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儿臣请父皇彻查此事!”
“哼!”
在众人都落井下石的时候,宇文澈忽然冷哼了一声。
“澈儿,你是什么意思?”
皇帝正有些为难。虽然白守城夫妇死的无辜,而且也有人证证明宇文清就是幕后主使。可是,单凭一面之词就治宇文清的罪,他也觉得说不过去。
宇文澈冷冷扫了那几个落井下石的兄长一眼,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陷害七哥的。”
“为什么这么说?”皇帝问。
“你们没有看到刚才进来的那个丫头吗?她身上除了沾了些灰尘完全没有受伤。她不是说了,那些人都是武林高手,进门见人就杀。没道理会放过一个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人。那些人既然要杀人灭口,自然就算她装死,也会为了以防万一补上一刀的。至少我会这么做。可是那么多人,竟然会让一个不懂武功的丫头骗过去了,这说得过去吗?七哥的心思何等缜密,父皇应该知道。若是他真要这么做,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吗?”
“你的意思是,佩儿在撒谎?”皇帝问。
宇文澈点了点头,“有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些人故意放过她,然后再故意说那些话让她听见,由她来指证七哥!”
“可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原因有很多。让父皇你误会七哥,或者是让七嫂误会七哥,都是有可能的。”
听了宇文澈的分析,大家也都觉得有道理。
皇帝到底还是不想怪自己的儿子的,所以,自然借此下台了。
“澈儿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情就暂时交给大理寺去调查。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不许再把老七跟这件事情牵扯到一起。”
反生了这种事情,皇帝也没了过节的兴致。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散去。然后自己先走了。
皇帝走了,其他的人自然也都纷纷散了。
宇文宏跟宇文希都很担心宇文清,因为他从白若雪离开之后,就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动弹过。
可是他们两个正要走过去劝说的时候,宇文澈却拦住了他们。
“好了,你们还是不要去烦他了。”
宇文宏跟宇文希虽然都比宇文澈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宇文澈的话,他们从来都会本能的听从。所以便随着宇文澈一起走了。
大殿上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宇文清,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离开的宇文辰。
宇文清终于收拾好了自己凌乱的心情,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还在喝酒的宇文辰。
宇文辰放在手中的杯子,抬头淡淡的看着他。
“七弟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宇文清没有说话,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却冰冷的几乎能冻伤人。
宇文澈想到的,他岂会想不到?
白守城夫妇根本不是他让人杀的。他虽然已经决定要杀了白守城报仇,但是白夫人没有错,白府上下的下人都没有错,他不会杀他们的。
何况他就是要杀白守城也不会用这种方法的。他要让他被自己的毒折磨的痛不欲生。怎么可能会让就这样死了?
所以,绝对是有人要陷害他。
不是为了让皇帝误会他,而是为了让白若雪恨他。
会这么做的,除了宇文辰还有谁?
他不是一直想尽办法让白若雪离开他吗?
他让人杀了白守城夫妇,然后故意留下活口,嫁祸于他。若白若雪信了,他们怎么可能还能在一起?白若雪不杀他报仇就算万幸了。难道她还会跟一个杀了她父母的仇人在一起?
这一步棋,宇文辰走的真绝啊!
宇文辰自然知道宇文清心中的想法,他站了起来,走向门外。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是我。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就算我想尽办法,让你们分开。我也不会做出如此让她伤心的事情的。凶手是谁,我一定会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段的。”
宇文辰丢下这句话后,拂袖离去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便是让宇文清误会他又怎样?
第两百六十一章 你怎么不杀了我
可是看到白若雪跌跌撞撞的离开的时候,他真的心都碎了。
他跟宇文澈一样,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是宇文清做了,因为以他的聪明,不可能有漏网之鱼的。
宇文清被陷害,对他来说是好事。
如此一来,皇帝即便不会怪罪宇文清,心中对他也一定有了些许不满。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极力的在想尽办法,让白若雪离开宇文清。
而现在,不用他想办法了,白若雪若信了,宇文清就算用尽一切办法,也不可能让她原谅他的。
可是,明明他能因此如愿以偿了。但是看到白若雪离开前的模样,他竟恨透了那个陷害宇文清的人。
那时候开始,他竟有一种跟宇文清同仇敌忾的错觉。
至少,不管怎样,那个让白若雪伤心的人,他跟宇文清一样,都不打算放过!
一直到下半夜的时候,白若雪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王府。
白守城夫妇不是她的父母。她努力这样安慰着自己,希望自己不要那么难过。
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中就会不断的浮现那两个人的音容笑貌。还有,她刚刚亲眼确认过的,已经完全烧焦了的两具尸体。
她没有办法让自己不难过。
而佩儿还一直不断的在她的面前控诉,指认杀人凶手就是宇文清。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她也想不明白,宇文清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可是佩儿说她亲耳听见了。
佩儿又有什么理由去嫁祸宇文清呢?
她觉得自己头疼的要命,甚至想就这样晕过去,失去知觉,什么都不要想最好。
云锦扶着她进王府的时候,打发了下人带着佩儿下去休息,自己扶着白若雪回到住处。
进门的时候,云锦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平时白若雪若是没有回来,下人们都会等着。可是今天满院子竟都熄了灯火,只有明香的房中点着灯。
可是这样奇怪的事情,白若雪并没有察觉。她只是觉得心里难受的很,想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也许这样,她才能稍微好过一点。
所以,她径直向明香的屋子走去了。
到门口的时候,她怔住了。
云锦本是跟在她身后一点点,见她停下来了,有些奇怪,伸头去看。
“啊……”
云锦控制不住的惨叫了起来,她看到屋子的地上血淋淋的,那些鲜血都是从明香的胸口流出来的。而站在明香旁边,手上拿着鲜血淋漓的匕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明香的父亲,宇文清。
宇文清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白若雪面色如纸一样站在门口,他吓的本能的把手中的匕首扔在了一旁。
“不是,不是你看的样子。我,我没有,不是我。”
宇文清第一次那么慌乱,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
白若雪嘴巴张了张,可是发不出声音,她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扶着门框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走到床边,蹲下来。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努力的伸手想要去试探明香是不是还有气息,可是她好怕,她试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
她怕,她真的怕这一试,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就没了。
后来是云锦扑了过去,伸手试探的。
“郡主,郡主!”
云锦一下子扑到了已没有没有了气息的明香的身上,哭的死去活来。
云锦一直都很疼明香,平时抱着明香的时候,都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一样。所以看到明香死了,她真的心痛的快要死去了。
而她不过是白若雪身边的丫环而已。
她都伤心成这样,作为母亲的白若雪呢?
她怔怔的看着云锦紧紧的抱着明香,明香那么小的身体里,几乎流出了能把这个世界都染红的血。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身,看着一脸担忧的宇文清。她的嘴角弯出了一抹笑意,可是却苦涩到了极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这么做?”
“不是我,真是不是……”
“够了!”白若雪打断了宇文清的解释,“佩儿说是你指使人杀了我爹娘,就算她说她亲耳听见了,我也在心中努力的说服自己,你不会这么做的。可是现在,我亲眼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可是为什么?我的父母不是你的父母,可是我的女儿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这么做?”
眼泪终于还是夺眶而出了。白若雪觉得自己真该死了算了,要不然,这样残酷的现实,她要怎么去面对?
“雪儿,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杀我自己的女儿?”
白若雪泪如雨下,她拼命的摇头,“我不要听你解释。我看见了,我分明看见你从她的身上把匕首拔出来了。宇文清,你到底要怎样?杀了我的父母,杀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啊?你是要我生不如死吗?”
说着她猛地扑向宇文清,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你杀了我,你杀我啊!”
面对这么的白若雪,宇文清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想解释,但是白若雪听不进去,他想安慰她,但是白若雪更不会听。
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才满周岁的孩子,宇文清也快心痛的麻木了!
白若雪拼命的摇着他的身体,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你杀了我,你怎么不动手啊?好啊,你不杀我,我就杀了你帮我爹娘,跟我的孩子报仇!”
第两百六十二章 危在旦夕
碰巧那个时候,莫言正好走了进来。
白若雪一把抽出了他的剑,看也没看就狠狠的向宇文清刺了过去。
温热鲜红的血溅到白若雪的脸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长剑已经深深的刺进了宇文清的胸口。
鲜红的血从他的身体流了出来,顺着冰冷锋利的剑滑落,沾染到她白皙的手上。
白若雪惊慌的抽出了剑,甩到了一旁。
她几乎本能的想要冲过去,看看宇文清的伤口深不深。可是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父母,想起才会叫她娘的明香。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她怔怔的看着宇文清,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看着鲜血渐渐将他雪白的衣服染红。她的心好像被人碎成了无数片一样。忽然她眼前一黑,瘫软了下去。
宇文清忍着伤口的痛,移步过去抱住了她。
“爷,您伤的很重,属下去找大夫!”
莫言在白若雪刺向宇文清的时候,就本能的想要出手。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做。
他知道以宇文清的武功,白若雪根本伤不到他分毫。除非是他自愿的。
只是,他便是想要让白若雪出气,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宇文清抬手封了胸前的几个穴位,止住了不断流出的血。
然后将白若雪揽腰抱了起来,送去了她的房中。又帮她把了脉,确定只是急火攻心,这才放心了些。
他让下人照顾着白若雪,自己又去了明香的房中,从已经不知所措的云锦怀中抱过明香,转身离去了。
就连莫言也不知道他带着明香去了什么地方。
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候,他才回到王府,但是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被他带走的明香已经不见了。
他身上的伤口因为他动用了内力而裂开,鲜血不知道流了多久,他身上的白衣几乎已经完全被染成了红色。
看到他的时候,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莫言吓的脸色都变了。他连忙跑了上去,“爷,您怎样了?”
他的话音刚落,受伤太重,失血过多的宇文清无声的倒了下去。
莫言连忙叫人来把宇文清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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