轻睁开眼,环顾这陌生又熟悉的世界,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巴泽尔身上。男子朝巴泽尔注视良久,看的巴泽尔头皮发麻,突然,男子仰天惨哮,啸声依然是那么的凄厉悲惨,根本不是人能发出的。“嗖”的一声,男子消失了,密切关注着男子一举一动的巴泽尔冷哼一声,镰刀向右侧划去;“砰”的一声,与一把黑刀相交。而黑刀的主人,正是那名神秘的男子。男子左手握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手中的刀,与巴泽尔缠斗在了一起,镰刀刀锋上的电流,不停的尝试爬上对方的刀上,却发现,男子的黑刀好像附上了一层看不到的膜,电流在与妖刀接触的刹那,就被某种力量给打散了。
“火焰地域!”巴泽尔与男子交战的时候,突然大喊一声,只见原本一无所有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一轮以巴泽尔为圆心,向四周扩大的环形魔法阵,直径足有五十米,是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大的魔法阵。仿佛是意识到了危险,男子高高跃起,在空中做了个极限后仰的姿势,躲过巴泽尔的斩击,向后方急速退去。
“来不及了。”巴泽尔冷笑,然后直径五十米的火柱冲天而起,瞬间把巴泽尔和男子吞没。火柱消散,地面一片焦黑,巴泽尔呆呆地站在原地,黑色的刀锋已经从他的背后穿透了他的前胸。“怎么会这样……”巴泽尔不敢相信的低语,一缕鲜血从巴泽尔的嘴角溢出。男子发出“戚戚”的怪声,像是在哭泣,然后奋力一拔,将黑刀从巴泽尔的背部抽离出来。鲜血在第一时间得到释放,争先恐后的从伤口中向外喷溅,巴泽尔双脚不稳,跪在了地上。
此时巴泽尔回头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发现,站在他背后的男子,竟然不知何时穿上了一身如泼墨般泛着寒光的锁甲。意外的是,男子并没有向已经重伤倒地的巴泽尔动手,而是转头朝天上看去。
银河一直高悬天空中目无表情地注视着这场一边倒的战斗,突然看到男子朝自己看了过来,心中不禁一震:我的身体明明与风元素同步了,即使是野兽的鼻子,与感知型的魔法使,也不可能发现,而这家伙竟然可以发现我的存在,这就是完全体的强大吗。也不见银河有做任何动作,只听一声凌厉的破空声传出,一把风的长矛已经对着男子冲了上去。
男子“戚戚”连声不断,黑刀对着袭来的长矛虚空一划,一道月牙的白色弧光呼啸而去,把长矛整个削成两段,失去了联系的两截长矛顿时化为了一阵微风,消散无踪。白色的弧光威势未见,朝着银河飞了过来,“光的属性吗,真是讽刺。”银河自言自语,六把风的长矛已经成型,对着白弧迎了上去,白弧不敌,与六把长矛一起化为乌有。
而此时,男子的右手中却多了一个洁白的球形元素压缩体。银河大惊,表情少有的露出惊讶。没有给银河任何多余的时间,男子手中的元素球已经向银河掷了出去。
好快!银河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洁白元素球,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双手交叉抱胸,一面青色的六角形平面挡在了银河的前面。元素球结结实实地打在六角形平面上,“轰”的一声,爆了开来,强大的冲击力顿时以银河为中心向四周高速扩散,包裹着狮子山的乌云竟然被爆炸的余波冲出了好几道缺口,足见威力十分惊人。
银河有些摇摇欲坠,嘴唇有些发白,看来强行抵挡光属性的高压缩元素球显然不是一个理想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