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顺着红叶的脸颊缓缓流下。
看清楚,她是朕的人,朕对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再敢管闲事,朕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他手指床上的夜湛依怒吼,却不知自己缘何这边愤愤。
是为了红叶的以下犯上?还是因为他打扰了自己的好事?
红叶即便是摔倒,双手依然紧紧捧着药碗不让它掉在地上。
北冥烈风看着里面黑漆漆的汤水,瞪着她,哪来的药?
红叶见计无施已经不在房里,想着夜湛依的病还需要他,咬牙道,奴婢以前学过医术,这药是奴婢煎的!
北冥烈风盛怒之下不疑有他,拿过煮好的药,走到夜湛依的身旁,几乎如拎小鸡一般,将夜湛依拽起,随后按下夜湛依的脑袋,将煮好的药就这般的灌下去。
黑色如墨汁的药液,顺着夜湛依的嘴角尽数流了下来,进入腹中的根本就没有几滴,黑色的墨汁染湿了夜湛依干净的白色的内衣,整个房间此时充满了刺鼻的药味。
苦涩的药汁被迫灌入喉间,只觉得难受不已,夜湛依干咳了几声,将嘴里的药汁全部都吐了出来,溅到了北冥烈风的缎服,北冥烈风一把将夜湛依仍开。
床上的夜湛依被苦涩的药汁呛得幽幽转醒,睁开双眼,就见到满面厉色的北冥烈风看着自己,心口骤疼。
扫到他身旁跪着的红叶时,夜湛依再也无法平静了。
她唇色苍白,额上的伤痕突兀的映在那,满面都是殷红的血液。
从前的北冥烈风虽然暴戾无常,但至少不会刻意与一个下人为难,如今……
夜湛依想要坐起身子,无奈试了几次,身子都是软软的,毫无力气,只能轻声唤她,红叶……
乍听到夜湛依的声音,红叶抬头,见到夜湛依已醒,扯着嘴角笑道:娘娘,您醒了,您醒了就好。
眼角的一滴清泪顺着脸颊上殷红的血液,缓缓流下。
夜湛依心如刀割道:红叶,是谁伤你?
夜湛依的话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至死不愿相信北冥烈风会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红叶不语,缓缓的垂头。
北冥烈风看出夜湛依对红叶的关心,冷哼一声,记住,好好教导你的丫鬟,别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
我以为除了没有人性以外你还有一点良知,谁知我竟猜错了。夜湛依淡淡的笑着说完,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双眼之时,眼底多了一丝凉意,对着红叶细声道:红叶,你先起来。
谁知夜湛依一句话刚一说完,北冥烈风就弯腰,嘴角噙着邪笑,捏住夜湛依的脖子道:你听不懂我的话么?
喉间的痛楚,让夜湛依更加的头晕目眩,夜湛依闭眼,不语。
眼见着夜湛依这般,北冥烈风嘴角的那抹邪笑,竟让人恐惧,你说,若是将红叶送去青楼,会不会很有趣?
夜湛依睁开双眼,脸色一片惨白,而跪在地上的红叶,虽然恐惧,却不敢有太大动作。
夜湛依咬唇道:你到底想怎样?
北冥烈风嘴角一笑,随即放开夜湛依,一手摸着下巴,似是在思考一般道:不如,你明晚随我听一场戏,如何?
夜湛依只是望着他,仿佛要将他穿透一般,却不言语。
北冥烈风不怒反笑,朝着外面朗声道:来人啊,将红叶……
还未说完,夜湛依抢先道:明晚我就去听你所谓的戏。
北冥烈风冷笑,双手圈在胸前,冷酷的看着夜湛依,嘴角的那抹若有若无的嗤笑,随着夜湛依越发惨白的脸色,而更加上扬。
本来这场戏想留到抓住西君胜之后,现在看来,提前也不错。
北冥烈风走后,夜湛依靠在床边为红叶擦试额角的伤口,每一下都轻轻的,生怕弄痛了她。
红叶忍痛不语,好一会儿,她忽地抬起头,诧异的抓住夜湛依的手,娘娘,您能看到了?
刚刚千钧一发,两人的心思都系在北冥烈风身上,谁也没有发现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夜湛依把手放在眼前,细细看着自己每一条掌纹,不自信的喃喃,[。电子书]
我能看见了……
红叶更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连头上的伤都不感觉痛了,双手拼命在夜湛依面前挥舞,目视她的目光随着自己的动作游走,兴奋道,看来那老头也不是全无用处,几滴药就能治好娘娘的眼睛!
夜湛依疑惑的盯着她,老头?哪里来的老头?
红叶把清风林的事如实讲给夜湛依听,听罢,夜湛依淡淡一笑,道:看来,这位计老先生也算是我的恩人了,等我大好,该去拜谢一下!
我看娘娘还是不要去为妙,那个老头很怪的!提起计无施,红叶话就多了,把骷髅的事原原本本讲给她听,末了缩了一下脖子,要不是找不到大夫,红叶死都不会煮那个骷髅头的!
没有那个骷髅头,我的眼睛还好不了!夜湛依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对那个计无施越发的好奇,只是一想到晚上还有一场戏要听,好不容易开朗的心头又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
V147
没有那个骷髅头,我的眼睛还好不了!夜湛依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对那个计无施越发的好奇,只是一想到晚上还有一场戏要听,好不容易开朗的心头又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
红叶望着窗外清寒的月色,回想连日来北冥烈风对夜湛依的折磨,有数不尽的恐惧,紧紧的握住夜湛依的手,道:娘娘,咱们不去了,行吗?就算那个恶魔要把奴婢卖去青楼奴婢也认了!
如果他要害我,在这里就可以,用得着千方百计把我请出清风阁吗?夜湛依淡笑着反问。
可是……可是…红叶说不出口,和亲队伍进城时,她见过风雪楼,那里……那里明明就是妓院,那恶魔(北冥烈风)不怀好意是肯定的,搞不好会让夜湛依留在风雪楼卖身,与其这样,她宁愿自己去,反正她贱命一条,大不了以死明志!
夜湛依当然知道北冥烈风请她过去,并不是听一场戏那么简单,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能退却。
红叶,我比你更了解他,他不会拿我怎样的!夜湛依的面容被清冷的月光照得更加苍白。
推开门,一阵寒风吹来,夜湛依打个冷颤,对外面的婢女道:走罢,我这就随你过去。
婢女只是淡淡,引她到矫前,请……
夜湛依嘴角一笑,自己踏入。
这矫子并不是为她身病体弱所备,而是怕她借机逃跑,除了抬矫的四位大汉,还跟着六个侍卫,看来北冥烈风对自己颇为不放心。
重新整修后的风雪楼更加富丽堂皇,一进大厅就见许多艳丽女子,琴奏舞曲美妙,吸引不少登徒浪子。
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夜湛依突然想到这句话,用来形容这儿的女子,很合适。
还未踏入风雪苑中,就听到女子娇媚的呻吟声,微微咬住唇,手也不自觉的捏紧,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红烛摇曳着光亮。
夜湛依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夜湛依已来此!
就在房外听着吧,待到这场戏听完,便可离去。带着一丝魅感的声音传出,夜湛依耳中作响,脑袋晕晕。
逼迫自己挺着背脊,她朗声道:是。
站在房外,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声声传入耳内,这种声音夜湛依自是明白,心隐隐抽痛,背脊却挺得笔直。
她只是安静的听着,披风内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因为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不行了,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腿一软,跌倒在地面上,而房间依旧有火热的娇媚声音传出。
她一边嘲笑北冥烈风这种伎俩太过小儿科,一边气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鼻子酸酸的?
仿佛世纪般漫长的时间,面前的门被缓缓拉开。
夜湛依抬起眼睑,正对上北冥烈风,只见他只穿了一件中衣,胸膛微露,露出一大片蜜色矫健的胸膛,看起来有些懒散的邪魅,头发已散落,几根发丝搭在胸膛之上,说不出的蛊惑。
夜湛依蓦地闭上眼睛,压下心底的抽痛,冷声道:戏我听完了,可以走了吧!
北冥烈风嘴角微勾,逼近她几步,狠戾的目光夹杂着一丝戏弄,谁让你走的?戏是听了,可人还没见到,不想看看里面的女人是谁?
北冥烈风,这种把戏你不是第一次用了,有点新鲜的么?夜湛依不再刻意压制,我没兴趣看你的新欢,放我回去!
忽想起第一次目睹他与明姬亲热……当时他一丝不挂站在她面前,只能让她害羞,如今只是衣衫半敞,就足够让她心痛到难以复加。
时间,果然能改变很多东西。
咳咳,现在的男主不好当啊,话说为什么要让她听戏,而不是看戏呢?
里面的女人是谁呢?反正能让夜湛依暴走就对了,下一章她就该暴走了!
V146
夜湛依被北冥烈风的吻得极为难受,快要窒息,手臂不断的推着北冥烈风。
而北冥烈风因为夜湛依的拒绝,非常不悦,抓住夜湛依不安分的手臂,收紧,吼道:“记住,你没有反抗的权利,即便你在睡梦中也不行!”
就连她病得晕晕沉沉,他也不允许她的排斥和反抗,哪怕她还在沉睡中。
红叶刚煮好‘药(骷髅)’回来,还未推门就听见里面北冥烈风的吼声,一惊之下再也不顾什么,推门而入。
北冥烈风满脸阴鹜,听到推门的声音,转头看是红叶,眼里的那份阴沉竟蔓延至眼底,大步一跨,走到红叶面前,一脚将红叶踢到床沿边,额头撞到了床头的雕花上,殷红的血液就顺着红叶的脸颊缓缓流下。
“看清楚,她是朕的人,朕对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再敢管闲事,朕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他手指床上的夜湛依怒吼,却不知自己缘何这边愤愤。
是为了红叶的以下犯上?还是因为他打扰了自己的好事?
红叶即便是摔倒,双手依然紧紧捧着药碗不让它掉在地上。
北冥烈风看着里面黑漆漆的汤水,瞪着她,“哪来的药?”
红叶见计无施已经不在房里,想着夜湛依的病还需要他,咬牙道,“奴婢以前学过医术,这药是奴婢煎的!”
北冥烈风盛怒之下不疑有他,舀过煮好的药,走到夜湛依的身旁,几乎如拎小鸡一般,将夜湛依拽起,随后按下夜湛依的脑袋,将煮好的药就这般的灌下去。
黑色如墨汁的药液,顺着夜湛依的嘴角尽数流了下来,进入腹中的根本就没有几滴,黑色的墨汁染湿了夜湛依干净的白色的内衣,整个房间此时充满了刺鼻的药味。
苦涩的药汁被迫灌入喉间,只觉得难受不已,夜湛依干咳了几声,将嘴里的药汁全部都吐了出来,溅到了北冥烈风的缎服,北冥烈风一把将夜湛依仍开。
床上的夜湛依被苦涩的药汁呛得幽幽转醒,睁开双眼,就见到满面厉色的北冥烈风看着自己,心口骤疼。
扫到他身旁跪着的红叶时,夜湛依再也无法平静了。
她唇色苍白,额上的伤痕突兀的映在那,满面都是殷红的血液。
从前的北冥烈风虽然暴戾无常,但至少不会刻意与一个下人为难,如今……
夜湛依想要坐起身子,无奈试了几次,身子都是软软的,毫无力气,只能轻声唤她,“红叶……”
乍听到夜湛依的声音,红叶抬头,见到夜湛依已醒,扯着嘴角笑道:“娘娘,您醒了,您醒了就好。”
眼角的一滴清泪顺着脸颊上殷红的血液,缓缓流下。
夜湛依心如刀割道:“红叶,是谁伤你?”
夜湛依的话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至死不愿相信北冥烈风会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红叶不语,缓缓的垂头。
北冥烈风看出夜湛依对红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