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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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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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们在山谷里吗?”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秦情愣了一下,“嗯。”然后垂着头,脑海里全是以前开心的回忆。

“给我们彼此一盏茶的时间好吗?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一起回到过去好吗?”西君胜依旧坐在树上,似乎在等待着秦情的回答。

秦情猛地抬起头,他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西君胜跳下树,干净利落的站在秦情面前说:“像以前在山谷一样,让我安安静静的抱住你一会儿。”说罢,双臂微微前倾。

秦情还呆在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西君胜见他并不拒绝,双臂迎了过去,暖暖的体温,像是冬季里温热的暖炉,“我们那次抱在一起,你还在我肩上咬了一口,你还说我耍……”

“我说你耍流氓!”秦情木木的被他抱在怀里,这回却被他逗笑了。

“嗯,耍流氓是喜欢的意思吗?”西君胜将下巴抵在她小小的脑袋上。

“嗯,耍流氓就是喜欢的意思,以后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就对她说,我要对你耍流氓。”秦情也不知道哪来的闲心,居然顺着他的话,拿他开涮。

秦情,知道吗,其实我,只想对你——耍流氓……

“唔。”秦情呼吸一滞,一霎那间双唇覆上一片冰凉,却没有往日的霸道,只是轻轻的贴合,淡淡的摩挲着,很舒服,很温柔。缓缓的闭上眼睛,双手捧住他的脸,好像能够描摹出他的轮廓。

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停止,我们都留在这一刻好吗?

西君胜依旧没有太多动作,只是淡然一吻,却深入骨髓,刻进灵魂……

西君胜睁开眼睛,对上那张熟悉的脸,紧闭上的双眼纤长的睫毛犹如粉蝶的双翼。

秦情被他吻着,简单至极的一个吻,却让她又止不住的幻想,如果她愿意放下一切,他会不会选择和她一起离开。

还没等到她开口,只觉得有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雪白的手臂磕在布满石子的地面上,掌心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你干什么?”秦情狠狠地瞪着他,这个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脉脉含情,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时间到了!你应该还没忘记我们出来的目的吧。”说完,也不多看秦情一眼,径自的背过身,朝着山路走去。

秦情愣了一下,现实总归是现实,时过境迁,人走茶凉,她突然理解北冥烈风的感受了。

以爱为名想保护那个人,却阴差阳错伤他最深,深到你无法挽回,只能让他以恨为名记住你,折磨,纠缠……到最后虐心伤身,却仍不愿忘记。

*******************

帝都,仍是无声寂寂的维持它的繁华,只是这繁华如同此时的天气一样,有些压迫人胸的暗沉。

天色,阴沉沉的似是要变天了,乌云滚滚而来,压低了头,却没有下下来一滴雨,气压却沉闷得让人胸口发慌,宝儿已然受不了,“哇哇”的哭了很久。

宝儿也怪,徐了夜湛依,就是黏红衣,此时正是红衣抱着她哄着。

“宫……小姐,这天好难受,要变天了!”一脸单纯的黄衣,有些烦闷的扯了扯衣领,看向天空仍在调动着片片乌云集聚。

“嗯。”夜湛依闷闷的答了声,回首望去,北冥烈风早已换了另一身玄色的粗布衣衫,虽只是平民的服饰,可是他英挺伟岸的气息,却并没有因此而掩盖,反正因为气息的内敛更多出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变天……是啊,天要变了。

夜湛依一行,已经应北冥烈风之请住进了北王府,夜湛依仍住风苑,只是这一次,主室是她的,而他,住到了她曾经的耳房,七女就在雨苑,两苑相临,方便照应,宝儿也随红衣去了雨苑。

对于这样的安排,夜湛依本来还想反驳,可是看到北冥烈风那样如小狗一样可怜的眼神,所有的不满全部咽入肚中,就这样默许了。

此时的北王府早没有了当年的热闹,只留有一半不到的家仆,春雨、春泥也早已嫁了人出了园子,看着这一切物是人非的旧景,夜湛依心中也生一些唏嘘来。

“怎么了?湛依,可还记得这里?”北冥烈风从背后轻轻拥住夜湛依,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头发上的清香,觉得心中全是一片满足,真想时间就这样停止。

这几天北冥烈风时不时的黏住自已,有时还会跟宝儿一起吃醋,夜湛依从最初的不适,慢慢的也习惯了他的不过份的触碰,知道是他,只是刚接触到时身体僵了一下,就慢慢的放松下来,也就着北冥烈风的姿势,把上半身靠住他的,静静的看向园中的仍然长势很好的花花草草,跟夜相府比起来,这里仍是老样子,鸿叔照料的很好。

觉察到夜湛依的放松,北冥烈风心中一喜,淡淡的笑了起来。

V98

觉察到夜湛依的放松,北冥烈风心中一喜,淡淡的笑了起来。

“怎会忘记?”良久,夜湛依悠悠的出声,在这里,北王府,自已一身红衣的代嫁,北冥烈风带给自已的伤,给自已的暖,霸道的爱,无情的恨,历历在目,如何忘得掉?

“对不起,湛依。我会用一辈子来偿还你。”北冥烈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一辈子?夜湛依挑眉,回头看他。

“相信我,湛依,这一次我不再放手!管他天下!管他北城!我只要你……”拉近一些两人的距离,北冥烈风的沉重的呼吸喷到夜湛依耳边,一下子让她的耳垂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

“湛依……”北冥烈风的眼中氤氲着浓…浓的爱…意,试探着探过来,唇轻吻住夜湛依略有些微凉的薄…唇,见后者并没有反抗,浓浓的喜意涌上,加深了这个吻,他轻啄慢描,如同对待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小心的用舌描绘她柔…软的唇…畔,轻吸着她的唇…珠,仿佛怕她会溶…化一样,小心翼翼,良久,一点破…碎的喉音才从两人口中溢出,拉开一点点距离,北冥烈风深遂的眸看向夜湛依,后者脸上一种混杂着迷…乱、模糊、挣…扎的情绪,眼中是欲…拒…还…迎……

湛依,不要拒绝我……

夜湛依眼中的挣扎渐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情…欲,一如北冥烈风,这一次,她主动吻上北冥烈风的唇,仍有些生涩的轻啄着北冥烈风,可是只是这样一个轻触,于北冥烈风却无异干…柴…烈火,“哄”的一下点…燃他所有的欲…望,一切隐忍全部抛向脑后!大脑“嗡嗡”作响,再也没有一丝考虑,深深的扣住夜湛依的头,让她再无法逃…避,唇…舌…相…依,一起共舞……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两人最后缠…绵到风苑,不分你我,床…幔落下,红绡帐内是两具缠…绵的肉…体,不分你我……

到最后夜湛依清醒过来,已是次日的日上三竿,众女倒是很识趣的没有来打扰,连宝儿也没有来找娘亲,所以夜湛依这一睡竟是快到了晌午,一回头,北冥烈风正闪动着喜意的黑眸深深的看着自已,嘴角还有掩不住的弧度,满脸的柔情!

夜湛依俏脸一红,整个人缩入被中,昨夜的隽…永缠…绵仍历历在目,空气中弥漫着情…色的气味。

自已一定是疯了!本来的报仇却抵不住北冥烈风的一句“对不起”!

“湛依,我们不要再躲了,我们已经错过了五年,我,不想再失去你……”北冥烈风紧紧握住夜湛依的手,让她避无可避。

没有回答,夜湛依静静看他一眼,却是笑了出来:“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是!我一切随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北冥烈风轻笑,拉起夜湛依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如果不是怕夜湛依久未经人事,他真想就这样一直赖在床上,永远不起来。

没有推开北冥烈风,对他的思念,只怕并不比这个男人少多少,冰冷了五年的心,慢慢的融化,夜湛依轻叹,这一刻,她并不想再违背自已的心。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四目相对,仿佛时间全部都静止了……

“我找北王!北王呢?”一道嘈杂的声音从前院一直到了风苑,鸿叔正在阻拦,北冥烈风的脸色微微变色——好像是钟虎枫,夜湛依有些羞赧的缩入被中。

“大人,王爷还没有起呢!”鸿叔眼看着北王爷跟王妃进了风苑,两天没出来了,老怀宽慰,哪里想让人打扰?虽然不清楚王妃怎么回事,但是她没错!因为他对北王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知道他只会为了王妃才会笑得那么灿烂。而且,王妃好像仍是戴罪之身?鸿叔意识道,或许,她并不能浮白于世!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是天朝堂堂的镇国大将军钟虎枫,但是鸿叔并不想让他妨碍了北王。

“闪开!”钟虎枫并没有多少耐心去等,三天了,自从皇上宣布让钟有为出征北城,三天时间,北冥烈风一天都没有上朝!天晓得有多少火气憋在钟虎枫胸臆之中!

钟虎枫一掌就要掴到鸿叔脸上,鸿叔老脸已经吓得苍白,已经不是退与不退了,而是吓得无法动弹,就在那一掌巨拳要落在鸿叔脸上时,一声轻呵:“住手!”一道白色丽影拉开了鸿叔,而北冥烈风冷然拦在了钟虎枫前。

“将军,这是做何?”北冥烈风冷声道。

“你!居然沉迷女色,不上朝,你知道现在朝堂是怎样的情况?”钟虎枫又气又急,瞥向那白衣女子,却是愣了一下。

这个女人,是北王妃?罪臣之女夜湛依!她不是死了么?

“她……”钟虎枫吃惊的指着夜湛依,北冥烈风上前一步,把夜湛依掩在自已的身后,他并不在意夜湛依曝于人前,甚至想对天下昭告她就是自已的唯一的王妃!

“她是我的王妃。”北冥烈风回首,柔情的牵过夜湛依的一只玉手,后者一愣之后,默许了北冥烈风的宣言,淡然的给他一个安心的笑意,绚烂如春花,连钟虎枫也倒吸一口气,竟有女美如斯!

钟虎枫也不是一般人,只片刻就镇定下来,沉声道:“北王,事关国事,请与我一谈。”

北冥烈风柔情看过夜湛依一眼,后者柔顺的带着惊魂未定的鸿叔离开。

“请。”北冥烈风虚请一下,把钟虎枫让到风苑的议室厅内。

三天,时间并不长,可是要改变一些关键的东西,已经足够了。

钟虎枫一脸悲戚:“北王,好潇洒,一走三天,对天下不闻不问,你可知,这天下发生了何事?”

北冥烈风并未言语,但是脸上的冰封减了两分,他的冷意只针对于对夜湛依的不利,并不包括国家利益。

“有为……有为他死了!”老泪纵横,钟虎枫已失了平常心,成了一个伤心欲绝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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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有为他死了!”老泪纵横,钟虎枫已失了平常心,成了一个伤心欲绝的老人。

“怎会这样?!”北冥烈风虎躯一震,也有些讶然的看向钟虎枫。

钟有为死了,那么北城……北冥墨雨……

北冥烈风紧握了双手,悔意生起,看来自已还是太大意了,以为有皇上的出兵,北城万无一失!他相信钟有为,他也相信皇上!

“北城……”北冥烈风嘶哑暗沉的声音充满不安与愤怒,只有颤抖的双手昭示着他的隐忍。

“北城失了!有为刚到北城,北城已破!他不是在战场与敌军厮杀阵亡,他死在自已人手中!”最后一句话,已然阴冷,恨意从钟虎枫一夜间显得苍老的眼中迸射,“黎谦,那个狗杂碎,以钟有为不听皇命为由,击杀了他!本来,以有为之力,他并不能一举得逞,可是,他有司马野的手谕!可杀大将!有为只是一个犹豫,不想背负忤逆大罪,哪知那个杂碎竟然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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