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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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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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自己的心情,连伊推门而入,昨夜丝丝的受伤了然全无,点点温馨笑意绽放在脸上:“伯泱,可是还没有用早膳?”放下手上买来的食物,连伊联盟张罗着他吃。

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的笑容,冉伯泱紧紧地抓住她递筷子给他的手:“你伤心了?”

心,因着他的紧张,忽然漏跳一拍。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应该是伯泱了,哪怕是她笑着与他说话,他仍然能够看到笑容背后的哀伤,虽然很淡,淡得仿佛没有,他依然能够抓到。

偷眼看向一旁的明月,她挣开他的手:“没有,你看错了!”而后招呼着明月一起坐下。

一顿饭下来,桌上三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气氛甚是诡秘。

用过早膳,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明月便出了房门,在外面候着。

而冉伯泱,只是优雅的擦了擦手,转首看着窗外的天空,看着那天空中漂浮着的白云,湛蓝湛蓝的天空,被云儿来回的游走带动了几分生动,不再显得过于单调。

白衫胜雪,似乎白色,在他身上,才能传出经典。他轻立于窗前,仰头高望那遥不可及的天空,轻轻的风飞来,刮起他的衣衫冉冉升起,迎着风儿,看着云朵,衬着蓝天,有那么的一瞬间,连伊仿佛可以看到腾空飞去的人儿。

伯泱就应该是这样,像天边的仙子,高高的站着,静看世间风起云涌,潮涨潮落。却因着沾染了尘世的烟尘,染上了尘埃,不得不为了吸取铅华,成就一身无奈。

不知何时,他已经转过身来:“连伊,你这么做七寂会不高兴的。”

不高兴分为好几种,不仅仅是对伯泱的愤怒,更有便是会让连伊为难。

微微的一笑:“无碍,爷即便是再怪我,也不会将我怎样的。”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我已知道夜七寂对自己的情意,虽然不免有伤心的时候,但却从未疏忽过她的任何感受。

她眉角的笑如春风,脸颊上的红晕轻染,双眸间的幸福洋溢,可想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皆是五光十色。这些,是他无法参与也无法给予的,而她的幸福,始终是他的期盼,却无一不是在他那淡漠的心上刻画出来的幸福。

“那就好!”晦涩的说出这句话,冉伯泱看着她隆起的腹部:“孩子可还好?”

“还好!”不想再说这些客套话,连伊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直接问道:“伯泱,那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怎么没有一点消息?你是怎么离开盟主府的?”当时她只知道夜七寂对自己的一脸愤怒,以为一切皆是水到渠成,如今看到这样的伯泱,想必不是自己所料的那般。

“连伊,你平静些,我跟你说就是了。”安抚着她的情绪,她,始终还是太过的善良,却也不知伤人伤己。微微的一个闭眸,再次睁开,已是决定了什么:“其实从我知道七寂回来,便已经知道他早晚会来报复,毕竟我抢了他的盟主之位。”

“不,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从来都不……”

手按在她的手上,止住了她的反驳:“知道的人很多,但惟独七寂不知!”那是一种无奈,不,更多的应该是对事情无法改变的一种无力:“他要报复,我从来都不会去阻止,有时更会盼着这一刻早点来,活血只有流血,才能终结我们之间的冤孽。”

又是冤孽,他们当年到底有着河中的恩怨,才会如此纠缠不清:“伯泱,可以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会说,说了,只会让你可怜若幽,说了只会让你陷入其中。”若是连伊参与他们之间的恩怨,哪怕是为他和若幽说了一句话,那对于七寂也只是火上浇油。轻轻的摇头,不再想当年的事:“还是说前些日子吧。我见到小松鼠时,当时也没在意,知道它跃入我的怀里,我才发现,它的身上,竟然有着你的味道。仅仅只是那一种味道,我便知道该是大事不妙。本来没准备离开,但看到你写的信,我不得不放了七寂鸽子,让他扑了个空。”

松了口气,原来七寂并未发现:“可是后来怎么变成这样?”

很短暂的一个犹豫,冉伯泱便摇了摇头:“后来都是我自己的事,不想说。”

即使只是一个闪眸,连伊也能猜出其间奥秘:“是七爷对不对?是他对不对?”

“怎么可能?你多想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伯泱笑着说:“连伊,我要走了!”

紧张的拉住他的手,连伊焦急的说:“不,伯泱,你不可以再……”

“奴婢参见七爷!”门外明月故意的一声高呼,打断房里两人的纠缠,冷却了所有燃起的温度。

第七十二章

威怒的夜七寂,脸上冰霜可见,眸间怒火却融化不了,只得一句:“找死!”脚下已经踢出。

“砰”的一声,明月整个身子就这样被踢飞了出去,撞得身后的门粉碎,倒在连伊的身边。

目光犀利的看向房中的两人,一下便找到两人交缠,相握的手,成了他燃烧的另一个起点:“冉伯泱,你找死!”话落,一掌已经巧妙的越过连伊,朝着两人相握的手发出。

回过神来的两人,赶紧松开手来,如此动作,反倒更加让人起又身在疑。

不想火上浇油,连伊只得离开伯泱,静静的站在夜七寂身旁,低眉垂首。

待得连伊到他身旁,夜七寂另一掌立即发出:“今日,我就把你给废了!”眼间的毒辣,是连伊刚刚消化不久,惩罚杏儿的那种残暴。

被夜七寂打个措手不及的伯泱,本就虚弱的身子,益发脆弱,犹如那冬日里挂在枝头上的冰凌,摇摇欲坠,洁净透明。一口气提不上来,口间鲜血溢出,却始终不敢流下。

“伯……”正欲上前扶他的连伊,却想到什么,不得不停了下来,转眸看着一旁还要出手的夜七寂,连忙伸手止住他:“爷,你就饶了伯……冉伯泱吧,他已经被众多折腾的够惨了。”若不是夜七寂,伯泱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若不是他,以伯泱的能力和势力,是不可能落到乞丐的地步。

忽略了她口中“已经”的更深一层,他以为是适才的一掌,因此只是说了句:“惨么?他若死了,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小惨。”说完一把甩开连伊,又是一掌袭上。

怒火攻心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重,就这样把连伊得摔倒在地。

这一次,冉伯泱终于没能支撑住,被硬生生的打得飞起,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落下,砸在桌上,一片巨大的响声传来,震得整个房间的地板微微的颤动。即便是口中不断的流出鲜血,他依然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也从来没有求饶的模样。

越是看着他这模样,夜七寂越是生气:“怎么?不还手么?不屑与我这种粗人过招么?”一步一步紧闭,一脚他在冉伯泱的胸口:“今日我就非要与你争个你死我活。”

凶的一脚榻上,地上来不及爬起的冉伯泱又是一口鲜血呕出,殷红殷红的鲜血就这么搭在唇角,没有规律的在他脸上,仿佛绣出的一条条血河,错综复杂而又美艳非常。

小小的一个客房,只是他的几个发掌,已是一片狼藉不堪。

待他还要出手的时候,连伊一骨碌爬起,狂奔到夜七寂脚边,拉住他用力的脚喊道:“爷,他是你弟弟啊,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啊,爷……”

此话听在夜七寂耳里,无疑是火上浇油,若是没有当年冉伯泱的陷害,他怎么会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怎么会让师傅为了自己……“闭嘴,就因为是弟弟,我才做鬼也不和过当年的仇。”踢开连伊抱着的手,夜七寂抬腿正要下致命的一脚。

不想连伊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推开他,挡在冉伯泱面前:“爷若真要杀,就先杀了奴婢吧!”说完,只是缓缓的闭上双眸,等着他如疾风的脚向自己踢来。

她不是没有看到因为伯泱受伤时,夜七寂眸间闪过的那一丝痛;不是没有注意到,在他袭向伯泱时,掌下和脚上的一丝丝颤意;若是此番伯泱真的去了,他的心,恐怕不会比现在舒坦,他的痛,怕也是前无仅有痛。

如此不顾自己生死,只为了护着冉伯泱与自己作对,不想去看她眸间的祈求,不想去看她的奋不顾身,夜七寂一个深呼吸:“你要护着他是么?为了护他连性命都不要是么?”眸间没有对冉伯泱恨,只有对连伊伤害的痛。

“不是,爷,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啊……”房里这么多的人,她说不出口自己是不想让他受伤,说不出自己是心疼他那黑夜里的孤寂。

狠狠的一个撇头:“好,好,你做得很好,幸得我出手,不然还不知道,原来你也不过是被我束缚在了身边。”一个拂袖,人已经是一身清爽:“从此往后,你连伊的生死,与我无关?”

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亮白的圆弧,很亮很亮,迎着阳光,有些闪眼,却也有着说不出来的落寞。泪,在那一刻,不觉流了出来,难道,他们之间就不能找到一个平衡点么?不能找到一个出口,成全他们么?

猛地擦去泪水,本来尾随出去的连伊,刚爬起来,却想起身后的冉伯泱,不得不停下身子:“伯泱,你没事吧?”

忍着要晕眩过去的感觉,手紧紧的掐住自己的大腿:“没事,你快去追七寂,快……”无奈身子终是不听话,因为夜七寂愤怒的攻击,得到他昏迷的后果。

奔过去扶起他,连伊心急的喊道:“伯泱,没事,你醒醒,醒醒啊!”

刚走到客栈门口的夜七寂,稍稍的放缓了脚步,因为他知道,如今有孕在身的她,走路不会那般轻盈,无声的等待,等着她的追出来。许久之后,他失望了,因为那客栈的拐角处,始终没有那眷恋的衣角,没有让他失魂落寞的人儿。

眼角,在那一刻,竟然酸涩的厉害。

缓缓的一个摇头,他抬头看向天空,已是艳阳高照,强烈的太阳光,使得他本就酸涩的眼角,益发的生疼;鼻间的呼吸,更加的痛楚。

许久许久,直到确定不会等到,他这才艰难的抬起步子,一步一步,似不舍,更若踏在心上。

“爷,上车吧!”铁森在一旁撩起车帘。

“不了,走回去吧!”身子,仍然是一身骄傲,却是伴着让人心酸的寂寥。

天上的白云,轻轻的飘动,风,小声的唱着歌。在这个夏日的上午带着儿分露水的滋润,舞动的是天边的云彩,欢快的是热情洋溢的太阳。

房里的一切收拾妥当了以后,服侍冉伯泱躺下,连伊便匆匆的赶回盟主府。

不想刚到门口,却被 门前的儿名侍卫拦住,一名领头的侍卫上前有礼的说道:“连姑娘。”

“我要找七爷!”

“不好意思,连姑娘,七爷吩咐了,连姑娘若是前来,必要拒之门外!”为难的看着她,侍卫的身子不曾松开。

拒之门外?才一日,他们难道已经走了那么远么?

微微的一笑,连伊退后稍许:“谢谢!”而后转身,提步,向前。

本以为她会寻死觅活的要进去,世事常理不应该都是这样么?不想却只是这样放弃了,侍卫们反倒不习惯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发呆。

六月骄阳艳艳,额头明明冒着大汗,可是手指却是冰凉冰凉的,脚趾更是麻木的在疼痛着。她以为,他们两人走到今天,即使是天大的误会也可以解开的,好以为只要自己示弱,他便不会再生气的,可是,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堪比不同的是一颗破碎的心。

每当自己稍稍的撒娇,他眉角的那丝丝细纹,便是她幸福的起点;每当只要看到她稍稍的忧愁,他便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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