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的姑娘们先是要求本身要有一定的才艺,并且来到红楼后,都有专门的老师再行教导,最后针对每个姑娘各自偏重的某一项才能给予单独培养,独树一帜。
不过,像红楼里的日月星辰四大花魁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皆能的大才女,这当然是大招牌了。
其余的姑娘也很有特色,有专攻剑术的有专攻园艺的等等。不过都以附庸风雅的诗词进行了包装设计。
正可谓样样皆风流啊!也难怪人家红楼在经营慈善事业的同时还能大赚!离不开包装啊!
宁小池是愈发得佩服此间的主人了。
稍时,老妈子愚婆又来指点:新来的姑娘也不是一来就开始卖艺的(宁小池心想,我知道嘛,还得经过上岗培训)。
可人家愚婆又说了,不是一说你有什么什么才艺,别个公子就眼巴巴地捧着银子来砸你。起码你要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露上那么一手……
首先,当然是要培训。培训完了,还得跟着其他红牌姑娘见习,等同于露脸。见习时间里,也不是说你就光坐那里看,妆容齐整自不必说,还要仔细观察,怎么将自己融入他们的谈话而又不显唐突……
愚婆来讲解了两天。宁小池头疼了两天。敢情这高级艺妓还是个瓷器活啊。只可惜了她并非原装地那颗金刚钻。
如果是晴画本尊在此。一定游刃有余吧?
看她忧心忡忡地样子。绿宛一直在她身旁加油打气。说之前一直服侍红楼里地一位红牌姑娘。是看着那姑娘从默默无闻一直到她嫁人地。这些草根变红人地经验她绿宛还是有地。
宁小池对那些经验谈倒没兴趣了。便提笔问道:她嫁人?
绿宛何其聪明地一个丫头。立刻意会她地红画姑娘或许还没听人说过红楼地这些佳话。不妨给她讲讲。也好让她有个奔头。
她便笑意盈盈地跟宁小池诉说起红楼地佳话来:红楼地姑娘们如果有了意中人。随时可为自己赎身。把红楼当娘家出嫁。
绿宛曾经服侍的那位姑娘叫红鸾,为人温文有礼,又精于女红以及诗画,与京城来的云公子日久生情,遂嫁入云家。纵然是当小妾,绿宛说就这样红鸾姑娘已很满足了,因为她是最得云公子最宠爱的妾室。
本来红鸾还打算为绿宛赎身,一同带往京城的。绿宛没说后来她怎么没去。
不过宁小池猜测以为,这绿宛倒是挺聪明的,觉得去京城那种大户人家当丫头还不如在红楼里来得自由自在呢。
宁小池又不得不好奇地问:始终这里也还算青楼,姑娘都不能嫁为正室的吧?
绿宛略微想了想,大概是在挖掘回忆,沉吟半晌才缓缓地说:“倒也不是……只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公子在很小年纪就有了门当户对的媒妁之约,再不然就是成亲得很早。长辈们也有自己中意的正室媳妇人选,所以大多姑娘嫁过去都做的是最得宠的妾。对了,也有嫁为正妻的,只可惜那里远离中原罢了。对方倒是个番邦贵族公子。”
宁小池心下叹息,果真古代就是古代啊。绿宛不会明白,比起那些如何得宠的妾室,她只会羡慕那远嫁番邦的正妻。
终究,她还是保留了自己那个时代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制度啊。
绿宛看她沉思,便轻言安慰:“姑娘,我观你作画确实不错。人又灵秀,假以时日,等嗓子康复了,何愁没有许以终身的良人出现?”
看来绿宛是误会她的沉思了,她确实是在想这方面的问题,可她想的倒不是恨嫁这问题。
她在想即使今后有看得顺眼的,要嫁为人妇,自己是绝不能容忍为妾的。
连她都知道要当正妻的几率何其微小,来这里附庸风雅的男人哪个不是家里有点银子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人说,屈服于一种低劣的生存环境是需要希望来支撑的。
绿宛直接将她的希望定位到早日康复,嫁得良人上面,而她则务实地将其修正为:自己赚钱赎身过自由平淡的日子。
有了希望,似乎生活起来也得劲了一些,不论是宁小池还是绿宛。
次日,红姑带着她参观了整个红楼,宁小池现在所居住的是姑娘们的闺楼——红凤楼,共有三层,她现在居第一层。
红姑说:“姑娘的才艺越高名头越大,所居的楼层也越高。你还待努力。”
宁小池心下自是冷笑,却不得不点头以示明白。想必那日月星辰便真是接近天宇的了——最高楼。
其次,会客的豪华厅堂有红澜厅、红湘厅、红鸢厅、红慕厅,也是依次按级别排列的。也有各个单独的小厅堂作单人见客之用。
宁小池看得那是一个眼花缭乱外加听得七荤八素。
大致参观兼介绍完毕,红姑送她回红凤楼,和蔼地说:“现在,我见你作画也学习得不错。你不必急于作画,明日出阁见客,我自会教导你如何见习。”
换成宁小池的理解就是如何先吊客人的胃口,跟写小说一样吧?
宁小池出阁见习的那天,红姑说就先安排她端坐在一旁,多看多学少说,杀手锏就是:笑。
临行前只吩咐:“笑也分许多种。你就静坐一旁,微牵嘴角,仿佛含笑就行。”宁小池知道就像现在所说的装深沉或者装B吧,就是要让自己在别人眼里看来不是个空心大萝卜,也不会像个花痴一样。
宁小池感到最不方便的是绿宛没能随她去,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感觉恐怕自己这只初生牛犊是要出点什么岔子。
临走时,绿宛坚定地轻拍她肩,安慰着:“姑娘,不怕的。第一次,有点小纰漏,红姑不会怪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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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恰好是日月星辰四姝在幽雅的红澜厅招待四位客人。山路文学真是琴棋书画轮番上阵。那四姝也端的是貌若春花,艳若桃李,各有各的风姿。置于此四佳丽其间,宁小池自认她可谓是驽马并话那位应该是在讥笑她地狼狈相吧。
她一时没能适应这突来地关注视线。一口菜卡喉咙里。上不了下不了地。憋得她难受至极。忙抽手狠拍心口。没想到动作过猛。怀中琵琶摔到地上。虽不至于粉碎。但伤势委实不轻。
这一摔可惊得那红月姑娘心疼得俯身便安抚她的宝贝琵琶。宁小池也感觉很过意不去,又不能张口说话,等喉咙那口菜好不容易咽下去后,只能静立一旁听候发落了。
那沈公子脸色瞬间从春光明媚一步跨越到雪花飘飘,先声夺人道:“砸坏了红月姑娘的琵琶,也不道个歉?!”
宁小池本欲向红月施礼致歉的,沈公子这一发难,她却不知如何是好了,索性僵立不动。
如是红月恼怒,骂她几句,她还觉此乃人之常情。可现在,上演的哪一出啊?
这时,红月方才起身,似乎还眼角含泪,转向沈公子深身一揖,柔柔弱弱地说:“沈公子,是奴家一时大意,将公子相赠的琵琶所托非人,导致损毁,万望公子息怒。”
这招还真高,简直就是先礼后兵啊。宁小池本对她印象还不错,现下才知原来当真是知面不知心啊,如此一来,姓沈的还不更加怨恨自己?
她微微一叹,反正自己目前是个哑女,任他们唱那双簧去。
倒是有人看不下去要打抱不平了,苏公子一出声,宁小池才发现他就是那调侃她的人,他安抚着沈公子说:“贤弟,怪我怪我。若不是愚兄出言调侃,那位姑娘也不至于噎着,继而失手摔坏琵琶了。”
话毕又转首面向红月道:“红月姑娘,在下十分抱歉,明日定谴家仆前来取姑娘琵琶去修补。”
这彬彬有礼的一席话说得沈公子与红月二人不好再追究。
尤其那红月又是深深一揖,面泛春色地还礼于苏公子:“公子真仁义之君,奴家谢过公子。”
沈公子那厢见势,本和缓的面容又回复冰霜冻结,却盯着宁小池道:“好不知趣,有人救场,也不知顺势而下!”
宁小池知道他一是气愤自己摔坏他送给心上人的琵琶,二是介怀红月对苏公子殷殷期盼的态度,分明还是要让她向他二人道歉呢。
本来躬个身,致个歉是很容易的事,只她看不惯那二人虚伪的嘴脸,依然倔强地不动声色。
其余三公子诧异于宁小池贯彻始终的沉默,剩下的三姝本不打算掺和进来的,只那叫红星的姑娘见不惯沈公子一心护月的嘴脸,起身说道:“沈公子,这位红画妹妹初来乍到,口不能语,恐怕不能开口同你们致歉了。再说,红月姐姐本不应把琵琶交予红画妹妹保管的。现下,怎能一再相逼?”
眼看气氛如满弦上的箭矢,瞬间僵持迸发。那沈公子怒道:“真不知道如今红庄是怎么调教这些姑娘的。也太不知礼数!”
言毕,即刻拂袖而去。宁小池真觉得好笑之极,多大的事儿啊,给他闹成这样?不过她还是对红星投去感谢的目光,能在这种形势下帮她说话的人,除了那个自知有愧的苏公子,红星应该是个耿直纯善的姑娘。
在座位诸人独刘公子闻听沈厮之言微微皱了皱眉,眼里溢出一道寒光。其余人皆不言语,依旧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似乎对这样的桥段司空见惯。
偏红月还跟苏公子撒娇:“苏公子,皆是奴家的错。害你们表兄弟二人闹僵。”似乎她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苏沈二人为争夺谁吃她的权利而起冲突。
苏公子挥手示意红月毋庸多言,他反转来笑安抚宁小池说:“别理他。愚表弟本是娇生惯养的官家少爷。保证不会让红姑为难你。啊?”
说时,却是下巴微向前挑,眼瞥着那姓刘的公子,被瞪了回来,反而笑得更开心。
刘公子瞪完苏公子,眼神一黯,拿一种深沉的眼光看着宁小池。
她不知所措地避开他的视线,也瞪了那苏公子一眼,心想要不是你,本姑娘初次入场卖笑何至于如此尴尬狼狈?这一来,就无形中树立了一个外敌沈以及一个内敌月。
她瞪完人,自又坐回原位继续吃东西,嚼得有些咬牙切齿了。看得那苏公子凭凭对她歉意地微笑,惹得红月一脸的不满。刘与冷二公子只管抱袖看戏。
宁小池到后来也不在意这些可能会为将来惹来祸事的导火索了,只是觉得自己始终还是没能控制自己冲动的脾气,倔强一如当初。
可是,哪里又跑出来个红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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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池见习那日除了沈公子不欢而散外,其余人玩得还算尽兴,尤其是那红月,她爱慕已久的苏公子与她又将有多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了。山路文学
苏某公子后来是否真谴人去为那红月修琵琶了,宁小池就不得而知了。
红姑在此事上也确实没为难过宁小池,只差遣绿宛将那天的人物关系交代一下,也算是提防以后再发生类似事情之时,她心里好有个谱。
即使绿宛不说,她也大致能猜个七七八八了。无非是沈中意红月,红月中意苏嘛。
绿宛则说:“红姑说,那刘公子是红楼的贵客,他们一行四人常来此消遣。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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