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夜色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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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夜色漫漫-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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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迹部先生,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你就好好考虑下吧,我会期待你最明智的决定的。”女孩等了片刻没等到意料之中的反应,也暗暗懊恼着自己的失误,看出了迹部哲眼底的尴尬和犹豫,也不像是能够直接给出答案的样子,无妨,她不着急,更何况现在要着急的人也绝对轮不到她的头上。
  轮椅摩擦着木质的地板发出了吱啦吱啦的响声,在经过迹部哲身边的时候,女孩清冷声音一字不拉地飘到他的耳边。
  “我要和迹部家,没有一点关系!”
  “吱啦吱啦……”沉闷的声音终于消失在敞开的玻璃门的彼端。
  背靠着女孩刚才坐的位置,一位举止优雅的贵妇人缓缓走到迹部哲的身边,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放在了丈夫的肩上。
  “丽子,那孩子,她恨我们……”
  “阿那答……”迹部丽子清秀的脸上静静划下两行热泪,“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偷看别人的隐私很有趣吗?”幸雾夜径自推移了一百米左右,终于在一排茂盛的梧桐树的树荫下停了下来,“不二,从咖啡厅后就一直跟着我,刚刚的一幕,全都看到了?”
  于是在某棵树的后面,沉默着走出一个俊逸的少年。
  “我只是受手冢之托找你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开始和网球社开始合练,那首曲子我们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不二周助扬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岔开话题。
  “这么说从我和他们出来你就一直跟在后面了?”
  “我只是担心那些人会对夜不利嘛,没有想到……”少年无辜地耸了耸肩,只是在女孩的眼里显然并没有多少的可信度。带她出来的人是梅,在昨天的晚宴之前梅一直是以她管家的身份呆在她的身边的,不二不可能会认错人而觉得会对她不利。
  说谎的话也应该有点技术含量嘛……
  “呐,夜,趁着天还没有黑想散步吗?”不二仰起头,看着已经快落山的太阳,轻轻说道。
  女孩被动地抬起头,看着被染红了的天边,突然明白了不二的意思。
  “嗯,好啊。”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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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季》之冬篇

  番外

  清风,撩人。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妈咪,妈咪!”可爱的小女孩从玫瑰花丛中钻了出来,头发上、衣领上、裙摆上沾满了枝枝叶叶,散落下的玫瑰花瓣衬得女孩可爱的脸蛋更加娇俏可人。
  “妈咪!”小女孩带着一身的泥土枝叶扑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身上,只见贵妇人微微皱起了清秀的眉目,把女孩从自己的身上拉开。
  “又怎么了,夜,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疯疯癫癫的,迹部家的大小姐怎么能有那么不知分寸的举动!”迹部家的夫人迹部丽子一脸冷凝地呵斥小女儿的不懂规矩,即使迹部夜小朋友现在只有六岁不到的年纪。
  “但是,妈咪……”小女孩吧嗒吧嗒眼睛,两颗豆大的眼泪扑地落了下来。一双小手在身后绞阿绞,看得仔细一点的话,小女孩白皙的手背上被玫瑰刺拉开一条长长的血痕。
  “不要可是了,我现在很忙,不要缠着我了。”迹部夫人面无表情地转个了身,恰巧看到迹部家的大少爷朝着这边走过来,“景吾,过来。”刹那间,立刻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温柔表情,轻轻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今天又要去打网球了?”
  “嗯。”
  “听家庭老师说你最近的学业也有很大的长进啊,景吾,你真是太让我们骄傲了。”
  “母亲,我可以走了吗?”迹部景吾不耐烦地抬了抬背上的网球拍。
  “怎么不让管家陪你去呢,这么重的网球拍怎么能自己背呢!”看到了儿子的动作,迹部丽子立刻咋咋呼呼地惊叫起来。
  “不用了,这种事情我还是可以自己做的。”某少年在自己母亲的面前终于还是克制住使用“本大爷”的冲动,转身的时候他发现了站在角落里唯唯诺诺的自家小妹,也眼尖地发现了她手上的伤口,“夜,你的手怎么了?”
  “呜呜呜……我,我想给妈咪摘玫瑰花的,但是……呜呜呜……好痛哦……”小女孩憋着一肚子的委屈,见到终于有人给她机会说出缘由,眼泪亲不自禁地又掉了下来。
  “还是去擦点药吧,很容易感染的。”迹部景吾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妹妹,他和迹部夜只不过相差了七个月,十月怀胎,一个妈怎么可能在几个月里又生出第二个孩子。虽然只有六岁,但是聪明如他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再则这位迹部家的大小姐实在太过软弱,平时一声不吭也就算了,就连家里的那些佣人都敢欺负这个主子,最离谱的是这个主子竟然还对佣人唯命是从,简直是没用到了极点。迹部景吾不止一次问自己,怎么骄傲如他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离谱的妹妹。
  “哭,就知道哭!”迹部丽子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背对着哭哭啼啼的小女儿,“什么时候你能有你哥哥的十分之一就好了,整天就只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快步疾走的当口,她漠然地回头对着身后的女佣说,“你,去帮大小姐处理下伤口。”
  没有干透的泪痕,最终凝结在精致的脸庞上。
  “真是的,大小姐,我们很忙的,拜托你不要再给我们惹麻烦了好吗!”年长的女佣一把抓起迹部夜受伤的那只手,一路唠唠叨叨地拽进了屋里。
  “嘶——”小女孩痛的眉头直揪,却还是勉强地扯出了灿烂的笑容,“对,对不起,夜给你们惹麻烦了……”
  她一直知道的,迹部家的每一个人都不喜欢她,在这座大宅子中,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即使哪一天突然消失了,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关心她去了哪里。
  只是她不想相信,她宁愿相信父母一直不关心她只是因为她还不够乖,她只要再乖一点,更听话一点,爹地妈咪就会像疼爱哥哥一样疼爱她了。
  这样的奢望一直到她在父母的门外听到他们的谈话,理想瞬间崩塌。
  “如果也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出生过,那该多好!”这么绝情残忍的话就这样从她的母亲的嘴巴里说出来,她期待了多少次,能够温柔叫她名字的声音,说出了彻底击碎她唯一的梦想。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也许是命运的巧合,也许是上帝的玩笑,这一天的晚上,她又听到了两个女佣在私下嚼舌头根子,八卦的主题,恰恰牵扯到了她的身世。
  她和景吾哥哥的年纪相差太小,母亲对两个人的态度又相差太大,她也猜测过会不会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小孩,可是事情的真相却恰恰相反。
  迹部丽子的原名是桤木丽子,和迹部哲相识于高中。
  两个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原本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桤木家虽然不是什么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却也是上流社会的一员,其身份也着实不低。
  奈何凭空插出了个伊藤静,日本传媒业大亨唯一的女儿,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相中了迹部家的大少爷,于是便央求她的父亲向迹部家提出联姻。再后来的事情就变得顺利成章,虽然比起才貌双全的伊藤静,迹部大少更希望自己的妻子是桤木丽子,但是很显然,能够为迹部家族带来更大利益的绝对是传媒大王的独生女,在家族和事业双重的压力下,还不够成熟也没有能够控制迹部家的迹部哲被迫选择了对自己也对家族有利的那方成为迹部少奶奶。
  在上流社会因为利益联姻而夫妻双方都有情人的现象不在少数,但是像迹部哲这样连情人都是上流社会大小姐的就非常罕见了,凭桤木丽子的条件,想找个条件和迹部哲不相上下又或是比他还好的男人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天知道她为什么就拼了命认准了一个人非君不嫁,即使顶这个第三者狐狸精的名义都在所不惜。
  不久之后,怀孕中的伊藤静,或者应该说是迹部静终于还是发现了这件事,按照一般人家的妻子自然会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但是她是伊藤静,她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她找到桤木丽子见面,两个怀孕中的女人做出约定,伊藤静愿意承认桤木腹中的孩子是迹部家的孩子,也不禁止桤木和迹部哲在私下的交往,但是地下恋情永远是地下恋情,桤木的孩子得不到迹部家任何的继承权,就像是永远存在于黑暗之中,无论是桤木丽子还是她尚未出生的小孩,都是残酷的选择。
  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智商的人在作出这样的决定之前都会稍微认真地考虑一下,但是一听到能够和迹部哲在一起,桤木丽子竟然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运,迹部静竟然在分娩时难产,弥留之际最后相见的人竟然是桤木丽子,而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和阿哲在一起吧,拜托你好好照顾景吾!”
  这样的情景,随便哪一个见到的人都会被静夫人的宽容和大度打动,而桤木丽子也只是对爱情执著固执了一点,但是本性善良,自然因为迹部静的死亡而心存愧疚,即使在四个月后她未经过任何庆典而直接入籍迹部家之后,她也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害死了迹部静。
  尤其,是因为她腹中的小孩。
  又三个月后,一个可爱的女儿呱呱坠地,迹部丽子当即给孩子取名迹部夜,同样是迹部家的小孩,却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如阳光一般是天之骄子,一个却似黑夜一般不为外人所知。
  迹部家的人讨厌她,因为她是害死温柔的静夫人的铁铮铮的证据。
  她的父母无视她,因为对死去的那个女子心怀无比的愧疚和歉意。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年幼的女孩瘫坐在楼梯的阶梯上,泣不成声。
  她对自己说,不要表现得比哥哥出色,不要给任何人增添麻烦,要更懂事,要更听话,这样子,爹地妈咪就会给自己多一点点地注意。那个时候,迹部夜未满六岁。
  她不用得到和哥哥一样的疼爱,只要能看一看她,能叫一叫她的名字。
  一开始,她只是想要证明夜的存在而以。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他们从横滨回东京的飞机上,迹部家有私人飞机,但是那一天,他们恰恰选择了做普通的客运航班。
  那一天新闻的头条,横滨飞东京的N98748航班在降落过程中发生气流逆转,飞机的客舱内出现类似地震的现象,无人死亡,一人重伤。
  那个人,就是坐在头等舱的迹部夜。
  事故发生的那一个刹那,小女孩和她的父母兄长正坐在头等舱宽敞的沙发上,飞机突然间发生剧烈的摇晃,而他们因为大意都没有系上安全带,一个个都东倒西歪地找不到方向。
  “景吾,快抱着景吾,不能让他手伤!”女子焦虑的声音有些嘶哑,一明一暗的灯光下勉强看得出她的脸色煞白。
  “景吾,景吾!”男人沉郁的声音也在召唤儿子的所在。
  “父亲,我在这里!”
  小女孩最后的记忆,便是这些与她完全扯不上一点关系的对话。而她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了医院特等病房洁白的病床上。
  病房里,除了她自己,再无他人。
  迹部夜的双脚,被绑成了厚实雪白的石膏,除了深入骨髓的疼痛,连动一下都是不可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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